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學醫 文 / 許晨

    「若水，你為什麼想學醫？」

    「莫姨，我不想被別人看不起！」許若水粉嫩的小臉上出現了與年齡不符的凝重和些許悲哀。莫離看著極為心疼，前世的自己不也經歷過這些嗎？就因為經厲過，所以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的無奈。「若水，我……」「你知道楚嘉欣曾指著我鼻子罵『你們兩個小雜種，吃我們的，用我們的，你有什麼用，就是養個奴才也比你聽話。』我一時氣不過，和她扭打在一起，驚動了祖父祖母，我原以為祖父祖母會訓斥楚嘉欣，可到頭來，確是罰我跪在祠堂一天，雖然爹爹擋下了處罰，可是我知道了我和哥哥是寄人籬下，明白了人與人的不同，我至今都記得楚嘉欣得意的笑臉，明白了哥哥天未亮就習武，熬夜苦讀的原因。我那時候就想總有一天我會出人頭地，沒有一個人可以看輕我和哥哥。」她的眼中分明充斥著淚水。

    「傻孩子，以後不會了，我會護著你和若寒的，誰要是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死命的報復，天塌下來，都有我給你頂著呢！」莫離把若水摟在懷裡，輕拍著她的背。

    多年以後，物是人非，許若水始終忘不了莫離那時溫柔的模樣

    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若水從我懷裡掙脫出來，「莫姨，那我要是打了皇帝的兒子呢！怎麼辦？」「嗯~~~我帶你亡命天涯吧！」「那我還是別打了吧！」「那是最好不過了！」「莫姨，你剛剛是不是在逛我的嗎？」「我發誓，絕對不是。」「那我學醫的事呢！」「若水，你可要想好了，學醫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識百草，記藥方，識穴位，摸脈行針等等，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果你想要出人頭地，也可以有很多的辦法，不止這一種。」莫離一本正緊的說著。醫是一個神聖的東西，他不希望若水只是因為一時的興趣才去學的。「莫姨，你放心吧！我會努力的，我一定會成為一代神醫的。」若水的眼中閃過堅定和自信。

    「那就好，你等我一會，我起床，然後去我書房拿一本基礎的書給你，你先看看再決定要不要學。」

    「莫姨，不急，你才剛醒，等你身子好利索了，也不遲。」

    「我都睡了那麼久了，起來活動一下要是好的。」若水沒有熬過莫離。

    「四少夫人，你該喝藥了。」小福拿著一個白玉碗進來了，裡面是黝黑的藥汁。

    「先放著吧！」莫離從梳妝台上拿出一根碧玉簪子，把頭髮挽了起來。端起碗，喝了一口，然後全都噴到小福的臉上，頭髮上，淺綠色衣服的前襟上，「抱歉。抱歉，我不是有意的。」說著便要用帕子幫小福擦掉臉上的汁液，小福有些受寵若驚，緊張的額說：「四少夫人，四少夫人，你這帕子可貴了，別弄髒了，我自己擦擦就行了！沒事的！小魚姐有提醒我要小心，是我沒有注意到。」小福接過帕子，擦著滿臉的汁液。「這藥是小魚熬的！」「是的！他來時還交代我對四少夫人說喝完，才可以出去，否則後果自負。」怪不得，你這條死魚，臭魚，盡然加了苦蓮子，否則怎麼可能噴出來呢！「你下去洗漱一下吧！今天就不用你伺候了！」「是，四少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