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往事 文 / 金易土申

    第一章往事

    家樂福超市內，六十二歲的方穎推著裝滿貨的購物車正往外走。「方老師！」突然傳來一聲委婉動聽的喊。多麼熟悉的聲音，方穎站定循聲一看，只見一個四十左右的漂亮女子，微笑著猶如點水蜻蜓款款而來。方穎已認出是她的學生李蘭，她咯登一震，從頭冷到腳，如木樁一樣釘住了。

    原來方穎夫妻與李蘭有一段啼笑皆非，耐人尋味，匪夷所思的師生情結。故事發生在二十二年前——

    初三將畢業那學期，李蘭十八歲（上學晚），已出落得超群出眾，身材高桃，體態輕盈，鵝蛋臉兒上嵌著二個深深的酒窩，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言行舉止端莊嫻雅，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尤其是笑容，簡直美得醉生夢死。

    見了她，人人都會眼睛跟著她的人轉，不由自主翹起大拇指，讚：「美！」

    方穎與丈夫何平是一個中學的教師，一個教數學，一個教語文，都是李蘭的任課老師，何平是班主任。一個星期天，下午二點多鐘，方穎從鄉下母親家回到市中的家（同去的二個女兒還要住一夜），剛到樓下，見李蘭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從樓梯上往下衝，忙攔住問：「李蘭，你怎麼啦？」

    李蘭撲倒在方老師懷中只會哭，說不出一句話。

    原來——

    正複習迎中考，昨天課間，李蘭找到何平說：「何老師，我有難題請教。」

    「好啊！」何平脫口而出。想了想狡黠一笑指點：「明天是星期日，吃過早飯後上我家，語文難題問我，數學難題可請教方老師，一舉二得。」「好！」李蘭爽快地答應著歡快地翩翩而去。

    李蘭已跟方老師去過他們家，熟門熟路，今天她如約而至，門敞開，一進門，李蘭四處張望，然後問：「方老師怎麼不在家？」

    其實方穎昨天放晚學後就帶著二個女兒回鄉下娘家去了，何平撒謊道：「她與二個女兒一

    看』、^書網軍事!。李蘭興趣盎然，越做越開竅，越做越想做。

    十二點，何平端出了飯菜，吃過飯後李蘭就昏昏欲睡，一會後就睡死，不省人事。萬萬想不到禍從漂亮起。一陣疼痛把她驚醒，她發覺何老師正實施罪惡……李蘭怒火中燒，猛地在何平臂膀上咬了一口，頓時鮮血淋淋，何平奮起制止，李蘭如咆哮的獅子，還把何平臉上、身上抓得血肉模糊，傷痕纍纍，過後就急匆匆邊整衣服，邊逃了出去。預感大事不妙，何平想追，可自己這副傷，追出去反而會敗露，嚇得如縮頭烏龜，聽天由命。

    妻子助何平，李蘭被方老師攔了個正著。

    一定有難言之隱，方穎忙把李蘭拉到僻靜的河旁坐下，李蘭哭得更凶了。方穎忙拍著她的肩安慰：別哭，別哭，有什麼冤屈快告訴老師，老師替你申冤。李蘭欲言又止，欲哭無淚。在李蘭的再三安慰下才哭著說：「何老師衣冠禽獸，豬狗不如，我要去告發他。」

    方穎已嚇得瑟瑟抖，忙說：「這事不能亂說，要有證據。」

    李蘭哭得更凶了，哽咽說：「他在我飯中下了藥，使我昏迷不醒，失去知覺，我體內一定還有殘留藥，去檢驗就能顯山露水；他的臉上身上已被我咬得抓得傷痕纍纍，血肉模糊；我的下身及內褲上有我的血跡及他的精液，證據齊全，我上告便准。他難逃法網。」

    福將飄去，災難將降臨自己美好的家庭，方穎狗急跳牆，急中生智，忙在學生面前下跪，「求求你，李蘭，我的好學生，萬萬不能去告……」

    李蘭咬牙切齒：「我怎能嚥下這口惡氣？！」

    方穎真誠相勸：「告後你也得醜名遠揚，身敗名裂，讓人們鄙棄、嘲笑、辱罵，今後難嫁人，一生一世生活在陰影中，抬不起頭難做人。」

    「我決心已定！」李蘭斬釘截鐵。

    「丈夫道貌岸然，色膽如天，如果你一定要去上告，他入獄，頂樑柱倒了，那我的家也就毀了，是我沒管教好他，我也沒臉活了，我馬上跳河，死在你面前。」方穎說罷欲往旁邊的河中跳。

    「方老師！」李蘭歇斯底里呼喊，手急忙拉住，左右為難哭得更凶了。

    師生倆抱在一起哭……見火候已到，方穎慈眉善目勸：「別哭，這事只要不洩露就平安無事，咱們一起上樓去，出這口惡氣。」

    李蘭已嚇得六神無主，手足無措，被方老師牽著走，乖乖就範。何平見李蘭被妻子拉了回來，知道事情已有轉機，鬆了一口氣，撲通跪在李蘭面前，不斷自打自巴掌，求：「李蘭，老師一時性起才犯下滔天罪行，饒恕我吧——」

    方穎怒火中燒，對丈夫拳打腳踢，還呼：「李蘭，快來打這畜牲，出你的惡氣！」李蘭也就大打出手，難解心頭之恨，越打越來勁，越打越想打。何平逆來順受說：「打吧，打吧，出盡你心中的怨氣、怒氣，只要你不去告我，我會想方設法補償你。」實在打得無力氣了，李蘭只得作罷，坐下來喘息。

    方穎見苦肉計已成功，時機成熟，就拉著李蘭去洗澡，跑去買了新的內衣內褲給她換，把她脫下的內褲內衣迅速洗了，冼好浴後忙給她梳頭，還安慰了一通，也承諾：「我們會千方百計想方設法補償你。」吃過晚飯後送還在抽泣的李蘭回家。

    一場風波平息，風平浪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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