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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意 文 / 雪主

    「你說他們到底是怎麼想的呢?」司木看著風祁凡不再理會他一臉傻笑的樣子,直接一句話邁進主題。

    「什麼怎麼想的,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是很自然的事情。」風祁凡根本就沒有聽出司木的意思,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

    「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司木有些好奇,風祁凡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是啊,相愛的兩個人是應該在一起的,像你和安夏,柳塵和公子小默。」風祁凡說這話時一臉的憂傷,相愛的兩個人真的能夠在一起嗎?那為什麼他愛著的那個人最終卻還是離他而去了呢?

    他早就已經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了,可是上天為什麼不能再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知道自己錯了,當初就不應該顧及那麼多,什麼世俗的眼光,什麼江山大業,什麼倫常禮法,都是借口,那個時候只是羽青日在他心裡還沒有那麼重要,或者說他還沒有發現羽青日對他來說有多麼的重要,又或者說他已經發現了羽青日的重要,但是那個時候卻是覺得羽青日沒有他的江山重要,但是錯過就是錯過,過去的就不會回來,這是至理,他們之間的緣分,風祁凡和羽青日之間的緣分,至此,而已。

    「靠!」司木終於聽出風祁凡的意思了,原來他在這裡推敲半天,那個混蛋不過就是在感慨一下人生,感慨一下愛情,挺大個男人,還別說,這個剛毅冷硬的男人悲秋傷春起來,還真挺像那麼一回事兒的。

    「你爆粗口了。」這一次風祁凡倒是反應的快了,但是這種快卻不是司木願意看到的。

    「這一次你怎麼反映的這麼快了?」

    「你剛才是在罵我。」

    「靠!」看著那貨一臉理所當然,就是你在罵我我還能反應不快的表情,司木就不明白了,從什麼時候起,風祁凡竟然對這天下也沒有了那樣的熱衷,現在他所謂的爭奪,所謂的算計,司木明白有些事情並不是風祁凡的本意,一直跟在風祁凡身邊,司木自然知道,這些事情都是被幕後的一隻手推到這個地步的,並不是風祁凡的本意,他不過是在順其自然的做一些事情而已,畢竟很多便宜是不佔白不佔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的意思?」司木有些發火了,「我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明不明白?」

    「不是很明白。」看見司木是真的有些火了,風祁凡也不敢再繼續鬧下去了,真是的,他現在對江山根本就不感興趣好不好,為什麼這些事情還是要落在他的身上?當然,風祁凡也不是真的會悲秋傷春的人,只不過最近經歷的事情多了,感慨也是頗多而已,處理起正事來,還是絲毫都不含糊的。

    「我是

    ?看[書網小說)了一遍,「就是安然忽然對外宣佈因為喜歡公子硯並且住在公子硯的府邸,而且,公子硯竟然沒有發表言論,這很不正常啊,難道你就沒有覺得事有蹊蹺?」司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風祁凡,在他心裡無論怎麼想都覺得風祁凡不是會在這種細節上有疏忽的人。

    「我明白你的意思,事情是這樣的,安夏重傷,公子硯為了給她療傷,耗費了將近一半的功力,而安然的影衛當時為了接應安夏,受到來歷不明的人的襲擊,全軍覆沒。」風祁凡就說到這裡,而他說到這裡,司木不是愚笨之人,又怎麼會不明白。

    「看來他們那邊的情況也不是很清明,不然以那兩個性子高傲的人一定不會出此下策的。」司木沉吟了一會兒說道。

    「何止不清明,簡直就已經完全混亂了,先是安夏重傷,然後公子硯耗費了一半的功力,之後又接到消息,安然的影衛全軍覆滅,他們那邊的情況已經是岌岌可危的了。」風祁凡也是就事論事,說的完全都是事實。

    「不會。」司木只是說了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什麼意思?」看見司木又把目光重新移到那封密件上,風祁凡不由得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

    「我個人認為,這個世界上就只有五個人能夠稱得上是有資格一決高低的人,風祁凡,羽青日,公子硯,風勝凡,還有一個就是這件事情中,到現在都沒有浮出水面的幕後黑手。」

    「嗯。」風祁凡只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司木的觀點,但是這樣的說法又和他剛才那麼決絕的說不會,有什麼關係呢,他不再插話,而是耐心的等著司木的下文。

    「這裡有蹊蹺。」他指著信箋上一行字,皺著眉頭說。

    「什麼意思?」風祁凡看著那信箋,順著司木的手指,看見那行字,「一時之間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唯有出此下策。」好像有什麼薄霧蒙在心頭,任他如何就是想不出來問題到底出在哪裡了。

    「公子硯的人根本就沒有損失,為什麼說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他是想要告訴你什麼?」司木一語中的,風祁凡的疑惑瞬間解除,沒錯,他雖然自己損傷了功力,但是他的人並沒有損失,那他這樣說的深意就真的值得考察一下了。

    是在和他們隱藏實力還是在向什麼人隱藏實力?這是一個很值得考慮的問題,關係到他們到底能不能完全信任他的問題,萬一公子硯的這些作為不過是在去的風祁凡的信任,企圖在天下大定之後偷取風祁凡的勝利,那是他們誰也阻止不了的事情,畢竟以前,公子硯對這天下的熱衷程度可是完全不必風祁凡低的。

    「你怎麼看?」風祁凡看著司木,儘管他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還是想聽聽司木的意見,這樣的話,也算是用司木的意見買一個安心。

    「我覺得是另一種。」司木笑的有些凝重,甚至連風祁凡都看不出司木眼睛裡到底寫了什麼感情,「他不是在隱瞞我們,不然他的信件裡不會這麼寫,這麼寫本身就是一種在引起我們的注意的事情,公子硯沒有這麼笨。」

    司木沒有說另一種,但是他這樣一句話就已經完全打破了風祁凡的懷疑,更何況在最後,司木還加了一句「況且,以你對公子硯的瞭解,他是這樣的人?」

    不得不說,雖然對於這個昔日的情敵,風祁凡有那麼一段時間聽見公子硯的名字都是煩躁的,但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合作磨合,兩個人到是產生了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話說,公子硯還真的不是這樣的人,以公子硯的性格,他如果想要這江山的話,直接和風祁凡搶就好了,雖然他生在皇家,但是公子硯終究還算得上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這種陰謀詭計就算是懂一點,但是也懂得不如風祁凡多。

    確實是這樣的,這一次他能夠想到這樣的方法告訴風祁凡他是在隱藏實力以期能給那幕後黑手最後的致命一擊,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司木,你說如果羽青日還活著,他在面對這樣的情況會做什麼?」不知道想到了什麼,風祁凡竟然問了一句和他們的話題看上去完全不沾邊的問題。

    「喝酒,彈琴,吹簫,讀書。」司木認真地想了想,然後很鄭重的說,在他看來,羽青日就是這樣一個淡然的人,有著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本事,只是可惜了,那樣一個淡然的人,最後竟然也難逃命運的糾葛。

    其實司木不知道,早在他們很久很久之前,羽青日就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羽青日了,羽青日早就變了,甚至變得羽青日自己都不願意承認那是他,他變得開始被感情糾葛,他變得開始被感情擾亂思考的能力,他變成了一個自己都討厭的人,可是這討厭裡又有一點的歡喜,那是羽青日說不清的感覺。

    羽青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改變的呢?是那長年累月的和風祁凡相處的時光嗎?是他醉酒執意回家族的那一次嗎?是他在家族中被筱麥的話擾亂了心智的時候嗎?還是他下定決心吃了絕情丹的時候?羽青日自己也說不清楚。

    命運的糾葛太多,或許從他們剛認識的那一天起,命運的轉輪就已經開始緩緩地駛向那條未知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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