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二十話 文 / 羽無紋
易暮言沒有才能,這並不是什麼烘托,而是單純的可以定性的結論。
即使是易暮言自己也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易暮言沒有才能。
才能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努力。大概所謂的老師跟家長都會這麼的去教育自己的孩子吧。
別開玩笑了,沒有見過有才能的人類,怎麼可能知道,沒有才能的痛苦。如果就那麼老老實實的跟凡人在一起,平凡的老老實實的過下去自然很好。
但是,谷欣雨不是凡人。
努力家?
自欺欺人的笑話罷了。
天才是百分之99%的努力加上1%的靈感!!!
大概所有人都聽過這句話吧,愛因斯坦的原話。
但是,在這教育體系的籠罩下,誰知道後半句呢?
天才是百分之99%的努力加上1%的靈感,但那1%的靈感卻比那99%的努力都重要。這才是愛因斯坦的原話。
易暮言是凡人,無能者。所以沒有人比易暮言更痛恨自己的無能。
唯一可以稱之為才能的卻是文筆。
然而,就這可以稱之為才能的文筆卻是不知道寫了多少文章練出來的,沒有一絲一毫是源自於先天的東西。
小學作文問了寫通順就寫了10w左右才算學會的男生能稱之為文筆好?
學會寫小說不知道寫了幾百w字連讀都讀不通順的小說的男生能稱之為文筆好?
對於易暮言來說,所有支撐著他走過來的一切,都是因為自己最摯愛的家人。雖然已經外出打工的了父母,以及從小就陪伴在一起谷欣雨。谷欣雨是一個有著絕對才能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認為易暮言有才能的人。
所以現在的易暮言是全才。
通過上千w字的重複性的人物描寫,易暮言用自己的小說對自己進行了一次洗腦。一個人物,擁有某一方面的才能,將自己書寫的人物的人格代替自己的人格,獲得暫時的才能,這就是易暮言花了10年的時間做到的唯一。
易暮言沒有才能,甚至於對於現在的易暮言來說,沒有人格。易暮言活著的唯一理由就是對家人守護。
這個世界上,是不公平的。但是,並不意味著若下毫無才能的凡人就沒有反抗的餘地。
或許你被某個富二代開車碾壓過,你的家人會悲傷,會試圖通過法律來維護所謂的生命價值但是,不管最後如何,不公的降臨意味著只是金錢上的付出就可以解決。人的生命是無價?或許是吧。但是,如果你的生命是無價的,那麼你呢?
你是什麼?
所謂的人格,說白了,不過就是**在賴以生存的空間跟時間的積累下,將條件反射與**本能,結合形成的思考本能罷了。
所有的記憶一部分的卻是就會導致你人格的卻是,記憶消失,你還活著嗎?
沒錯,身為凡人,如果發生了富二代的撞車事件自己又無能為力,真的只能無力的悲傷著嗎?
不,不是的。
悲傷是因為懦弱。
你不是有可以用來交換的代價嗎。
對於易暮言來說,踐踏親人的人,付出一切也要守護到底。
哪怕對於凡人來說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所以無力而悲傷的活著的人是堅強的人,也是懦弱的人,更是為了自己而活的人。
真的只能無力的看著嗎,不是吧,方法還有一個,使用生命的代價
「如果這就是你的全力的話,就有些太讓我失望了,易」
古堡空中,從天梯上走到天枰基座下的安德烈,聖靈之瞳閃過耀眼的白光帶著聖威在易暮言手中的如同心臟一般跳動著的血球上掃過。那是聖靈之威,源自於三位一體學說中,足以拼美至高的唯一神的聖靈的瞳孔。全知全能,世間萬物在聖靈之瞳之下皆盡看破。
「不得不說,能夠從這古城之下抽出虛無縹緲的魂魄並加以利用。不,能夠利用所謂的靈魂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但是,太弱小了,無論你召喚多少的所謂的陰魂,如果你認為這樣就能夠打敗溫蒂尼的話就太天真了。」
「溫蒂尼,以先知的名,給予異教徒以制裁。」
在看破易暮言手中聚集著的心血後,安德烈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少年之身的安德烈口中頌出了悍然的言靈,一旁的水精靈溫蒂尼,似乎也很不滿自己的攻擊被輕易的化解,在古堡的空間中響起了上古時代的精靈神語。隨著在空間中越來越清楚的如同女高音一樣的頌唱,古堡中瀰漫起了黑雲,但是,黑雲中落下的並非一般意義上的雨水。而是水柱,如同雷電一樣的劈在了地上。
然而,劈在地上的水柱並沒有消散,而是化作了9個巨大的狒狒,狒狒的臉上帶著奇怪的油彩。所有的狒狒身上都不斷的留下已經將古堡腐蝕的不成型的膿水。令人驚訝的是,所謂的膿水並非是漆黑而惡臭,反而是帶著一絲蘭花般的清香,清澈而透明。
「不可能。竟然是神形?」
城牆上,紅驚訝的高聲喊道,似乎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
「神形是絕對唯一的,不可能更改!」
年輕男子摸了摸下巴,斬釘截鐵的說道,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身旁也聚精會神的盯著戰場的叔風巽問道。
「風巽,你怎麼看。」
叔風巽面色未變,沉吟了片刻,有些不確定的答道。
「那個應該就是附屬神形了吧。」
「厲,厲害。不管是風巽,還是你怎麼看,一般人早就吐槽了。這個叫叔風巽的男生竟然絲毫不為所動!」
紅的眼中奇光一閃,有些欣賞的看著叔風巽,在心裡歎道。
「但是,那個天枰姑且不論,基督教中的附屬神形應該是沒有狒狒的才對。」
跟城牆上的眾人一樣,易暮言此刻也陷入了沉思,打敗神形的方法有兩種,第一種是找出神形的跟腳,如同system中的解題規則一般,理解了對方神形的含義,等若看破對方力量的本質,自己的神形便會被system賦予「針對」的力量。
但是,如果不能準確的理解對方神形所代表的力量的話。除非自己的神形等級遠遠的高於對方,或者對自身的神形領悟的足夠透徹,是的自己論證的神形技能的傷害足夠強大,不然只會是被虐的狀態。
然而。
此刻的易暮言只能用苦笑來形容了吧,沒錯,跟別人不同,易暮言在論證神形的時候是失敗的!道袍模式帶來的tp並非源自易暮言自身,system判定易暮言無法駕馭論證的神形,所以此刻易暮言就是傳說中的小白狀態。如果不是神形論證時產生的力量還在,足以讓易暮言推動一些被自己師傅強硬的千錘百煉,但從未成功使用過的的所謂的法術的話。此刻的易暮言恐怕就只能伏地認輸,看看能不能求得安德烈的同情。
容不得易暮言多想,成型後的狒狒蒲扇大的巨手便向著易暮言蓋了下來。易暮言皺了皺眉,托著心血的右手高舉,左手掐了一個印訣。由三生三世度世箴言真法形成的心血球再次爆出了九個黑色的光圈。經過更多陰魂的洗禮,光圈相比之前更加的深邃,一些神秘而古老的文字在光圈上流轉了開來。
操控著光圈將狒狒籠罩,飛速轉動的光圈猶如一個向內切割的刀輪,瞬間便將狒狒切成了兩半。
「不對!」
似乎感到了不對,反應過來易暮言便抽身飛退,卻被化作流水從地面升起狒狒貼身而上,反抗都做不到。易暮言顯得單薄的身軀瞬間便被抽飛了出去。然而易暮言並不是如同物理學現象一樣的在古堡的牆壁上留下一個自己的體態痕跡。而是被接連出去的狒狒向打乒乓球一樣的連續拍飛。
只是一瞬,古堡中便可以清晰的聽到骨骼被拍碎的輕響,以及如同泉湧一樣被拍出的鮮血。
「啊。」
城牆上,紅尖叫了一聲,捂著臉似乎不敢再看。年輕男子也是搖頭不已,只有叔風巽依舊面不改色的盯著被投射的影響。
「完了嗎!」
有些失落的低歎了一聲,年輕男子似是宣判版的說道,似乎準備出手將易暮言救下,年輕男子很清楚,所謂的system彈出裝置在易暮言身上完全沒有,畢竟是高考的劃分戰爭,不是什麼生死擂台,裁判本就是為了阻止而存在的。而以易暮言此刻的慘狀來說,如果不是system會把致命傷變成了全身性的分攤傷害,易暮言此刻已經死了。
就在年輕男子出手前,卻被叔風巽攔了下來,看著一旁面無表情的叔風巽,年輕男子有些憤怒的說道。
「這種程度的攻擊被直接拍到,難道你為了執行你師傅的命令,連黑紋小子的命都不顧了嗎。」
「啊」
隨著紅又的一聲驚叫,年輕男子驚訝的看著古堡內出現的驚人的變化。
無數的陰魂被易暮言噴出的鮮血勾引而出,而三生三世度世箴言真法帶來的超度的神力,將大量的陰魂超度。而易暮言本身也藉著萬魂亂舞的混亂,退到了牆角。
但是,與其說退,不如說是如同一灘肉泥一樣的被拍飛到了牆角才對,此刻的易暮言渾身是血的在牆角抽搐著。
黑紋法之三,元墟!
易暮言臉上的↑的黑紋烏光大作,密密麻麻的箭頭型的紋路佈滿了易暮言的全身,隨著劈哩啪啦的聲響,易暮言的傷勢正以駭人的速度恢復著。
「不可能,就算是在強大的神形,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那種程度的傷勢恢復,那根本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範疇。」
城牆上年輕男子吃驚的吼道。
「黑紋法之三,元墟!沒錯,人類是做不到的,不,就算是神靈也做不到。黑紋法之二,絕望霸體,那是強行打開限製器控制身體所有的力量。但是,如果技巧熟練的話,反噬跟負擔並不是不可以避免。」
叔風巽的臉上更加的冷峻,此刻的年輕男子也明白了過來,如果不是他們師傅的命令,此刻,叔風巽甚至早已衝了出去。憤怒已經充斥了叔風巽的全身,而叔風巽的眼中閃爍的,是**裸的傷痛。
「那個,黑紋法之三,元墟難道是?」
似乎明白了什麼,紅的小臉變得無比的蒼白,有些乾澀的問道。
「是的,黑紋法之三,元墟。那個是,強行催動細胞分裂的修復的技能。而且,痛感會被提升10倍!」
說到此,叔風巽有些似乎有些克制不住自己的憤怒。particle-interfering-equipment(粒子干涉裝置)在無形間跟叔風巽產生了共鳴,一尊神王的背影出現在了叔風巽背後,正冷漠的盯著安德烈背後的天枰,似乎只要叔風巽一個意念,便會將安德烈在內所有轟殺成渣。
「10倍!!!!」
紅尖叫了一聲,原本蒼白的小臉變得驚恐。
「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做到這一步!!!回答我,易暮言!你應該比誰都清楚,你在做什麼,在強大的人類細胞分裂的次數也不會超過50代。你這是在自殺。就算你贏了又如何,你跟谷欣雨也不過多了三年的時間罷了。」
「呵啊啊啊啊」
似乎發出了一聲輕笑,只是強烈的疼痛讓易暮言甚至無法在完整的說出心中的話語,而準備補刀的9只狒狒,在被擴散開的易暮言疼痛的絕望觸及之後,便被疼痛的絕望瞬間泯滅了其僅有的靈性。
全身骨骼被敲碎,如果用痛感的等級來形容的話,就是分娩痛的50倍。作為強行催動的代價,黑紋法會把痛感放大10倍,那是什麼概念。如果一個普通人,在大腦接受到痛感的一瞬間,就會大腦爆漿而亡。
當然,即使是易暮言也不可能承受這樣的痛感,將這樣的情緒化為能量波動擴散開來,便是黑紋法之四,絕望界。但是,此刻的易暮言的每一個細胞依舊承受著分娩痛的50倍。
「哈,總算結束了嗎。每一次修復,這個痛感都讓人不寒而慄啊。」
似乎終於恢復了最初的狀態,易暮言有些艱難的說著,整個牆角瀰漫著一股惡臭。那是**經過無數次的新陳代謝後留下的**殘渣,正散發著腐肉般的惡臭。
「每一次?為什麼,那個女人,值得你這樣的人做到這一步嗎?」
似乎從聖靈之瞳的反饋中得到了什麼,一直以騎士精神為驕傲的安德烈,此刻露出了極度的不甘與恐懼。安德烈不明白了,為什麼為了一個女人,要做到這一步。人類始終是人類,安德烈根本不相信愛情那種可笑的感情。所以安德烈不明白,什麼樣的利益支撐著易暮言做出這樣的行動。
不,在安德烈看來,或許,戰鬥到現在的易暮言根本就不能稱之為人類!
「呵,糾正一點,不是那個女人!!樓頂的女孩的名字叫谷欣雨,是一個,不,是我的公主。以及,不是因為什麼喜歡的感情,欣雨她。不,蘭姐也好,漪羅妹妹也好,空明也好。不管為了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值得我這樣做!!!」
似乎痛苦帶來的餘韻還未過去,顫抖著易暮言,露出了一個顫顫巍巍的笑容。
「沒有什麼利益,更沒有什麼回報。」
「他們,是我的,我們的家人!如果這點痛苦就能保護家人的話,無論讓我經歷多少次,都沒關係!」
「守護家人還需要什麼理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