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凱旋述衷情 奉先盡屠董 文 / 清氣
是夜，貂蟬用過晚膳，於庭前小憩片刻，其夜乃三月十五，天清氣爽，萬籟無聲。但見：月射光輝窗透影，庭留芬馥花生香。貂蟬踱入花園，更覺皎潔無塵，風敲竹韻，月媚花容。貂蟬乃自回屋，重施朱粉，再點櫻桃，將髮鬢扯擁向前，頭上插龍鳳釵，三顆明珠，滴垂掛面，換一明麗衣裳。令侍女炷上爐香，即跪於月下，風吹裙帶，細語低聲，禱告蒼天，憫恤生命，將軍早平亂賊，平安而返。告祝一番，起身嬌歎曰：「將軍哎，不知你何時能返？不知你可還安好？」愈想愈思，美目中珠淚紛紛滾流。府中物件般般在，單單不見美情郎。
卻說項軒於洛陽盤桓數日，班師吉期已至。項軒傳令典、許、張、趙四將將人馬派點整齊，排開隊伍，緩緩而行。吩咐約束三軍，所過之處均不得驚擾百姓、姦淫婦女、酗酒喧嘩，違令者斬，軍法決不寬容。眾將齊聲答應，遂拔寨起行。洛陽文武齊送，眾百姓俱遠遠跪送。扯起項字大旗，齊聲喝采，馬卷沙塵，紛紛然出河南尹。日起東方行路，日西沉落停兵。朝行夜宿，餓食渴飲，於路耽擱二十餘日。早至陳國，國相聞報，忙忙整備，接項軒紮住陳縣城內。連發三騎報馬，往譙報知。
胡昭、陳群、顧雍料理州務，遂出告示，張掛譙縣，使百姓皆知。豫州大軍，這一日離了陳國，穿郡過縣，沿途百姓香花燈燭迎送回師。不過三天，已至譙。項軒令大小三軍屯紮外教場，引郭、許偏正將，同進譙城，但見城中百姓，家家上吊，戶戶關門，掛燈結采，鑼鼓喧天。文武衙門，搭台唱戲，稱頌驃騎。胡昭同陳群、顧雍出府衙，迎入府衙，身登主位，各文武一眾大臣，一一參過。參賀已畢，項軒傳令，宰殺牛羊，備足美酒，乃令典、許、張、趙四將復往外教場，犒賞大小三軍。那出征將士個個受項軒恩典，多是歡心。是日，項軒設宴，與眾同樂。項軒坐主位，左有許褚諸將坐席，右有胡昭等文士飲酒，歡樂暢飲，直至三更，酒散抽身，散了筵席。項軒回府，早有貂蟬接入，設宴獻酒。項軒將出征之事略說一番，個中艱辛並未詳述，貂蟬亦知其間凶險，不覺眼圈微紅，暗暗垂淚，心疼不已。
次日項軒方起來梳洗，便見蔡琰鮮妍嫵媚，裊裊娉娉，走進府中。雙雙見過禮，相對坐下。蔡琰含悲曰：「自將軍出征後，我夜夜思念，日日不安。想你雖少年英雄，兼有良臣猛將相助，惟恐董卓兵將凶狠，不知勝負吉凶，常掛懷不樂。忽一日，得將軍凶信，恨不能登時插翅飛臨，以身代君，方算夫妻患難相處。」時，蔡琰說話之際，早已含著一包珠淚，待言罷紛紛落淚。項軒見蔡琰義重情濃，好生不忍，忙扯蔡琰近身，見她梨花帶雨，便扶住蔡琰身子，低低曰：「好好琰兒，萬勿傷心。吾今不是安然無損麼。」勸慰數語，蔡琰方止住珠淚。未幾，侍從擺好早飯，項軒攜蔡琰坐下用飯，貂蟬在旁侍候。蔡琰見了，便拉貂蟬坐下曰：「妹妹非是他人，與我們吃罷。」項軒喜見，笑曰：「坐下罷。」貂蟬便坐下了，侍從們添上碗箸來，三人吃畢，又聽見左右報說，於濄水有演習各種魚龍山車等雜戲，務為淫巧，悅人耳目。項軒見兩女興
:）看」書網列表]，一聲號令，曹仁、夏侯惇、夏侯淵先後殺出。黃虎不量力，提刀縱馬來戰夏侯惇，舉刀便砍，夏侯惇不著慌，挺槍往上一架，震得黃虎虎口破裂，黃虎大驚，勒馬便走。夏侯惇將槍一順，端著長槍，陰陽一合把，往前就扎，一槍扎穿黃虎，後把一壓，前把一甩，將黃虎屍身甩落於地。虎既刺死，所領部兵，亦多被操軍殺盡。待於毒至，得知前軍覆沒，慌忙退回，累得自相踐踏，轍亂旗靡。再經操軍驅殺一陣，十死五六，匆匆逃歸。後，曹操又擊眭固及匈奴於夫羅於內黃，皆大破之。
時兗州州牧劉岱，出討黃巾餘孽，戰敗身死，黃巾復盛，號稱百萬。曹操部將東郡陳宮謂操曰：「州今無主，而王命斷絕，宮請說州中綱紀，明府尋往牧之，資之以收天下，此霸王之業也。」宮因往說別駕、治中曰：「今天下分裂而州無主。曹東郡，命世之才也，若迎以牧州，必寧生民。」鮑信等亦以為然，乃與州吏萬潛等至東郡，迎操領兗州州牧。濟北相鮑信，會同曹操，迭擊黃巾，黃巾眾盛，操兵寡弱，戰輒失利。嗣經操撫循激厲，乘間設奇，方轉敗為勝，終得擊退黃巾。惟鮑信戰死，屍無下落，操四覓不得，刻木為象，親自祭奠，哭泣盡哀。實是籠絡眾心。眾志益奮，追黃巾至濟北，大殺一陣，黃巾敗卻，一大半棄械投降，操得降卒三十萬眾，男女百餘萬口。操汰弱留強，隨時訓練，號為青州兵。其餘盡令歸農。操自此威名日重。操在兗州，招賢納士。荀彧曰：「某聞兗州有一賢士，今此人不知何在。」操問是誰，彧曰：「乃東郡東阿人，姓程，名昱，字仲德。」操曰：「吾亦聞名久矣。」遂遣人於鄉中尋問。訪得他在山中讀書，操拜請之。程昱來見，曹操大喜。荀彧又薦光武嫡派子孫，淮南成德人，姓劉，名曄，字子陽。操即聘曄至。曄薦二人：一個是山陽昌邑人，姓滿，名寵，字伯寧。一個是武城人，姓呂，名虔，字子恪。曹操亦素知此二人名譽，就聘為軍中從事。滿寵、呂虔共薦一人，乃陳留平邱人，姓毛，名玠，字孝先。曹操亦聘為從事。又有一將引軍數百人，來投曹操，乃泰山巨平人，姓于，名禁，字文則。操見其人弓馬熟嫻，武藝出眾，命為點軍司馬。
卻說呂布等扶董卓靈柩至長安，郭汜與董氏子弟強率文武、百姓盡皆掛孝，出城二十里相迎，扶柩入城，停於太師府。呂布領眾舉哀。董旻、董璜面有怒色，然礙於靈幃，不得發作。是夜，董旻、董璜密談相商，董璜曰：「呂布那廝，煞是可恨！兄長逝去，其未嘗與我等函商，擅為統帥，藐我等太甚，我當起兵前去，與他決一雌雄。」董旻曰：「呂布氣焰方盛，勇武難當，若出兵與爭，恐難取勝，不如借宴請為名，誘他前來，約擊盞為號，就席間刺殺了他，借洩餘恨。」董璜連稱好計，依計安排，使人相請呂布。那侍從方出府門。祇見侯成、魏續、曹性諸人，過來曰：「董氏今夜請主公赴宴卻是為何，主公可知否？」呂布曰：「諸公以為此行何如？」侯成曰：「宴非好宴，不去也罷。」呂布笑曰：「若不去，豈不為其恥笑，說我呂奉先膽小貪生。」呂布非不知險，亦好奇之意爾。諸將挺身曰：「某亦願同往。」呂布曰：「你等率軍後隨，遇有急變，速即殺出為要。」諸將俱唯唯聽命。當下，命左右持戟緊隨，檢選精騎千名，令魏續等率著，隱隱相隨。
董旻、董璜請呂布入筵席，呂布早望見房內伏有刀斧手，呂布曰：「董將軍請奉先赴宴，未知乃好意，亦或是歹意？」卞喜未及回言，呂布已執盞摔地。房中刀斧手聞號，皆執劍闖入。董旻見事洩，大叫：「左右下手！」左右方欲動手，呂布已拔劍砍之。董旻、董璜下堂繞廊而走，呂布棄劍執戟來趕。見二人將走遠去，乃用戟擲之。畫戟去似流星，一戟刺穿董璜。董旻大驚，趕出門去。呂布大呼曰：「眾軍何在！」魏續諸將即從府外伏處持劍躍出。董旻措手不及，被魏續一刀砍倒在地，侯成再復一刀，登時殺死。呂布憤恨難消，使人誅戮董氏親屬，不分男女老幼，盡行處斬。卓母亦被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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