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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打算 文 / 筆名真難起

    二人倒不會懷疑玲瓏的話,反而覺得娃貼心的考慮到怕嚇著爹娘讓夫妻倆甚是感動。尤其是李醇厚,覺得自家出了個神童的事兒得讓李興旺知道。

    玲瓏早就料到李醇厚會有那個念頭,所以名示暗示告訴李醇厚不要聲張。老爺子那頭別說她是個神童了,就算她是九天玄女下凡老爺子都不帶理會更不會信的。反而覺得李醇厚是看他老了故意糊弄他。除非是玲瓏每天枕頭底下會有一顆金蛋,估計才能激起老爺子的興趣。說不得還覺得長房藏著,是不願意讓他知道呢。

    總之長房怎麼做都是不會得了老爺子好的,她又何必讓所有人知道她這個冒牌神童呢。

    既然都已經談攤牌了就能告訴爹娘自己真是的想法了,玲瓏把懷裡的一堆線掏出來攤在地上。她家地乾淨得很所以不用擔心把上好的絲線給弄髒了。

    「這是我讓大姐買的,花了五兩銀子我也心疼。爹娘你們且看著,這些往後可都能換錢。」玲瓏這是賣了個關子給爹娘,其實是她也沒理出頭緒呢。這事兒說大也不小的可不得合計好了麼。

    李醇厚跟劉氏雖然覺得自家閨女是神童卻也不會人為小閨女就是啥能預知未來或者能讓李家一夜暴富的神人。自然也不會把小閨女的話當真。自然玲瓏也是有保留的,目前為止玲瓏對與李醇厚還是有些不滿意的。

    大家自然也打住了話頭,至於大哥去了哪裡一家人都是很默契的沒有提。畢竟因為兩個孩子的緣故一家人都對李興旺很是不滿,現在提起致遠必定會提起上房玲瓏你不提李醇厚夫婦更是也不想提起的。

    酉時末(七點)古時候的人都歇的很早,所以現在眾人差不多都已經歇下了。

    玲瓏與大姐慧茹就著夜光理好絲線手忙腳亂的編制著什麼,二人的嘴角慢慢彎起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般的和諧。只是二人誰也沒有料到,六七年後的變化……或許是人在窮的是時候並不覺得什麼,一旦有了一些資本時就想著要更好吧!人之常情罷了,玲瓏並不怪誰只是每每回想起今夜便覺得有些惋惜罷了!

    第二日一早玲瓏看著娘親喝下了花生豬腳湯後便跟姐姐帶著往鎮上去了。不是她不想管也不是她管不了,只是這些事情必須是要一家之主李醇厚決定。就算是玲瓏藉著大姐慧茹的嘴說出了辯駁說出了意見,當時李醇厚會不會同意不說就算同意了也是不會從心裡贊同的。

    如此倒還不如置身其外想著怎麼賺錢呢。

    果然,這邊玲瓏跟大姐一走李醇厚便被老爺子叫到了上房。身邊跟著的是致遠,李醇厚左右看了一下卻不見大女兒跟著。心下竟然有種說不出的不舒服的感覺,覺得自己被拋棄了般。其實很多時候李醇厚在妻子與女兒的眼中常常看到的是對他的失望,李醇厚並不反駁也不能否認自己不是一個好的妻子父親。

    在面對妻子與孩子們時的確是有愧疚的,尤其是妻子,這麼多年了就算彼此再沒有愛那也是有很深的夫妻情分的。對與老爺子李醇厚說不出來是種什麼感覺,這麼多年的打壓李醇厚不是沒有感覺的。就算說話泥人還有幾分土性呢不說自己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呢!

    內心裡李醇厚其實是極為討厭老爺子的。可那有能怎麼樣呢!老爺子在不喜歡自己也不能抹滅自己長子的身份,也不會把老大家給分出去。從來都沒有那麼一說的。是個指頭還各有長短呢,老人偏疼小的那是很正常的。

    此刻上屋的老爺子已經等的有些不耐了,這種事情老爺子只當是得些小錢當然不會與兒子們說所以屋中此時只有老爺子與老太太二人。老爺子依舊是一口一口品著茶,房中寂靜的只能聽到老爺子轉動核桃的聲音。

    李醇厚一進門便看到了老爺子那一副愜意的表情,心中頓時痛了一下卻也只是習慣性的低著頭叫了聲「爹」老爺子向來是看不慣老大又因為等了許久實在是沒心情跟老大說面兒上的話。直奔主題道「可是想好了?且不說家中少了兩人日子會好過些,就說去了貴人家當下人那便是有福氣的。」

    昨兒的事致遠也聽慧茹說了,就在昨兒他還是希冀著爺會以他為榮,日後當了富人家的管家後定要好好報答爺。還想著日後便要離開了,他甚至都沒有跟娘好好的說說話就想著日後見不著爺了怎麼也得在爺跟前多呆幾天。

    致遠看了一眼滿臉鬱悶的爹知道此刻爹此刻是心痛得再說不出什麼了。身為一家中最大的長子他該挺身而出的。老爺子不僅是傷透了他的心那是傷透了他們一家子的心。尤其是娘,這是若是就這樣被也敲定了那真真是往娘心上捅刀子呢。

    人一旦看看開了看透了也就不在有那麼多的顧慮了,此刻致遠就是這樣。爹心中通透奈何性子古板,與其等爹為一家子出頭倒不如自己這個長子先頂起來。

    「爺,爹昨兒去鎮上打聽了一下。不說當下人沒出路了,就是那賣身契一簽一輩子便是下等人啊!也這麼深明大義的人定不會做出買孫子的事兒來。肯定是那牙婆子騙了爺。」致遠是跟自家娘學過些道理的,爺不給他家留活路自個兒也不必處處給他留臉了。

    此刻的致遠恨不得眼前的人不是他爺,他也真當不起爺。

    老爺子被致遠這麼一嗆也不知該說什麼了。不過那銀子已經收了現在就是致遠說破大天去老爺子也是不會改變心意了。老爺子心下一橫,左右屋中也沒有旁人,臉面怎麼能大的過到手實實在在的銀子去。「爺啥時候說要賣你們倆了,是你爹說家裡添了倆小的只出不進讓你們兄妹倆出去做工家裡也能鬆些。」

    致遠與李醇厚二人相視許久,不見李醇厚說話。老爺子這是那李醇厚當擋箭牌了,一邊是李醇厚至親的孩子以前是生養李醇厚的生身父親。致遠當然是不信爹會這麼說,只是老爺子已經說道了這個地步只等爹如何說了。只要爹說是他就跟著娘帶著弟妹回姥家去。

    只是致遠沒有想過李醇厚若再不給老爺子留臉那就是完全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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