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八章 怎麼出去啊? 文 / 三泥
神城,一間幽暗的石室之內。
小小的火苗兒跳動在低矮的油燈之上,將這裡照的忽明忽暗陰冷異常。
一名身著寬大黑色布袍的人端坐在這裡唯一的一座石椅之上,正在獨自斟酒。
光線太暗了,而且他穿著的布袍遮擋住了頭部,從而使人看不清他的相貌,甚至於身高體形都看不清楚。
「彭,彭,彭。」外面傳來了輕微的敲門之聲,黑袍人聞聲卻動作不變,仰起頭喝了杯中之酒後方才緩緩說道:「進來吧。」
那石門看似沉重,但推開之時卻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顯然與穴居荒人那裡的石門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透過石門向外看去,那裡一片黑暗。
「大首領」。來人進屋便拜。
「蛇眼,起來吧,這裡又沒有外人,你不必多禮。昨晚的事情怎麼樣了?」身著黑袍的「大首領」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語氣之中竟然有了些罕見的情緒波動。
此人聞言直起身來,竟然是一個荒族的青年邪美男子,身材魁梧高大卻不失柔韌的線條之感。英俊到足夠迷倒一片少女的臉上卻少了一隻左眼,此刻用了一個不知是什麼野獸的眼睛填充了進去,那無神但豎直細長的藍色瞳孔,竟能憑空給人一種攝其心魂的感覺。
「大首領,昨夜我軍行動基本順利完成,兩名男性目標均已安然無恙地被解救而出,兩軍並沒有發生武裝衝突,我軍零傷亡。只是神女殿下。」嘴上雖然答著自己來時就已經想好的話語。但心中卻是一陣驚疑,平常淡漠如斯對什麼都提不起絲毫興趣的「大首領」。此刻為何會如此上心幾個身份低微的荒族族人?難道就是因為其中有一人是所謂的「神女」嗎?
「哦?」果然,黑袍人的語氣又變化了幾分:「昨晚她沒有被解救出來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蛇眼再聞其言心下豁然明瞭,當下便道:「昨夜屬下親眼見到『神女』已被那名名叫林焰的少年救走,但是後來不知怎的林焰竟然帶著『神女』沒有跟著大部隊回返,而是獨自快速離開,至今還沒有音訊。不過大首領不用擔心,屬下昨夜雖然隔著些許距離,但也看到『神女』的表現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也不知道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今早我神眼來報,說普德今日明瞭此事之後大怒,現已點將誓要捉拿昨夜之兇手。由此可見,那二人雖還沒有露面,但想來此刻也是安全的。」
「嗯,知道了。」黑袍人的語氣突然又淡漠了下來,恢復到了平時裡說話的神態。端起酒杯又飲了一杯酒後疑惑道:「你還有什麼事嗎?」
蛇眼心下微微一懼,他太瞭解大首領了,所以即便是只聽聲音也能夠判斷的出此刻大首領的心情應該是極差的。
暗自發狠一咬牙,蛇眼說道:「大首領,我觀其林焰身影矯捷,頗有些格鬥功夫。我們聯盟如今勢單力薄,極其缺乏有用人才,何不將他也納入我聯盟之中壯大我們?」
黑袍人沉默了片刻後並沒有回答蛇眼的問話,而是說道:「你與此人相比如何?」
蛇眼聽聞立刻再次拜倒,口中說道:「屬下無用。」
「他,我知道了。紅鷹對他的招攬失敗了,不過。」黑袍人說到此處停止了話語,衝著蛇眼示意一下後,蛇眼趕忙站起身走到他的旁邊,只見其用手指蘸了下酒水之後就在桌上寫寫畫畫起來,而一旁的蛇眼則緊盯著其的動作,配合著點頭——
衛城山,彎曲窄小的山路旁,一座巨大的岩石後面。此刻有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躲在那裡。
若是此時被普德看到這二人的相貌,定然會氣到跳腳。因為他怎麼也不會想到,昨夜幹了那麼大的一個事情之後,他們不但沒跑沒藏,而且還就在自己的眼皮子低下親親我我?
「林焰哥,你這樣子我們怎麼見人吶?」長髮還顯得有些濕漉漉的漠璇,此刻身穿著林焰的衣服正一臉委屈模樣的說道。
只剩下一條底褲的林焰聞言老臉頓時一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運氣真是背到了家,其實就在他們醒來不久之後,當早晨的霧氣漸漸消失,他們就看到了旁邊不遠處的那口水潭。
水潭雖然不是很大,但也足有兩米見方啊,自己昨夜怎麼就瞎了眼的沒看見呢?
而且即使是只有這些鬱悶的事情倒也不算什麼,畢竟自己也沒吃虧,但是更讓林焰抓狂的是:昨夜漠璇那是「雖知始但不知末啊」,她是只記得自己被普德給下了藥,但是卻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到的這裡。
眼見水潭,再看到此處遮風避光,她下意識的還以為這裡本就是林焰情急之下所選擇的「入房」之地。
當下就紅著臉狠狠地捏住了林焰腰間的軟肉,在其痛苦的表情之中,細弱蚊聲的說道:「壞蛋,還知道選了個有浴池的地方。」
林焰聞言瞬間石化。
之後的漠璇雖然扭捏,但畢竟已經發生了關係,所以就那麼大大方方在林焰的目光之中褪去了衣衫,步入水潭,清清爽爽地洗了個涼水澡。
只留下站在原地「守門」的林焰心下大呼:蒼天啊大地,我這次真的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啊。
路還是要走的,山也還是要下的。
剛才在山野僻靜之中不覺得什麼,但一看到小路之後兩人均都左右為難了起來。
此刻的林焰只穿著一條小小的底褲,而且還因為緊繃的關係低下還凸顯出了明顯的一塊兒軟肉;漠璇雖然是穿著衣服,但其濕漉漉的造型和不搭邊兒的著裝。就他倆這幅模樣,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她倆昨晚肯定沒幹啥好事。
「怎麼辦啊林焰哥?現在離天黑還早,我們就在這這麼躲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兒啊。」漠璇見林焰久久不語,心下也著急被別人發現,便搖晃著林焰的胳膊嬌嗔道。
林焰倒是沒什麼,記得有一次在前世參加國際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發生了意外,他就是光著身子神色淡然地走回營地,並作了半個小時的登記。要知道在那場國際大賽裡,營地之中可是有一群負責記錄成績和後勤的外國女兵的。
「哎,璇兒,我們現在這幅樣子肯定是要被誤會,哦不,是被拆穿的。」林焰說道此處的時候,只覺得腰間軟肉又被一隻柔荑給撫摸了上來,當下便尷尬著抓住了漠璇的手放在掌心,柔聲說道:「別鬧,說實話,不如我們就地取材,既然我們不能改變身上的裝束,難道我們還沒辦法改變自己的形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