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 第十話 文 / 羽無紋
第十話-白婭的憂鬱
城牆迷宮中東區,在白婭近乎作弊一樣能力下,在類似於預言一般的演算的推衍下,一路毫無阻礙的將各種前期百怪的題目解開,將大量的基礎分返還的三人,矯正方向後,向中心區進發。
「警告,15秒後將出現敵人,白婭1178次說道,899次出現在坐標坐標x177y168z155,211次出現在坐標x170y155z155,78次出現在x170y145z155.」
正在前行的三人中,白婭突然的愣在原地,三條彷彿亙古變存在長河從未知的起點湧出,出現在了白婭的腳下,從白婭的腳下流向各自時間的未知盡頭。
不知為何,火女王跟流星似乎已經上千次從命運長河中走出,然而,無論多麼強烈的既視感,二人依然為這等壯觀的景象所震撼。
長河有名,其名為命運。
由無數的蔓延的畫面為基礎,被閃爍著難以磨滅的璀璨神輝的時間線所串聯,命運長河閃爍著金,灰,黑白三種神光,浩蕩洶湧,平靜無波。
銘刻著古老的銘文的過去的命運長河,由無盡歲月前的人們誦唱著史詩讚歌,帶著鋪天蓋地的灰色神光由現在逆流向過去。
未來的命運長河與過去的長河交叉相錯。響徹不甘的怒吼與人們不屈的吶喊,無數有科技構成的金屬巨碑,猶如一座座的墳墓排列在長河之上,閃爍著耀眼的金色聖光,長河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從現在衝向到未來。
名為可能性的長河,化作兩條成螺旋狀沖天而上的巨龍,,通天徹底,貫徹與現在的極點之中。黑色神光構成的巨龍身上,重複犯錯的人類懺悔著自己的罪行,祈求再次來過的渴望,於絕望的深淵中哀嚎。白色神光構成的巨龍身上,帶著新生的希望前進的人們,帶著聖潔的信念,堅定的再次走上了未必正確的道路。
隨著白婭意識的回歸,三條長河各自消失在了未知的的盡頭。而一旁,看到長河流過的軌跡中,網格狀的坐標系的坐標上,洞察到了敵人即將出現身影的坐標的流星。靈活的挪動著自己顯得有些圓滾滾的身軀,伸手彈出三隻活靈活現的燕子。由一枚枚篆刻著星辰名諱的符號構成的銀藍色的燕子身上,閃爍著與天上比平常多了數十倍的星辰同樣的星光。
與之不同的是,白婭的身體看起來好像高了一點點,稚嫩的臉上,也稍稍的更加成熟了一些。
「對敵,全力,白婭第1次說道。」
「家人,失去,撕心裂肺。白婭,第2次,不要。」
「卡卡卡卡,發現獵物,三隻可愛的小兔子。」
一隻星燕的下方,一個留著刺眼的刺蝟頭的男生出現,三顆閃爍著各色神輝的光球在其身周畫出玄奧的軌跡。
「燕落·群星隕。」
看到敵人出現,雖然不明白為什麼白婭要這麼說,但是,流星跟火女王對視了一眼的流星。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同樣的東西,那就是對於「家人」來說,信任是絕對的。
陡然,懸浮於刺蝟頭之上的星燕發出一聲尖銳的鳴叫,猶如金屬相互摩擦那樣刺耳,9個由璀璨的數百個星辰符號構成的光圈將刺蝟頭籠罩其中。光圈中的空氣被撕裂,不滅的星輝將圈內所有的粒子流扭曲。而後,在光圈的牽引下,無數流星從天而降,在天空異常閃耀著的異常星光,有9成化作了神虹流星,向刺蝟頭落去。
刺蝟頭臉色大變,艱難的吐出了一口五色神光劍。然而,還沒等神光劍發威,便被無數隕落的神虹所擊中。留下的,只有被system彈出後,被砸成了蜂窩煤的假體。
「原來如此,好一個命運長河,竟然凍結了整個時空,逆轉了時間流嗎。嘛,還好如此,之前沒有機會,還是容我這個做隊長的說一聲抱歉吧。對不起呢。」
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出現在了刺蝟頭消失的地方,盯著白婭向看什麼神奇物種一樣驚怪。一隻燃燒著火焰的巨掌從天而降,一尊由火女王的火塔中走出的魔神,一掌落下,將魁梧男子打了個神形消散,只留下一個保持著鞠躬姿勢的假體,讓人回味
「喂喂,這新人是誰啊,這麼彪悍?」
城中心的城牆上,一個身穿著藍色跟紅色對半分開的拉鏈衛衣的年輕男子,望著遠方,正在消散的神佛問道,似是自語,亦是提問。
「這才是她們的正常戰力,而且用彪悍來形容淑女可不太恰當,她們可是讓我驕傲的家人。」
「家人嗎。」
男子搖頭一歎,看著身旁穿著道袍身負長劍的易暮言,與其一樣遙望遠方的易暮言,問道。
「誰?」
「路人甲。」
「」
似乎是看出了年輕男子的不解,易暮言揮手打出一道光幕,光幕上,一個滿頭黑髮男子,手持一神弓,正不斷的射出黃金箭氣。每一箭都絢爛奪目,化作一道道神虹,射向一拿著方天畫戟的男子。
「何解?」
「呀,那個呀,這裡啊這裡。」
在二人戰場的後方,一群路人正饒有興趣的感歎道。
「太不可思議了,他擁有怎樣的力量?超過上百支神箭了,他還在射!」路人們皆震撼。
「沒錯,這就是路人吐槽法的精髓,奧義-群眾點評。沒有群眾們呆若木雞的吶喊,跟震驚不已的出聲,怎麼能突出主角的強大捏。阿勒,為什麼我不說路人吐槽法,反而直接講解精髓呢?」
「但是,為什麼臉上帶著馬賽克?」
年輕男子指著光幕中戰鬥的兩人味道,明明清晰無比的畫面,明明連路人驚訝時的字幕都生成的畫面,主角的臉上卻是方格狀的一片方格。
「咳,雖然理解的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露臉的畫會侵犯版權的。雖然包括大神自己,每個人眼中的馬賽克男都有身為讀者的自己的臉就是了。」
「哈哈哈!原來如此,這可真是絕贊啊。吶,你,在哭哦。」
「阿勒,真的呢,為什麼。明明是家人們獲得勝利了啊,好像什麼珍貴的東西失而復得一樣感動,好像感到了曾經的撕心裂肺一樣的痛楚。」
「職業?」
「嗯,我呢,是一個玄幻作家。不,應該說,渴望力量的人吧。」
「有幸跟網絡文學青銅時代的開拓者在一個時代,既然他們拳打腳踢的開闢出了一條路,那麼,作為戰友怎麼能不對他們致敬一下呢。」
「致敬?嘲諷吧!」
「只是致敬罷了,我們是戰友,雖然他們在一線輝煌,而我還後方戰備區玩著。但是,跟在他們身後前進也好,還是披荊斬棘的走出自己的道路也好,總有一天我也要站在跟他們一樣的高度。」
「呵額!」
「沒在這些人在的時候站在一個高度過,將來會寂寞的。」
「哼,哈哈哈,有趣的狂妄。」
「嗯,是呢。不過,應該說,渴望才對吧。」
「你好。」
某個研究所中,一個完全封閉的一個穿著白色的破衣裙的女孩,睜著無神的雙眼,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少女毫無聲調的說道。少女有著跟女孩近乎一樣的相貌,但是,跟女孩不同的是,女孩的白髮夾雜著少許的金黃色,而眉毛更是跟女孩不同,那是秀氣的金色彎眉。
「原來如此,11號是妹妹呢!」
少女看著女孩溫柔的笑道,同樣的臉龐,同樣的白色的破衣裙,少女的胳膊上卻留著密密麻麻的針眼,大腿上更是有著可以用遍佈來形容的疤痕。
「喂,10號。試驗的時間到了,看樣子11號就是完全體了。哼,明明不過是同一初代體細胞繁殖出的克隆人類,卻一代又一代的玩著兄妹遊戲嗎。」
「抱歉呢,11號,姐姐要去戰鬥了。晚點再回來看你。」
那就是,我的誕生之初。從培養皿中走出的我,出生時就已經擁有的5.6歲孩童的身體。沒錯,我並不是什麼人類,耶額,應該說,我並不是什麼正常人類吧。
在人類發現大腦開度高的天才可以同步裝置生成強大的現象時,天才的培養便以開始。而其中大腦開發度可能性最強的便是初代體,初代白化病的病因並不是因為色素的缺乏,而是大腦先天覺醒導致的物種進化,無用的色素是被**捨棄掉的廢渣。
在那之後,我知道了。我還有一個哥哥,姐姐說,她跟哥哥一樣也只能跟我在一起1年的時間。
哥哥的名字。
叫做9號。
這是我寫的第一篇,也是最後一篇日記。今天是姐姐說的一年後的最後一天。
「吶,11號,今天是11號的生日呢,姐姐呢,沒什麼可以給11號的。所以姐姐跟哥哥一樣,織了一個圍巾給11號。不過呢,姐姐呢,要去一趟洗手間。也許時間會很久。」
高興。從培養皿中走出來後的我,第一次體會到了這種感覺。並不是得到禮物時胸腔湧起的衝動,而是理解了姐姐親手的含義後的幸福。
但是。
無論等了多久,姐姐也沒有從近在天涯的廁所中走出。忍耐不住的我,卻怎麼也推不開那扇門。
為什麼,姐姐要鎖門呢?
為什麼,姐姐不開門呢?
明明只有我們兩個人啊。
終於,門被我撞開了。
但是,姐姐已經不在了。
只有一灘正在溶化的肉泥,以及已經消散了的,痛苦的呻吟,悲恨的眼淚。
「抱歉呢。」
一個放在廁所的錄音筆響起了姐姐的聲音。
「11號,姐姐呢,**存在的時間已經到了極限呢。雖然存在的時間很短,但是,跟哥哥還有妹妹在一起的時間很幸福,家人的存在很幸福!」
「也許還會有12號,但是,姐姐還是要把這句話傳下去才行,活下去。堅強的,活下去。」
那一刻,一條長河流過了我的腳下,時間倒流到了1年前。代價是,我的**成長了一年。
一年。
兩年。
五年。
無論我如何的努力,都無法打破這絕望的循環,一次又一次,姐姐死在了我面前。
所以。
所以,我選擇了逃亡,不,應該是選擇了逃避。
但是,姐姐,11號,不,白婭終於又有了家人呢。珍貴的夥伴,姐姐,謝謝您,謝謝您教我家人的珍貴。
絕望。
絕望雖然沒有消失。但是,知道了還有其他家人存在的那一刻,希望變再也不渺茫了呢。
「歡迎回來,終於又見到你們了,雪琪,曉雪。」
流星跟火女王,看著抱著自己痛哭的白婭,似乎真的想起了什麼。
「抱歉呢。」
「我們回來了。」
「嗯!!」
「神說,正義,引導吾等人生的信條。」
一柄聖光長劍從天而降將易暮言腳下的城牆劈碎,打斷了正在悲吼的易暮言。
「抱歉打斷你們倆再次敘舊。」
「戰!」
城堡下,拿著一柄騎士槍的安德烈,向遠方行了一個騎士禮,對著易暮言說道
迷宮城牆上,年輕男子依然在自語。
「時間回溯嗎,原來如此,一直導致世界以一年為單位回溯的人就是她嗎。真是的,腦子裡重複了5年的記憶可真是讓人憂心呢。不過,看來金髮小子也多了一年的記憶呢。」
「但是,明明利用不願家人悲傷的思念封印了黑紋小子的記憶,卻又在同一年同一天的同一時刻被黑紋小子接納成了家人嗎。」
「命運可真是神奇呢。」
「看來這個世界不會再出現時間回溯了呢,如果問為什麼的話。」
「砰。」
密密麻麻難以辨別的靈光劍出現在了安德烈的身周,在安德烈不甘的怒吼中陡然轟下。
而安德烈的對面,易暮言正手捏劍訣,操控著靈光劍,但是,隨著每次靈光劍的攻擊,都有著數道槍芒反射到易暮言身上。
「可惡啊,明明一樣的招式,為什麼就是破不了。魔法陣可是已經將傷害的2倍的反饋到你自身了,你不要命了嗎,為什麼?」
在以更加猛烈的攻擊不斷轟下的靈光劍陣中,艱難的用魔法陣抵擋的安德烈,對著易暮言吼道。
「抱歉,我的人生裡,沒有失去家人的那種最坑最爛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