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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六章 生意興 財源聚 文 / 一別成天涯

    太守和刺史大人正在湖邊流連忘返,劉備張飛已是迎接過來。來到二位大人面前,小哥倆都是深施一禮,劉備開口道:「晚輩們給兩位大人見禮。這裡的環境,兩位大人可還受用」?

    刺史劉虞是第一次見到劉備,所以特意多看了劉備幾眼,看罷朗聲大笑,道:「玄德之心,深不可測啊,令吾等汗顏」,劉備趕緊再向兩位大人拱手,面帶苦笑地說:「刺史大人謬讚了,晚輩心有不安。晚輩專門為兩位大人安排了酒宴,兩位大人可以隨時前去」。

    刺史劉虞向劉焉拱拱手,示意讓劉焉先行,「噯」,劉焉說:「刺史大人勞苦功高,理應先行啊,玄德,你頭前帶路」。答了一聲是,劉備就帶著兩位大人走上百米畫廊。

    畫廊的兩側被裝飾得滿是唐詩宋詞,搞得兩位大人又走不動路了,百米的距離像是走了百里,一邊看一邊贊,到最後乾脆連美譽之詞都用光了。

    四人很久才穿過畫廊,來到了正殿前面,劉備給兩位大人介紹到:「正殿分三層,第一層都是寫散桌,已招待零星客人為主;第二層是個演藝廳,裡面有些舞曲表演,客人有興致的話也可以自己唱一唱,我們專門有樂手給伴奏;三層是茶樓,供客人餐後休息使用。

    西院是以域外菜餚為主的用餐區,西側院是以肉食燒烤為主的用餐區。

    東院為梅蘭竹菊四大雅座,東側院為琴棋詩畫四大雅座,都是用來招待貴賓的,需要提前預定才有位置。今天為兩位大人預留的就是東院的梅花廳,請兩位大人隨我來」,一邊介紹著,眾人跟隨劉備已經來到了東院的梅花廳。

    推開厚重的房門,眾人進了梅花廳,只覺眼前豁然一亮,房間長寬在60米左右,誰都不曾進過風格如此奢華的闊大空間,牆壁上裝了一圈華麗的水晶燈籠,每個角度都折射出如夢似幻斑斕彩光。

    華美的巨型八仙桌椅、小巧精緻餐具,都漆成純黑色,處處散發著貴族氣息。每張桌子上都擺放著一個白色的花瓶,花瓶裡粉色的玫瑰柔美地盛開著,馨香撲鼻,而且與周圍的幽雅環境搭配得十分和諧。刺史和太守大人連連稱奇,讚不絕口。

    請眾人落了座,劉備輕擊手掌,門一開,四位美女魚貫而入。只見這四位都是一樣的粉紅梅花緊身袍袖上衣,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大大的蝴蝶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瓚鳳釵,顯的體態修長妖妖艷艷勾人魂魄,其中一位美女上前一步禮貌地遞過菜單。

    劉備還給解釋了一下:「諸位大人,我們這個飯莊秉承公平交易童叟無欺的原則,所以專門印了這個菜譜,明碼標價。當然今天二位大人自然是不用看價格,只需要看菜品就行了,隨便點」。

    兩位大人覺得挺新鮮,飯店也沒少下,可是就沒見過啥是菜譜,都拿在手裡興致盎然地翻看。看了半天,發現上面的菜沒有一樣是曾經吃過的,索性由著劉備隨便點好了,於是劉備直接做主上菜。不多時,酒菜齊備,眾人開始推杯換盞,大快朵頤,兩位大人吃得非常愉快。

    突然,門外慌慌張張跑進一名店小二,進門也不管有什麼人在,大喊:「掌櫃的,糟-糟-糟了,正殿二-二-二層有人鬧-事」,店小二急的都結巴了。兩位大人聞言都沉下臉來,問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店小二結結巴巴地回答:「是個大-大-大官家的少-少-少爺,調-調-調戲女歌手,誰-誰-誰都攔不住」。

    刺史劉大人一聽放心了,在幽州他光棍一條,沒家眷。太守劉大人心裡也不慌,他膝下只有一子子,是個讀書人,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劉備心明眼亮啊,一看兩位大人很鎮靜,就知道鬧事的人和這二位沒瓜葛,那這個事就好辦了。

    打定主意,劉備起身沖兩位大人一拱手,笑著說:「您二位踏踏實實在這吃飯喝酒,些許宵小之徒,不值得大人動怒,小侄這就親自去處置」。

    劉焉有意探查下劉備的處事能力,坐那就沒動,只是囑咐到:「如果狂徒忒得過分,自有伯父為你做主」。劉備會意地點頭答是,帶著張飛就離開梅花廳,直奔正殿。到了正殿門外,還沒家門,已經聽得裡面人聲鼎沸,二人趕緊飛奔至二樓。

    兄弟倆衝上二樓,只見圍了好多人,他倆個頭太低,裡面什麼情況一時也看不清楚,就聽得有女人在嚶嚀哭泣,還有人在勸解:「錢公子,使不得呀,您給我面子,算了吧」。劉備和張飛互換眼神,明白了,裡面鬧事的這個,姓錢。

    二人擠不進去怎麼辦呢,張飛眼珠一轉,扒開大嗓子喊了一聲:「呔!誰家的狗沒拴緊,跑到俺聚賢樓來鬧事」!這嗓子可不得了,震得眾人都是一個激靈,想想世上能有幾個人扛得住這喝斷長板橋的嗓門啊!頓時裡面那位錢公子不樂意了,暴怒地喊道:「哪個王八蛋敢罵我」?

    此時眾人紛紛向身後看,結果是來了倆個孩子,大家心裡都納悶,心說這家大人哪去了,這也忒放心了吧。不過既然主事的來了,圍觀群眾都很自覺,自發讓出條通道來,劉備張飛這才上得二樓,看清楚了情況,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揪著地上一個歌女的頭髮,正怒氣沖沖地盯著劉備。

    張飛脾氣暴啊,就看不得窮人、女人受欺負,一看這場景氣的是哇哇大叫,又高喊了一聲:「虐畜,給爺放開地上的女人」!錢公子氣樂了,哎呦,少爺長這麼大,沒人敢罵過我,遂氣勢洶洶地質問張飛:「黑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要說前世的劉備,就恨「我爹是李剛」這樣的坑爹黨,敢情古代也有!劉備火兒也起來了,上前一步道:「這位錢公子莫不是進門前被驢踢了腦袋,連自己姓甚名誰都忘記了」,眾人聽了劉備的話頓時哄堂大笑,錢公子可有點掛不住臉兒了,怒問劉備道:「小子,你這是在罵我嗎」?

    「額」,劉備做出一副無辜狀,對周圍的看客說:「大家看到了吧,有些人,必須要人指著他鼻子罵,他才知道罵的是他。就這智商也好意思出門,你家大人在哪呢」?哇呀呀,錢公子徹底被激怒了,放開了地上的歌女,衝上來照著劉備就是一拳。

    還沒等劉備反應過來,張飛一伸手就抓住了錢公子的拳頭,用力一擰,錢公子立刻呲牙咧嘴就拐了彎了直接撞到牆上再彈回來摔在地上,疼的這小子慘叫:「哎呦我的媽呀」。張飛還覺得不解恨,上去一頓亂踹,一邊踹一邊罵道:「今天非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為止」。

    最後反正揍的是他爹不認識他了。他爹是五品的游擊將軍(註:軍隊職務,受都尉節制,大致團長這麼個級別),一介武夫,從廁所回來發現兒子被人揍成這樣,拔刀就要砍張飛,好在都尉公孫虛及時趕來,把錢家這爺倆統統臭罵一頓,賠了歌女醫藥費,才算作罷。

    不過這小插曲到不影響大局,聚賢樓的首次營業成功轟動了整個幽州上層社會。之後凡是幽州有些頭臉的人士招待貴賓或舉辦慶典盛事,那必須選在聚賢樓,要不然就不夠體面。

    幽州本身是個邊境地區,和鮮卑(註:今日錫伯族的前身)與高句麗(註:那個時期稱朝鮮為高句麗)接壤,所以聚賢樓也不乏慕名而來的外域貴族巨商。營業了一個月後,四位股東坐在一起聚義分贓,收回了全部投資不說,每人還淨得近萬兩白銀,提前步入了數錢數到手抽筋的境界。

    眼見張大人和公孫大人提著銀子要走,劉備告誡二人銀子要留好,不要拿去買地。張大人和公孫大人很是不解,問為什麼不能買地。劉備此時也恨自己多嘴,沒辦法跟別人解釋原因啊,總不能說二十年後農民要起義造反,地主都被殺掉了吧。

    無奈兩位大人又催問的急,劉備只好應付說馬上還有大生意要做,二人這才放心而去。飯莊的生意上了軌道,劉備就開始籌備藥廠了。藥廠的女工已經解決了,面臨的問題只有兩個,一個是場地,一個是藥材的收購。

    公孫虛領著張飛負責去找場地,張主簿和劉備就研究收購草藥的事情。

    幽州本地不出產草藥,只能到外地去收購,而比較大的藥材市場卻在益州(註:今川滇黔一帶)、荊州(註:今湘鄂大部與河南一部)和鮮卑族控制的遼東。益州和荊州的採購很容易,因為都在國內,但去鮮卑控制的遼東風險就很大了。

    鮮卑國,到底要不要去?由誰去?這是個大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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