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對與錯 文 / 古宇痕

    老人淡笑著從後廳端出一盤肉絲炒飯和一個漢堡，放在揚天桌前，道：「今天生意不錯，就剩這些了，趁熱吃吧」

    看著眼前平時最愛的食物，揚天卻久久未動，如果是兩天前或許他早已開始狼吞虎嚥。

    「應該很香吧」揚天喃喃自語，就這麼呆愣著。

    良久，他哭了，趴在桌上哭的撕心裂肺，腦海裡不斷的問著自己，這是為什麼，只不過短短兩天的時間，以前的生活卻再也回不去了。

    「啪」揚天懵了，側臉上多出了五道清晰的手指印。

    「你哭什麼？你這樣還是個男人嘛？」月香憤怒道。

    「我~~我吃不下，一切都變了，變了……」揚天眼神渙散，神情落寞，不停的自言自語道：「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老天要這樣對我，我只想像以前一樣平平淡淡的活著，我不想變妖怪，不想啊……」

    「哼，難道我們就想嘛！」說罷，月香從櫃檯拿出一包煙，掏出一根，優雅的夾在指間，背靠著門沿，深深吸了一口，熟練的吐出一個煙圈，接著道：「痛苦的人不只你一個，生來為妖，對你們人類來說的美食，我們卻難以下嚥，每天只能以骯髒血腥的血肉為食，你說我們又做錯了什麼？」說到這，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從小我就很想知道蛋糕的味道，但我知道這是一種奢望，而在這點上你~~比我好」

    聽到月香的話，揚天無神的雙眼閃過一絲慚愧，心想：是啊，我的確比他們都好，可嘴上卻倔強的說道：「但，但你們也不能吃人類啊」。

    「哼！天理循環，一切都是上天一手安排好的，就和人類吃雞鴨魚肉一樣，難道也是它們心甘情願給你們吃的？」

    「這……這……」揚天急道，卻也想不出什麼反駁的話，他知道月香說的是事實。

    「傻小子，其實你心裡明白月香說的都是事實，但人有好壞，妖也同樣如此」老人輕輕拍了拍月香的肩膀，端起一杯咖啡放到揚天面前，將手上拿著的一顆紅色小豆子丟入其中，用小勺輕輕攪拌道：「嘗嘗看！」

    看著眼前的咖啡，喉間滾動，不自覺吞了吞唾沫，微微顫抖的將杯子拿起，皺著眉，閉著眼，一口將其喝下。

    「咦！」本來都已做好吐的準備，卻沒想到並沒有預想的難喝，只是稍微有點苦罷了，而且喝下去後，雖然還是很餓，但也比剛開始的時候好點。

    「老……我剛喝的是什麼」揚天雙眼瞪大的看著老人，眼裡一片驚訝還有一絲疑惑。

    「呵呵，你就叫我吳老吧，放鬆點，別搞的跟上戰場一樣！」說罷，吳老又依法炮製給自己弄了一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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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有點口乾，吳老又喝了一口，接著道：「『妖豆』裡面是沒有一點血肉的，這也得謝謝人類現在的科技，以人工合成幾種素材而創造出了我們吃了不會難以下嚥的食物。」

    「那……」

    未等揚天問完，吳老打斷其話：「呵呵，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你也別問我這種豆子是怎麼來的，它的一切我也不是知曉的很清楚，我會告訴你一些我知道的，剛好我也有一些問題問你」

    一老一少一直聊到深夜，月香早已睡去。

    「哎，將一個人變成一個妖怪，我聞所未聞，看來13區也不再平靜了」聽著揚天訴說自己的遭遇，吳老感歎一聲，接著起身從櫃檯抽屜拿出一本書丟給揚天道：「這本書有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也是偶然得之，送給你了，還有『妖豆』就在櫃檯那，餓了自己泡，今晚你就住這吧」說著緩緩走上樓，不知為何身形顯得有些落寞。

    揚天此時，眼神皆是狂熱，不為別的，就因為手上這本書正是《百妖之都》的下半本，為自己泡了杯咖啡，帶著點激動的心情將手中的書翻開。

    看來今晚對於揚天來說注定是個不眠夜，當然，沒睡覺的不只他一個。

    13區郊區，此時兩隻妖打鬥著，一隻頭長雙角，本該是手掌的地方卻長著一對大蟹鉗，另一邊狼頭人身，如果血狐還活著，便能一眼看出正是與其曾經交過手的天犬。

    「你是哪個區的，怎麼跑來我們13區了？別擋大爺道」蟹妖很鬱悶，上個星期一不小心得罪血狐，被其揍成重傷，現在傷好了，剛巧又聽說血狐莫名奇妙死了，只要不碰到和自己級別差不多的，身為a級大妖在13區那覺對可以橫著走（ps：貌似螃蟹一直都是橫著走）。

    「快說，血狐在哪？」天犬面色一片冰冷，有些不耐煩的道。

    「血狐？你找她幹什麼？」蟹妖眼珠子一轉，看來這犬妖和那血狐有過節，難道有什麼寶貝不成。

    「哼！找死！」

    話落，天犬五指長出尖銳的爪子，對著蟹妖的方向輕輕虛空一劃，空間一陣漣漪。蟹妖連忙側身一退，原本站立的地方立刻出現五道深約一寸的爪痕。

    「嘶！」看到這，蟹妖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地冷汗從額間劃過，他自問自己也能做到如此強悍攻擊，但那得凝聚全身妖元才行，而人家剛剛只是輕描淡寫的隨便一擊就能有如此恐怖，看來對方起碼也是s級統領了。

    想到這，蟹妖一陣後悔，覺得自己怎麼就這麼倒霉，傷才剛剛好，卻又碰到個這麼硬的鐵板，暗罵一聲，自己真夠蠢的，能和血狐有過節的又能弱到哪去，隨即起了逃跑之意，不禁討好道：「大人，是小的有眼無珠，您要找的血狐已經死了，不信的話您可以去找別人，就別為難小的了。」說完，當即轉身欲逃。

    「你想去哪，恩？」

    剛轉身，天犬身形一閃，就擋住了其去路，一聲冷哼，夾雜著澎湃的妖元，蟹妖頓覺萬千巨力撞擊著耳膜，不由身形暴退，喘著粗氣問道：「你到底是誰，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如此糾纏不清？」

    「12區的天犬，我沒有那麼多耐心，最後再問你一遍血狐到底在哪？」

    「你，你是12區統領天犬？」蟹妖眼中開始充滿了恐懼，身體不自覺的打顫，基本上只要有點見識的都聽說過天犬的名號，出了名的殘暴不講理，知道多說無益，今天怕是難逃此劫，蟹妖艱難的壓下心中恐懼道：「是你逼我的，蟹鉗·大風車」

    只見蟹妖雙鉗向兩邊平行舉起，原地自轉，隱約間形成了一條白色龍捲風形的屏障，隨著轉速越來越快，龍捲風漸密將其包裹在內，周邊的碎石、木屑、磚瓦都不由被其吹的飛起來環繞在屏障周圍，有行成了一道新的屏障。然而天犬依舊直挺挺的站在那，似乎並沒有受到龍捲風風力的影響，嘴角閃過一絲不屑，速度極快的向屏障內的蟹妖跑去，外層磚瓦連看都沒看就被其爪子隨意切成數塊，接著高高跳起，低喝一聲，鋒利的犬爪從龍捲風頂部毫無障礙的一直沿路切割到底部，風速變小，外層的土石也重新掉落在地，顏色開始變淡，顯現出裡面驚慌失措的蟹妖，他沒想到自認為最強的防禦，卻還是敵不過天犬的一擊。

    天犬腳跟一登，一掌蓋在其面道：「說」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對於已經被嚇破膽的蟹妖來說無疑等同於催命符，腿一軟，雙腿跪地道：「大人饒命，求求你饒過小的吧，我說的都是真的，血狐真的已經死了，你不信可以問別人，我說的句句屬實。」

    因為被天犬手掌蓋住了臉部，所以看不到天犬的神情，蟹妖不禁有些忐忑不安。

    良久

    天犬開口道，聲音有些陰冷：「是麼？哪有留你何用？」說罷，手一用力，硬生生將蟹妖的頭蓋骨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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