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唱你個屍橫遍野 文 / 妖歌嘹亮
從聚雲嶺山脈往東，是一馬平川的沃野千里，如果不是因為朝廷**兵荒馬亂，這裡可以算得上是一片天府之國，只是現在卻人煙稀少，到處是一派盛世傾頹的末日氣象。∼
碧藍如洗的高空上，一片金色飛羽和一隻雜毛妖鶴正在並肩飛馳，飛羽上的白衣少女清純俏麗，妖鶴上的藍衣少年衣袂飄飄，恍若一對仙童玉女。
葫蘆谷之行完美收官，讓譚陽放下了一樁大心事，如釋重負的同時，也令他感覺到幾分馬到功成的成就感，自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
「拜託，你就別哼小曲了好不？」胡眉兒掩著耳朵笑道，「說實話，某些人五音不全還走腔跑調，還是饒了別人的耳朵吧！」
「不至於吧？」譚陽悻悻道，「沒你這麼埋汰人的。告訴你，不是本大俠唱得不好，而是某些人的欣賞水平不夠。聽沒聽過一句話，一唱雄雞天下白，本大俠一唱救了四十多條命，我這不是唱歌，而是在普度眾生，你小孩子家家不懂。」
「得了吧，你這歌唱得不是普度眾生，而是亂殺無辜，照你這樣唱下去會出人命的，到時候大楚王朝會屍橫遍野。」胡眉兒笑出聲來。
譚陽氣餒道：「眉兒啊眉兒，你說你漂漂亮亮一個小美人兒，這話說得怎麼就像殺人的刀呢？你再埋汰我，我就先把你唱得屍橫遍野！」
「開個玩笑還惱羞成怒了，沒勁。你唱吧，繼續唱吧。唱得真好聽，行了吧？」胡眉兒笑道。
「這才是我的好眉兒。」譚陽哈哈大笑道。「說吧，哥的肚子裡山歌小曲要啥有啥。你想聽哪一首？」
胡眉兒做出一副痛哭狀，哀求道：「譚大俠，還是改日吧，今天我實在已經聽飽了，再聽會吐出來的。」
「好你個小眉兒！」
譚陽身子一斜，朝著胡眉兒抱去。
兩人嬉鬧了一陣兒，胡眉兒道：「你別得意太早，別人是救出來了，可你的大麻煩卻來了。你準備怎麼對付可那個去調查你的曲長老和章四海？我告訴你。如果讓他們查出真相，一旦千龍門登門要人，凌海閣未必能保得住你。」
譚陽笑容一收，森然道：「所以，我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胡眉兒搖搖頭，不屑道：「切，曲長老可是證罡境界大修士，豈是你說殺就殺的？當初你殺了任虹，憑的全是役神符之力。你也太小看證罡境界修士了。」
譚陽傲然道：「君子鬥智不鬥力，更何況他們在明我在暗，別忘了，偷襲可是本大俠的拿手絕技。」
胡眉兒好奇道：「你說反了吧？明明是你在明他們在暗。我問你。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而人家卻知道你在凌海閣。」
「這個你就不懂了，在明在暗都在本大俠一念之間。」譚陽笑道，「即使他們在暗。我也有辦法將他們變明。」
「算了算了，我算被你搞糊塗了。」胡眉兒道。「我知道你一肚子鬼主意，你到底有何妙計將他們變明？」
「猜不出來吧？」譚陽得意道。「你動動腦子想一想，他們現在並沒有真憑實據，所以不可能直接找上凌海閣，而只會先側面打探。」
「那又怎麼樣？」胡眉兒還是沒聽懂。
「曲長老既然是證罡境界大修士，一定有能力打聽出來我就在潮音洞，所以……」
胡眉兒眼前一亮，拍著小手道：「所以不用你去找他們，他們一定會主動找上門來，也就因此由暗變明瞭！」
「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譚陽大笑道，「眉兒，你跟著本大俠這麼耳濡目染地練下去，早晚有一天，你會變得比狐狸精還狐狸精。」
「狐狸精咋了？」胡眉兒怒道，「沒有我這個狐狸精，你這個大俠當得成嗎？」
「那是那是。」譚陽趕緊陪笑道，「我這人從小就喜歡狐狸精，做夢都想娶個狐狸精當媳婦兒，特別是像你這種迷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
「又來了！」胡眉兒臉一紅，羞不可抑地啐道。
譚陽癡癡地看著她，喃喃道：「眉兒，我沒開玩笑，我說的都是心裡話，我打心眼裡喜歡你。」
「不聽不聽。」胡眉兒掩住耳朵，嬌羞無限地道，「拜託你別說了，要不你還是唱歌吧！」
譚陽看著她嬌羞可愛的俏模樣兒，禁不住心猿意馬，癡癡道：「眉兒，我唱歌會出人命，可是你這個樣子，才是真真正正在要我的命啊！」
胡眉兒天性純真，哪裡聽過如此肉麻的軟語情話，一時間也禁不住春心蕩漾，渾身酸軟，不過她很快回過神來，柔聲道：「求求你別說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了，還不行嗎？眼下這事跟你生死攸關，你還是幹點正事吧。如果曲長老依你所料找上門，你準備怎麼對付？」
譚陽強行壓制住心裡的旖旎，道：「這個我已經想好了，咱們在潮音洞布下幻神迷霧陣，守株待兔，等著他們自投羅網，然後只需一枚天雷子，就能萬事大吉。」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胡眉兒搖頭道，「我不可能幫你殺人，其中原因你也知道的。」
「沒關係，我不勉強你。」譚陽道，「你放心，當初去萬獸妖林時，我也是單槍匹馬，現在即使我一個人，我也一樣能殺了他們。」
胡眉兒道：「我相信你能行，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殺了一個曲長老和章四海，青陽宗還會派來一個直長老和章五海，你能斬盡殺絕嗎？」
譚陽殺氣騰騰地道：「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他們敢來。我就敢殺！」
「剛才某人還大言不慚地說君子鬥智不鬥力，怎麼一轉眼就變成一個只知殺戮的屠手了？拜託。修仙不是用來殺人的好不？」胡眉兒歎道，「我這裡倒是有個主意不知道成不成。你想不想聽一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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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州郡凌海閣。潮音洞。
當譚陽和胡眉兒一起回到了潮音洞時，已是日落黃昏時分，還沒等降落，遠遠地就看到蒼茫暮色中，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挺立在洞府前，翹首以待。
「呵呵，余兄，別來無恙？」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你們終於回來了。可把我擔心死了，如果你們有個三長兩短，我余小魚豈不是萬死莫贖？」
余小魚大笑著迎了上來，迫不及待地道：「譚老弟，眉兒姑娘，辛苦了。怎麼樣？人救出來了嗎？」
譚陽笑道：「所幸不辱使命，咱們那幫兄弟現在已經安全逃出葫蘆谷，各自回家了。」
「天啊，沒想到你真的辦成了。不不不，我就知道你一定能成。」余小魚大喜道，「這些天我幾乎每天都來，就怕你們有個萬一。當初我是怎麼說來著？譚老弟。只要你想幹，我余小魚相信天下就沒有能難住你的事！」
「慚愧，慚愧。」譚陽笑道。「你還真說錯了，這次要是沒有眉兒在。我還真就鎩羽而歸了。」
余小魚做了個鬼臉兒，笑道：「你們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還分什麼彼此？」
譚陽厚起臉皮道：「眉兒，你聽聽，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你聽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呼聲了嗎？」
「又來了！」胡眉兒呻*吟一聲，欲哭無淚。
三個少男少女說笑了一陣，進了洞府，譚陽將大致經過說了一遍，聽得余小魚瞠目結舌，唏噓感歎不已。
「行，沒問題，如果王大錘他們真的來了，我一定會妥善照顧他們。」余小魚道，「譚陽，說實話，當初我也就是那麼一說，其實沒指望你能辦成，沒想到你居然又創造了一個奇跡。本來我對你就佩服得五體投地，照這樣下去，恐怕我就得把你當神一樣供奉起來了。」
三人大笑，譚陽將繳獲來的幾個乾坤袋交給了余小魚，道：「一切繳獲要歸公，這次雖然收穫不大，但收回成本綽綽有餘。不過，這裡面那些涉及青陽宗的東西特別是那艘碧竹飛舟，一定要小心處理，千萬不要漏出風聲，否則後患無窮。」
「是。這個不用你當老闆的交代我也清楚，我辦事，你就儘管放心吧！」余小魚喜道，「其他東西不說，僅憑那艘碧竹飛舟，就能趕得上我們萬隆商號好幾個月的收入，譚陽就是譚陽，什麼時候幹過賠本的買賣？」
「得了得了，你就別再誇他了。」胡眉兒笑道，「你要是再誇，我就讓他唱歌給你聽。不瞞余兄說，譚陽最大的殺手是他的歌聲，譚大俠展開金喉一唱，屍橫遍野，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余小魚信以為真，拍手道：「好啊好啊，沒想到譚老弟還多才多藝，我洗耳恭聽，求之不得。」
譚陽恨恨地翻了胡眉兒一個白眼，尷尬道：「這個嘛，以後再說吧，我怕余兄聽了我的歌聲後，三月不知肉味。」
「是，那倒是。」胡眉兒不依不饒道，「豈止三月不知肉味，我保準你見了什麼都想吐，而且止都止不住……」
「哇呀呀，小眉兒！你還有完沒完了？」譚陽悲憤地痛心疾首道。
「誰讓你胡說八道來著？」胡眉兒得意道，「這就叫惡有惡報，懂了嗎？」
余小魚看著兩人打情罵俏，笑而不語，譚陽則哈哈大笑，拱手抱拳，討饒道：「好了，好了，算你狠，我怕你了還不成嗎？」
三人說笑了一會兒，余小魚道：「譚老弟，眉兒姑娘，這次我給你們帶來了一個特別有趣特別好玩的消息，想不想聽一聽？」
胡眉兒大為好奇，睜大美目，搶著道：「什麼消息這麼有趣？快說快說！我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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