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0 抑或是本王替你說? 文 / 雲淡風清122
上官晨冷眼看那牢頭一下,那牢頭頓覺全身都涼了。
「把春花帶上來!」上官晨漠然吩咐,那牢頭連忙哈腰領命,迅速帶著兩個獄卒去將春花帶過來。
雖然沒有被人用刑,春花卻披頭散髮,神色怪異。似乎受了很大的驚嚇。
蘇丞相皺著眉頭,掃了眼那張亂七八糟的桌子。一直小心翼翼注意著上官晨他們神色的牢頭,急忙陪著笑,踢了身邊獄卒一下,將那殘羹冷酒收了起來。
「天牢關押的都不是一般人,若是出了什麼事,一百個腦袋也不夠你掉!」上官玉冷哼。
「是是是,王爺教訓得是,小人下次再也不敢,王爺開恩。」那牢頭聽到上官玉這麼說,不禁雙腿一軟撲通跪了下去。
上官玉眉頭緊蹙:「滾下去!」然後再也沒看他。
上官晨逕自在凳子上坐下,上官玉緊隨。於是蘇丞相便上前,開始審問春花。
「你是如何在王妃房間裡發現那封信。」蘇丞相的話語間,帶著迫人的威嚴。多年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蘇丞相自是有一股官威。
兩個王爺一個丞相,強大的壓迫感襲來,春花嚇得語無倫次:「奴婢,奴婢是在房間裡發,發現的。」
「怎麼發現?」蘇丞相往前一步,逼視著她。
「在,在收拾房間的時候!」
「收拾房間?老夫要是沒記錯,那日,你說是打掃房間!前後可不一致呀!」蘇丞相淡淡地反問。
「大人,王爺,給奴婢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陷害王妃!」春花哭了起來。
「一百個膽子算什麼?」上官晨嘴角噙著抹殘酷的笑容,「只要一個就夠了!本王從不虧待下人。春花,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最好想想背後之人。」
「王爺,奴婢是冤枉的!」春花驚恐極了。
「是嗎?那為什麼什麼時候沒發現,偏偏等丞相來府的時候你才拼了命把那封信呈上來?如不是想置王妃死地,你大可偷偷地交給本王。」上官晨的笑容更寒氣逼人。
看書。」網^^免費^是本王來替你說?」
聞言,春花的脊背悄悄冒汗。
「予國的宮奴,自小便被送進宮中。而這些宮奴進宮的時候,肩上都有個奴字!」上官晨好像在說著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眼中已無半點情緒。
春花心中駭然,雖然極力強裝鎮定,但那一瞬間的異樣,已全然落入上官晨眼中。
上官玉與蘇丞相相視一眼,皆是詫異。
「春花,本王可說對?」
春花慘然一笑,那驚恐之色竟然完全消失了。「王爺,真是好眼力。我的確是予國的宮奴。」
「說下去吧,」上官晨又走回凳子上坐下。
春花譏誚一笑:「予國偏於西北,土地貧瘠。往往一乾旱就是大半年,別收收成,就是牛羊也無法成活。很多人都是這樣活活餓死,我的家人,我就是眼睜睜地看著家人死去。那一刻,我恨老天。年幼的我被人賣了,輾轉進了皇宮,成為最下賤的奴!紫月國永遠也不會發生那種的事,於是我總是在想,如果我出生在紫月國,就不會看著家人死去。我很清楚,予國想侵佔紫月國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因為紫月國朝中人才濟濟,君臣一心。如果,君臣猜忌,紫月國的皇帝不再信任大臣,那麼便是予國動手的時候了。」
「於是,你挑了本王下手?因為本王王妃是衛國公主?」
「這是其中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三王爺,比起七王爺,你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並不高。」春花掃了眼上官玉,平靜地道。
「大膽,竟敢挑撥兩位王爺!」蘇丞相喝道。
上官晨擺擺手,「她的目的都那麼明確了,丞相你還要上當嗎?」然後看向春花:「你是想逼本王造反?那你憑什麼會以為本王會造反?」
「王爺,你不是比春花更清楚嗎?王妃是你最大的弱點,再說,王妃的身份……呵呵,王爺,你有什麼理由不動手?」
上官玉神色微微有些異樣。
「但本王告訴你,本王不想!」上官晨淡淡地說道,「你非常聰明,這一步一步,都走得那麼完美。可惜,你失敗了。」
「是的,我失敗了。的確是我陷害王妃,王爺要殺要剮請隨意。春花知道,這樣的事,死無全屍。既然做了,也早就想到了後果。」春花坦然。
上官晨盯著春花許久,才緩緩道:「你若是男子,絕非池中物。」
「王爺謬讚。」春花臉上再也尋不到一點害怕。
一直沉默的上官玉,此刻也怒道:「好你個奴婢,居然如此不知死活,膽敢陷害王爺。簡直罪不可恕。」隨後對上官晨道:「三哥,此事立即稟報父皇,好還三嫂清白。」
「不急。」上官晨淡淡地道,「七弟,事情可不是那麼簡單。」意味深長地瞥了眼春花。
春花的心,忍不住突地一下。
「蘇丞相怎麼看?」上官晨又問身邊的老狐狸。
蘇丞相摸摸鬍子,「讓她簽字畫押吧,她已經供認不諱了。」
上官晨不語,只是深深地看了上官玉和蘇丞相一眼,隨後他轉向春花,一字一句緩緩地道:「尋常的宮奴,都是在右肩,而你卻是在左肩!春花,你在宮奴的身份不低!本王忍不住猜測,你真的只是普通的宮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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