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三章 太乙先天紫微斗數 文 / 妖歌嘹亮
「姚師侄,有什麼事嗎?」汪正言眼裡掠過一絲寒光,但依舊笑瞇瞇地問道。
姚胖子臉上陰晴不定,糾結了片刻,才支吾道:「沒有,沒有。」
汪正言笑道:「上次的單獨輔導你肯定感覺不錯吧?如果還想再來一次,等下一次機會吧!」
姚胖子慌忙道:「不,不用了。」說完,一屁股坐了下來。
通過姚胖子古怪的反應,譚陽更加斷定自己那個猜測可能**不離十,想到即將發生在梁姓弟子身上令人作嘔的悲慘一幕,就像一隻巨手猛然攥住了自己的胃,裡面的隔夜飯都差一點噴了出來。
今天不出去了,就在房裡修煉,倒要看看這裡面有什麼玄虛。
果不其然,臨近傍晚時,那位梁姓弟子失魂落魄地回來了,一瘸一拐,兩眼通紅,顯然是哭過。
眾弟子大多在山谷裡修煉還沒回來,院子裡一個人影也沒有,譚陽迎了上去,道:「梁師兄,你不是去單獨輔導了嗎?出了什麼事?」
那位梁姓弟子置若罔聞,鐵青著臉走進了自己的木屋,砰的一聲關上了門,隨之一陣竭力壓抑的抽泣聲傳了出來。
從膳食房裡,傳來老王頭一聲幽幽地歎息:「作孽啊!」
正是炎夏酷暑,雖然已近黃昏時分,但被烈日烘烤了整整一天的山谷裡依然悶熱不堪,譚陽卻覺得渾身發冷,遍體生寒。
姚胖子和這個梁姓弟子肯定受了汪正言的欺辱,如果僅僅是被打,絕對不會是這種反應,剩下的只有自己猜測的那一種最最齷齪的可能性。
天啊!被一個男人霸王硬上弓,估計那種痛苦應該是難以想像,簡直生不如死。汪正言這條老狗,活生生就是一頭畜生。
「不行!必須抓緊修煉,擺脫墊底的位置,否則早晚有一天,我就會變成下一隻羔羊。」
吃完晚飯,譚陽又一次來到了瀑布邊的樹林裡。
天氣悶熱,一絲風也沒有,空氣好像凝成了稠乎乎的液體。山上的樹木花草甚至連山石彷彿都被熱得打蔫了,只有草叢裡的蟬蟲,還在不遺餘力地聲聲嘶叫。
平心靜氣,抱元守一,引氣入體,繼續淬煉那該死的神闕穴。
夜色一層層愈深愈濃,不知不覺中已是繁星滿天,在譚陽的感應裡,那些神秘的無色光點又陸續出現了。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修煉,譚陽已經摸出了規律,這些無色光點只有在夜幕下才會出現,白天一點都感應不到。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修煉進展地微乎其微。
譚陽無奈地歎了口氣,有志者事竟成,是一句最騙人的鬼話!這世上有些事情,只靠決心和努力是完不成的。
正在有些氣餒甚至彷徨無計時,突然,一顆碩大的流星劃破了深邃的夜空,在浩瀚的天幕上,拖拽出一道耀眼的光華。
譚陽混混沌沌的腦海裡也彷彿被璀璨的星光劃過,恍若電閃般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這些無色光點既然能被自己感應並吸納,說不定也是天地靈氣的一種。橫也是死,豎也是死,我現在的修為是倒數第三,排在後面的姚胖子和梁姓弟子都已被單獨輔導了,下一個肯定會輪到自己,那可就連死都不如了。既然已經被逼到了絕境,乾脆拼了!」
打定了主意,譚陽重新盤膝而坐,雙手各掐起了引氣訣。
那些細若水晶碎屑的無色光點出現了,閃閃爍爍,散發著誘人的微微光暈。
譚陽這次沒再魯莽行事,而只是選定了空氣中極少一縷光點,用法訣導引著,小心翼翼地從玄膺穴納入了經脈。
沒有任何異常,只是熱、脹、麻、疼、癢、冷、重壓和蟻行感等氣感八觸,比以前正常修煉厲害了一些。
譚陽驚喜莫名,仔細地內視了好幾遍一下自己的經脈,似乎並無不妥,「看來這法子可行!當初之所以走火入魔,可能是因為一次吸納的數量太多而已。」
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譚陽又吸納了一小縷光點,按功法嘗試著淬煉起神闕穴來。結果更讓他喜出望外,這些無色光點和水屬性靈氣的效果不但看起來一模一樣,而且效率強了不少。
接下來,譚陽開始嘗試一邊慢慢增加吸納數量,一邊繼續淬煉神闕穴,直到吸納數量多到引起強烈的不適感時,才停了下來,「看來,吐納一次吸納這麼多,就應該是一個安全極限了。」
吸納無色光點的修煉速度,足足比以前的正常修煉快了兩倍多!
譚陽興奮地從山石上一躍而起,握緊雙拳狠狠擊向天空,淤積在心裡很長時間的鬱悶,被這突如其來的巨大喜悅沖刷得一乾二淨!
一個柳暗花明的嶄新境界,展現在譚陽眼前。
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每每因為前途渺茫而彷徨絕望時,一定要咬緊牙關再往前走幾步,說不定一拐角就是希望……
譚陽完全沉浸在了欣喜若狂的幸福之中,他並不知道,自己的這一次冒險嘗試,竟讓自己陷入進了更大的危機之中。
在某處神秘的萬仞雪山之巔,矗立著一片瓊樓玉宇般的宮殿,鱗次櫛比,氣勢磅礡,巍峨壯麗。
其中一座金碧輝煌的大殿當中,一位氣宇非凡的錦衣青年,盤膝坐在一朵光華燦爛的無葉蓮花上,蓮花花瓣共分紅黃綠青藍五種顏色,瑞氣氤氳,霞光萬道,儼然一派仙家氣度。
錦衣青年看上去大約二十歲左右,丰神俊朗,週身上下散發著一種雍容華貴的王者氣勢,令人不敢直視。此時,他正在盯著手裡一塊藍色玉盤,輕聲開口道:「煙兒,你過來一趟。」
過了沒多會兒,無葉蓮花台前的虛空,突然出現了一片水波似的蕩漾,隨之幻化出一個淡淡地人影,眨眼間人影由虛變實,凝成了一個裊裊婷婷的綠衣年輕女子,皮膚白皙,眉目精緻,雖談不上國色天香,但清麗雅致令人見而忘俗。
綠衣女子恭謹地斂衽施禮道:「弟子陸輕煙遵命覲見,不知師尊有何吩咐?」
錦衣青年指著手裡的玉盤,微笑道:「又有麻煩了,玉虛星盤剛剛發現了異象,滄溟大陸居然又出現了一個修煉星力的異類。而且這個異類極其神秘,就連本尊的太乙先天紫微斗數都推算不出它的端倪,只推演出它的大概方位,應該在大楚王朝東土界內。」
陸輕煙驚詫道:「修煉星力?東土界?不會是兩年前跑來胡鬧的那隻小狐狸吧?」
「不是,那個小丫頭畢竟是堂堂九尾天狐族,有自己的本命星辰,咱們管她不著。」錦衣青年搖頭道,「而剛剛發現的這個異類,功力極其淺薄,修煉的星力斑駁不純,顯然並沒有自己的本命星辰。」
陸輕煙感歎道:「國之將亡,必出妖孽。前些日子,大楚王朝順元帝三年守孝期滿,四皇子仲珙誅殺太子仲政篡位登基,改元年號為承元。他父皇順元帝本就昏聵無能,搞得朝綱不振,吏治**,從朝堂到地方的大小官吏貪污腐化驕奢淫逸,幾乎是無官不貪,這四皇子仲珙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更加的昏庸無道,他無心打理朝政,只知道橫徵暴斂荒淫無度。」
「他穿上龍袍後頒發的第一道聖旨就是,下令皇宮中所有十二歲以上妃嬪宮女不得穿**褲,只穿寬鬆袍服謂之『和服』,以便他隨時隨地臨幸。」
「而且這昏君還喜男寵,宮中一些相貌清秀點的小太監也紛紛被他唱了**花。這輝煌了幾千年的大楚王朝,現在真是已經風雨飄搖了。」
「改朝換代的亂世就要來了,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天下大亂必有群魔亂舞,龍蛇並起,這些牛鬼蛇神們都該一一出場了。」
錦衣青年笑道:「咱們都是修真之人,不必干預紅塵俗世,你哪來這麼多憤世嫉俗?大楚王朝已是千瘡百孔,大廈傾頹自然無可避免。不光是大楚王朝,當下整個滄溟大陸都已人心不古,道德淪喪愈演愈烈,個業加持,共業欲滿,天道重演第三次千年大劫,來洗刷紅塵業力的可能性愈來愈大,這個修煉星力的異類估計也是應劫而生罷了。」
「不過,雖然不能阻止這場千年浩劫,咱們也要勉盡薄力,盡量減少些生靈塗炭。凡間俗世咱們管不著,但滄溟大陸的修真界卻還在咱們執掌之中,我叫你來,是要你去一趟東土,將這個修煉星力的異類除去,否則滄溟大陸說不定會出現第二個張崇陽了。」
「三千年來,除了無極派的絕代天驕張崇陽,這的確是大楚王朝出現的第二個修煉星力的異類了。」陸輕煙遲疑道,「不過,據弟子所知,除了上界那些證得業位的大修們,就只有龍族、鳳凰族、九尾天狐族、大鵬族、麒麟族等天生仙靈族才能吸納星力來修煉,這些神族擁有極其獨特的星脈,可以感應並吸納星辰之力。」
「這些神族在上古時代就早已在人界絕跡,而我們人界的人族以及其他生靈種族,都沒有星脈,所以也就不可能感應到星力。所以,這個能修煉星力的異類,可能有深不可測的背景,就此殺掉不會惹什麼麻煩嗎?還請師尊三思。」
錦衣青年傲然道:「這一點本尊當然清楚,以本尊的太乙先天紫微斗數,連滄溟大陸上一隻螞蟻都能推演得出雌雄,可唯獨測算不出此子的身世來歷,這當然是有人故意遮蔽天機,顛倒了他的陰陽氣數。也幸虧本尊法力還勉強說得過去,否則換了一般術士或天語者,恐怕還得遭罹天機反噬。」
「此子的身世背景的確神秘,但他既然在滄溟大陸上活動,就得遵從滄溟大陸的規矩。這滄溟大陸上一切生靈的生死榮辱,盡在本尊一念之間,即使是大羅金仙來了人界,也得敬本尊三分,你不必顧忌太多,聽命行事即可。想當年上任宮主惜才心切,放了張崇陽一馬,導致他屠遍了滄溟大陸四大部洲,本尊可不會重蹈覆轍。」
陸輕煙點頭道:「謹遵師尊法旨。東土界修士無數,現在連這個異類是人族還是妖靈族還不清楚,查找起來無疑大海撈針,弟子此行可否動用玉虛令,令各大修真門派一同協查?」
「不行。」錦衣青年堅決道,「玉虛令三千年來從未現身過修真界,這點小事還不值得動用它,再說此事不宜鬧得滿城風雨,須不露聲色暗中進行。這樣吧,你帶上這個玉虛星盤,再選兩位巡察聖使同去助你,先從東土最大的修真門派千龍門查起,凌海閣雖然沒落,但畢竟也是萬年傳承,也作為核查重點,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這個異類給我找出來!誰敢阻攔,你們可以不用請示格殺勿論!」
「是!弟子遵命!」陸輕煙答應道,「我們任何一位巡察聖使都可以在滄溟大陸縱橫天下,何況有兩位聖使同行,即使有人想攔也攔不住,弟子保證會盡快回繳師尊法旨。」
「另外,東海赤尾嶼封印的那幾個老魔頭應該蠢蠢欲動了,封印結界也過了上任宮主應諾的有效期限。你們巡察東海諸島時,去赤尾嶼順便看看,但不要有任何干預之舉。千年浩劫迫在眉睫,少了那幾個老東西,怎能熱鬧起來?」錦衣青年吩咐道。
「不過,這次東土之行的重點,還是那個修煉星力的異類。不管花費多長時間,即使查遍東土界的一草一木,你們也一定要把這棵毒苗給我剷除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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