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往事如煙 文 / 開車去撞牆
「姥姥的丈夫。」
「銀花姥姥的丈夫被古鎮所殺？」
柳月柔怔住了。在柳月柔很小的時候就跟隨銀花姥姥了，銀花姥姥向來孤身一人。柳月柔也曾問過銀花姥姥為何不找一個道侶。銀花姥姥只是回答，喜歡一個人。
原來，自己姥姥曾經有一個摯愛的道侶，只是，死在了古鎮手上。
「古鎮。」
柳月柔冰冷的眸子盯著古鎮。這一刻，她深切感受到了姥姥那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悲痛與牽念，她明白了姥姥為何長年孤獨，她明白了姥姥為何如此冷漠。
那是一段滴血的往事。
都說往事如煙，可總有那麼幾縷雲煙，於心頭長久瀰漫。
都說人生如夢，可總有一段夢境，曾令你願意為之顛覆天地。
「呵呵，阿媚，七十八年了，你知道這七十八年來，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當初為什麼背叛我，卻選擇了他。我才是你最初愛上的男人，可你為什麼最後選擇了他？他，那裡比得上我？
我對你的愛，他比得上嗎？我寧願花所有時間陪你，可他呢？他只知道修煉，只知道埋頭修煉？可最後，為什麼你選擇的是他？不是我？」
古鎮如同凶獸，發出歇斯底里的喊叫。
「比我強你就選他？所以，我喜歡殺那些鋒芒最盛的年輕俊傑，就像當年親手殺了他一樣！」
古鎮瘋嘶吼。每說一句話，都牽引著眾人的心，一條一條。誰也不知道，原來揚名天下的七絃琴魔古鎮和銀花姥姥，居然埋藏著這樣一段恩怨情仇。包括柳月柔，也同樣目瞪口呆。
「姥姥和古鎮原來是一對戀人？只是，最後姥姥選擇了湘君，而湘君最終為古鎮所殺。」
「古鎮，殺夫之仇，我%日日夜夜恨不得生撕了你。」銀花姥姥一雙美眸泛著悲痛的淚花。
「殺夫之仇？哈哈，阿媚，既然我古鎮得不到你，別人也別想得到。」古鎮陡然陰沉下來，猙獰笑著，而後一伸手把古琴立在跟前。
「阿媚，你知道這兩根骨弦，是怎麼來的嗎？」古鎮發出一陣陣癲狂的獰笑。銀花姥姥目光落在那兩根森白的骨弦上，感到一陣絞痛。
「不用
看書，網『免費。出去。兩大成名已久的高手眨眼就消失在風雪中，只有一陣陣癲狂的笑聲和歇斯底里的吼叫從遠處傳來。
「方大哥。」
柳月柔美眸中帶著擔憂。
「月柔姑娘，放心，不會有事的。古鎮暗戀你姥姥多年，剛才又率先離去，說明了他並不想和你姥姥交手。」
方淵連忙安慰。
「兩位道友，不用擔心。銀花姥姥威名之大，絲毫不弱於古鎮。要不，兩位就暫且在我易行宗裡靜待銀花姥姥。」
郭鉉開口，此時的氣氛壓抑，郭鉉也沒有多說。
「月柔姑娘，我先帶你過去歇息，等你姥姥回來。」方淵攙扶著柳月柔。方淵看得出，剛才柳月柔連連施展神魂攻擊，又遭受了如此大的打擊，必定很是疲倦。
赤虎此時也安靜下來，不再打鬧，摘在方淵肩膀上。
「唉。」
眾人搖頭歎息。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想到銀花姥姥和七絃琴魔古鎮這兩位成名足有百年的強者之間的恩怨情仇，相視無言，只落下一聲聲歎息。
往事如煙，最終又飄散了幾許？
靜默歲月裡，只留燈下白髮人，在無聲孤守一段曾經。
……
日落烏啼霜滿天。
夜晚的風雪總是格外寒冷，而連番經歷了磨難的易行宗也難得沉沉入睡，夜幕下的大地顯得十分寧靜。
在一座殿閣頂上，兩道身影靜靜坐在一起，一個泛著紫霞的迷濛光圈籠罩著兩人。大雪紛飛，月色如水，兩人靜靜端坐，望著這寒冬的夜景。
「我一直以為姥姥就是這麼冷漠，原來，姥姥曾經遭受著這樣痛苦的磨難。」柳月柔帶著一絲倦意。她至親的姥姥原來承受著那麼多的痛苦與絕望。
兩個曾經相愛的男子，最後摯愛的一個卻被另一位殺死煉化成一根骨弦。由愛生恨，一個瘋魔，一個冰冷，一個逝去，孤守年華，最後受傷的是三個人。
方淵靜靜凝望著柳月柔，察覺到柳月柔那絲絲疲倦，方淵不由心裡絞痛。這個時候，方淵突然有一股前所未有的衝動，他想抱著這個冰冷而脆弱的女子，給她一方溫暖的懷抱。
「月柔。」
方淵鼓起勇氣，喊出了一直隱匿在心裡的兩個字。
「方大哥。」
柳月柔嫵媚一笑，沒有抗拒，而是望著天上的月亮，柔聲開口。
「傳說中，月宮之上，有一個仙女長年思念思念戀人，日夜啼哭。最後，晶瑩的淚水凝聚成一塊玉石。
三生石。三生石從月宮上墜落，包含著仙女的癡念，遺落在塵世間一條川河之緣，忘川河。」
「三生石，誰能在忘川河上尋到三生石，就會找到他三生三世守護的人。」方淵開口補充完這個淒美的傳說。
「方大哥，你說，這塵世間真的有忘川河嗎？」柳月柔喃喃自語。
兩人靜默，凝望著天空上的一輪圓月，紛飛雪花飄落而下，似乎是月宮上仙女所落下的點點淚斑，滴滴思念。
「月柔。」
方淵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右手從背後伸出，放在柳月柔的肩膀上，而後微微用力，讓柳月柔依偎在了自己的肩膀。
「方大哥，我累了。」
柳月柔靜靜靠在方淵肩膀，帶著一臉的疲倦閉上雙眼。
「累了，就休息吧。」
方淵輕聲開口。源輪強者，已經不需要睡眠了，不過，睡眠作為一處寧靜的港灣，依舊有許多強者喜歡在深夜裡如水，讓心靈回歸寧靜，遠離這世間滾滾紅塵。
殿閣樓頂上，兩道身影無聲依偎著，泛著紫霞的迷濛光罩流轉。夜幕裡，一輪圓月為背景，映襯著風雪紛飛。
歲月無聲，時間彷彿定格在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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