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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回之一絕谷知機 文 / 王景洲

    第六回入絕谷杜冰知機回老宅夫人翩舞

    杜冰仰天長息,緩緩說道:「我想先給父母燒些紙錢,然後我再帶你二人尋個安身之所。」蕭金二人忍不住慟哭起來,金熙智哭道:「冰哥,我……」蕭寒哭道:「冰弟,世人皆視我為妖人,只有你待我最好。」杜冰拉著蕭寒手笑到:「寒姊,眾生平等,螻蟻尚且成佛,何況人呢?你已經棄惡揚善,我哪還敢嫌棄你呢?」又對金熙智說道:「公主把你交給了我,我自當好好待你,何況你又是天真善良?」

    二人破涕為笑,說道:「你真壞」。

    三人說笑了一會,蕭金二人準備次日行程的衣物。只聽杜冰說道:「寒姊,其實有些話不便對你說,怕你不高興。」蕭寒一聽,心內頓感不安,說道:「你是不是想扔下我啊?」杜冰一笑,說道:「讓你走你也不走啊,何況熙智也捨不得你。」蕭寒這才放心,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麼事呢?」金熙智也覺得不知所故。杜冰紅著臉說道:「我是覺得寒姊裝扮的有些妖氣,不如淡妝好看。」金熙智笑著罵到:「大色狼。」蕭寒紅著臉,跑進屋內。過了一炷香功夫,眾人一看,大吃一驚,只見眼前這位美人,瀟灑至極。以前妖氣,如今蕩洗一空。蕭寒微笑著說道:「大才子,現在看我如何?」杜冰將頭扭向金熙智,說道:「熙智,可別說我金屋藏嬌。」三人鬧了一會兒,杜冰仍和蕭寒回屋,金熙智仍是獨處一室。

    躺在床上,金熙智想起天明公主,心內不免失落。又想到蕭寒和杜冰同宿一

    室,只覺酸意上湧,頭暈腦漲。轉念想起蕭寒雖然貌美如花,卻非……,便坦然睡去。

    一個月後,襄陽古道之上,三馬緩轡而行。中間白馬,渾然白雪雕成,銀鞍之上,一位白衫公子一塵不染。左側一位女子,騎著棗紅馬,紅裙飄舞,人若出水桃花,貌似含苞梨蕊。手握一柄烏黑古劍,透過長鋏,寒氣若有若現。騎青馬之人,一身碧綠,遠觀如雨後之新竹,近瞧似玉蕉之沾露。手上玉簫,脂潤滑膩。

    杜冰在馬上一指,說道:「這是落霞山,再過三十里路程就到了谷城境界。」說話間,三匹馬轉過一道山岡,見前面幾十號人,將幾輛大車圍在當中,那群人手持刀槍器械,鬧鬧哄哄。三人急催坐騎,來到近前。

    只聽一個彪形大漢說道:「把大車趕回去,人帶

    看]/書(/網*最快。隨,膽色漸壯,喊道:「路過此地,留下買路錢!」

    杜冰一拱手,說道:「路過此地,未曾拜山,請多海涵。」這些套詞皆是從蕭寒處學來,又說道:「在下杜冰,久仰尊上風範,不知尊姓大名。」既不知道『尊姓』,又何來『久仰』,乃是『多學無術』之故。

    地上老頭兒一聽,精神大悅,站起身來問道:「公子可曾認識杜威?」杜冰心內酸楚,說道:「正是家父,您老是……?」老頭老淚縱橫,哭道:「少爺,是我,我是老管家杜真。」杜冰驚道:「老伯?」杜真喊道:「少爺快跑!他們不是好人!」那大漢打斷二人說話,喊道:「今天誰也別想走!」蕭寒笑著說道:「要分財寶嗎?」大漢哈哈大笑:「果然識趣,想主動送給咱們!」說完回頭看了看。蕭寒說道:「是啊,你們打劫了很多人,財寶一定不少,拿出來分了吧。」蕭寒久走江湖,並未聽說襄陽一地有這麼號人物,料想不過是佔據此山的江湖毛賊而已。是故沒有絲毫畏懼,反而出言不遜。金熙智看了看蕭寒,輕聲問道:「這些是什麼人?」只聽大漢拍著胸脯說到:「江湖人稱花面虎的就是我!」說著晃了晃手中的大砍刀,道:「一起給我帶回去做壓寨夫人!」蕭寒笑道:「壓寨夫人有什麼好?即便我夫君同意,我也不同意!」不等動手,金熙智躍馬過來,抽出昊天神劍,一劍揮出,登時將那人連刀帶身,砍為四節。若論武功,花面虎雖遠非金熙智敵手,但也不可能在一招間斃命。一是花面虎恃眾輕敵,不把金熙智放在眼中,二是金熙智手握削金斷玉的寶劍,突然出招,迅雷不及掩耳。眾人知道遇到了高人,剛要紛紛而逃,蕭寒喊道:「都不許逃!動一動便是下場!」這時有人喊道:「大伙併肩子上!」只見蕭寒綠影飛舞,在人群中遊走,如同翠蝶穿花,翩翩起舞。轉眼間,便點到十幾個人。眾人烏合之眾,豈敢造次?皆垂手站立一旁。

    蕭寒問道:「有誰首告元兇,便可離開。」眾人面面相覷,無人出首。只見一人挺身而出,大喊道:「我們老大已死,我便是首惡!弟兄們為了填飽肚皮,才出此下策,要殺要剮衝我來,請你不要難為弟兄們。」只見又有幾人一起站列出來,說道:「二哥!」杜冰見此人義氣為重,問道:「這位好漢,適才聽你說話,你們頗有為難之處,似是迫不得已而為之,能否說出緣由,也好大家籌劃。」

    二哥歎了口氣說道:「既然英雄如此說來,我等若不說出情由,恐惹人笑話。可否請這位英雄上山一敘?」杜冰輕聲問道:「裡面是否有詐?」金熙智也說:「別中了人家的詭計。」蕭寒並不理會,只道:「就這裡說何妨?」二哥說道:「我本姓魏,單名一個駒字。本是本地的良民,自幼也學些刀槍棍棒,不過都是花把式,不中用。」一指地上的老大,說道:「他本是江洋大盜,叫孫虎,三個月前,來到此山,聚集了七八十號人,專門劫掠財物。」眾人又聽魏駒講道,「我家租種了本地余彪的七畝土地,這些年風調雨順,年年都是豐收,今年麥子又好過往年,眼見豐收在即,那余彪故意壓低糧價,使糧價一降再降。他收租是按往年的高價計算,折合起來,一年到頭,佃戶往往是白忙活。如果哪年糧價高,他又收糧不收錢。我爹實在看不過去,前去理論,哪知被他手下暴打一頓,我爹上告到縣衙,無奈他卻是當地縣太爺余有德的兄弟,余有德更是幫親不幫裡,說我爹誣告,更打了二十大板,回家後,我爹連病帶氣臥病不起,眼看就要一命歸西,我哥哥四處求醫,哪想到余彪那廝暗地買通帶威脅各藥鋪不讓賣藥給我家。我哥哥氣憤不過,帶了幾個弟兄去說理,哪知余府奴才不由理會,見人就打。我哥哥氣急不過,隨手拿起一根棍子,照著余彪打去,不料正打在那廝太陽穴上,當時就死了。余府奴才將我哥哥抓到府衙,余有德判我哥哥是聚眾造反,將我哥哥當眾處斬,又派人來抓其他弟兄。我當時在襄陽做活,被人告知後,我連夜跑回家中,聽說此事,帶著那幾個兄弟,第二天夜裡潛入余有德家裡,連殺了他一十一口人命,怕被官府緝拿,無奈之下才投到孫虎手下。」魏駒侃侃而談,說道心酸處,眼睛濕潤。講到此處痛恨處,直咬牙切齒。旁邊幾人也是雙拳緊握,怒髮衝冠。金熙智恨恨的說:「該殺!「。蕭寒暗想:「我曾做過無數大案,不知多少人家破人亡。幸好遇到了冰弟。」扭頭看了眼杜冰,只見他雙眉緊鎖。杜冰想到:「不知我家是否也如此殘暴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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