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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 【vip57】在她眼裡,他從前一直在虐待她?5000 文 / 夜安然

    穆嫣然被他的樣子有點嚇到了。原以為哥哥是不喜歡嫂子所以才不在乎她的,可是為什麼,他現在的表情又會是這樣著急憤怒甚至是帶著一絲隱忍和無奈。

    她來不及去想這其中有什麼,跑過樓梯口的瞬間,她稍稍停下來,偏轉過頭認真地看著高大俊朗的男人道:「哥,我不知道你和嫂子間發生了什麼。但今天這件事,如果嫂子被遭榻了,你一定會後悔的。嫂子也不會原諒你的任何苦衷。」

    不管有什麼苦衷,相愛卻彼此傷害到這一步,將來都是很難再回頭了。都說愛一個人就不希望她難過,如果哥哥真的愛嫂子,用這樣極端的方式去愛,就算嫂子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

    她不會感激不會感動,甚至恐怕會覺得可怕。覺得絕望。

    所以,再多的情非得已也不該走下這一步。

    穆嫣然淺淺歎息,她無法去探究她哥哥眼底的落寞和受傷,只隱隱感到,哥哥身上有著連她都不曾觸及的雷區。

    ……

    包廂裡,一片淫/靡的混亂,臉色蒼白的女孩咬著唇,被壓在沙發上,巴掌大的小~臉上全是倔強,她狠狠地掙扎著,一腳踢向男人的脆弱,卻因為對方的躲避只踹到了他的大~腿。

    大~腿也是人體很敏/感的部位,男人疼得一聲咒罵,想也沒想便抬手給了女孩一耳光,嘴裡也開始不清不楚起來,「臭娘們,別以為老子看上了你就不敢把你這麼樣。我告訴你,你乖乖配合,等老子玩/爽了還可以留你條活路。否則,等我膩了你就把你送給我手底下那群人,讓你被輪個遍。」

    他手下跟他混久了,也都是一群不要命的膽大狂妄之徒,如果真把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給他們送過去了,恐怕不出一天就會被玩得不剩一口氣。何況,這前提還得是他心情好,給這女人留下半條命去被那些人折騰。

    安若兮不為所動,這時候對方說什麼她都只是會覺得噁心而已,奮力掙扎了幾個來回終究抵不過男人的力氣,她有些薄涼地冷笑了一聲,嘴裡吐出從前不會說的惡毒話語,「你敢碰我,我讓你下半輩子都不舉!」

    他是有權有勢,她不能拿他怎麼樣,可如果真是被逼急了,被逼入了一條絕路,她也是可以不惜一切去做瘋狂的事的。

    「死表子,都這個時候了還這麼嘴硬?詛咒老子不舉是嗎?老子現在就他/媽要了你,讓你看看你這個當婦是怎麼在我身/下呻銀的,我又到底舉不舉?」

    吳泯被氣得失去了理智,連做前`戲挑情的心思也全部散盡了,他一把扯掉女孩身上最後一件遮羞物,大手狠狠捏住她的柔/軟。腦子裡似乎閃過什麼,又似乎是為了讓她更加絕望,男人停下動作,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冷冷的帶了諷刺。

    「別以為你真能跟我鬥,你又不是什麼富家千金有背景有勢力,就算你豁出去了,也不能把老子怎麼樣?想知道為什麼嗎?看到剛才穆少走出去的樣子了吧。我這樣是他默許的。這場遊戲也是我們定下的。穆少默許的事,誰敢把我怎麼樣?」

    他之所以能這麼囂張,有一半原因也是因為仗著那個男人剛才淡漠無謂的表情,如果真是碰了穆少的心尖肉,那他豈不是找死了麼?正是因為對方一點不在乎這個女人,所以他才敢肆無忌憚。

    安若兮靠在沙發上的臉蛋就那麼慘白了,一瞬間的血色退得一乾二淨,淚水也無端地順著臉頰開始向下~流淌,偏偏她還硬咬牙忍著,讓自己不要被這個人渣的話影響。

    不過是一個對她而言已經是過去式的男人,怎麼值得她在這種時候還為他傷心?就算傷心,那也只是為自己的遭遇感到不值。

    她鬆了鬆手,忽然一副已經放棄的樣子攤在那裡,無力地開口道:「你讓開,我自己脫。」

    女孩眼底的光彩忽然就黯淡了不少,這樣的她看在別人眼中的確有些絕望到放棄的意味,可是經歷了剛才的事情,吳泯也不得不多了個心眼,根本不敢完全相信她說的話、

    被他壓著又沉又重完全勾不起往昔那些關於這方面的任何一點溫情記憶,安若兮再度開口,聲音已經聽不出任何感情來了,「放開我,我自己來。」

    她實在是很噁心一個男人替她脫/衣服這件事,不只是噁心,是非同一般的反感和抗拒。反正看這情況她今天應該是逃不出去了,她想過要借脫、衣服是我借口抄起旁邊的酒瓶跟這男人來個同歸於盡算了。但是想想自己短短的二十幾年青春年華,她忽而又覺得有些不甘心。

    可是,她想不清楚自己有什麼不甘心的,最愛的男人厭惡她,從小養她到大的養父厭惡她,連她的妹妹也恨不得她死。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麼不甘心?

    她閉上眼想了想,如今的自己沒有男人的保護,更加沒有家庭的勢力範圍,面前的男人說的沒錯,如果她不肯順從了他,一定會死的很慘。除非她真的打算魚死網破。

    就在這短短不過十幾秒的功夫裡,安若兮仔細地前前後後想了一遍,終於有些明白了,前二十幾年的人生她一直都是在別人的光環下活著,在意的多半也不是她自己。如今,她想徹底擺脫這種生活,離開這個地方,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城市,然後重新開始,過本該屬於她自己的人生。

    她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她只是想拿回一次真正的人生,體驗一下什麼才是好好活著,才是好好愛自己,否則連這種感覺都沒嘗過,她將來死的時候該會有多遺憾?

    大概老天都會覺得可惜下輩子不給她投胎做人的機會了吧。

    所以,她做好了放棄抵抗的準備,就只是閉上眼睛忍耐一會就好了,這次以後,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在魅城之外。誰也攔不住她。

    穆凌風踢開房門的時候,滿目赤紅地便看到了這一幕。

    長髮垂肩的女孩半靠在沙發上,安靜地任由面前的男人半摟著她,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扯得所剩無多,面無表情地一隻手伸過去解內依的扣子,漠然地準備除去身上最後一層遮攔、

    看到她這樣不反抗甚至是默認的順從舉動是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身/下,穆凌風的理智幾乎瞬間就被燒光。他甚至忘了自己來這的最初目的,也忘了他來是為了阻止什麼而不是現場大動肝火、

    目送著穆嫣然離開地下室的幾十秒之內,他耳邊反反覆覆迴盪的竟然都是那一句,「哥,嫂子如果被人糟ta了,她不會原諒你的、」

    她會不會原諒他他不知道,也不是很在乎,但她如果被另一個男人糟ta了……這樣的設想別說是真的發生,他就連只是想想都接受不了、

    他從地下室裡狂奔而出,像個失去理智的瘋子,全然等不及蕭齊趕來的那十幾分鐘,他踹了門,不管外面的人是不是還在監視他。生平第一次這樣不理智,卻不想現實給他了一個大大的驚喜。

    「不准碰她、」

    看到眼前撕扯的男女,他的眼前不覺就一片血紅,處處都充斥著濃重的血霧。以至於他根本看不清面前的兩人到底有沒有做,或者是做到了哪一步、

    他甚至是有點不敢看的。他沙啞著聲線,前所未有地狼狽低吼道:「安若兮,給我滾過來、」

    他喊她的名字,女孩總算有些回轉過來了。安若兮偏頭,一眼就瞧見門口站著的男人,臉上鐵青一片,額頭上的青筋爆出,他這幅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捉姦,或者是看到心愛的女人出事了受不住打擊才表現出的反應。

    安若兮不敢想像會是這個原因,相反覺得有點好笑,但聽到他叫她的名字,她還是第一時間恢復了理智,停了手。

    方才也就是一時衝動,何況她還沒那個勇氣當著他的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男人見她終於停了下來,想也不想地疾步走進來,一把推開還處在呆愣狀態中的吳泯,將人毫不客氣地禁錮到自己的懷裡,目光此刻終於恢復了一絲清明,男人低頭,看到她雖然衣衫凌~亂,但褲子才只是被脫了一半,上身也還剩一件內依,臉色稍稍和緩了一點。

    準確的說,是他悄悄鬆了口氣,以前不知道,他都沒發現自己原來是如此在意懷裡這個小女人,聽到她可能出事的一瞬間,他幾乎連理智都燒盡了所以才會第一反應就是直接來找她。

    穆凌風低頭,將人緊緊圈進懷裡,順手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裹上,薄唇下移,輕輕覆上了她的耳朵,「我要是不來,你就從了他,是麼?」

    明明是很低的語氣,卻帶著咄咄逼人的質問,安若兮愣了,隨即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她不想在這個時候跟他爭吵,只是抬頭,眼底是不是有一分期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那你為什麼要來?」

    跟他不來會怎樣比起來,她還是更想知道他為什麼會來,如果真的不在乎,真的可以做到那時的冷漠,他又何必再裝腔作勢地折回來、她身上,難道還有什麼是他想要卻還沒得到的嗎。

    「穆少,麻煩放我下來。剛才你自己說的很清楚了,你自願放棄我這個籌碼,所以,就算你現在有贖我的心思,我也不能跟你走了。」

    安若兮說得很冷靜,也沒有一絲鬧脾氣的意思在裡面,但男人知道,她這麼說,不是有脾氣反倒不正常了。

    他俯身抱起她,眼底不知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最後只化為嘴邊薄薄的歎息,「小笨蛋,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她明明是那麼的聰明,卻在他面前顯得如此單純和傻,不知道是對他的戒心實在太低,還是他表現地就有那麼高深不可測。

    要怎麼跟她說,她才能相信整件事呢,穆凌風低眸想了想,得出的結論是基本不可能。只是他不說,她難道就沒有意識到他們剛結婚時他有的真心麼?半點都沒察覺?

    「小東西,我輸了,輸給你了。」

    他抱著她,抱得那麼緊就好像快要失去什麼一樣。如果說之前的他還能為了計劃而冷靜,那麼現在,他幾乎是沒辦法做到冷靜下去了。

    他甚至覺得上天派這麼個小女人到他身邊來就是專程為了折磨他的。否則,她又怎麼能心安理得地裝著無辜裝著懵懂,害他一個人心飄忽的厲害無處安放?

    「穆少,你說什麼我不是太懂,」安若兮完全看不懂此刻的男人是哪根筋抽了才會突然變得這麼陌生。一個荒唐的念頭甚至猝不及防地躥進了腦海裡,她抬起頭仔細端詳著男人五官立體的輪廓,半晌才試探性地問了一句,「你真的是他本人麼。還是誰來冒充的?」

    她的眼底有星星點點的迷惑,顯然對這件事有些吃不準,但又有些不確定,所以才當著他的面就這麼把質疑給說了出來。

    男人一愣,無奈地低頭,有那麼一瞬甚至想把她掐死算了,沒心沒肺的小東西,他對她態度好點難道就不是本人了嗎。他本人就不能對她好點嗎。還是說她以前一直覺得自己在虐~待她。

    穆大少爺難得窘迫了一下,也難得劃出時間想了想他以前是不是真的做的那麼過分,但不肯否認,他從前刻意做出來的樣子,連他自己都能騙,要不是今天到了迫不得已的地步,要不是知道這個吳泯有特別的愛好,要不是穆嫣然的那番話,他也許不會這麼衝動就把心底的事情給掏出來、

    「跟我回去,今天的事先不跟你計較,我們秋後算賬,嗯?」

    男人直接略過她最困惑的一部分,抱著她就要向外走。

    被晾在地上的吳泯這時候總算有些回神了,他就算膽子大敢玩,但借他倆膽他也不敢明著得罪穆凌風,不為這個男人背後的身份背景,哪怕他只是站在這裡,用他冷厲的眼神看著他,他都會情不自禁害怕,這個男人商場上的手段可以做到多無情狠戾,他是知道的。

    與其說怕穆氏,倒不如說是怕他這個人。他這個人本來就有讓人臣服,讓人害怕的氣場和資本。

    看著男人小心翼翼呵護懷裡女人的樣子,吳泯再傻也該明白了,自己碰了不該碰的女人。他忍著一直沒出聲,可最後還是忍不住質問。

    「穆少,這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如果你看上了,大可以直說,我吳泯不是那麼死纏爛打的人,穆少何必做這種有損身份的事?」答應了他又臨時反悔,這麼沒水準的事情,真的很不像是京城穆少會做出來的。

    據說,這個男人即使在生意上也從來沒有過猶豫,沒有過後悔,說出去的話向來都是板上釘釘,可是這一次……吳泯有些不敢相信,明明他走之前還是那樣的冷漠不在乎,怎麼會轉眼間就這樣緊張?難道男人故意耍他?

    穆凌風抱著女孩身子的腳步一頓。原本,他是不打算在這裡談這件事的,因為他知道她雖然表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什麼,可她心底還是害怕和在意的,帶她離開這個地方,至於後面的事,他可以稍後再解決。

    只是既然對方開了口,他也不能無視,他看了一眼懷裡不再掙扎自動自發在他身前縮成一團的女孩,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冷硬的線條卻柔和了幾分。

    「這是我的女人,動了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你好過。至於起初為什麼沒說讓你誤會,我只能說,你就當自己運氣不好吧。」

    他瞞著對方甚至故意利用,確實是對方運氣不好,這一點沒法改變,但這絕不代表他可以眼看自己的女人被欺負,就這麼算了。

    在男人的認知裡,就算有一個男人一不小心闖進了她的浴~室看到她在洗澡,不管這個男人是倒了什麼血霉才走錯的房間,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廢了這個人的雙眼、

    穆凌風斂眸,對他來說,只有結果,別的原因都是次要。

    安若兮窩在他的懷裡沒說話,想到剛才的事情,她也不是什麼聖母瑪利亞,特別是男人說過的那些話,很難聽,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知道為什麼我敢這樣對你嗎,因為這是穆少默許的啊。

    他整個言語裡都在向她傳達著這樣一種言辭,這種暗含的意思讓她覺得非常不舒服,心疼的好像要碎掉。

    她揚起了一抹笑靨,忽然從他懷裡抬頭,乾乾淨淨的嗓音是許久不見的溫軟,她看著男人的下巴,費了半天力也看不到他的臉,乾脆直接撒嬌又帶著控訴意味地惡劣開口道:「穆少,他剛剛罵我了,而且罵的很難聽,怎麼辦?」

    怎麼辦。男人被她難得一見的狡黠模樣愣的頓住了腳,半天才找回淡漠的嗓音,只是那嗓音盡頭卻含~著無盡的縱容寵溺、「你想怎麼樣,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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