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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章 北疆商會 下 文 / 狂想症

    「飛鷹,下去。」高太爺出面說話了,可見平時仁舉有多孝敬他。

    「軍爺,老太爺可比您夠意思多了!」仁舉上前攙扶住高太爺,便道:「老太爺喲,請進屋,您請,您請。」仁舉那魁梧的身軀扶著高太爺那堆肥肉的樣子,讓人啼笑皆非。

    十六名鐵衛分別站成八前八後把高尚圍在中央,這才緩步進了大堂。

    北疆商會偌大的廳堂那是金碧輝煌,著實出了高太爺的意料,連他都忍不住道:「我說仁舉,你這廳堂倍兒有面子,我那地都沒你這般氣派。平日裡你也算是出手闊卓,可今兒和你的廳堂比起來,那就顯得小氣了。」

    吸血鬼!都快要進棺材了卻這般貪婪,仁舉心裡忍不住罵道。不過他表面上還是裝得很奉承的樣子,道:「太爺,您可折煞我了,您要是看得上眼,我這宅子開張完了就送您,您再給我弄快大的地,不過還得靠近您家宅子,有事情我還要指望著您照應著。」

    「嘿嘿。地,我有的是。改明兒你建個院子給我,不許比你這兒差。」高太爺滿意地笑道。他們繼續往前走,走向廳堂的首席正座。

    「滾下來!太爺的座!」又是那個名叫飛鷹的鐵衛吼道。

    華塵根本不理他,閉目調息。

    「呦,呦,呦。」仁舉趕忙上前,解釋道:「軍爺,您先別氣。這是我家少爺,我家少爺在鄭國可是有頭有臉的爵爺,真不能下座。」

    飛鷹不理仁舉,他胳膊一掄,抽出了鋼刀。

    仁舉順勢作戲,看似被飛鷹一推一個趔趄。幾乎同時,身後的眾鐵衛也在一併抽出了刀。

    這下高太爺不樂意了,在岐縣正座給都不留給他,若傳出去這還得了?他拉下了臉,陰沉地道:「仁舉,別給你臉不要臉,不識抬舉!這裡是塞北,你站的地放叫岐縣。還鄭國,我呸!」

    十六人的圍城的圈子迅速縮小,他們手中那白花花的鋼刀顯示著肅殺之氣。華塵看後心道,這鐵衛還真不是蓋的,難怪佟子衛也會吃癟。

    這時廳堂的大門被關上,偏廳裡湧也出來了眾甲士,為首的正是佟子衛。

    佟子衛喊道:「高尚!高老賊!」

    鐵衛飛鷹緊盯著佟子衛,眼神明顯透露出殺意,道:「難怪找不到你,原來是躲這兒了。」

    佟子衛可是恨他恨得牙癢,一口道:「還指不定誰找誰呢。」

    若單挑,佟子衛渾然不懼!

    高尚忽然被人直呼名諱,他一時半會還真沒反應過來,他也不記得有多久沒被人直呼其名了。待其反應過來時,鐵衛飛鷹已經和佟子衛舌戰了一合。縱然被圍,高尚卻全然不慌。他深知這十六鐵衛各個武藝極高,在塞北是萬中難尋,而且很是的忠誠。

    高尚語氣變得很奇怪,向仁舉道:「仁舉!一會我要扒了你的皮去餵狗,咬死你這只不長眼的東西!」

    話音剛落除三人護住高尚外,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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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呼吸間連損兩名鐵衛,這怎能不讓人膽寒。鐵衛先前那不可一世的態勢早已蕩然無存,不過顯然更慌亂的是高尚。此時,他已經喊出只要能救他出去的便賞黃金萬兩。

    可惜,就在高尚話音沒落,便又有兩名鐵衛軟了下去。仁舉走過,根本無視鐵衛的存在。此時的高尚覺得時間便慢,而自己的心跳卻在加快,所幸的是仁舉走過並沒有對他下手。

    仁舉出手,死士們的壓力大減同時士氣大震,而剩下的鐵衛則完全陷入慌亂,其中不免有想到逃命的便往門口方向跑去。魯莽的行動根本就是找死,他們也不看看誰站在門前,佟子衛!

    華塵依舊高坐,完全無視眼前的廝殺,只聽他緩緩開口道:「不要放走一個!」

    刀劍相交的聲音輕了,廝殺聲停了,高尚此刻聽到的只有自己的心跳。看著上方的華塵,他不自覺的跪了下來,乞求道:「別殺我,別殺我!你要錢,我有錢,我給,我什麼都給,只要別殺我!」

    十六鐵衛何在?躺在地上俱是屍體!

    此時八十死士也已死傷大半,要不是仁舉出手,恐怕是死的還要多。他們把高尚圍在中心,臉上俱是怒色,只等佟子衛發令。

    高尚此時把自己蜷成一團瑟瑟發抖,那樣子就像一枚太歲。怕死,讓他的精神狀態似乎很不穩定。

    「別殺我,別殺我,我兒子是大將軍,大將軍!」高尚口中不住地念叨。此時在場的人只要想殺他,動動手指頭即可。

    華塵終於起身走到了高尚面前,低下頭明確地說:「你兒子面臨的是鄭國的鐵蹄。什麼會盟?什麼獨立?可笑!這裡可還是鄭國。」

    華塵說的不錯,就在會盟宣誓後的沒多久,太師便即可調兵北上。目前高貴還有塞北其他幾個頭目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戰事,顯然他們完全沒料到紛亂中的鄭國反應居然會是如此之快。

    可惜了高尚,他還抱希望他兒子能趕回來救他。不過,華塵並沒有殺高尚,僅僅是軟禁。不殺高尚的原因是因為怕高貴狗急跳牆,拼著城池不要也會回兵救他老爹。

    雖然一切都得到了控制,不過華塵總覺得有些奇怪,難道高貴就派了十六個鐵衛保護他老爹?雖說十六鐵衛實力著實不弱,但畢竟還是略顯單薄。岐縣高府剩下的也就是幾個城門並,還有高府裡的那點私兵,總共也就一百號人。

    心中存疑並不一定要解開,華塵現在還有更重要的要做。當務之急是接管城防,他可不想消息這麼早流傳到高貴的耳朵裡。而且高府在岐縣倒台的消息如果傳出,恐怕整個成也就都亂了,所以華塵還需要部署力量接過這一整個攤子。

    起初,華塵倒還留意過鄭國曾經的官方衙門,後來得知鄭國已有十數年年沒派人下來過。這個地方被高府實際掌控,即便有了地方官也根本就是寸步難行,事事要看高府的臉色。久而久之,岐縣的空缺根本無人問津,所以鄭國在岐縣的現狀就是名存實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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