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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1章 公心為上 文 / 顏公上

    他見眾人在聽他講,繼續說:「我剛才已說明我們的觀點和解決問題的方式,對我們來說,可以說做到了仁至義盡。就憑你王光興這個舉動,就缺乏對待問題,解決問題,處理問題的態度。別說你這點小小的威脅,就是天塌下來,我今天都要給他頂回去。」

    他見眾人喪失了鬥志,便安撫道,「你們想一下,今天要想解決問題,就坐下來談,如果今天不想解決問題,我告訴你,我們就既來之,則安之,我不可能不解決好就走。話已經給你們說清楚了,你們看著辦。」

    他說的一口重慶話,說完又坐在床上。

    就在公上演講之時,張元富站在門外給地壩裡的人說:「顏書記是重慶知青,他不僅口才好,還有武功。七、八個人不是他的下飯菜。因他有能力,表現又好,所以培養、提拔他當公社團委書記,今天這個事弄不好,事情要弄大。」

    人群中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農民,聽了張元富胡說後,抽身走了。這人姓王,是隊長,也是王光興的堂弟。王隊長沒有回家,直接去了大隊支書那裡匯報:「李支書,不得了了,我們生產隊出大事了,王光興女兒的事驚動了顏家公社的團委書記了,這事怎麼辦?」

    李支書聽後說:「走,我們一起到公社去匯報,請上級來處理。」

    王光興見王東昇還不退下,氣憤地說:「升娃子,你給老子坐下來,看他們要做啥子?」

    公上改口說:「王大爺,你錯了,不是我們要做啥子?我一再強調,是希望坐下來商量,共同解決問題。現在關鍵是你們對這個問題的認識和態度,要拿句話來說。」

    王光興說:「我沒有什麼好說的,他們耍朋友是他們的事,我又沒有得他們一分錢,憑啥子找我退錢?」

    公上走到他面前:「王大爺,你這樣說就沒有什麼意思了。第一,你想,我們不說千里迢迢,這麼遠跑起來,不找別人,只找你,這肯定是有因果關係的。第二,我們不可能無中生有,紅口白牙地打胡亂說。」

    他指著張亮富,「第三,王東菊和張亮富耍朋友期間送的禮和禮金,張亮富他們記了帳的,你不可能置王東菊的名譽而不顧,推得一乾二淨。退一萬步來說,即使你一分錢都沒得,王東菊是你的女兒,你也應該承擔這個責任,你說是不是。」

    王光興極不耐煩:「好好好,我們是農民,大老粗,說不贏你,算嘛,好多錢。」

    公上表揚說:「對哦,這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嘛。」他指著張祖德:「張大爺,你把帳念出來聽一聽,但要實事求是,本著互諒互讓,友好協商的精神解決問題。」

    他打起官腔,還真像那家人。

    張祖德點頭說:「是,肯定實事求是,未必我們還亂來嗎?」

    公上見雙方平靜下來算帳,便示意歐陽生貴陪他出門去轉一下,以增加人們對他的神秘感。歐陽生貴會意,跟在公上後面,張元富緊隨其後。

    屋外的田土裡,長滿了綠油油的一片片,一行行小麥,油菜、胡豆、豌豆,這些景色對於生長在農村的農民來說,毫無心動之處,見慣不鮮。

    在一條土梗上,公上邊走邊說:「錘子,你怎麼這麼大膽,把我介紹為團委書記,我當時不認也不行。還好,那些人都被蒙住了,萬一穿幫了,不僅這個事要全部搞砸,前功盡棄,如果發現我是冒充的,錘子,還要弄我去坐牢。」

    歐陽生貴在後面笑著說:「當時他們這麼凶,我也沒有考慮那麼多,我只看到你那個樣子,打扮,說話的口氣,像個當官的,所以就衝口而出。這個事肯定不會穿幫,憑你剛才的一番說法,他們心裡已服氣了,特別是你個樣子和神態,就把他們嚇倒了,他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敢冒充團委書記。」

    張元富站在中間說:「你在給他們說話的時候,我在旁邊敲邊鼓,說你是重慶知青,因為表現好,有能力,所以提拔為團委書記,大

    看、^書:!網」!玄幻^:「當真,我問你,你為啥不接一個婆娘呢?憑你的條件,應該是沒問題的。」

    公上折了一根樹枝在手上:「你還說應該沒問題,李之黑那個雜種還說我接不到婆娘,說我是富農,單身漢,沒有人願意嫁給我,真他媽憋氣。老子要接婆娘,張口就來,一般的醜八怪,送給老子都不要。」

    歐陽生貴問道:「喂,當真,聽說七小隊那個女知青周君蘭很喜歡你,她表現又好,又在大隊教書,你把她結倒算球了。」

    公上笑著得意地說:「豈止是周君蘭喜歡,還有吃國家糧的,工人,西昌那個地方,就有兩個姑娘追我。我也說不清,一想起李之黑那個雜種那種語氣,我就覺得噁心,就不想娶老婆。老子非做一點事情出來再娶老婆。否則讓人說老子是靠老婆才吃得起飯的,所以現在我沒得心思結婆娘。」

    張元富說:「這個世界真他媽不公平,我們想結婆娘沒有人跟我們,你不想結呢,偏偏有那麼多人想嫁給你,乾脆你讓一個給我算球了。」

    公上笑著說:「我又沒有霸佔,你要你去追就是了,只要她願意?」

    歐陽生貴挖苦張元富:「你就是把卵烤子想大,也沒得哪個理睬你。」

    張元富有二十一二歲,已超過農村婚齡的警戒線,雖然政策規定男的二十五歲,女的二十三歲才准結婚,但事實上農村普遍都是十八、九歲便結婚了。辦結婚證的婚齡不夠,便採取開假證明或找關係通融,或者乾脆不要結婚證。

    此時已近中午時分,上午在場的一個中年農民疾步跑到坡上:「顏書記,顏書記,我們公社的團委書記請你到公社去。」

    張元富見他眼熟,問道:「你剛才是不是也在地壩裡?」

    來人笑著說「是。」

    公上、歐陽生貴一聽,心裡為之一震,共同都在想一個問題:穿幫了,怎麼辦?怎麼辦?不去不行,人家團委書記請你去,你不可能不去。去了又怎麼辦?怎麼收場?

    公上平靜地問來人:「請問你是……,貴姓?你們的團委書記又貴姓?」

    來人想了一下說:「我姓王,是這裡的隊長,公社團委書記也好像是姓王。」

    「你們團委王書記怎麼知道我來了,他請我去幹什麼?」公上細問著。

    王隊長站在土埂上:「是這樣的,今天早上我看到勁仗不對頭,怕出大事,便去給大隊李支書匯報了。李支書聽了後也認為事情嚴重,又和我一起到公社去給鄉長匯報,鄉長聽說你是團委書記,就喊我們公社的團委書記來處理,順便叫我回來請您。」

    公上越聽心裡越緊:「你們團委書記多大年齡,是男的還是女的?」

    王隊長說:「好像是個年青女的。」

    公上聽了後,心裡踏實了,說:「好,請你回去告訴王書記,說我下午吃了飯就去。」

    王隊長說:「好好好,我回去告訴領導。」

    王隊長走後,歐陽生貴說:「你怎麼敢答應去呢?去了怎麼辦?萬一……」。

    公上說:「這個時候,我只有硬著頭皮上。如果我不去,或者乾脆我跑了,不僅分錢收不到,說不定要把你們扣在這裡,總不能半途而廢,前功盡棄,抱頭鼠竄吧。剛才來人說是個年青女的在當團委書記,所以我馬上答應去,我只好冒一次險。你放心,我會瞞天過海,有驚無險。」

    歐陽生貴說:「算了,這太危險了,萬一你被抓起來,我咋對得起你講。」

    公上拍打了一下面前的柏樹:「現在是只能進,不能退,如果是現在就撤,反而穿幫。好在我們是南津區,這裡是伍隍區,公社的團委書記沒有在一起開過會,互相不認識,也不知道名字,只好鋌而走險。」

    歐陽生貴說:「萬一她們打電話問呢。」

    公上說:「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想不會,除非她們現在已經懷疑我是假的,但又不可能,如果她們現在就懷疑,便早就打了電話了,現在是來抓人,而不是來請我去了。」

    歐陽生貴說:「你分析得倒是有道理,不過萬一你去了,你又沒有當過官,露出馬腳,怎麼辦。」

    公上說:「我沒有當過官,見過當官的,他們說話的語氣和內容我多少曉得點,現在沒有別的選擇,到時候只有隨機應變。萬一穿幫,我只好尋機跑了,我也就顧不上你們了?」

    歐陽生貴說:「那當然,那當然,如果那樣,是我害了你。」

    公上說:「談不上害,如果今天的事情穿幫,我往哪裡跑,跑得了嗎?一個電話打到我們公社,民兵馬上便來把我抓走了,現在管不了這麼多,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不過我相信,只要是個女的,我就有辦法對付,肯定不會出漏子。」

    歐陽生貴懷疑地看顧著他:「是不是哦?」

    公上說:「現在沒有什麼是不是,是也得去,不是也得去,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歐陽生貴說:「那下午我也跟你一路去。」

    張元富說:「我也去。」

    公上說:「歐陽生貴可以跟我一起去,張元富不能去,一是怕人多嘴雜,稍微不慎,便要露出馬腳;二是張大爺脾氣暴,你留在這裡,給王光興一家人更大的壓力,迫使他們現在付錢。」

    方案確定後,三人回到了王光興家裡。此時已經是下午二點過,正是農村裡吃晌午的時候。公上見王光興一家人沒有煮飯的意思,當然就談不上吃飯了。

    張祖德和王光興因為每次的禮品、禮金爭得面紅耳赤,公上打斷王光興的話:「剛才是不是你們公社幹部來請我到你們公社去?」

    王光興坐在板凳上說:「是,剛才隊長來通知的。」

    公上低頭問:「他是你們的隊長?」

    王光興望著他答:「哎,就是剛才來喊你的那個。」

    公上抬起頭來說:「哦,他就是隊長嗦,你怎麼不介紹一下呢。」

    王光興抬著頭痛苦地說:「我當時,我當時……。」

    公上見他語短:「哦,你當時沒有機會,忘了介紹,不關你的事。不過老王呀,我今天來的目的,是想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的範圍,經上午這麼一鬧,你看連你們公社都驚動了,你說這是不是自討苦吃。當時你們冷靜點,不就啥事都不會發生了嗎?這樣影響多不好。」

    不知吉凶如何?篇幅所限,下章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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