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章 初入遊戲 文 / 劍亦心

    剛出公司不久，正要開車子鎖的時候，一陣冷風吹過來，我才知道原來我沒穿外衣。10月份啊！10月份的滬寧市就是一個冰櫃啊，不穿外衣就出來我是找死啊。

    想起來外衣應該是落在爺爺的辦公室了，連忙跑回去公司。一路上冷風那個吹啊，我被凍得鼻涕都流出來了。

    進了公司門，一個女聲叫住了我：「沒帶外衣吧！凍不死你。」看著正在下樓梯的肖子璇，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畢竟一天已經惹她兩次了，再惹她一次，恐怕就要把我撕了吧。

    慢慢走下樓梯，肖子璇沒好氣地橫了我一眼，將外衣丟給我，道：「傻子！」我拚命運動臉部肌肉，賠不是地笑了笑：「別生氣了，不就是趁你沒注意跑了嗎，用得著嘛？」「是兩次！兩次！」肖子璇伸出兩個手指頭，伸到我面前晃了晃。

    我拉下肖子璇的手，說道：「是是是。我錯了，好了吧。都十四歲了，還這麼幼稚，小心眼啊。」肖子璇一聽，根本無視掉了我的道歉，拽著我的手，使勁一掰。「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肖子璇看我吃痛，得意地一笑：「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這樣說我。」「不敢了不敢了。」我連忙拽住她的手，才沒讓她繼續掰下去，否則我怕我的這隻手她還真敢掰斷了。

    撫了撫被掰的成紅色的手，我嘴裡嘟囔著：「都快掰成油燜大蝦的顏色了……痛死我了。」肖子璇在一邊聽到我這樣奇怪的比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順便還橫了我一眼。這妮子，再橫就成斜眼了。當然我也沒膽量把這話說出來。

    和肖子璇一起走出了公司，再感受著冷冷的風，我放肆的笑了幾聲，內涵意思是有本事你再給我吹啊，我有外衣！

    看著我腦殘的樣子，肖子璇捂嘴輕笑：「還說我幼稚呢，我看你啊，比我不知道幼稚了多少倍。」我聽了，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咳嗽了幾聲：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這是童真。

    開了車子鎖，坐在前座上，我拍了拍後座，說道：「坐上來吧，一起回去。」肖子璇白了我一眼，雙手背後，道：「為什麼啊，我才不想要跟你一起回去呢！」「哦。那我先走了。」說罷，我便要蹬車離開。

    正要加速，我忽然感覺車子被人拉住了，扭頭一看，發現肖子璇嘟著嘴，雙手拽著後車座，嗔道：「你就是這樣當哥哥的啊，能不能讓讓你妹妹啊！」我擦了擦鼻尖，裝作不所謂的樣子道：「你說的不要跟我一起走啊。」

    「我說你就聽啊，不讓你逃學的時候你怎麼不聽啊。」肖子璇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喊道。我看著肖子璇的樣子，笑開了，道：「好了好了，走吧。一起回家。」

    在10月的寒風之中，少年載著少女行駛在回家的街道上，但是，沒有人會知道真正的回家的路在哪裡，現在走的是否是正確的回家之路，或許，一切都是虛假的。

    週六很快就到了，原本我就隨便搭了一套休閒服準備去做brainf的腦力檢查，但沒想到被肖子璇看到，硬是給扒了下來，換成了另外一套西服。她的理由特別簡單，特別的通俗易懂：不喜歡我穿休閒服的樣子，像是混混。

    這次去天雲沒有騎單車，而是跟著肖衛國一起坐著轎車到了公司。

    剛一下車，人力資源部a組組長就有事情把肖衛國叫了過去。為什麼不說他的名字呢，額，我不知道他叫什麼，總是板著一張迂腐，古板的臉，所以我也沒心思去瞭解。呵呵，呵呵……

    「小拓，你跟高教授先去實驗室進行檢查吧，我這裡有點事情，恐怕要過一會兒才要去。」肖衛國點了點手錶，說道。

    我點了點頭，拉了拉不太合身的衣服。這件西服有點小了，穿著很不舒服，真不知道子璇她怎麼想的，檢查嗎，穿休閒服多好了，唉——

    高教授雖然是教授，但其實只有三十一歲，早年間一直在研究類似於brainf的先進機械，只不過雖然已經有了完整的理論，卻沒有機會，實際上是沒有資金去進行深一步的研究。

    雖然他也嘗試過向國家申請研究基金，卻遭到了反駁，原因很簡單，brainf這種跨世紀的機器，想要研究出來並非一朝一夕的事情，及時花了十幾年、幾十年研究了出來，有什麼缺陷，對使用者是否有害。假如國家真的准許了實驗，將來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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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脫掉外衣，全部。」高教授將我領進實驗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對著我說。

    乖乖地脫掉西服和襯衫。終於解脫了，緊死我了。被幾個工作人員在頭上安滿了電極，躺在實驗台上。

    高教授調試了幾個鍵，對著旁邊的實驗員道：「刺激他的大腦機能，每隔兩分鐘記錄一次腦電波變化，記錄四次，分別測量四種腦波的極限值。」

    一般來說，當人在清醒，安靜的情況下，人體所發出的阿爾法波是最強的；貝塔波是在人體情緒緊張或收到外在刺激的時候最強的；西塔波最強的時候是在人受到挫折的時候效果最為顯著的；的他波則是在人疲勞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才會出現。

    這四種腦電波是人生活中最為頻繁的四種腦波，所以在運用腦波在操縱的中，這四種腦波也是發出的最強的，所以只有這四種腦波較於常人比較強的人才能保證在遊戲中反應最準確，才能保證brainf一旦出現故障，可以及時自動關閉。

    測這四種腦波的過程並不繁瑣，很簡單，不到十分鐘就完成了。

    去掉安在頭上的電極，穿上外衣，我問道：「高教授，怎麼樣？」高教授拿著我的腦電波資料，仔細看了看，遞給了我。

    「阿爾法波，貝塔波是超出標準不少的的，但是西塔波與的他波有些略低，但也無傷大雅，還是可以操縱brainf的，使用過程之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即便有問題你也不會說吧，因為我是你贊助者的孫子。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我還沒有死，干我怎麼弄死你，哼！

    我當然不會把心裡的想法表達出來，微微點了點頭，向高教授說了聲「謝謝」便作勢要離開。

    正走到門口，就看到爺爺走了進來。肖衛國看我已經做完了檢查，笑呵呵地問道：「小拓啊，檢查的怎麼樣啊？」我將檢查的結果遞給肖衛國，說：「高教授說沒有問題。」

    肖衛國瞥了一眼檢查結果，也沒懷疑什麼，道：「嗯，高教授說沒問題，那就沒問題了。」咦，爺爺是真傻還是假傻啊，有兩項沒達標都沒有看出來嗎？

    接回結果，偶然瞥到肖衛國身後的少年。「咦！肖鉞你也來了嗎？你也要檢查嗎？」

    肖鉞是肖衛國二兒子的孩子，比肖子璇大了兩歲，也可能比我大些，所以我也喊他哥，私底下我就直呼其名。

    肖鉞是天雲海外公司的總經理，前段時間才回到了滬寧市，沒想到也會來做brainf的腦力檢查。

    肖鉞對著我微笑著點了點頭。肖衛國看了一眼肖鉞，又轉向我，道：「那我會讓人把brainf送回家去的。你先去一趟營銷組吧，那裡有個項目，你去協調一下。」

    我彎著腰鞠了一躬。每當肖衛國給我安排任務的時候，我們之間的身份就變成董事長與下屬的關係了，在公司裡，我向來很尊敬肖衛國。

    忙活了一天，回到家裡面，發現床上已經放上了一個不算大的禮盒。

    打開禮盒，拿出裡面的brainf。

    brainf是一個類似於眼鏡一樣的機器，兩邊可以架在耳朵上，中間眼睛前面的主體覆蓋了整個臉部上方，看上去就類似於一個外殼是半透明小型亞克力板的眼罩。

    亞克力板原本是運用在建築方面的，在營業店面中運用得最多的，但因為其壽命長，抗衝擊力強，絕緣性能好，自重輕，並且可塑性好，所以才會運用到這裡，看上去似乎很重，但其實是很輕很輕的。

    當使用者躺在床上使用的時候，也並不會給眼睛帶來什麼壓力，不像是有一些眼鏡，會壓鼻樑，會留有印記什麼的。

    我戴上brainf，想要進行一下調試。但剛一戴上，就聽到一個生硬的女聲傳來：

    「掃瞄完畢，請登陸。」

    我被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後，道：「不是明天才開始內測的嗎，怎麼今天就可以登陸了。」

    沒有想多久，因為我同樣很好奇。對這個遊戲，對那個世界。

    「登陸！」brainf登陸遊戲不需要說按什麼鍵，人家是人工智能：ai。

    原本眼前的一片黑色瞬間被彩色的線條所代替，隨後，我就好像來到了一個金色的世界。

    這就是開始嗎？

    系統聲音響起：「請張開雙臂，挺胸抬頭，系統將會根據掃瞄為你提供最合適的職業。謝謝您的協助。」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裡面，我就沒有感覺到我的手與腳，身體的存在，我似乎就只有一雙眼，打量著這個不同的世界。下意識地想要打開手臂，挺胸抬頭，幾秒之後就能感覺到有細小的電流擊過我的身體，全身一震！

    系統聲音再次響起：「已掃瞄完成，請查看您的角色，九十秒之後將會自動退出，三個小時之後進入內側。謝謝您的協助。」

    低頭一看，發現能看到自己的身體，皮革手套，皮甲，長靴，布衣。感覺背後一沉，手自動地繞過頭部，握住了我身後的長劍，抽出來，用眼睛細細地觀察著。

    並不是官網上的那把漂亮到極點的長劍，只不過是一柄所謂的新手劍，簡樸到了極點。歎了一口氣，將劍重新收回劍鞘，又聽到了系統提示音。

    「自動保存已完成，五秒後自動退出。」

    用這短暫的時間，再一次仔細打量了一遍我的樣子，撫摸著胸前真實的皮甲，受傷的手套的皮革。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這種真實的感覺在從前玩過的一切橫版遊戲中從來都沒有體驗過，即使是在3d遊戲中也沒有這種真實的感覺，我似乎就是遊戲中這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我就是他，他就是我。這個角色不再分我和他，我他即是一體！

    「五，四，三，二，一。退出！」

    白光猛地閃耀了起來。當再次張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在眼前的是半透明的亞克力板，映射出白色的天花板。

    我去掉brainf，放在一邊，呼吸著這個世界的空氣，再回憶著剛才呼吸到的那個遊戲世界裡面的空氣，想要找出一絲一絲的不同。卻發現，根本沒有辦法找出來一點點的不同。

    這種真實的感覺啊！果然會令人上癮啊，這種感覺。

    等待了三個小時，終於能夠到達那個世界了！那個劍的世界！

    搭載上剛才創建的角色，伴隨著藍色的光柱，第一次將腳踏在了這一個石板鋪成的路上。

    「這就是嗎？這個巨大的世界！」我玩過無數的英雄遊戲，卻從來都沒有體驗過真正投入到那個世界裡面。當第一次用雙眼如此之近地仰視這個世界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叫做偉大的建築，什麼叫做偉大的世界！

    懸空的塔體，金屬的質感，仰頭便能看到陽光流過金屬的流體感覺。樹木林立，西方的各式建築都能在這裡見到，木屋，教堂，宮殿，馬棚，市場，什麼都不少，什麼都可以見到。

    這就是一個真實的世界啊！

    在我的身旁，還有許多藍色光柱閃起，還有許多玩家來到這個世界，他們無一不流露出崇拜，沉迷的表情。是的，我們上癮了，被這個迷人的劍的世界迷住了。

    這就是嗎？

    這就是啊！

    我在這個世界裡面，喊出我的第一聲吼聲。其他的玩家也隨著我附和著，喊出著心中的震撼。

    初入遊戲的震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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