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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平凡的生活 文 / 墨玨王爺

    魔都,也是上海的另一個名字。之所以被叫做魔都的理由,細追究起來,可能無從查找了。但其中一個,不得不提的是,上海很妖。所謂的妖,可以再任何地方被體現出來。如同我的同事們常說的,行走世間全是妖怪,這雖然是句玩笑話,可在網絡上卻被證實。當你搜索有關上海怪談的時候,你才真正的發現,自己到底生活在一個怎樣的城市。前一陣子,網絡上有一個傳聞鬧得沸沸揚揚。魔都的吸血鬼傳聞……

    在我的理解裡,吸血鬼只是一種在科學上不能被完全解釋的疾病,要麼就是小說中那些面色慘白,憂鬱哀傷的男主角。但人都是這樣,如果沒有親眼看見,也許這一輩都不會相信那些別人嘴裡的事實。

    我,全名白洛。是一個二十四歲,生活工作都在魔都的上海人。活了二十四年,人生沒有太大的起伏,所有的一切都平穩的像是一碗水,只有偶爾那麼一兩次,灑出去過一些。那一兩次中,包括一次我和父母的衝突。從小到大,我算不上聽話,但也不是個叛逆的孩子。所以,大學畢業之後,我答應去酒吧做一名調酒師的時候,我和父母二十來年唯一的衝突爆發了。那時候的我,才畢業沒多久,沒工作經驗,沒有特別的一技之長。簡歷複印了一份又一份,不過都是石沉大海。就在我鬱悶的時候,一場同學聚會,讓我認識了老闆。老闆是個中年人,很有交際能力,聊得也算投緣。他正在經營著一家生意不錯的酒吧,正在招人手。於是一切就好像是順理成章,我成了他的夥計。最初的時候,的確有些困難。由於父母的反對,我只能離開了家,租了外面的房子。對於沒有絲毫經驗的人來說,四個月學成英式調酒師,拿到高級技師證,算得上努力了。

    努力終究也換來了回報,父母最終還是認同了我。只是我們之間也很少聯繫了,白天我都在睡覺,他們不會打,晚上我上班,打了我也接不到。所以很多時候電話,就那麼陰差陽錯的過了。不過偶爾,我也會在白天,假裝撥錯回個電話給那兩個愛著面子的老人。這一切勉強算是順了,但還有一件事,我再努力,也沒有辦法處理好。就比如眼前,這個叫自己joanna的女孩,第一次來到店裡。看起來大約十**歲的樣子,化著淡妝,衣著算得上時尚,卻難免有些中規中矩。在酒吧這樣的地方,她有些引人注目了。

    我所工作的地方,是在魔都夜晚最繁忙的田子坊。田子坊往來的人,時尚灑脫或者有些許叛逆的人們。什麼時候,這樣帶有些清純羞澀的女孩也會來到這樣的地方了?但這並不是問題所在,問題是,她已經坐在這裡兩個小時了。除了偶爾喝一兩口酒,剩下她唯一做的就是看著我。joanna的朋友是安,安是我們店裡的常客。安打扮招搖,說話直接,時常語出驚人:「joanna你都看了這個死小子兩個小時十五分鐘了哎!你想勾搭就直說啊~~光看能有個什麼用啊!能看到懷裡去麼?!」joanna一口酒沒嚥下去,全部噴了出來,她低著頭,從脖子紅到了耳朵根,咳嗽不止。

    我一邊收拾,一邊無語的瞪了安一眼。結果她非但沒有閉嘴,反而變本加厲:「joanna,告訴你個好消息,這個死小子,也就是你眼前這個帥比吸血鬼的貨色,叫白洛,目前單身。其實你倆蠻搭的,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今晚……一起睡吧!!」安一臉得意的望著我,眼睛裡滿滿都是戲謔。joanna的頭,快低到桌子下面了……安就是這樣,直接大膽毫不顧忌。我認識她兩年,一直都知道。不過,很明顯,joanna是個並不太熟悉她的人。安說,她們是在今天正式成為大學同學的,而且還是同一個宿舍的室友。所以經過她們倆人的一致同意下,來到店裡慶祝。不過顯然,這個所謂一致通過百分之八十是安的意思。而之後則更像是安刻意製造的兩人時間……她跟一個中年帥哥走了,把joanna一個人留在了吧檯前。joanna有些手足無措,我也有些尷尬。直到老闆出現,這樣的氣氛才被打破。老闆是個無論誰都可以閒談的人,幽默風趣又不會招人討厭,還長了一張很有男人味道的面孔,一點點所謂滄桑的憂鬱眼神,所以很快,joanna的笑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

    大約到凌晨一點半左右,安才回來,見我和joanna還好端端的坐著,臉上的失望是那樣明顯。安對著我,搖了搖頭,我看她這個小妮子就差沒有說我無功能了。安在吧檯坐了一會兒,手機鈴聲響個不停。她接電話有時有些驚天動

    看,書網同人』好的,又不像安那個瘋丫頭。人家長得好,性格脾氣也好,而且家裡人也聽著也不錯。你個小子也老大不小的了,我看你倆挺合適,怎麼著?老闆給你做個媒人,說和說和?要求也不多,事成了你可要請我吃十八個蹄膀~」大約是見我沒有反應,讓他覺得有些不甘心換了姿勢繼續說道:「阿洛啊,你在我這兒都工作兩年了額,也沒看見你和哪家的小女孩眉來眼去,身邊更沒有女孩子了,而且每次老闆看到不錯的,給你介紹,只要一提到這個話題,你就不吭聲、不搭理,難不成……難不成…難不成你小子是那個圈子裡的?」

    看老闆笑的前俯後仰,我瞇了瞇眼,瞅準時機,往他張著的嘴裡倒了一些沒有調配過的烈酒。隨後,酒吧的音樂聲中還伴隨著他時斷時續的咳嗽聲。我一邊收拾吧檯,一邊覺得心情大好:「老闆,悠著點,年紀大了,別一不小心把你那老肺咳出來,你的肺要麼全是洞,要麼黑的像炭,可不能拿來做夫妻肺片,人家顧客是要退貨的,說不定你還要賠別人的醫藥費什麼的呢。」周圍的幾個同事都不住的大笑起來,最後老闆只能自顧自的感歎世道的黑暗,咳嗽了半天然後回家睡覺。當一切收拾妥當之後檢查了一遍,我和幾個同事出了店,關店,道別隨後各自回家。老闆是老闆沒有錯,只是大家對於他的姓名似乎習慣性的選擇遺忘,但也許是刻意不去叫,偶爾也會有人叫出他的英文名dive。老闆是個正宗的甩手掌櫃,很多事情他都不管不問,就連財務上的事情也顯得漫不經心,對於我們有著一種盲目的信任。也是因為他這份信任,每個人對他所交代的事,都格外上心。

    dive是個很有賣相的男人,雖然是正統的中國人,但是看起來又多多少少有點混血的味道,尤其像是東歐的混血兒。頭髮是天然的卷髮,高鼻樑,眼睛看起來深邃。有的時候他坐在那裡,拿著煙發呆,都會有些小姑娘上前搭訕他。因為那分小小的滄桑和憂鬱,加上他的體格很勻稱,完全沒有發福,所以西裝很合適他。他總是穿著正裝,然後敞開著襯衫的領子,隨隨便便的坐著,他似乎從來不介意自己昂貴的西裝褶皺。說白了,我也沒見他有什麼很在意的東西。

    dive結過婚,今年30歲,不過現在又是他自己口中的鑽石王老五了。離婚的理由在我們的眼裡也許有些可笑,可dive卻認為這是至關重要的。因為自由,他剛離婚的時候,還曾經在街面上誇張的大叫:「無自由,吾寧死!」但其實,他的太太的確沒有給他任何屬於自己個人的自由。回家後手機、錢包會查看,家裡電腦上的郵箱、聊天工具,也全部會被查看。而且他的太太不上班,每天所作的事情就是家務,做完了家務之後,她的任務就是跟蹤dive,瞭解他每天在做什麼,跟什麼人接觸。一旦接觸的人裡出現了女性,而且是年輕的女性,那麼回家後的dive就會迎接一場暴風雨。幾次三番之後,dive的心有些冷了。畢竟最初結婚,也是因為雙方父母的意見。而現在……當最後一次,他的太太動手打了一個正在和他吃飯的女性經理之後,dive的工作也隨著那一個巴掌乾脆的沒了。所以……這段婚姻在沒有孩子的前提下,順利結束了。之後dive就開了屬於自己的酒吧,有了我們這群員工。

    下了班,在冷風裡吹著。雖說現在已經是凌晨兩點,但對於魔都而言,時間還早。街角巷尾的排擋生意紅火,空氣中飄散著各種食物的味道。我找了一家,點了些牛羊肉和一些海鮮,就這麼在冷風裡坐著,看著燒烤的火爐冒著陣陣的煙。魔都的氣溫,這幾天有些飄忽不定,今天的最低氣溫好像是一度。但看看周圍這坐的滿滿噹噹的人,又有誰在乎氣溫呢?聽著燒烤發出的劈啪聲,看著周圍那些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人們,看著看著,我就吃完了。我並沒有立刻離開,點了煙,坐著休息。不一會兒來了幾個小年輕,穿的花紅柳綠,大約是沒有找到逞心如意的位置,其中那位看不太出性別的,跟燒烤攤攤主爭執起來。

    我和燒烤攤攤主算不上朋友,但也算熟人。攤主是個東北人,嗓門兒大,脾氣直。這不,才說了不到兩句,雙方居然有動手的跡象了。我依舊坐著,正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抱著這樣的態度,我繼續抽煙。不過並不是所有的事,你不管,就真的沒事了。很快,雙方就打了起來,而且迅速殃及了池魚。攤主有些寡不敵眾,被踹倒在地上,動手的小年輕還從褲兜裡拿出了刀。我扔了煙頭,歎了口氣,順勢踢掉了他的刀,隨後一拳將他放倒在地上。其餘的幾個,愣了愣神,很快圍了上來。我這個人什麼長處都沒有,打架算是為數不多的特長了。很快他們就跑的跑,倒的倒了。攤主臉上也不好看,不過他倒是笑的挺開心,一掌就拍到了我背上:「小伙子,太tm可以了啊,就這功夫快趕上明星了,得了得了,今兒不收您錢了,吃好喝好了啊~~」這樣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今天是算碰巧了。

    離開燒烤攤,回到我住的地方已經是早上四點多了。我一個人,租住在一間小屋子裡。自從和父母起衝突之後,在這間小屋子裡也住了兩年半了。一室一廳,五樓,屋子裡的東西並不多,所以看起來還算整潔。沒有電視,只有一台筆記本,一張書桌,單人沙發。冰箱雖然有,不過多數時候是關著的。一張床、一個衣櫥、獨立的洗浴間和廚房。一個月大約2300元的租金,合情合理。

    我的作息時間可是說准的可怕,通常收拾完畢包括洗衣、整理屋子、洗澡,以及上一會兒網全部結束是在早上的六點左右。六點三十左右躺在床上。手機鬧鈴設定,在次日下午三點起床。晚上七點到店裡上班,凌晨兩點三十下班,從未遲到早退,也不經常請假。可惜老闆並沒有給我頒獎,也沒有特別加我的工資。我每個月到手工資大概在6000左右,除掉每個月的房租和水電費,剩下的錢在魔都不高不低。工作兩年多,也算是小有積蓄。兩年來,銀行卡的存款蹦到了三萬六千多。雖然有這麼些錢,可我既沒有時間去旅遊,也沒有想過要買什麼奢侈品。看著滿大街那些個lv、愛馬仕,再看看我背了一年多的斜挎包,我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相反,如果人不是名牌的,就算往臉上貼了鑽石都會被別人當做是玻璃。

    我在鬧鐘鈴聲響起前五分鐘醒來,沒有著急起床,而是伸懶腰,直到鬧鐘響起。起床洗漱,之後出門解決民生大事。我承認,由於工作的性質我從來沒有看到過日出,其實也很想看一次,不過實在沒有那個精力做那麼浪漫的事情。下午三點四十五分,走進一家茶餐廳。雖然是早餐,可我通常吃的更像是一頓午餐,烤鵝、梅子醬、三明治。我喜歡坐在靠窗的位置,喜歡看著窗外那些路過的人用餐。雖然別人急急忙忙,我那麼悠閒,有點欠~~通常吃完之後,我都會打包一些東西帶走,比如絲襪奶茶或者茶點之類的。我時常捧著基本無糖的奶茶,不打車不坐公交也不坐地鐵,就那麼漫步到店裡。雖然這個漫步的時間有些長,但我還是比較喜歡自己一個人悠閒自在的走路。在魔都二十來年,至今我還是不習慣瘋狂的地鐵線路,尤其是那比沙丁魚罐頭擠上百倍的六號線……我曾經試過一次,結果一站一扇門只能上兩個人,而且只進不出……早高峰還會有大包小包,帶孩子的,買菜的……真真實實體驗了什麼是人多到爆。

    我漫不經心的溜躂,四周圍的人下了班,都火急火燎的走著,耳邊全是高跟鞋發出的聲響,跟打字機一樣。我在人群裡不緊不慢,當然,我這樣的龜速被人撞到也是極其正常的。沒到這個時候我都不得不感歎,魔都的生活節奏實在是快的離譜,感覺連喘口氣的時間都沒有。其實很羨慕蘇州杭州的慢生活節奏,但可惜,畢竟一切都在魔都不是~~

    到店之後,一切一如既往。打掃吧檯衛生,清潔酒杯,調製一杯杯五顏六色的酒水作為展示。之後營業,繁忙……伴隨著音樂,和各色人群。再然後打掃,關店,下班。真是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了……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日子會發生怎樣的改變,可計劃,永遠都趕不上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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