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我不是人販子 文 / 明月照古城

    李寒雲的英雄救美計劃並沒有實施，青龍幫老大鐵軍就主動找上了他，要他加入青龍幫。至於為什麼找他，之後聽青龍幫老二說起過——好像是因為李寒雲的小師妹杜曉荷。

    據老二回憶，那是幾天前的一個中午。青龍幫幾個骨幹在一個小飯館討論和研究了幫會五年發展規劃。幾杯酒下肚，大家鬥志高昂。那個時期，利民縣都把精力放在經濟建設上，沒人在意這些街頭的痞子流氓。鐵軍說，兄弟們，我們的機會來了。兄弟們要勵精圖治，發憤圖強，五年內青龍幫要讓利民縣所有人聞風喪膽。

    在和飯館老闆一番討價還價之後，鐵軍和兄弟們罵罵咧咧走出飯館。鐵軍叼著牙籤，得意洋洋的看了一眼手下的幾個兄弟。

    「走，跟哥滑旱冰去。」

    飯館不遠有一家二輕旱冰場，原是利民縣二輕局開的一家百貨公司。後來因為經營不善轉給了鐵軍。二輕局局長高玉來曾經這樣評價過鐵軍：這是一個表面仗義，內心無比虛偽、狡詐的人。

    高玉來的女兒高蓓蓓和鐵軍是初中同學。那時，鐵軍和高蓓蓓是同桌。鐵軍平時少言寡語，是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當時高蓓蓓剛開始接觸台灣的言情小說，一舉一動都學著小說裡的大家閨秀——多愁善感。那是的二輕局局長高玉來八面威風，高蓓蓓是班裡的公主。花錢如流水，言情小說一大堆。作為同桌的鐵軍也喜歡上了言情小說，成了瓊瑤的粉絲。每到晚自習，高蓓蓓和鐵軍兩個人頭碰著頭，一個有一個淒慘優美的愛情故事讓他們時而歡樂，時而悲傷。

    高蓓蓓和鐵軍談戀愛了，是她真正的初戀。零花錢都花在了鐵軍身上，還有她的初吻。初三上半年，高蓓蓓發現鐵軍總在有意無意間躲著自己。那一年，鐵軍的姐姐開了一家洗頭房。洗頭房在這座北方城市是個新鮮事物，當時的人們都在疑惑——難道在家裡不能洗頭嗎？不少人在背後議論鐵軍的姐姐，說她是縣裡某位大官的「二奶」。有了姐姐的付出，鐵軍的家庭條件逐漸好了起來。鐵軍和高蓓蓓說話時沒有了以前的高雅，他的粗俗讓高蓓蓓感到厭惡。最讓她無法忍受的是，鐵軍竟然當著她面摸一個洗頭房小姐的胸部。有一次在大街上碰到鐵軍——喝的醉醺醺，色瞇瞇的盯著高蓓蓓，滿嘴酒氣地說：「走，陪哥去開房。」

    高蓓蓓打了鐵軍一巴掌，含著眼淚跑開。

    鐵軍和十幾個兄弟來到二輕局旱冰場樓下，一位大媽在門口賣冰棍，旁邊站著一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

    「小六，給弟兄們拿冰棍。」鐵軍吧嚼爛的牙籤吐在地上，扭頭對身後

    看」書網）：女生!眼看了大媽一眼說：「給我二十支冰棍。」

    大媽看了一眼小六，回頭又看了鐵軍一夥人，冷冰冰的說：「四塊錢。」

    小六愣了一下，緊接著不陰不陽的說：「冰棍還沒有給我就要錢，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

    「給我錢立馬給你拿冰棍。」

    小六一拍冰櫃，惡狠狠地說：「老東西，別他媽不識抬舉。」

    話音未落，「啪」的一記耳光狠狠地打在小六臉上。

    「誰——」小六捂著腮幫子四下張望，那位小姑娘站在了面前。

    小六仔細端詳了一下小姑娘，雖然年齡不大，人卻長得非常漂亮。長髮披肩，短袖t恤都會讓人眼前一亮。可是當小六看姑娘的雙眼時，不禁打了一個冷戰。後背覺得發涼，酒也醒了一半。姑娘粉拳緊握，杏眼圓睜，小臉氣得通紅。

    站在一旁的鐵軍驚呆了，他甚至沒有看清姑娘怎樣打的小六一巴掌。站在面前的哪是一個小姑娘，分明是一個行俠仗義的女俠客。

    鐵軍走到姑娘面前，陪著笑臉說：「姑娘，這完全是一場誤會。」

    姑娘看了鐵軍一眼，冷若冰霜的說：「你是誰？」

    「這家旱冰場是我開的，我叫鐵軍。」

    「噢，你就是鐵軍。聽我寒雲哥提起過，利民一中有個青龍幫，老大叫鐵軍。」原來這位姑娘就是李寒雲的小師妹杜曉荷。杜曉荷上下打量這鐵軍，一臉的不屑。

    「你的寒雲哥也會武功？」

    「那當然，」杜曉荷一副崇拜的眼神說：「他的功夫比我可厲害多了。」

    「這位高人現在哪裡？希望姑娘能幫我引見一下。」

    聽了鐵軍的話，杜曉荷笑著說：「他也在利民一中上學，三十五級六班。我要提醒你，千萬不要讓我寒雲哥加入你們青龍幫。」

    「交個朋友嘛。」鐵軍皮笑肉不笑的說。

    「我寒雲哥是不會和你們這種人交朋友的。」杜曉荷掃了鐵軍和他的兄弟們一眼，那表情分明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

    杜曉荷沒有想到的是，李寒雲和鐵軍成了朋友。

    課外活動時間，在一中的操場上，鐵軍拉著李寒雲的手說：「寒雲，往後我們就是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放了學我召集弟兄們給你舉辦個入會儀式，以後你就是青龍幫老大。」

    李寒雲搖了搖頭說「儀式不必舉行了，我也不會加入青龍幫。我答應你一件事——我們是朋友，不是敵人。幫會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參與。」

    鐵軍沉思了很久，拍了拍李寒雲的肩膀笑著說：「好，我全聽你的。往後遇到困難直接找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話雖這樣說，鐵軍對於李寒雲的表現十分不滿。看來李寒雲不可能加入青龍幫，日後極有可能成幫會發展的絆腳石。

    回到教室，朱玉瑤捧著一本課外讀物看得津津有味。李寒雲把臉湊過去，盯著朱玉瑤手裡的書說：「美女，真用功啊——現在是自由活動時間。」

    朱玉瑤瞪了李寒雲一樣，沒好氣的說：「你現在是不是成了青龍幫的大哥了，往後還要多照應著我們。」

    「你聽誰說的？」

    「剛才在教室門口看到你和鐵軍在一起。你說，和他在一起能有什麼好事。」

    「看來你不喜歡我加入青龍幫。那我就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光自己不加入黑社會，將來有了孩子也要他們遠離黑社會。」

    「撲喇」

    朱玉瑤笑出聲來，他瞪了李韓雲一眼說：「就你這個流氓，誰會給你——」

    「這你甭激我，逼急了明天就給你抱一個來。」

    「你想當人販子——」

    「什麼人販子——我的親骨肉，不信可以做個親子鑒定。讓你佔個便宜，我兒子認你做乾媽。」

    「我的天哪——這都什麼人。你離我遠點，我可沒那個福氣。」

    「也對，還是以後我們自己生。自己的孩子用著踏實。」

    「啪」

    朱玉瑤拿起書本狠狠的砸在了李寒雲頭上，怒氣沖沖地說：「李寒雲，別不要臉——你給我滾。」

    李寒雲訕笑著說：「你這人真是，開個玩笑都不行。」

    「滾——」

    ————

    蘇向雪走了過來，她看了一眼朱玉瑤，又看了一眼李寒雲問：「這是怎麼回事？」

    朱玉瑤惡狠狠的瞪著李寒雲，一句話都沒說。

    「李寒雲，是不是又欺負我們玉瑤了？」

    「沒有，我只說我們——」

    「不許說。」朱玉瑤怒氣沖沖的說。

    蘇向雪笑了笑說：「看來是你們之間的小秘密，我不問了。」

    「向雪，你胡說什麼呢——我和這個臭流氓能有什麼秘密。」

    「看來你們的事情還很複雜，是圍魏救趙——還是欲擒故縱？」蘇向雪在課桌後坐下，不懷好意的盯著他們兩個人。

    「告訴你向雪，我和這個傢伙以前沒有，今後也不會發生任何關係。」

    ————

    李寒雲訕笑著走開，心裡盤算著自己的「追美」計劃。李寒雲對於自己的長和才華還是很有信心的，何況自己還有武功在身。想到這裡，他渾身充滿力量，很快就自信滿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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