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5章 閃過一絲羨慕 文 / 花開的聲音2
第45章閃過一絲羨慕
老頭抱起呼延志強一揮袖。瞬間烈琦被倉大多的力量『送』出禁地,咚的一聲摔在地上。搖搖頭站了起來,優雅的拍拍身上的髒處。
「不要把今天的事情給我徒弟透露,否則後果自負。」
烈琦聽見聲音後,眼中閃過一絲羨慕。以現在來說,他告訴不告訴那前輩他徒弟精神力有異常,都沒有什麼區別了。
「老頭?」呼延志強被老頭抱著,感覺今天老頭有些怪。扯了扯他的鬍子,「剛剛那個小少年幫我看好了嗎?我為什麼不能修煉啊?」
倉大多聽後不知該如何開口,放下呼延志強怒斥著,「因為你的陣法還沒練到火候,快去給老夫繼續練去!」
呼延志強聽出倉大多在搪塞她,失望的應了一聲。看來她這輩子和五行的修煉無緣了。那麼就讓她努力練習陣法吧,這也是她唯一能努力地!
傍晚。呼延志強爬上那個山坡,森林的最高處,這是她最喜歡的一處地方。
她喜歡在這裡靜靜地看著日落。很多人喜歡看日出,而她恰恰相反,喜歡看日落。日出,只會讓她感覺到對一天的恐慌。
她喜歡日落,喜歡看著一輪明日由明轉暗,漸漸地,帶著萬物,一起陷入寂靜的黑暗……
她喜歡跟隨著萬物把自己也陷入無邊的黑暗,手裡攥著那個跟隨她兩世的鐲子。
很多情緒也隨著黑暗蔓延。
…………
夜幕中,一雙藍色的瞳孔在黑暗中幽幽的閃爍著。
烈琦在一棵海棠樹上靠著樹幹坐著,目光淡淡的望著不遠處的那個小身影。
他被那個前輩從禁地趕出來就來到這裡了,一直坐在這棵樹上。從他的視線裡出現那個小身影,然後注視著那個身影的一舉一動,然後又目送著她的離開才收回視線。
烈琦有點不相信自己的感覺了,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呼延志強,天立國的前朝大公主越來越奇怪,她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秘密。
一直以來他的心就如一面鏡子,平波又無奇,這大概也是他占卜的首要因素吧。但是現在,他的好奇心被重重的勾了起來。
一個三歲的小娃娃,真是個奇怪的小女孩……
夜過去,一輪明日旭冉而生。呼延志強抬頭看了看,向禁地的方向堅定的走去。
前面的一襲白衣擋住她的視線。
這個人?就是那個少年。
呼延志強很是納悶,他的傷已經好了,怎麼還不出去呢?
「晨兒!晨兒等一下!」
百里靈燕的聲音?呼延志強聽見後轉過身,看見百里靈燕後面跟著如煙如雲,甜甜的叫了一句娘親。
「這幾天就要入秋了,這幾天有些寒風,娘讓你多穿件衣服。」百里靈燕說完從如煙手裡拿了一件外衣彎腰給呼延志強穿上。
這時卻是一陣風除了過來,呼延志強打了個冷戰。真的是入秋了呢!
「多謝娘親。」說完『啵』的一聲給正在為她著衣的娘親臉上親了一口呢。
「好了,知道你嘴甜,趕緊走吧,要聽師傅的話。」百里靈燕微笑著看著呼延志強離開。
呼延志強應了一聲,轉過身來看到那個少年還沒走。
那少年的眼神好奇怪,眼裡好像是一種,羨慕!
呼延志強微微的愣住。這種她再熟悉不過。不過那是很久遠的事了!
那些年,看到一些孤兒院的小夥伴被爸爸媽媽拿著東西接走,她流露出這種眼神……
那些年,她被欺負,看到街上的小朋友被爸爸媽媽護著自己的寶貝,她流露出這種眼神……
可是眼前的這個少年……
烈琦發現自己有些失控的情緒,轉過身去,向遠方走去,不一會消失不見。
真是個奇怪的少年。
呼延志強想起那些久遠的事情,搖了搖頭,向另一方快步的走去。
正文第十四章:九陰驚弦陣
呼延志強奇怪的看著這個藍眼少年。
這幾天總是出現她的面前。她不是話多的人,和她無關的人更是不會多說什麼,她也根本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讓她問,『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小朋友你幾歲啦?』更多的時間就是擦肩而過,剩下的便是沉默對視。
幾天後,聽到的是那個神秘少年離開的消息。
克木越征來的隊伍和原來剩下的士兵加起來四五千多人,全都解散。是啊,克木越一直沒有動靜,他們雖然迫切的想要復國,但是他們這點兵力和克卓良的幾十萬精英大軍來說,實在不堪一擊,他們一年一年的耗不起。
但是解散隊伍前,所有兵士都齊齊表示只要爹的一聲令下,他們會用最快的速度回隊。
少年走了,軍隊解散了,克木越也因此鬱鬱寡歡。森林一下變得空蕩蕩的。
「爹,晨兒助你奪得疆國可好。」一聲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
克木越和百里清晨二人望著靠在門上的呼延志強,眼裡帶著驚訝。
他們可從沒告訴過晨兒他們要匡復疆國,她是如何得知?是那個前輩告訴她的嗎?
百里清晨微微笑了笑抱起呼延志強,「晨兒,可不許胡說!」
「晨兒要住爹爹奪得疆國!」稚嫩的聲音固執的重複著。
「晨兒!」百里靈燕呵斥。若這是在陣外人多嘴雜的地方,自己的孩子說這些的話,肯定會闖下大禍!
「晨兒沒有胡說,爹爹你不要不開心了,晨兒長大幫爹爹。」
「嗯,爹爹最開心了,晨兒長大一定要幫爹爹。」
克木越疼惜的捏捏呼延志強的臉蛋,生生擠出一絲笑。他怎麼能開心的起來,三年的心血難道是一場空?匡復疆國難道是一場夢。
當年克卓良奪位,傾向於他的那些愛國之臣全被克卓良殺害的一個不剩。要找到前朝的官員來助他簡直難上又難。那些他招攬來的士兵們,都是不認同克卓良的前朝忠民,修為好一點的能達到三級以上,更多的是二級到三級中間,要對付克卓良,四個字癡人說夢。
呼延志強看了看克卓良,低下頭不語。
………………
跟隨呼延志強同歲的那些小樹,一圈圈的轉著年輪,轉到了第十三圈停了下來。
森林,一陣悠揚的琴音在禁地中連成一曲。
亭子內,一個少女盤腿而坐,靜靜的,猶如與一般的溫純,手中認真的撥動著琴弦。
只見那少女玲瓏翹鼻上一雙星眸認真的注視著手下的琴弦,一對直直的黛眉挺入髮梢,為一張秀氣的臉增了幾分英氣。
那琴音緩緩地撥動著,帶著幽幽的蒼涼,突然,琴音一下逆轉,變得急匆起來,聽著雜亂無章,實則卻是富有章法,但聲音卻是令人聽的發慌。那聲音越來越亂,高高低低,急急緩緩,變換個不停。
周圍的聲波、風波、光波、全都發生變化,而周圍的一些小動物早已被驚飛,逃得遠遠的。女孩的秀髮衣服全部被那波動震得飄動了起來,狂風大振,空氣被擠壓,周圍的一切生物全部陷入一種撕裂的狀態。
少女朱唇微勾,錚的一聲,最後一個旋律落下,風落,一切回歸了平靜,那些在風中飄著的不論是生物還是靜物全都落下,不過不同的是,落下後全部震的粉碎沫沫。
萬花第二大針法,九陰驚弦陣,畢。
那少女正是呼延志強。
呼延志強穩定了下心神,抬頭一喜,白皙的臉頰上浮出一抹紅暈,太好了!她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在遠處觀望著的倉大多滿臉讚許的點點頭,小娃的天賦果然不容小窺,十年把兩大陣法練到如此境界!
「怎麼樣啊,老頭!」那少女朝著虛空得意地喊著,她知道老頭在觀看著。
「你連現在你已經熟練地掌握萬花兩陣,不過這並不是最高的境界。」
「還不是最高的境界?」
「你若想達到至尊至上的境界,要將自己和萬花陣融為一體,在你想要和萬花陣融為一體之前,要想自己為何要和它融為一體。萬花陣萬花陣,把三字拆開來看,萬是萬物,花是有生機的生命體,接下來才講的是陣法。事出有因,事落有果,因因果果,講的是可以悟到兩個字:解脫。若是悟不破這兩個字,就不可與它融為一體。」
呼延志強若有所思的聽著,解脫?
呼延志強不解的問道,「何為解脫?」
「你要靠自己悟出。」
「那老頭,你說的這麼頭頭是道,這麼說來,你悟出來了?」
「我、老夫……」倉大多不停地撫著鬍子,瞪了呼延志強一眼,「你以為那麼容易悟出來啊。」
「那悟破二字,得多長時間?」
「你看老夫多少歲了?」
「……」
倉大多幽幽開口,「也許一年,也許五年十年,也許一輩子,也或許,是一念之間。老夫一輩子都未悟出……」
現在的呼延志強已經13歲有餘,她的這具身體發育十分的快,現在的她只比百里靈燕矮半頭。難道這個丹冥陸的人發育都這麼快嗎,她從未接觸過外界,不能進行對比,只有拿自己來參考了。
她曾問過他的爹娘,為什麼不能離開這個林子。雖然她知道答案,但是對於爹娘他們來說,不問才奇怪。
還記得十年前,她對自己爹娘說過的話,她要匡復疆國!
十年了,她的爹爹那些雄心壯志不知道有沒有被抹滅。
如今萬花陣的兩大陣已經連成,只有老頭說的那種至上至尊之境了。老頭也說了,要悟破那兩個字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她對自己的陣法有信心。
那麼她就趕緊學習那些困守陣法和攻擊陣法,等她再強上一步,就可以為爹挑起擔子!
「既然我已經練成了此法,老頭你就快教我困守型陣法和攻擊型陣法吧。」
「不可!」倉大多聽後瞄了呼延志強一眼,吐出兩個字。
小娃現在的心境太差了,和剛剛的亂奏一樣,驕傲自得,急匆浮躁!完全不似剛剛那般沉靜。現在若教她那些陣法,定會走火入魔。
「為什麼?!」
倉大多沒有回答,扭頭就走,馬上又回到原處,手裡拿著一個小木盆遞給柯清晨。
呼延志強接過木盆,不解的望著倉大多。
「這盆裡是七色花種,我把它交給你,你拿著它,每天澆灌一次,每天對著它念一次靜心咒。但在花開之前,你不可學習任何陣法,連萬花陣都不可以再練、!」
「為什麼?」呼延志強再次的問道,聽到不能練任何的陣法,不禁有些著急,她好不容易把萬花陣練成,為何不繼續進修其他的陣法。她哪裡知道這花什麼時候開,難不成花一輩子不開,她就一輩子不能學習其他陣法了,真是笑話!
「你是種還是不種?」
呼延志強看著手裡的木盆,七色花種?
她記得她前世的童話故事中,有一個七色花的故事,那個小女孩拿著七色花實現了七個願望的故事,雖然她知道這個不真實,但是老頭讓她無緣無故種顆普通的花,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莫非這七色花非比尋常?
「老頭你說的話我能不聽?種!」
「記住了,中間不可間斷。」
於是,呼延志強每天捧著那個木盆,每天澆過水,嘴裡烏拉烏拉的對著木盆念著靜心咒。
天立皇宮內。
一人坐在樹上,只見那人戴著一具黑色的面具,只留下一雙薄唇和一對微微泛著藍光的眼睛。
忽然那人的耳朵動了動,黑色的面具下閃過一絲不耐。
不一會,樹下走來一個身著勁裝的侍衛,發現樹上之人仰頭傳告著,「黑面公子,皇上召見有請。」
「嗯。」被稱為黑面公子的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跟在侍衛後面。
侍衛聽著後面跟隨的腳步,不禁暗道一聲怪人。
克卓良聽到侍衛回報轉過身來,和那對藍色眼睛對視著。
前些日子外面傳出有個戴著黑色面具的人,自稱可以占卜,他聽到消息後便把他請了來,就是這個和他對視的人,在他面前也不行任何跪拜之禮的人。
十年前在廬陽城的那場打鬥後,羅國小王子烈琦被腐膚水潑毀容貌,也因此失去占卜術,之後被送回羅國,那可是丹冥唯一的占卜師啊。而他賠償給了羅國一個周邊的城池和無數財產糧米,令他損失慘重。這些帳,他自然算到了克木越的身上!
自此之後,丹冥陸再也沒有出現占卜師了。
十年了,不知道克木越積攢的兵力是什麼程度了。對於他當年放虎歸山的行為是懊悔不已。現在是他在明,克木越在暗,這個隱藏在暗處的危險,實在令他不安。他要他坐在皇位上穩穩地!
而現在這個突然出現的占卜師,怎能讓他不歡喜。他試過,他真的精通占卜術。
他定好好拉攏這個神秘的占卜師,一定讓他助他把克木越全部剿滅。不行禮數,不告知姓名,不以真面示人,一切都不成問題。
「你知道朕把你叫過來的目的。朕也不給兜圈子,你可幫朕?」
「怎麼幫你?」
黑面公子吐出兩個字。
「朕的目的,你會不知道?!」
黑面公子沒有回答。
「好,你幫朕找出逆黨克木越!」
「我為什麼要幫你?」黑面公子轉過身,向外走去。
「你!你……」
克卓良等著那個背影,緊緊攥著拳頭,努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動手,暗暗告誡自己,這可是天下僅有的一個占卜師了!
若是其他人敢這麼謀逆他,此時早在閻羅殿了!
「七色花啊七色花,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知道的那個七色花,如果是的話,為何不長出來呢。是不是我不是你的主人啊。我告訴你哦,其實啊,我就是你主人珍妮,只不過我轉世了而已。哈哈,飛吧飛吧,快長出來吧……」
呼延志強對著空空的木盆念完靜心咒後,想著現代的那個故事,嘴裡胡言亂語的嘟囔著。
經過一個月的精心養護,那所謂的七色花愣是連顆牙都沒冒出來。這讓她從開始的抱有希望,到現在的煩躁,她已經失去耐心!
她想學習陣法,她不要養什麼破花了。
「那門派被滅以後,只有一個人逃走,就是門派創始人僅有十幾歲的兒子,門派創始人和幾位長老不惜動用生命動用五行瞬移陣,把他的兒子送走。而送走他兒子之前,創始人把塔宇門派最具精華的陣法手冊交給了他兒子。」
陣法手冊!
呼延志強靈機一動,想起十年前老頭傳授她陣法時說過的一些話。對呀,那本手冊老頭不可能丟掉的,應該還留著。她只要找到那本手冊,即使不用老頭的教導,她也照樣可以學習其他的陣法的。
可是那本手冊會在哪裡呢?
呼延志強立刻起身進到屋內翻找著,各個縫隙各個角落,包括牆上的字畫後面,能想到的都找了,愣是沒見著一本手冊。
正當呼延志強喪氣的時候,輕勾朱唇,把目光鎖定了隔壁的那間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