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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富貴賭坊被封 文 / 小七安洛

    屋內閤家團聚。

    屋外,兩個小小的身影筆挺挺地站著。

    蘇卿羽看著路邊的景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夜溪撞了撞他的手臂,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說道:「那五百兩送的可高興?」

    蘇卿羽回過神來,對著夜溪莞爾一笑:「你覺得呢?」

    「我看你是送的挺高興的,好歹讓夫子家欠了你一個人情,不過那張大富高不高興,我可就不知道了。」夜溪摸著下巴,一副裝成熟的模樣看在別人眼裡總覺得怪異。

    蘇卿羽則是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夜溪的肩膀道:「他高不高興就看你的了,太子殿下?」

    夜溪的眼睛眨巴了兩下,哀怨地看著蘇卿羽:「你這是又要奴役我嗎?為什麼每次都是我出力啊!」

    蘇卿羽已經邁開了步子朝前走去,「要看戲的不是你嗎?我不過是給你一個機會上場而已。」

    「是是是,多謝卿羽大人賞賜。」夜溪認命,看著蘇卿羽的背影,朝著反方向走去,那是去往縣城的路,不過轉身後,夜溪明顯加快了速度,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消失在了路的盡頭。

    蘇卿羽則是像平常一樣,慢慢地踱步回去。

    顧大夫說白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回去休養兩日便可。

    唐宛便攙著他對顧大夫告別了,不過顧大夫有一段時間沒見雪兒了,便留了雪兒下來陪陪他。

    白沐雪被顧大夫抱在懷裡,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這個老者是真心疼她,對她好的人,她都會記著的。

    顧洋在藥房裡認藥材,遇到了不明之處,起身就要詢問爹爹,推開門後就聽到了爹爹的朗朗笑聲,他正詫異是何事,走近了才看到白沐雪的小身影。

    拿著一味藥材,走到顧大夫身邊,「爹,雪兒怎麼在這?」

    顧文倫捋著鬍子眉開眼笑道:「自然是因為爹爹想雪兒了,就讓白夫子留下了雪兒,你可是遇到了難處了?」

    「是,爹,這是牽牛花還是陀羅花?」顧洋手中拿著的花裝似牽牛,白沐雪從來不知道原來毒花陀羅竟與牽牛相似,她想仔細看看,便伸出了手,想要抓那花。

    顧文倫立刻攔下了那小手道:「雪兒,那花可是有毒的,碰不得,洋兒,這是陀羅,你莫要與牽牛混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是,爹。」顧洋應了一聲,眼睛卻一直看著白沐雪,不禁稚氣起來,蹲下了身子道:「雪兒,可是喜歡花?」

    白沐雪的眼珠子轉了轉,思量了一下點點頭道:「喜歡。」既然是小孩子,還是像個小孩子點比較好。

    顧洋一聽,欣喜不已,「那我給你去摘來可好?」

    還沒等白沐雪的回答和顧大夫的勸告,顧洋就跑了出去,已經是晚上了,夜裡的花都閉攏了,哪裡還會有開著的花,顧洋走了一路也沒見到什麼話,可是腦子一熱就跑了出來,現在空手回去也不好意思,又朝前走了幾步。

    掠過草叢之時,揚起了一陣螢光,顧洋心下一喜,拘了幾隻螢火蟲裝進了隨身帶著的香囊裡,往回走去。

    站在門口就看到爹爹和雪兒都臉上含笑,定是因為剛剛的糗事,顧洋雙頰一紅,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將懷裡的香囊塞到雪兒的手裡後,就快速地跑進了藥房,關上了門。

    白沐雪還在雲裡霧裡的時候,顧大夫就哈哈笑了起來,「這小子總算是有點兒小孩子樣了,平日裡老成的不行,對著老頭子還管東管西的。」

    白沐雪拿起手裡的香囊湊近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異常,有些不解地看著顧大夫。

    顧大夫也拿起香囊瞅了瞅,隨即吹熄了燭火,只見漆黑一片中閃著一簇螢光。

    接著螢光分散出去,在她的身邊飛舞起來,「螢火蟲!」白沐雪很是驚喜,現代化的都城早就看不到螢火蟲這樣的生物了,她對於童話故事裡那美麗的螢火蟲之舞帶著嚮往,沒想到今日居然有幸能親眼看到。

    顧大夫點了點頭,看小雪兒很高興的樣子,再看向藥房,只見那裡留出了一道細縫,他捋著鬍子,在黑暗中露出了笑臉來。

    夜溪來到了知府衙門,門口的守衛一副懶洋洋的模樣,打著盹。他看也不看直接就拿起了一旁的鑼鼓敲擊了起來,人小力氣可不小,咚咚咚的鼓聲響起驚醒了門口的守衛。

    他們一看不過是個孩子,頓時笑了起來,「小弟弟,這可不是你玩耍的地方,趕緊回去找娘親吧!」

    夜溪絲毫不理會那守衛的話,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丟出去!」

    只見白光一閃,原本囂張的兩個守衛被丟出了好遠,砸在某處柱子上昏了過去。

    夜溪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知府門內,前面擋路的人一概都被丟了出去,看著一個管家模樣的人,不緊不慢開口道:「知府何在?」

    那管家早被這陣仗給嚇著了,戰戰兢兢地跪下來,抹汗道:「老爺,老爺正打算歇下了。」

    「歇下啊。」夜溪托著他那小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

    跪在地上的老管家可是給嚇得快要暈過去了,這小孩子身後定是有高人在,不然哪會這麼囂張,想著要去給老爺報個信,可是現在哪敢動啊。

    「拖出來。」夜溪終於下了一個命令,只是這話才說完,就聽到身後一陣慘叫響起。

    管家回過頭一看,竟然是老爺,對著面前的孩子越發害怕起來。

    「哪個龜孫子啊,敢這麼對我,知道我是誰嗎?」知府在後面嚎了起來,管家看情況不妙,扯了扯老爺的袖子讓他看清楚情況。

    那知府不領情還踹了管家一腳,「泉管家,你個老東西,扯什麼扯,把我衣服扯壞了你賠啊!」

    泉管家腦袋上冷汗一滴,再也沒什麼動作了。

    知府似乎睡醒了,看著面前的孩子笑了起來:「孩子,你哪來的,這可不是你呆的地方,哪來的滾哪去!」

    夜溪也不生氣,看那肥頭大耳的模樣,直接道:「掌嘴。」

    知府還沒反應過來,臉頰兩邊已經紅腫了起來,他捂著臉直呼痛,看著夜溪一臉怒火就要下手打他時。

    夜溪很悠哉地掏出一枚印章來,砸在了那知府的頭上,「看看。」

    知府接過印章,原本打算砸回去,只是一眼就讓他立刻跪了下來,「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哼。」夜溪一臉不屑,要不是有事讓他去辦,才沒有閒工夫陪他玩呢!

    知府的身子在不停地發抖。

    夜溪也懶得浪費時間,將印章拿了回來道:「張大寶,你可知罪?」

    張大寶立刻給夜溪磕頭道:「下官知罪,知罪!」

    「知罪就好,我命你戴罪立功,去把富貴賭坊給我封了。」夜溪停頓了一下說道。

    張大寶抬頭,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這賭坊如何得罪主子了?」

    夜溪瞪了他一眼,「這是你該問的事情嗎?封了就對,給你一日時間,我聽不到消息,你就等著烏紗帽不保,腦袋瓜落地。」說完夜溪不再理會那知府轉身離去。

    「是。」張大寶看夜溪走後,後背早已濕透,想也沒多想就讓衙役去封了富貴賭坊,這賭坊也是跟天借膽子了,誰不好惹啊惹上了這麼個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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