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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不幸 文 / 金易土申

    第六章不幸

    兩人來到生態密林區。密林中種植香樟、濕地松、雪松、銀杏等喬木,樹林下種植當地野生植被和多年生宿根草本花卉,形成自然植被群落。大量納鳥植物,和芳草植物,吸引了野雞、野鴨、刺蝟、野兔、喜鵲、蝴蝶等野生動物。

    李蘭甩下何平去追趕蝴蝶,還真的給她逮住了二隻,可是見蝴蝶可憐,她立即又放掉了。她也覺著累了,二人在僻靜處石條凳上並肩坐下休息,何平不斷用手扇著風,把李蘭身上散發出來的香氣不斷往自己鼻中送。李蘭低著頭吃吃笑。

    一會後,何平忍無可忍打聽:「李蘭,這二十多年過得還好嗎?」觸動了李蘭受傷的神經,她眼淚奪眶而出。何平忙安慰:「別哭,慢慢說。」李蘭抽泣著說「你這個x狼,害得我好苦好慘啊!」何平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問:「這事除了咱們三人,外面誰也不知道,怎麼會害你?」

    李蘭傷心欲裂,娓娓道來——

    這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是多麼大的傷害,就像剛開放的鮮花被你摘掉了花蕊,還會全放嗎?你害得我思想混亂、精神頹唐、沒精打采、一蹶不振、沒心思複習迎考,我這個全校第二的優秀生中考卻夭折,只得早早參加工作,進了一家襪廠當了織襪工……以後一直鬱鬱寡歡、悶悶不樂、萎靡不振、沒有朝氣、死氣沉沉、不拘言笑、愛的閘門關閉,人們都叫我冰美人。在二十二歲到二十七歲六年間,鄉鄰親戚朋友媒婆給我介紹了多個男朋友,認識的人中也不乏追求者,可我提不起興趣,冷淡、發怒、驅趕齊上,一個個把他們得罪了。吃不到葡萄反說葡萄是酸的,他們說我有神經病,搞得烏煙瘴氣。人們不敢為我介紹,認識的小伙子也不敢追求我。

    講著,李蘭又是傷心欲裂哭。何平自知罪孽深重,也嚇得屏氣凝神,束手無策。好一會後李蘭才繼續講:

    我父母也不知道我的內心傷痕,幾次跪著求我

    看書,。、網,首發^這魔鬼形象,懼怕、反感、性冷淡、性厭惡,使丈夫頓生疑竇。三年後的一次偶然,我發高燒,出現噩夢,夢中胡言亂語,把丈夫當作你,把他亂抓狠打,咬他的臂膀,大罵,x狼,你衣冠禽獸,我要去告發你!並號啕大哭。丈夫覺著苗頭不對,猜想,姑娘時一定受過傷,這是傷痛發作。我燒退後,他再三盤問我,我搪塞了。他多了個心眼。一次偶然的機會,他碰到我的一個同學,也是我最要好無話不談的小姐妹,問及我田徑比賽xx膜破裂,下身大出血之事。小姐妹不知底細,實說,「在學校我們形影不離,絕對沒有這事。」於是他更懷疑,我也沒有勇氣坦白這事,盡量藏著掖著,引發二人感情危機。他變態,常釀酒,醉後或煩惱時就拿我當出氣筒,臭話連篇,他甚至哇哇哭著,手指點到我鼻尖上,怒斥:「你屎殼螂爬上鐵軌,冒充大鉚釘。x女冒充處女嫁給我,讓我戴綠帽子,當烏龜。」他還動用家庭暴力。我忍聲吞氣,他變本加厲,二人的感情徹底破裂,就離了婚。女兒歸了我,房子是他單位的公房轉私房,當然歸他。我沒房子,娘家房子小,父母與哥哥住在一起,我也插不進,只得租房住,一個人的工資勉強維持二個人的生活。中間我還嫁給了一個帶有一個兒子的喪妻男子,二個孩子不和,再說房子也小,只有一隻房間,我與女兒只得睡廳堂,加上我們二個都護犢子,矛盾重重,摩擦不斷,只能好聚好散。……禍不單行,去年全球金融危機,經過轉制後的襪廠不景氣,關閉了。現正四處找工作,我年紀大無學歷無門路,織襪工人無特技,已落魄淘汰,高不來低不湊,難找工作,難嫁稱心的人,我只得靠領失業保險金生活……你這個x狼,害得我啞巴吃黃連——有苦不能說。只得打落牙齒往肚中咽。講完李蘭傷心欲裂,淚如雨下。

    何平聽後良心發現也潸然淚下,感到罪孽深重,不由自主為李蘭擦眼淚。

    「我要你賠,賠我精神、賠我青春、賠我命運!……」李蘭的拳頭如雨點般捶在何平身上,並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出乎意外何平沒有叫反而在笑。李蘭覺得奇怪問:「何老師,你不痛?」何平嬉皮笑臉說:「我罪有應得,該罵該打該咬你繼續打咬吧!」李蘭卻停止了打咬。

    何平縮著頭拱著肩膀編造說:「自從出了那事之後,我人雖沒進監牢,可心卻進了監牢,我一直內疚,內心一直痛苦煎熬,吃不下飯睡不好覺;就像欠著你一筆巨債,像石頭一樣壓在胸口;就像一條活魚在油鍋中煎;我將終生不得安寧,這叫心靈服役。我實在對不過去你。如今你我貧富差距懸殊,我會千方百計,想盡辦法補償你,來贖罪。」李蘭已窮怕了,如撈到了救命稻草,破涕為喜問:「真的?」何平說:「如今只有我們夫妻是你知根知底的人,別人是無法理解你的苦衷的,我們就是你最親的人,實際上我們一直想給你補償,可一直找不到你,如今於情於理我們都會拉你一把的。」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拉近了距離,反變得親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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