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 削權（二） 文 / 這噯已染化

    許廖看出了齊王的不高興，說：「既然這樣，那倒是臣著急了，只是邊關之事，向來是十萬火急，戰機稍縱即逝，剛才臣有所冒犯，還請大王恕罪。

    「大將軍為國為民，鞠躬盡瘁，何罪之有？無妨，無妨。」齊王緩了緩臉色，微笑著說。

    許廖退回原位。賈許眼珠轉了幾轉，心想：段志德與許廖感情極其深厚，若想滅掉段志德，這個許廖可是個絆腳石，不如……想到這裡，賈許狡黠的笑了笑，向前走出行列說：「大王，臣以為大將軍所言甚是合理，戰場之事，我一介書生雖不是十分明白，但時間這個概念還是可以理解的，不如趁早選出一員將領，替大司馬出征，才是正事。」

    齊王會意的看了一下賈許，然後說：「不知丞相以為何人可勝此任？」

    賈許說：「觀我齊國上下，驍將數不勝數。但領兵打仗可以出大司馬左右的，也唯有大將軍而已。臣，力薦大將軍。」

    賈許說完，滿朝武將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看著他……許廖驕傲的撫了撫鬍鬚：「臣願領兵出戰！」

    齊王說：「好，不愧是我齊國的大將軍，本王當親自為你授符。可惜兵符尚在大司馬手中，待日後討回定不負此言。」

    「謝吾王。」

    齊王環顧了一下朝堂，說：「既然已無他事，那便退朝吧。」說完從龍椅上起身，離開了大殿。

    齊都，段府。

    段志德帶著滿心的憂愁和回家的喜悅，走進了家門。看門的僕人看到段志德後，高興的大喊：「老爺？是老爺回來了，夫人，快看，是老爺回來了。」

    不一會，便聽見幾聲清脆的走步聲，一個美麗女子出現在了段府正門處：「你回來了。」雖然只是一句話，卻是包含了萬種柔情，彷彿是對闊別多日的情郎訴說自己的相思之情。

    段志德上前摟住女子的腰：「夫人，我回來了。」然後愛惜的撫了撫女子兩鬢的髮絲。

    這時，一句及其稚嫩的聲音響起：「爹爹，爹爹，你回來了啊。」伴隨著聲音，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飛快的跑了出來，撲向段志德的懷裡，段志德伸出雙手，將女孩抱住，然後憐愛的刮了刮女孩的鼻子，：「嗯，小瀟瀟又長高了，跟爹爹說說，在家有沒有惹母親生氣。」

    小瀟瀟嘟了嘟嘴，不滿意地說：「才沒有呢。」然後四處張望一下，有點不解地說：「爹爹，大哥呢？他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

    段志德說：「你大哥有要事要辦，還沒回來，我們還是先回家吧，好不容易回來一次，難道你們還不讓我進家門？」

    段志德的妻子鄭氏掩面而笑：「老爺真會開玩笑，哪有不讓家主回家的，走，我們這就回去。」段志德左手拉著小瀟瀟，右手攬著鄭氏，走進了段府。

    段府畢竟是大司馬的府邸，不但佈置得極其華麗，而且佔地也極其遼闊。光是房間，就有幾百間。此時，再斷府後院中，一個十五歲少年，光著上身，手中握著一桿銀矛，正在練習武藝。只見銀矛似龍似蛇，一會兒挑，一會兒刺，一會兒撩，一會兒撥，不但力道強悍，而且速度極快，一般的人甚至只能看到銀矛閃動留下的殘影。這個少年，是段家次子，段軒。

    段志德立在旁邊，滿臉笑意。從段軒小時候起，段志德就明白，這個孩子，是個練武奇才。不但骨骼奇特，而且對各種武器都有一種先天的熟悉感，尤其是矛這種武器，使用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但段志德還真不敢想像段軒的進步會這麼快。段志德很清晰的記得，在他自己二十歲的時候，才達到段軒如今的水平，反過來說，也就是段軒的資質在年齡上比段志德好上五年。五年，對於練武來說，是個不短的時間。

    段軒手中長矛一甩，結束了辛苦的練習。段軒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因為長年的練習，已經有了極其強健的體魄，身高甚至已達到七尺。段志德走上前去，拿起一把長戟：「軒兒，來，為父給你喂喂招。」段軒又揚起長矛，說：「老爹，來吧。」說完段軒快步上前，長矛有左向右橫掃，段志德長戟左閃一招擋住銀矛，趁機前挺直頂段軒胸膛，段軒回矛一擋卡住戟上小枝，來了個大旋轉，由矛帶動長戟，段志德只能鬆開長戟。段軒招畢，段志德單掌擊戟尾。段軒畢竟還只有十五歲，力氣不及成人，整個身體被頂飛出去，段志德趁機抓起長戟，由上及下一招力劈，段軒急忙抓起銀矛向上擋住進攻，不過整支矛直接被劈成兩半。

    段軒氣餒的扔掉兩半的長矛，說：「愛，還是打不過老爹啊。」段志德放下長戟走過去，撿起地上的斷矛，對段軒說：「軒兒你看，這長矛雖然斷了，但它卻仍是具有攻擊力的。」段志德用力將斷矛的前部分甩了出去，正好命中戟身，長戟也被刺為兩段。「但是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仍然有十足的鬥志，你自己好好想一下吧。」段軒聽了段志德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這是，段府的老管家來到了後院，對段志德說：「老爺，大王的人來了。」段志德點了點頭，深歎一口氣，對段軒說：「軒兒，與我一起來吧。」「明白了，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