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鬼蜮伎倆 文 / 妖歌嘹亮
下課後,剛一回到茅屋,沈麻子就闖了進來,一把就拉住了譚陽,道:「我在心裡早已把你當做了朋友,你認不認我這個朋友?」
譚陽笑道:「別整得這麼肉麻,如果我不拿你當朋友,剛才就不會拉住你。」
「那好!」沈麻子放開了他,「說吧!」
「說什麼?」譚陽道。
沈麻子作勢要打,怒道:「少跟我裝糊塗!兩件事,一是你的修煉為何突然變得神速;二是剛才為什麼拉住我。」
譚陽道:「第一件事嘛,真話絕對不能說,假話又對不住朋友,所以你別問了;第二件事我倒是可以跟你說說。」說完,將姚胖子和梁姓弟子的情況以及自己的懷疑,仔細說了一遍。
沈麻子瞠目結舌,道:「這也太噁心了!簡直難以置信。不過,這葫蘆谷裡全是男子,連女人味兒都聞不著,以汪正言這老王八蛋的德性,還真有可能幹出這種豬狗不如的勾當。如果這事是真的,那大錘可就麻煩大了!」
當下二人商量都不外出,就在木屋裡修煉起來,帶著幾分擔憂靜等王大錘回來。
臨近中午時,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王大錘終於回來了。
譚陽和沈麻子站起身來,盯著王大錘,只見他面色平靜,並不見任何異常,沈麻子急切地問道:「大錘,情況怎樣?」
王大錘一愣,道:「什麼怎麼樣?挺好啊!汪正言指點了我許多東西,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對,受益匪淺。」
沈麻子道:「就這些?他沒對你做什麼或說別的什麼?」
「沒有啊!」王大錘不耐煩道,「除了指點我,他還仔細問了一下譚庸醫的修煉情況。對了,譚庸醫,你今天可是大出風頭啊,牛大了!我回來的一路上,聽見大傢伙兒都在議論你,說什麼你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譚陽和沈麻子對視了一眼,暗自訝道:「難道自己猜錯了?不對啊,如果汪正言真的只是輔導而沒幹什麼壞事,那姚胖子和梁姓弟子為什麼會有那種反應?難道是天太熱,那老王八蛋打不起興致?或者王大錘長得太黑,老混蛋看不上?」
沈麻子還待詢問,王大錘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餓了!餓了!不跟你們瞎侃了,走,吃午飯去。」
看著王大錘的背影,屋裡二人面面相覷,譚陽疑惑道:「難道是我多疑了?」
「不見得!」沈麻子搖搖頭,低聲道,「我有八成把握可以斷定,大錘肯定在撒謊!」
譚陽一驚,道:「為什麼?」
沈麻子沉吟道:「如果大錘真的像他說的『受益匪淺』,依他的性格,回來後肯定會眉飛色舞地吹噓一番,可你看他現在那副樣子,擺明了是有事瞞著咱倆。還有一點,大錘什麼時候扔下過咱倆單獨吃飯去?他這是在下意識地躲咱們。」
王大錘今天的確有些反常!譚陽帶著幾分佩服盯著沈麻子,這小子心思如此敏捷,單論這一點,葫蘆谷裡的所有弟子無人可望其項背,包括自己。
譚陽想了一想,點頭道:「嗯,算了,畢竟是朋友,既然他不願說,咱們也別為難他了。再說看他那樣子,似乎不太像被欺負了,紙永遠包不住火,早晚會有真相大白那一天。」
沈麻子歎道:「好吧,從來這裡的第一天一直到今天,我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心裡老是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老感覺危機四伏,如履薄冰啊!」
譚陽深有同感地道:「咱倆的感覺太像了!我也老感覺自己就像一隻被獵人瞄準了的獵物,後背時不時地發涼。」
沈麻子道:「現在,汪正言這個老混蛋又玩起了這種ど蛾子,看來以後的日子更是度日如年了。」
譚陽道:「不能坐以待斃!咱們抓緊修煉增加一點實力,爭取在被單獨輔導以前尋個機會,逃出這個魔窟!」
兩人心事重重地一起走出木屋去吃午飯,一路上,有些弟子主動過來和譚陽打招呼,有些弟子對著他指指點點,譚陽又一次成為了眾人目光的聚焦點。
膳食房裡,譚陽和眾弟子正吃著飯,突然,門外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還沒等譚陽反應過來,只見四五個青衣礦衛手持刀劍,如狼似虎般闖了進來,吆五喝六地命令道:「大家聽令!放下飯碗,馬上出去集合,快!快!」
譚陽和眾弟子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又沒人敢問,一個個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
剛一出屋,叢立和章四海就帶著十幾位礦衛將眾人團團圍了起來,每個人都手持武器,面帶不善,如臨大敵,現場氣氛陡然緊張起來。
「諸位師弟,都給我聽好了!」章四海威嚴地開口道,「今天礦上丟失了一件非常重要的東西,為了洗清大家的嫌疑,我們要進行例行搜查,請大家配合一下。」
說完一擺手,六七個礦衛就開始挨屋搜查,章四海則帶著剩下的四個礦衛勒令大家排好隊,開始挨個進行搜身。
當譚陽看到叢立和一個礦衛直奔自己住的木屋時,心下恍然大悟,他們這是奔著自己而來的!
自己修煉速度突然加快,他們肯定是懷疑自己有什麼靈丹妙藥,這才找了這麼一個借口進行搜查,不過這個借口也太荒唐了,他們有嚴令禁止新弟子越過山澗到對面山坡,即使丟了東西也不該懷疑到新弟子們的頭上。
眾弟子義憤填膺,但一是刀劍架在脖子上,二是心裡沒鬼,所以也就沒人反抗。
譚陽心裡嘀咕,站在那裡冷眼觀瞧。果然,其他弟子被搜身時確實只是例行公事,等輪到自己時,章四海親自動手,週身上下每一寸都不肯放過。
「章師兄,想不到原來你也學過醫術啊!」譚陽揶揄道。
「你說什麼?」章四海一愣。
譚陽道:「否則,你怎麼會按摩推拿之術?還挺舒服,師兄辛苦了,要不再來一遍?」
周圍弟子哄然笑了起來,許多人開始跟著起哄。
「滾!」章四海滿臉漲紅地斥道。
正在這時,只見叢立手裡舉著一個東西,從譚陽的木屋裡衝了出來,陰測測地笑道:「找到了!偷東西的賊就是譚陽!」
譚陽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叢立手裡舉著的竟然是一個小木盒,正是親生父母留給自己的那個遺物!
「拿下!」章四海一擺手,厲聲喝道。
兩個礦衛不由分說衝了上來,老鷹抓小雞般,一邊一個擒住了譚陽的雙臂!
想不到這群賊子竟如此無恥!譚陽怒不可遏,同時心裡大悔,當初關雨舟曾經提醒過自己,這小木盒非同一般要好好保管,自己太大意了,就應該將它藏到別處。
譚陽一邊奮力掙扎一邊分辨道:「叢師兄!你不要血口噴人,這東西是父母留給我的,是我自己的東西,我不是賊……」
話沒說完,叢立飛起一腳踹在了譚陽的腿彎上,噗通一聲,譚陽不由自主跪在了地上。
「人贓俱獲,你還敢狡辯?」叢立罵道,啪地狠狠抽了譚陽一個嘴巴,並順手將他的下巴捏脫了臼,讓他不能再說話,「將這個小賊綁到旗桿上!」
譚陽幾乎被氣炸了肺,恨不得將叢立剝皮抽筋挫骨揚灰,長這麼大以來,他還從來沒有像這樣如此刻骨地恨過一個人。
沈麻子站了出來,抱拳道:「師兄,這裡面肯定有誤會,這個小木盒我和王猛以前就見過,我們可以作證,這東西的確是譚師弟之物。」
「住嘴!」叢立一邊呵斥,一邊從旁邊一個礦衛手裡奪過皮鞭,狠狠一鞭劈頭蓋臉抽了過去,沈麻子頓時被抽得皮開肉綻,禁不住慘呼一聲。
「沈非凡和譚陽本就是一丘之貉,說不定還是同謀,鐵證如山竟還敢出來做偽證!來人,將他也綁到旗桿上!」
兩個礦衛衝了上來,將沈麻子和譚陽背對背綁到了旗桿上。
叢立將手裡的皮鞭塞回到旁邊那個礦衛手裡,惡狠狠地道:「抽他十鞭!老子看看誰還敢做偽證?」
「好勒!」那個礦衛長得五大三粗十分彪悍,樂顛顛地接過皮鞭,惡狠狠地沖沈麻子抽去,啪啪啪幾鞭下去,沈麻子衣衫盡碎,血肉橫飛,皮鞭聲夾雜著他撕心裂肺的的慘呼,令人毛骨悚然。
還沒抽到十鞭,沈麻子已經暈死過去。
譚陽雖然不能開口痛罵,但雙眼已經被怒火燒成了血紅色,雙手的指甲不知什麼時候已扣進了肉裡,鮮血哩哩啦啦順著指縫滴落,和沈麻子的血流到了一起。
眾弟子們都被叢立的狠戾震住了,一個個敢怒不敢言,臉上均有不忍之色,有些膽小的蒙上了眼睛連看都不敢再看。
抽完十鞭,那個礦衛似乎意猶未盡,笑呵呵地道:「叢師兄,這姓譚的小子,還用不用也抽上十鞭?」
「不必了。」章四海插嘴道,「譚陽是主犯,待會兒反正得殺掉,留他一個全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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