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7章 第七話 文 / 羽無紋
「問題,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猶如一個獨自在舞台上表演默劇的劇者,在舞台小燈光的籠罩下,在旁白生動優美的配音中獨舞。易暮言單手捂胸,表情悲切的仰望著天空,一副蒼天不公為何如此待我的表情,旁若無人的問道。
「沒錯,為什麼。我會在這裡?」
現在離所謂的黎明前的第一絲曙光還有8個小時,作為優質的初中生群體,大都應該在漫長,溫馨,能夠擺脫煩惱的長夜中進行著堪稱與世長辭的長眠。在自己柔軟,蓬鬆,溫暖,富有彈性的大床上度過一個讓自己充分的釋放一切疲勞的夜晚。換句話來說的話,就算是一邊漫罵著,鄙視著小學生。一邊在腦神經中大喊德瑪西亞,然後不顧一切的為了爬出度過無數令人痛不欲生的長夜也爬出排位深坑的學生,都比此刻來的要正常一些吧。
沒錯,,為什麼我2個小時前還在準備晚飯的我,莫名其妙的要被帶到這個全是怪物,用tp來計算戰鬥力的戰場啊。為什麼2個小時前還跟自己的青梅竹馬準備享受一頓豐盛的燭光晚餐的我,莫名其妙的變成了與青梅竹馬分別前的最後的晚餐呢。
這是什麼出名的遊戲勇者鬥惡龍嗎?但是搶跑公主的龐大意志到底算怎麼一回事啊,所謂的天才優先選擇權又是什麼玩意。
說到底,為什麼高中生的分數線要靠戰鬥來劃分啊,這種設定根本沒人信啊。就算是身為小說家的我都寫不出來的好嗎,為什麼理所當然的擺在我面前,然後理所當然的這麼理所當然的進行下去了啊。
啊,是那個吧,就是那個吧!!
世界盃是嗎!
跟看著一群百萬富翁像狗一樣的跑死在場上是一中道理是嗎,跟資深偽球迷的快感來源是一樣的是嗎!
看著一群怪物一樣的現充高中生,本著為人民服務的態度,在其成長為左右世界的大人物之前殘酷的手段夭折一部分人,以戰鬥的名義來玩弄真是太有快感了是吧,偉大的龐大意志喲。
但是!!!!
在小燈光的照射下,穿著道袍的易暮言帶著漆黑的墨鏡,坐在四合院唯一的木桌前,。手肘放在桌上雙手合攏,一臉嚴肅而沉思的表情。
為什麼高中生的戰鬥要牽扯到初中生啊!!!!!這讓我將來的自傳要怎麼寫啊。雖然我不過是一個玄幻作家就是了,玄幻作家就是了。不對,就文筆構成來說,應該是吐槽50%,玄幻25%,言情25%才對。
但是。
但是!!!!
那可是高中生活啊。
那可是令人的嚮往的高中啊!!!!!!
易暮言帶著一副嚮往的表情,伸出雙手對著雖然漆黑卻不自然的閃爍著比在山頂還要多10倍之多的星光的天空,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動作。
雖然進入學生會有一個各種意義上都妄想了的女學生會長是不太可能了,耶額。應該說,是進入學生會,在春夏秋冬遇到四個令人心動的女孩,以happyend為結局的可能性也沒有了。耶額,說到底,天朝,不對,在龐大意志這種完完全全的應試教育的體制下,學生會什麼的完全都是浮雲才對了吧。
但是,各種意義上都奇怪的令人奔潰的社團還是有一些的吧,gj什麼的。
或者一邊嘮叨著青春是罪惡,現充都爆炸吧的話語,一邊過著現充們也過不了的真現充性偽**絲生活也不錯。
要麼,在某一個時刻被吸血鬼啃了一口。之後,物語別人一臉的感覺恐怕也不賴吧。
但是。
為什麼天朝高中的唯一的亮點卻是高三畢業前要為了高三分數線去戰鬥啊,還是用這麼牛逼的爆表的戰鬥方式去戰鬥。
言歸正傳。
為什麼只是初中生的我卻不得不參加高中怪物的爭奪戰呢?
這可是初中啊。
我可是初中啊,美好的初中生啊。
看到一個恬靜的孤獨女孩,想要去交朋友,結果發現女孩一旦擁有了幸福的記憶就只能保存一周。即使無限的循環下去也要做女孩朋友的那種青澀執著的情感,多麼令人稱讚的初中生活啊。即使在不行,跟自己的妹妹鬧一點小矛盾,在高中時讓其萌芽,高喊我的妹妹不可能這麼可愛,或者我的妹妹最近有點怪之類的也是不錯的選項吧。
再不濟,也可以組織一下周圍的小夥伴去泰山旅遊,然後被棺材帶往遙遠的北斗。又或是發現了一口顯靈的古井,映出了自己一生所擁有的三個半女孩。長笑一聲唯有長歎:一塵土,萬千骨,由來相思催人苦。玲瓏心,寒冰鑄,只為淡漠無情物。可憐歲月,美夢虛度,無盡滄桑無盡路,夢醒來時人何處?
括弧-上述的梗出自《七界傳說》-括弧完畢。
為什麼要括弧,字幕組不都是這麼在畫面中主角吐槽生冷的梗的時候這麼解釋的嗎。
唉。
長歎了一聲的易暮言,在四合院中擺出了一副思想者的標準動作。正準備繼續獨白些什麼。卻被一旁的叔風巽一拳打飛到了牆上。
「啊,抱歉,手滑了。」
「手滑你妹啊,一手滑就謀殺嗎?」
「活躍氣氛到此為止。」
看著坐在牆角抱怨不斷的易暮言,四合院中的眾人都露出了一絲輕鬆的笑容。
「真是的,這次戰鬥的主角這個德行,真覺得我們嚴肅的有些可笑呢。」
穿著一身精緻的燕尾服,操著一口有些不太熟練的大陸普通話的邪王,苦笑了一聲,搖了搖綁在發尾的銅鈴,從獅子面具下傳來自嘲的話語。
「理解,不能。」
一旁的白婭,看著眾人的表情,毫無表情的臉上,一雙秀氣的白眉有些微皺,用著少有的不解的語氣蹲在易暮言面前問道。
「呵額什麼不理解。」
「全部。」
「戰鬥理由,不理解。服裝,不理解。」
「服裝嗎。呵呵。」
易暮言看了看認真的盯著自己身上的道袍研究的白婭,聳了聳肩。將披在身上的道袍褪去,僅剩下裡面穿著的印滿了羽毛的白色襯衣,襯衣的領口被繡著欣雨所有的字樣。
「警告,管理system檢測到目標的tp急速下降,10秒後中斷同步,9876」
「理解,更加不能。」
在同步中斷前,易暮言將道袍重新披在了身上,原本顯得略有柔和的臉上,再次搬出了一張刀削一樣的冷臉。
「我呢。不是什麼天才哦,耶額,或許就大腦的開發度而言,我連正常人都比不上吧。」
蹲在牆角的易暮言,手指在地上畫著無序的畫作,彷彿許多黑色的箭頭相互追逐一樣的怪異。
「唯一的武器卻是跟別人差不了多少的文筆。」
「唯一的能力只是跟別人差不了多少的想像力。」
「但是。「
「跟別人唯一不同的就是,我有著一個即使付出多少都要保護的人在吧。」
「我想成為一個能真正成為配得上她的男人。」
「讓別人知道她的男人與眾不同可以為之驕傲。」
「但是。」
「我是一個庸才哦,即使付出了再多的努力。在那些人眼裡終究是一個笑話吧。」
「所以。」
「才有了現在的我,才獲得了一點點反抗命運的力量。」
蹲在地上的易暮言,看著自己白淨纖細的手,再次握緊的手掌化為帶著堅定可以開闢道路的拳頭。
「所以,出現了只有重複不斷的投入自身的寫著各種各樣卻又相同的角色的我才能使用的技能-人格轉換。一套衣服,一種人格,而穿上道袍之後大概是tp最高的一種人格吧。」
「理由!」
「理由嗎。」
易暮言拉起少有的露出不解的表情的白婭的手,那是纖細的,柔軟的,冰涼的小手。
從指間傳來的觸感並不是什麼令人心跳的觸電的感覺,沒有指尖相互觸碰後的令人心醉的萌動。
但是。
欣雨也是有著這樣的一雙手吧。冰涼的,纖細的,每到冬天的那些日子,無論怎麼的去搓揉總會在不經意間變涼的雙手。
如果有什麼可以成為我戰鬥的理由的話,只是簡單的希望牽著那雙不放在手裡就會變涼的小手吧。
要是是這樣的未來也沒有的話,大概就會剩下的只剩下一個人在毫無聲響的場所獨自哭泣了吧。
想不出應該說出口的話語的意義,蒼白的無力的戰鬥的意義。
但是,如果要是生活在那樣的如同受到詛咒的未來。
就算奮進全力也要抓住的現在,這就是理由吧。
即使是將世界跟未來一起詛咒,我也要抓住那雙應該由我來溫暖的冰涼的,纖細的,小手。
「吶,雖然知道你沒什麼的別的想法,你還想抓著白婭的手到什麼時候。」
似乎對抓著白婭的手發愣的易暮言很是不滿,有些抓狂的火女王,揪著易暮言的耳朵數落道。
「抱歉呢,把你拉進來。」
「理由,理解!手,溫暖。如同姐姐一樣的。」
「是嗎,真的太好了呢。」
「時間不多了,還是由我來解釋一下規則吧。」
「這次的chhfz呢,採用的是奪分制。這些4米高4米長的城牆就是奪分制的主要formatmodel。也就是出題用的模版。」
「每隊的基礎分是750分,在戰爭開始後,所有的隊伍要將750分的基礎分以謎題的形式封印在這些模版中。」
「被解開的模版會將基礎分返回,在戰爭結束後,所有隊伍所返回的分數就是當年省區的高考分數線。」
「然而,亂入的我們卻並不相同。我們的任務依舊是解開謎題,但是不同的是,我們的隊伍所獲得分數要用來解開這個城牆迷宮中心區域封鎖著的大門。
但是,最大的問題並不是這些。而是,追捕。」
「獲得pi現象跟particleinterferingequipment共鳴的我們,可以依靠戰鬥,在system判定對方失敗後達到擊敗的flag。以此來將對方驅逐出局。反之,一旦被system選擇的追捕隊伍所驅逐,我們勝利的可能性就越渺茫。」
「沒錯。」
一旁,端坐在易暮言對面的名為空明的男生,將易暮言的話頭接過。
「這本來就是一場不可能的勝利,但是,並不是沒有勝率。暮言跟叔風巽變態的跳躍能力,可以讓他們無視這些城牆。迷宮本身最大的阻礙已經消失,所以,接下來我們兵分四路。暮言跟叔風巽去中心城區闖關,我跟邪王幽夜一組,火女王跟流星還有白婭一組。分別在迷宮中一邊突破一邊賺取分數。至於師兄妹跟隱王,請你們在迷宮中製造混亂來爭取時間了。」
「不愧是空明,一瞬間就做出最合適的分配呢。」
「哼,受人所托,忠人之事罷了。」
「還有」
經過短暫的分配,眾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各自消失在了四合院中。在眾人走後,一團流水從屋簷下滴落,在落地後顯現出一個面色帶著冷笑的年輕男子,男子搖了搖頭,用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
「哼,遊戲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