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1章 末路已至 文 / 雲淡風清122
他身前不遠處,赫然站著他口中已死的父皇。
花容容眼尖地看到他眸底掠過一抹驚慌,暗暗冷笑。權利把這個曾經意氣風發的男子,變得如此的不堪。
「父,父皇!」上官玉張了張嘴,遲疑地喊道。
「你眼中還有我這個父皇嗎?」皇帝面容冷峻,怒道。
上官玉撲通地跪下來,「兒臣不敢。」
皇帝緩步走來,居高臨下地睥睨著上官玉:「都敢造反了,還有什麼你不敢的?」
聞言,上官玉嚇出一身冷汗,脊背直發涼,心底最深處的恐懼漸漸湧上來。這麼多年來,他的父皇看起來是溫和的,可是今天,大概就是他狠的時候了。上官玉並非蠢材,他的父皇沒死,那麼他自己的所作所為,又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父皇呢?
「父皇,冤枉哪,兒臣沒有造反。」上官玉趴在地上。
皇帝凌厲地掃了他一眼,上官玉雖然沒看到他的眼神,當仍舊有種如芒在背的感覺。花容容說母妃走了,將他拋下了。在未見到父皇之前,他並不相信。可如今,輪不到他不信了。一種被背棄的感覺油然而生,上官玉忽然充滿恨意。
這個世上,就連他的親生母妃都能將他舍下,還有誰是真心對他?上官玉跪在那,眸子裡儘是滿滿的怨恨。此刻,急於想要報復的心理讓他產生了強烈的求生欲,他不能死,他必須要好好活著,即使像一條狗那樣,總有一天他會咬回去!
「父皇,兒臣並沒有造反。兒臣從西北回來,皆是母妃的傳召,而且兒臣回來的時候,便聽到父皇被害駕崩的消息,兒臣只是……」上官玉抬首的時候,已是滿眸的淚水,「父皇,您自小便疼寵兒臣,還冊封兒臣為太子,兒臣怎麼可能造反?」
見到這樣的場面,花容容被噁心到了。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上官玉為了活命,居然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在自己親生母親身上!狠絕至此,這個男人,還有什麼是不敢做的?
「玉兒,你可知道,朕很失望?」皇帝蹲下來,直直地看著上官玉。眼底掠過上官玉看不懂的複雜,皇帝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這裡,很冷!」
上官玉心底一顫,「父皇,兒臣不孝,可是兒臣真的沒有造反。」他只是提前拿屬於他的東西而已!
皇帝緩緩站起來,深深地看了上官玉許久。隨後,他轉身,往宮裡走出,隻字不說如何處置上官玉。
上官玉這時才明白,末路已至。頹敗地跪坐在地上,雙目無神。為什麼,這明明是他的東西,為什麼他不能拿?上官晨,又是上官晨壞他大事!上官玉狠狠地握緊拳頭,看向皇宮的方向,那眼神讓人不寒而慄。
花容容絲毫不覺得上官玉可憐。如果不是權欲熏心,又怎麼可能走到今天的地步?夜淵之所以那麼肯定上官晨將來是紫月國的皇帝,算準了上官玉的個性吧?哪個皇帝在世的時候,可能允許別人窺探他的位置?
花容容搖搖頭,打算回三王府。宮變已經落幕,她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來看什麼好戲。
「花容容,你心裡很得意吧?下
,看書、網』最新!走,丫鬟就上前稟告了。
「誰?」花容容微微挑眉,按道理說,現在還有誰會特地來見她的?
雖是疑惑,還是讓丫鬟將人請進來。
卻是個陌生的男子,花容容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
「你是?」花容容不解地問道。
「蕭衍!」來人輕笑。
予國太子!花容容眼神倏地一變,不知道他此番前來所為何事。心中不禁多了戒備。
「太子,如此風口浪尖,您不怕惹出什麼事?」花容容不動聲色。
蕭衍看了看花容容,有些意味深長:「你不是比我更清楚麼?」
不是簡單角色!花容容一下子就判斷出來。「那太子前來,有何貴幹?」
「聽說,三王爺病倒了,我也只是順路看看而已。」蕭衍依舊輕笑。
「多謝關心。」將對方不露目的,花容容也索性裝作什麼都不知道。打太極?雖然不像皇帝那麼擅長,起碼還是會的。
蕭衍深深地看了花容容一眼:「這是一位先生讓我交給三王爺的。」蕭衍遞過一個小小的錦盒。
花容容遲疑地接過,看了看,不解地問道:「這是?」
蕭衍神秘地笑笑:「我並不知道,你交給三王爺,他會明白的。」蕭衍說完,就告辭了。
只剩下花容容一人,看著那個錦盒發呆。
一位先生?會是誰,居然能請到予國太子?
一時間,滿腦子的紛雜。想起上官晨,更是心亂如麻,擔心不已。
雖然對自己說過,要離開上官晨,可是潛意識裡,卻總是對他有著說不出來的牽掛。習慣,果真是個可怕的東西。花容容不知道自己真的離開了,該如何習慣那種沒有上官晨的日子。
緩緩走到窗前,靜靜地站在那,腦中掠過與上官晨曾經甜甜蜜蜜的一幕幕過往。頓時心酸不已,鼻子一澀,眼前的視線就漸漸的模糊起來。心底,掠過陣陣錐心刺骨的痛意。
縱然如此,她仍舊不覺得後悔。或許,比起他死去,她寧願承受這種被他忘記的痛。起碼,這樣她還能看著他活生生地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容容都在那一動不動,直到丫鬟前來請她前去用晚膳,她方才回過神來。但她還未走出房間,耳畔便掠過輕風。她的身子立即稍稍向後傾去,卻看到了夜淵悠然自得地坐在那書桌上,敲著二郎腿。
「你怎麼會來?」花容容走過去。
夜淵笑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
「哦?」花容容挑眉,對夜淵這句話,甚是不感冒。
見狀,夜淵有些怨念地道:「你好歹給點反應成麼?好像本公子在騙你一樣。」
花容容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你快告訴我!」
夜淵嘴角抽了抽:「其實不用那麼勉強!你知道淑妃去了哪裡麼?」
「哪?」聽到這個,花容容頓時認真起來了。
夜淵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她離宮的時候,我悄悄跟了她離開,發現她去了一個地方。」夜淵頓下不說,臉色有些凝重。
「怎麼不說下去?」花容容隱隱覺得這事不簡單。
許久,夜淵才一字一頓地道:「無盡暗淵!」
「什麼?」花容容愕然地站起來,「無盡暗淵?那個地方能進去?我記得上次我們接近那,就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了。」
「千真萬確,不過她進去之前,似乎在無盡暗淵那個台階前低喃了什麼,我聽不太清楚。但這次我卻根本無法接近那,彷彿有種強大的力量在抗衡著。」夜淵皺著眉頭。
「她是怎麼去到那裡的?」相對而言,花容容更關心這個。因為她也只是在夜淵的帶領下,經過重重機關陣法,才到達那裡。
難道,還有別的路可以到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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