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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章 故人 下 文 / 狂想症

    黑色大掌與大黑劍相交幾個回合,誰也奈何不了誰!但當那郭明真指尖黑線到來時,黑色大掌變了。華塵又是一劍如砍在豆腐中一般,那黑色大掌如先前的黑矛一般汽化。

    黑掌變成了一個漩渦,欲吞食華塵!

    狹路相逢勇者勝,華塵心中只有這麼一個信念,雙手用上全身的力氣,劍中凝聚全身的真氣。一劍橫劈,劍鋒劃過處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這次,漩渦被一刀斬過後竟硬生生的斬成兩半,而且還沒有化為水霧,直接在空氣中消散。

    一劍得勢,乘勝追擊!華塵手持大黑劍,企圖近身再戰。

    按照金谷所記載的,五元正宗最重五元力的運用,近身實戰並不是強項,除非是金元力。散修更注重力量的培養,因此同等修為在近身肉搏中散修佔優。連華塵都明白的道理,郭明真又怎會不知曉?所以他早就設計好了交戰的地點,然後在此周邊都事先埋下了符咒,只待被近身時使用。

    冷不防,華塵的腳下突起一道水柱。不曾防備的華塵腳下立刻不穩,單劍駐地,剛才那股勁道戛然而止。

    「野修終歸是野修。」郭明真胸前已然又出現了一桿黑矛,然後他嘴角一揚,道:「去死吧!」

    郭明真雖然對於華塵的長進非常吃驚,但心中鄙視卻未嘗改變,他可是足足用了三十年的功夫才有了今天這般身手。所以他堅信即便是隨手一擊,也足能要了華塵的命。只是同樣的招數被用過太多次,華塵根本是隨手從身側抽出大黑劍,又一次粉碎了黑矛直至消散。華塵的身上還有氣甲百變,真氣凝聚腳底如履平地。水柱再也不能對華塵產生影響,直接在華塵腳下潰散。郭明真瞪大了眼睛,他怎麼也想不到事先埋下的符咒竟再也起不到作用。

    三十年之功朝夕間便被華塵追平?唯一可以解釋的可能性或許就是靈水生生丹。想到這層關係後,郭明真便怒從心生,厲聲嘶吼:「靈水生生丹竟會給了你這個廢物!」

    此時山下石屋外,金無命正肆意地屠戮。余大福看著自己的侍衛一個接一個的倒下,金無命一步比一步靠近,他也就想通透了。無非就是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能執掌如此龐大商會的英雄又如何會選擇縮頭。余大福此時冷眼看待一切,他的眼中已經沒有生死,更何談畏懼。他有的只是一個信念,自己倒下後臨南商會只會更齊心更強大,奪回家園指日可待。

    俗話說,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不過現在既不是三更也不是五更。技窮?必死之局?但卻又攪局之人!也不知道是誰,更不知道臨南商會中會還有這般本事,可現在就是有這麼一個人。他迎面擋下了金無命那一記鐵爪功,化解余大福的危機。

    山上的戰局雖然仁舉被困生死不明,但華塵卻打的順風順水。在徒勞的符咒再也擋不住華塵,他便如同野牛一般直衝郭明真。

    水元力最出眾的不是攻擊力,而是控制力。水元力圓滿之人自可以直接發揮出水的冰屬性從而限制行動,不過郭明真顯然還沒達到這種程度。不過作為控制力出眾的水元力,又是來自冥水宗這類的水元力宗門,如果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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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仁舉沒有再將劍影用於限制對方行動,而是全部作用攻擊。在他刺出鋼劍前,他那十八道劍影已經如暗器一樣射出,原來弒仙訣?菩劍的劍影還能這麼用!

    郭明真立刻感應到了危險,同事鋼劍上那陣陣滲人的寒意使他不得不認真對待。當他看向仁舉時他才發現滿眼都是劍影,避開已經來不及了,只得憑他一雙肉掌……就在郭明真的萬難之際,金無命居然出現。他搶在郭明真前,一連打出十八爪方才截下那十八道虛幻的劍影,同時他雙手合十夾住仁舉的剛劍,同時急促地喊道:「快!合力!」

    金無命的雙手已經呈金色並且不住地顫抖,他相當艱難地止住鋼劍的攻勢,任誰看得出那是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直到郭明真的那雙肉掌抵住了金無命的背心,情況才有所改觀,雖然這僅僅是數秒的時間,但是只要郭明真稍晚哪怕那麼一丁點,金無命恐就免不了要命喪此劍下。

    兩兩合力下,仁舉自然耗不過對方。仁舉本就受傷不輕,又加上幾乎以命相搏,他繼化塵之後也倒在了地上。

    雖然華塵全身僵硬,但是他的神智依舊清醒。從仁舉的瞬間爆發,到郭明真的窘境,隨後金無命的出現,直至仁舉不支倒地,華塵的心情也是如了過山車般的起伏。在仁舉倒地的那時,他就知道不能再繼續拖下去,於是便強行調動全身真氣於丹田,嘗試著最後一次衝擊,這幾乎是不計後果的嘗試。可惜的是無論真氣如何衝擊,那些水元力就是巍然不動。

    反倒是金無命,在得手後竟是出人意料直接竄逃。郭明真卻不理金無命,他倒是想不忘下殺手,隨即提起掌便向仁舉率胸口拍下。正值此千鈞一髮之際,比先前弒仙訣猛烈百倍的危機感籠罩著郭明真,拳風以掃蕩之勢直擊郭明真。這時郭明真哪裡還敢把注意力放在仁舉身上,不得不轉護住自身。結果還不清楚是誰出的手,郭明真即便感到一股濃郁的金元力迎面壓過來。這時他方才明白,來人絕不是自己能敵的,難怪金無命逃得這麼快。當下,他也如金無命那樣逃竄而去。縱然可惜沒有將仁舉斃命,但他對結果還是滿意的,至少華塵已算是死人一個。他深信碧波寒水潭特有的凍結能力對於低修為的人幾乎是無解,除非有大能出現而且還需要土元力。

    《捨彌摩藏經》有雲,心者,主神明,主血脈。乃五臟之主,所以制使四肢,流行血氣,正所謂君主之官。菩提元心者,真氣之力血氣之力合而為一,乃無上正真道意,是為真元力。危難時刻,牢記於心的神功典籍不自覺在腦海裡浮現,突然華塵似乎明白了金谷所說的元心,融合。真氣與氣血的融合一旦達成,心即可為元心,同時亦是產生真元力的關鍵之所在。

    華塵想起了他上次迷迷糊糊地將真氣集中在心臟處,無意識地衝擊融合的情況。結果就是全身痙攣,然後昏迷三天。不過性命攸關時刻不容華塵猶豫,水元力如果不逼出身外,即便是真氣能護住他臟腑,他的軀體也必定會被凍至壞死,結果還是一樣神仙難救,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

    上次誤打誤撞,讓華塵對融合的有了初步見解和經驗,於是他不再照本宣科式的運起真氣。氣血之力蘊含在血液中,現在要做的就是將幾斤凍結的血液回流。他冒險地撤下了原本護住全身臟腑的真氣,在真氣的推動下,原本已經凝結的血液又重新流動起來。但是,透骨奇寒猶也如針刺般鑽入了華塵的心扉,侵蝕著他的意識。意識逐漸淡去,但是隨著血液大量湧向心臟。華塵感覺到心跳在加速,同時真氣也和血液攪合在一起。

    「彭……彭……」心臟有節奏的律動起來,越來越強烈,但華塵的意識在那寒意侵蝕下卻越來越微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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