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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徒添心傷 文 / 雪主

    看了司木一眼,羽青日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司木,是他從來都沒見過的,他見過溫和如玉的司木,見過狡猾如狐的司木,見過堅毅如松的司木,見過頂天立地的司木卻從未見過這樣情深似海的司木,卻也不得不承認,這樣的司木,才是最有人情味的。

    反手解開司木的啞穴,雖然點了啞穴絲毫不影響他的動作,但是羽青日還是覺得這個時候他應該說點什麼。畢竟,這場戲,他是為了他們的幸福才苦心安排的,希望他們不要辜負了他的期望才好。

    如今的真情對視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他能做的也只有安排一場戲,告訴他們,若是在一起,他們會經歷什麼,若是選擇放手,他們會失去什麼,僅此而已,剩下的,也就只能相信他們可以走過彼此內心的屏障。

    一個人喝著兩個人的茶,吃兩個人的菜,戲台上的表演還在進行著,無聲的苦楚還在繼續,後台的獨白已經響起,這是一段在場所有人銘心刻骨的詩,只是現在沒有人知道,這首詩成全了多少對癡心眷侶,流傳千古。暖暖的柔柔的,淺淺淡淡的聲音,帶著看破紅塵的滄桑,明明柔和的聲音卻透著撕心裂肺的傷,徹骨寒涼的痛: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與樹的距離,而是同根生的樹枝,卻無法在風中相依。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樹枝無法相依,而是相互了望的星星,卻沒有交匯的軌跡。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星星之間的軌跡,而是縱然軌跡交匯,卻在轉瞬見無處尋覓。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瞬間無法尋覓,而是尚未相遇,便注定無法相距。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和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愛到癡迷卻不能說我愛你。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愛你,而是想你疼徹心扉,卻只能深埋心底。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想你,而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彼此相愛,卻不能夠在一起,而是明知真愛無敵,卻裝作毫不在意。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知道彼此相愛卻又不能在一起,而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

    羽青日不敢錯過司木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看他從先前的心灰意冷,到有所動容,然後開始掙扎,最後下定決心,到現在,已經恢復平靜。靜靜地看著戲台上男子的一舉一動,那般的自然和諧,卻讓人從中看到了數之不盡的滄桑,道之不明的悲痛,繞之不散的哀傷。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他想要的,只要一想到他可能會死在自己的懷裡,可能永遠都看不見他那張吹彈可破的小臉,那雙宜嗔宜怒宜羞宜笑的眸子,他的心就像是被放在火上

    看書』網目錄>國帝后都是風華絕代的人,他們的兒子如何能差?安然看得透天下,卻看不透情仇。他自知如今天下的形勢,安平國若是想在夾縫中求生存,可能性幾近於零,他不會強求,但也會盡力保護好他應該保護的人。

    如今,這個形式,他是不是已經無力阻止了,苦澀的看了羽青日一眼,目光在司木和安夏身上流轉,最終,還是決定放手,也罷,這江山他管不了,妹妹的幸福他又何必阻止,也許情況並沒有他想得那麼糟糕,或許他們還是可以的,更何況為今之計,他還能阻止嗎?唯有盡他全力支持了。他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消極了?可是往往上帝在關了我們一扇門的時候,都會給我們開一扇窗。

    羽青日的眼睛只顧盯著司木,見他沉靜下來,也就放下心來了。另一面,安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無法自拔,司木認真的聽著台上的獨白,那叫最遙遠的距離,如詩似畫的意境。至於風笑凡和柳塵,至今為止眼睛就沒離開過台上的男子。

    沒有人看到安夏的糾結,她愛,卻不能愛,她思,他卻不知,那句「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明明無法抵擋這種思念卻還得故意裝做絲毫沒有把你放在心裡,而是面對愛你的人,用冷漠的心,掘了一條無法跨越的溝渠。」會成為她心中永遠的痛,因為她永遠都不會放棄自己的信念,就算放棄所有,也不會讓那個人死在她面前。不自覺的唇角勾起一個淒冷的笑,轉而變成冷漠。目光直直的看著台上的男子,想著,若有一日,他們中的一個人,是不是也會如台上的那個男子一般,平靜閒適,心如止水卻是死灰一片,他似乎看得見那個男子心中的千瘡百孔,滿目瘡痍,這一刻,她眼裡的他,早就已經不是一個演員,而是一個人生,是他們以後要走的路。

    閉上雙眼,掩起眼底一片掙扎之色,好半晌才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卻夾雜著冷然,自嘲。

    「皇兄,安夏身體不舒服,想先回驛館了。」她忽然站起身,恭敬地看著安然。

    「小夏!」安然震驚了,這是第一次聽她叫他皇兄,他的表兄弟表姐妹不少,所有人都是叫他皇兄,皇弟,整個安平國皇室,只有一個人例外,這個人是安夏,他從來都叫他太子哥哥,或者哥哥,不知為何,他覺得安夏變了,只這一霎那的時間,他最疼愛的妹妹就變得他不認識了,不像是會和他撒嬌的安夏了,她變得冷漠,變得淡然,這一刻,彷彿世間所有的事物都沒有辦法勾起她半分心緒,冷心冷清。

    「皇兄,安夏想先回驛館。」她的聲音都冷硬了,安然聽來是說不出的苦澀。

    「我陪你回去。」他的聲音裡藏著細微的顫音,不理會安夏想要反駁的表情,逕自轉過身,對旁邊的羽青日說道,「舍妹身體不舒服,然先送舍妹回驛館,失禮之處還望羽王爺海涵。」

    羽青日的臉色早在安夏站起來的那一瞬間就變了,大驚失色,不過羽青日終究是羽青日,絕代風華的玉質王侯,也只是瞬間就做出了最精準的打算,這一招棋,怕是失策了,以後再想翻盤,怕是不易,但是事到如今,安然已經提出要走,羽青日也不能攔著,讓他們離開也是不錯的結局了。至少今日看安夏的表情,也不是對司木無意,只怕是有什麼苦衷吧,只要不是無情,就所有的事情都好辦,不是嗎。

    「既然如此,然太子請便。」

    「今日這一場戲著實精彩,改日,然會登門感謝。」

    「榮幸之至。」

    安然和安夏離開沒多久,戲劇落幕。

    「上樓,我叫人準備了膳食。」他站起身招呼眾人。

    「羽,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在你這吃了。」司木忽然站起身。

    「也好,你先忙,以後還是有機會的。」羽青日笑笑,應下,看著司木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才轉身走向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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