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坦白 文 / 溪邊的蜻蜓

    何夕的心裡十分忐忑，心裡慌慌，縱使她左跑跑，右跑跑，還是找不到他。忽然，她眼角一亮，發現了凌雲，不禁安心了許多。

    凌雲正抱著雙腿蜷縮著，背抵著牆壁。何夕走向了凌雲幾步後，不再前進了，她心裡叢生的言語十分麻亂，只是脫口了幾個字：「雲，可以讓我說幾句話嗎？」

    凌雲依舊抱腿，臉兒埋著，何夕繼續道：「我想我可以告訴你你的疑惑。」

    凌雲似乎被這話激起了些心神，他抬起頭，手扶著牆，背抵著牆，站了起來。站起來後，身子還是稍微蜷縮的樣子，後背軟軟地抵著牆，他開口道：「是嗎？你不是何夕吧，雖然外貌一樣，說話的感覺不一樣，何夕不叫我單名。」

    很久沒跟他說話，何夕一時不知道以何種情緒回應，最後用了冰冷的語氣：「你的觀察力不錯，確實我不是你認識的何夕，因為我侵入了她的意識，左右了她的感官和四肢，目的就是為了向你解釋這一切。」聽到這裡，凌雲冷笑了一下，嘴角帶著苦澀。

    何夕繼續道：「這個世界正如你所料是信息構成的世界，因此，我可以從外部操縱這個世界，包括給你植入愛上何夕的願望、信念。」何夕說到最後幾個字，嘴唇發顫。

    「混蛋！」凌雲猛地嘴裡爆出兩個字，立馬變得雙拳緊握，兩眼瞪視何夕。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何夕兩腿發軟，不禁跪了下來，淚水撒下，泣不成聲，伴著幾聲抽噎之聲。她試著擦去眼淚，卻依舊不止，邊擦邊說：「雲，到現在，我還是無法割捨下你……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我的心只有見到你時，才會跳動……我真的，真的很想跟你在一起……」

    何夕眼淚少了，語氣有些平靜，她說：「可是，你卻自殺了，因為你的哥哥自殺了，你也不禁悲痛萬分而自殺。那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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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何夕失聲痛叫，身體劇烈一顫，失了平衡，側倒在地。這一刻，凌雲的心全軟了，急忙奔上前去。只見她皺眉、咬牙、臉上抽搐，顯得極度痛苦，卻不見她傷在何處，慌忙間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何夕的心臟劇烈顫動，她好像挨不過這一擊了，勉強說出一句話：「我現實中的實體被槍擊了。」

    槍擊即死，這個念頭衝入凌雲的頭腦中，他慌亂叫道：「我怎麼才可以救你？」

    「抱著我，抱我……」

    何夕柔弱的目光投向凌雲，情急之下，他扶起何夕，讓她依偎在自己的懷裡。這一刻，何夕臉龐已慘白失色而嘴角帶笑，衰弱的聲音自言自語起來：「那天，你倒在我的懷裡，那一刻，整個世界都黑白了，那一刻，我的心死去了，可惜那一刻我沒有陪你一起死，咳咳……現在，終於如願了，你就在我的身邊……」

    說到這裡，何夕猛地咳血不止，事實上沒有血，是現實世界的實體在咳血。忽然，握住凌雲的手落了下來，那雙溫和的目光在緩緩閉上。那一刻，凌雲心裡有什麼珍貴的東西被割斷了似的，欲言又止，想說你不要死，卻來不及出口，心口猛地咯登一下，不禁悲意泉湧，眼角的淚珠脫出，隨即淚水劃落。

    在暗處的李秀基看到了這一幕，他暗自歎息，心想：「原先由於協議的關係，才使何夕延緩了死志，終究這副擔子太沉重了，壓得她心靈破碎。當初，因為作為監察者的人很有可能會成為人類的最後一人，到那時會失去對監察者的束縛，因此協議的要求便以監察者的性命為條件。協議第四十二章第四百百零七條寫道，若監察者在沒接到命令的情況下，擅自入侵虛擬世界，操縱某個人物為死罪，處以槍決，此刑罰由智能機器人執行。沒想到，竟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錯了，都錯了，真的錯了，可是，本不應該錯的……」——

    第5章新的開始

    「傻瓜雲，你怎麼哭了？」說時，何夕去揩去凌雲的淚珠。

    「沒什麼。」凌雲說完這三個字，猛地緊抱何夕。

    突然胸口一緊，被凌雲蠻力緊抱，何夕叫道：「啊呀，抱得太緊啦，我喘不過氣啦。」

    這話一出，凌雲破涕而笑，這瞬間，心口閃過一個念頭：「不重要了，不重要了，是不是實體，這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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