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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53章 苯教聖城 文 / 爨小乙

    「這隻大鵬金翅鳥和我們苯教一族胸口的紋著的鳳凰本是同屬。自那混沌分時,天開於子,地辟於丑,人生於寅,天地再交合,萬物盡皆生。萬物有走獸飛禽,走獸以麒麟為之長,飛禽以鳳凰為之長。那鳳凰又得交合之氣,育生孔雀,大鵬。」

    聽得嘉措解釋似乎有些玄幻,但是還有些道理。根據《說文》、《字林》等典籍,中國的「鵬」字即是「鳳」的古字。《說文》解釋:「鳳飛,群鳥從以萬數,故以朋為朋黨字。」可見鵬字左邊的「朋」來自它群鳥之王的地位。就字源而論,可以推測大鵬和鳳凰源自同一種鳥圖騰,後來逐漸演化,帶上不同特徵。

    「原來如此。那它背上的城呢?」

    「這座城是苯教先民的理想之城,我和我的師父曾四處尋找過他的蹤跡,卻在西藏之地都無線索。我也只能當成它是一座想像中的城市,不過我的師父卻說,這座城真實存在。」

    「有點像香格里拉!」

    「這座城市以中心這座圓形白色宮殿為中心,分列周圍八個方位。呈八瓣蓮花形態。在天空相對應有八個燃著赤焰的輪形,代表太陽。在城市外圍,有九座雄偉的大山俯視著城市中的建築。大山山頂上分別矗立著不同動物形態的水晶巨石。四條河流分別從中央白色宮殿四個方向流出。東邊的叫做恆河,從獅形水晶巨石的獅嘴中流出,西邊的悉達河從孔雀形水晶巨石的孔雀嘴裡流出,南面的印度河從象形水晶巨石的象形嘴中流出,北邊的縛芻河從馬形水晶巨石的馬形嘴中流出。成千上百座廟宇、城市和園林圍繞在這四條河流的附近。」

    「這座城市的城主是哪個?」

    「苯教始祖辛繞米沃的降生地。」

    「辛繞米沃?不是釋迦牟尼吧!」柯小艾皺著眉頭發出這幾個艱難的發音,問道。

    嘉措搖搖頭笑著,「不是,始祖要早於釋迦牟尼,始祖為一萬八千多年前古象雄王國的王子,乃釋迦牟尼前世白幢天子的師父。」

    「那意思就是辛繞米沃比較厲害了吧?」

    「始祖創立的雍仲苯教佛法乃為正統。你看這城市中央白色宮殿上方的圓圈內外兩層的符號!」

    柯小艾順著嘉措的指示看著畫捲上方的一個同心圓,內層圓白底黃字,一個「卍」字,外層圓則為均分成八格,底色為藍色,每個格子內寫著一個梵文字體。

    「中間的那個符號我在哪見過!而外面的符號我就不認識了!」

    「中間那個字符音通萬,我們苯教稱之為雍仲。這個字符廣泛流傳於佛教之中,不過和我們苯教還是有區別的!」嘉措停頓了下,用手指點水,在茶几上書了兩個字符「卍」和「卍」。

    「看的好暈!」

    「我們苯教是第一種逆時針旋轉寫法,就如我們的轉山和轉經筒儀式上的,都是逆時針方向;而佛教的為第二種順時針寫法,他們的轉山和轉經筒也為順時針。」

    「這有何不同?」

    「其實這兩者本意一樣,都像征火和光明,也可以看做宇宙從一點不停旋轉的方向。按照今天科學解釋,宇宙中的大體天體運動方向規律為自西向東,而成佛之人眼界要寬於一般宇宙範圍,如果俯視看宇宙形態的話,它就是一個自西向東旋轉的塵埃。因此,始祖創立了這個簡單的雍仲『卍』字符。」

    「我好像在看二戰時候德國納粹部隊的軍旗上也是這個符號啊!有沒有關係?」

    「這個我不清楚,我沒想過。」

    「哦,那外面的八個字符是什麼意思?」

    「嗡嘛智牟耶薩林德,苯教八字真言。這個我前幾天不是教過你了?和我的嘎巴拉碗上的字符一樣。」

    「是哎,我想起來了。你的碗上有這幾個字符。哎,對了,師父你的碗哪去了?」

    「暫存玉佛寺。」

    「那這八字真言啥意思?」

    「苯教八字真言第一音以「嗡」領頌,這個是宇宙混沌初始發出的第一個音,有震懾一切妖魔的力量;第二音為「媽」,意為萬神之母;後邊六音分別對應六道之神,這六道為天、阿修羅、人、畜牲、鬼、地獄。」

    「師父,這八字可理解為縱橫六道,降妖除魔?」

    「世界沒有絕對的正義和邪惡,也就沒有絕對的神聖和妖魔。除非跳出六道成就佛身,一切存於自心,否則一切都免談。但願你能理解。」

    柯小艾皺著眉頭,百思不得嘉措所言是甚,只是覺得有點暗示,卻不知具體又是什麼。他現在處於一種精神的瓶頸狀態,似乎有一層膜在束縛著他的思想和思維,如果突破這一層阻礙,他覺得自己的意識將提高到一個新的境界。

    「看來掛這幅圖的應該是苯教中人,或許那個紋身老師傅就是師父您的師兄呢!」

    「但願是吧,苯教中人才濟濟,多有知曉這圖畫的人物,掛這幅圖也可能另有其人。」

    「我兩年前來的時候就是這個裝飾,和現在的一模一樣,只是這香爐中的味道不一樣,當年是一股濃重的藥香,不像現在的清雅脫俗。」

    「難不成換了人了?如果是那個老師傅的話,或許有可能是熟人。要是換了人的話,那就十之**不是了!」嘉措有點惆悵,似乎錯過了一場重要的機緣。

    「師父,別擔心了,不是有句話說麼,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麼?本來我們就是抱著希望看看,有的話最好,沒有的話我們也不少什麼啊!」

    「這話我怎能不明白,只是格桑上師當年多次提到過我的這位師兄,他叫聶赤,苯教神山岡底斯山下的一個孤兒。自幼跟隨我的上師修行苯教聖法,三十歲的時候已經達到虹身成就,為苯教近百年歷史上最年輕的尊者。之後在珠穆朗瑪峰上一層巖洞中修無上瑜伽之法,卻突然心境大亂,殺了數十生命。後來隱居在岡底斯山一個叫做鬼湖楞伽湖的湖泊內,閉關修行七年,為報自己殺人之冤孽,縱橫藏區三年,為國為民,降妖除魔,順手殺了幾個不成氣的惡人。後來便消失了,我的上師再無見到過他。」

    「那他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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