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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仇章 仇怨 文 / rita71

    凌慕風與柳若清回到了雲瑤之後,並不安穩,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被刺殺,當柳若清將手上的劍在敵人的身上擦去血漬時,她緊皺的眉頭並沒有因為暫時的安全而鬆開。

    「慕風,不管這個人是誰,都不能放過!」柳若清真的怒了。在她的大婚之喜中,一再的派人取她們的性命,她如何能不怒。

    凌慕風的眉宇間儘是蕭煞,他手中的劍又緊了緊,放眼望去,一地的死屍,不下五十個刺客,他的隨行也不過就百十人,先前的那一場刺殺已經他們雖然只損失了幾人,但是這一場他竟然折損了近二十人。更過分的是,對方還要殺他的新婚夫人!這是絕對不能原諒的,不管那人是誰,這一次,他都不再守君臣的本分。

    柳若清也已經猜出來了,這個時候想他們死的是誰。那個搬石頭砸自己腳的司徒修,他在皇上面前搬弄柳若清與柳若冰的是非,說她們是奸細,皇上沒有懷疑不說,反而藉著此事與風揚重修舊好了。司徒修焉能甘心,不趁著這個時候除去他們,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柳若清原本沒打算把司徒修怎樣,但是他對她們趕盡殺絕,那她也不再留一絲情面。

    改變了原定的計劃,二人改了路線直接進皇城,成親的好心情此時已經蕩然無存。兩人身邊一個人也沒帶,一人一匹快馬,奔向皇城。

    等她們二人到了皇城的時候,柳若清暗中通知的那些人也同時到了,還一同帶來了柳若清要的東西。

    「你們要小心,如果有人找了麻煩,避不開就解決!」柳若清冷著臉吩咐道。

    「若清姐,我們也不走,有事你就發個信號,我們第一時間就到。」她曾經收養的孩子全都長大了,已經能為她分擔憂愁。

    「好。」凌慕風欣慰地點了點頭,現在他們的個子都高於她了,她也拍不到他們的頭頂。

    柳若清與凌慕風進了皇宮,皇上到是很高興,收了他們送來的禮物,問了一些場面上的話。柳若清如今已經恢復了身份,有些話也不再藏著不說。「皇上,論近了,我要叫您一聲伯伯,您的兒子我也要叫兄長,是這樣吧?」

    皇上是個人精,柳若清不會無緣無故地提到他的兒子,當下就問了。「可是哪個愚兄惹了你不快?」

    「惹了不快到是沒有,」柳若清頓了一下,嘴角含笑道:「可是有人想要我的命!」

    皇上威嚴的臉上本還帶著一絲笑意,在聽了柳若清的話後那一絲笑意也不再存在,但語氣依舊平穩地道:「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進入雲瑤境內,遇到兩次刺殺,清兒與慕風改路來皇城,可送親與迎親的人回到凌府連一半都沒有。到底是誰與我們有這麼大的仇恨?!」柳若清的語氣很不好,任人攤上這樣的事都不會高興。

    皇上沉默了一會問道:「你有證據了?」聲音依舊平穩。

    柳若清將自己手上的籌碼放到皇上面前,一件一件,一條一條都記錄的那麼清楚,這當中的任一件事拿出來就足夠這本子上記載的人死一次。

    皇上也只是大略的翻看了一下就放下了,卻什麼也沒有說。難道要讓他殺掉他的兒子嗎?他看向柳若清,等著柳若清開口,她卻道:「伯伯日理萬機,清兒也不打擾了。」

    「不在皇宮裡小住幾日?」皇上提議。

    「不了,清兒既嫁為人婦,自是要回夫君家去的。」柳若清微笑著拒絕。

    凌慕風從始至終都沒開口,他處的位子比較尷尬,他並不能明說要與太子為敵,但是私下裡他做了什麼,只要不留人口舌,便是皇上又耐他何?

    皇上點頭道:「也罷,有時間便進宮來玩。」

    柳若清凌慕風施了禮,離開皇宮。出宮的時候,遇上了四皇子司徒洛,司徒洛顯然是特意等在那裡,而且等了有一會兒,帽子上都落了一小層雪。

    「四皇子,近來可好?」凌慕風面上揚起了一絲笑意與司徒洛打招呼。

    司徒洛看著柳若清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就連凌慕風主動的問候,他也是好一會兒才勉強地道:「好,都好。」

    三個人總不能在皇門口僵著,四皇子身邊的人小聲提醒了一下有些怔忡的司徒洛,司徒洛這才反應過來,他帶著一絲苦笑道:「府上備了薄酒,想請二位小酌一杯,不知可否賞臉?」

    現在不

    看書.網電子書kanshu*上維持的那一點客套的笑意盡失。在凌慕風怒火燃起之前,柳若清道:「四皇子抬愛了。但是,我還有一句話想與四皇子說。」

    「你說。」司徒洛心裡並不舒服,他幾次去找皇上,想讓皇上與風揚皇帝提親,他是真的很想娶柳若清,而且他相信柳若清將來能當一個憂國憂民的好皇后。但他被父皇罰去面壁,直到她嫁了人才被允許出來。他失去了爭取她的最後機會。他不甘!他與凌慕風相較,哪裡差了?

    柳若清故意壓低了聲音道:「你是四皇子是因為你排行第四,除去太子,可別忘了你還有其他的兄弟。」

    司徒洛沒料到柳若清會說這件事,出色的皇子不單單只有他,被忽視了的皇子不代表是可以無視的,他們沒死沒殘腦子也不蠢,只要有人扶持一把的話,這個皇位還不一定是誰的。

    柳若清把話的說的明白。「四皇子,兒女情長不適合你,有時間還是多多看看周圍。」

    在司徒洛的心裡的確有柳若清的位子,但是與皇位一比,她這點地位又不足以相抗衡,孰輕孰重,不用別人問,司徒洛也是知道的。

    他低著頭沉默著,不再盯著柳若清看,凌慕風的怒火也去了一些,總算是相安無事來到洛王府。

    這是一頓沉默的宴席,席間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柳若清不得不開口,道:「不知道你是否得知我與慕風遇刺一事。」沒等司徒洛開口,柳若清繼續道:「皇上捨不得兒子,那是他的骨肉,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逼我到死地,我也不會一再的退縮。我再動手的時候,四皇子若是手快一些,也許還能接收一些那人手中的權利,雖然這幾年他的權利所剩不多,但聊勝於無。」

    司徒洛怔怔地看著她,這話裡的意思是讓他來坐享其成?

    「你沒想錯,這一次的事不用你插手,也省得你將來接了位子有人拿這說事。」柳若清呷了口茶,才又道:「如今我的身份不同,做事不用再畏首畏腳。所以……」

    「你有什麼主意?」司徒洛覺得這個時候的柳若清是那麼的閃亮,就算她眼中現在儘是殺意他也覺得耀眼極了。

    「你若是今日不請這一頓,原本我還沒想好該怎麼辦,但既然有了這個機會,那我們也就不要浪費。」柳若清從衣袖裡掏出一隻小藥瓶。「我與慕風都是使毒的高手,想毒死我們不大可能,但是,就算毒不死我們,只毒死你,那也是個好消息。」

    司徒洛笑笑,道:「那本王就嘗嘗毒酒入喉的滋味。」

    「這毒無色無味,就是我也只有在喝下的時候才能得知酒中被下了毒。」柳若清將一顆白色的藥丸放進酒壺裡輕輕搖了一搖。「你府上有他的人吧,讓這人來上酒。日後皇上查起來,這才能坐實了他害你我之心。」

    四皇子不反對,凌慕風卻反對道:「這酒你就不要喝了,毒性太強,雖然不致命,卻會難受。」柳若清覺得全都中了毒才像真的,凌慕風卻執意不肯。

    最終還是隨了凌慕風的意,柳若清未喝毒酒,而只有司徒洛與凌慕風一人一杯。

    做戲就要做真,兩人在眾人眼前,口吐黑血,渾身抽搐,柳若清一邊哭一邊對著二人施針,哪個也不能不救,她忙的一頭大汗。

    洛王府裡的人進宮請把整個御醫院的御醫都帶了回來,御醫們來了之後也只能給柳若清打下手,論解毒哪個也不如柳若清。

    柳若清開了藥方讓人去熬藥,而她守在自己的夫君身邊,滿臉的擔憂。

    洛王府這麼大的動靜已經驚動了皇上,而且中毒的還是他最中意的皇子,皇上親自前往探望。現在兩人的性命是保下了,但是毒一時不解,人就一時不醒。柳若清兩隻眼睛紅腫地望著凌慕風,凌慕風的嘴唇如今還是紫的,氣息很弱,好像隨時都會斷了一般。

    「這毒可能解?」皇上目光中透著憂傷,他不願意見到兒子們手足相殘。但現在親眼見到,如何能不痛心。

    「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毒,只能試探著解,不敢說……」柳若清悲傷地搖了搖頭道:「如果是慕風的話,也許可能解……」

    柳若清悲愴地撲在凌慕風的身上,皇上就是有話想問如今也問不出口。而他從御醫那裡得知情況並不樂觀,雖然柳若清第一時間給他們吃了解毒丸,但這種毒並不好解,那解毒丸也只能拖著二人的性命,如果沒有解藥,這人早晚是要死。

    連凌慕風都毒倒,皇上便是一開始覺得巧合了些,但現在他不得不有所懷疑。特別是在柳若清寫了信給遠在風揚的父母,她說如果凌慕風這一次難逃一死,她也不願意獨活,來世再報答他們的恩情。

    皇上看了這信之後那僅有的一絲懷疑也消除了,更何況眾人作證,送酒之人就是司徒修派到洛王府中的奸細,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司徒修,現在就是他生有百口,也無法辯解清。

    當太子得知司徒洛與凌慕風中了毒要快死了,他高興的拍手稱好時,皇上的侍衛也隨之而來,將他鎖了起來。

    「你們要做什麼?憑什麼鎖孤?」司徒修不知道自己為何而被抓,極力反抗。結果可想而知,他越是反抗,那些侍衛下手便會越加狠決,他就會吃更多的苦頭。

    「太子殿下,屬下勸您還是少做無謂的掙扎。皇上有命,如果太子抵抗不從,殺無赦!」侍衛傳完令,太子的整張臉都白了,他不相信他的父皇會下這樣的命令,可看那些侍衛不善的臉他知道這是真的,他的父皇要他死。

    太子被帶到了洛王府,皇上滿臉的痛惜,扯著太子的衣領扯到了司徒洛的榻前,吼問:「修兒,洛兒是你的親弟弟,你如何下得去手?」

    司徒修看到司徒洛一臉的青紫,呼吸微弱,眼瞧著就要不行了。「父皇,四弟中毒與我無關!」雖然不知道是誰害了司徒洛,但是這人明顯是要嫁禍給他,雖然他對司徒洛也早起了殺念,而且看著司徒洛要死不死的躺在那裡他也是歡喜非常的。但是,想讓他背黑鍋,他是定然不會同意的!

    「修兒,天下真就那麼重要?重要到你連手足也可以心狠地砍去?」皇上痛心啊,在他的眼底,他們鬧鬧打打也就算了,現在下了死手,他如何不震怒。

    「父皇,天下很重要。」司徒修十分認真地回道。「一如您當初對皇位的執著,兒臣也十分想要。」

    「修兒,你在朕的身邊最長,難道不知道朕這些年多麼的孤獨?」一個兄弟也沒有,連個能痛快喝酒的伴兒都沒有,這種孤單沒經歷過的人不會懂。

    「父皇,兒臣不怕孤獨。孤家寡人,早就已經說明了一切。」司徒修執著地道。

    皇上後退了兩步,搖了搖頭,他的這個兒子已經在皇權中迷失了本性,也可以說是皇權駕馭了他,而不是他在操控著這個權位。這樣的人不能成為皇上,不然那將是萬民的不幸,天下的不幸。

    「洛兒若是這次無事,你就去南疆吧,在那裡永生都不要回來。」皇上有些無力地說道,他作為一個父親,唯今能做的就是保下這個兒子的性命。不然,他又如何面對司徒洛。

    「父皇,南疆荒蕪人煙,窮困不堪。為什麼要讓兒臣去那裡?兒臣是太子!」司徒修整個人都急了,他忽呼呼地道:「父皇,四弟中毒與兒臣無關!您不能這樣對待兒臣,這不公平!」

    皇上聽著他大吼卻無動於衷,他這顆作為父親的私心也就這麼多了,若是對他再好些,那便是對其他的皇子的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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