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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八章 一語冷場 文 / 張廉

    他居然用出家來威脅我!

    我在他灼灼的視線中,渾身開始發熱,細細的汗絲偷偷從皮膚中鑽出,這分熱意不是由酷暑帶來,而是一種更像是心虛和窘迫。

    「有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資格做夫王~~~~」凝霜冷笑的話語從對面而來,他側坐桌邊,單手支臉,清高而傲慢,長髮垂於桌邊,一抹冷艷的嫵媚油然而生。

    瑾崋轉臉狠狠看凝霜,我趁機偷偷挪開,挪到子律身邊,子律半垂眼瞼盯視我,我推了推他,對他一笑,他煩躁鬱悶地撇開眼,搖搖頭與我悄悄換了位置。

    我的對面,變成了懷幽,懷幽在瑾崋和凝霜之間默默地低下臉,再次拿起酒杯,默默飲下。

    「夫王不是誰都能做的~~~」凝霜提起酒杯輕輕晃,空氣中瀰漫出絲絲酒香,他冷艷的雙眸看向瑾崋,「他不僅僅要坐鎮後,宮。還要在女皇生病,懷孕期間代理國政,瑾崋~~不是我蘇凝霜小看你,你有那個能力嗎?」凝霜冷眸瞥向他,嘴角掛著輕鄙的冷笑,「哼,我看你啊~~~只有做御夫資格,也就是……小。」

    「你就能嗎?」瑾崋冷笑回擊,橫白凝霜,「你這張臭嘴,會把大臣全部得罪的!」

    「哈哈哈——我蘇凝霜幾時說過自己要做夫王?」凝霜揚天大笑,抬手拂過長髮,轉臉嫵媚朝我看來,「我就愛做小。是吧,巫,心。玉?」凝霜單手支臉朝我眨了眨眼,嫣紅的唇像冬雪中的紅梅冷艷綻放。

    我一愣,在他的媚眼中變得僵硬,凝霜這玩笑,可不能亂開。

    「你什麼時候坐那兒去了!」瑾崋這才回神,星眸閃閃看我,「不許看那個人渣!」他忽然探身。長長伸出手臂用大手遮住了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凝霜。凝霜輕笑一聲,再次拂了拂長髮,轉回臉愜意地飲酒。

    「夠了!」子律一把摁下瑾崋的手,擰眉嫌棄看他。「幼不幼稚!」

    瑾崋甩開子律的手,煩躁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重重放落,微帶一分醉意捏住梁子律的手臂:「你回家成親去,這是我們的家事。」

    「家事?」子律的神情變得哭笑不得,懶得搭理他的喝酒。

    自始至終,懷幽一直不言。

    「若說夫王之姿,我們幾人之中,只有……」凝霜清冷的聲音再次而來。他瞥眸看向了對面的子律,「子律兄可以。」

    「咳!咳!」子律一口酒嗆出,匆匆用袍袖掩唇。

    懷幽也看向子律。瑾崋好笑地拿起酒杯,輕笑一聲:「他有老婆了。」

    「但確實無論家世,還是能力,子律兄都當之無愧。」忽然間,懷幽竟是說話了,這讓瑾崋和凝霜露出一分驚訝。

    瑾崋苦笑看懷幽:「巫心玉跟別的男人成婚了。你嚥得下這口氣?」

    這些男人說話越來越不顧及我在場了,我擰眉拿起酒杯。忽然被子律按住,我看向他,他對我搖搖頭。

    我看著他清明的眼睛,他在說我不能醉。

    我放落酒杯,他收回手,自律和凝霜依然看著懷幽,而懷有,卻只是看著自己面前的酒杯:「我……只是個御前,只想……好好照顧女皇陛下。」他拿起酒杯,緩緩嚥下。

    凝霜單腿曲起,手肘撐在膝蓋上,冷艷的眸光掃過懷幽:「那我們的心玉寂寞了,你怎麼沒有陪她?侍寢也是一種照顧,你……不懂嗎?」凝霜的冷語讓懷幽的臉瞬間炸紅,吃驚地紅唇半張地看凝霜,眸中帶出一分怒意:「蘇凝霜!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別理那個人渣!」瑾崋坐到懷幽身邊,攬住了他的肩膀,先前還狠狠瞪視懷幽,此刻卻是要好地勾肩搭背,瑾崋手中的酒杯冷冷指在蘇凝霜的臉上,「你以為我們的心玉是那麼隨便的女皇!」

    「哈哈哈哈——」凝霜又是仰天大笑,搖頭飲酒,「哎……我們的心玉真可憐,想想她我們離開之後無人暖被,陪她入睡,想著也心疼。不過……」他的嘴角壞壞一樣,緩緩放落酒杯,纖長的手指在玉杯上輕輕打了個圈,「我回來了,我不會再讓你寂寞的。」他微微轉身,唇角揚揚,下巴微抬看我,雖然依然帶著他蘇凝霜的冷傲,但那雙冷艷的雙眸卻讓他多了分嫵媚。

    我笑了,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凝霜的面頰:「你回來真好。」

    凝霜順勢輕輕握住了我的手,我卻感覺到他手心的一絲熱意,我有些吃驚看他,他細長澈黑的眸子裡,是他如常的微笑。

    「蘇!凝!霜!」瑾崋忽然撲了過來,凝霜瞬間從我面前消失,握住我的手從我的手上滑離,「撲通。」他被瑾崋撲倒在地攤上,瑾崋扯起他已經鬆散的衣領,立時露出凝霜衣衫下*白淨的肌膚,瑾崋揪起了他,狠狠看他,「不要勾引巫心玉!」

    「哼。」凝霜冷笑瞥眸,不看瑾崋。伸手推開他,冷臉輕拍自己被瑾崋拉皺的衣領,「我不想跟醉鬼說話。」

    「你這個渣!」瑾崋又要上前,倏然懷幽拍案而起,「啪」一聲,讓世界變得安靜,大家紛紛看向這個老實,從不多言的御前。

    懷幽的臉上也帶了一分酒的微紅,他擰了擰雙拳,睫毛在月光中輕輕顫動:「你們別再逼心玉了,她的心裡……還沒放下那個男人……」當最後一個話音從他口中吐出時,他拿起案上的酒杯仰臉一飲而盡,「啪!」一聲重重放落,緊擰的雙眉間是深深的痛苦。他捏緊了酒杯,宛如要捏碎的力度,他痛苦地埋下臉,「對不起,奴才醉了,請容奴才先行告退。」他哽咽輕顫地說完,沒有聽我的回答就直接起身離開,深褐的身影搖搖擺擺地漸漸消失在了月色之中。

    我一直看著他,心裡很疼,卻又很無奈,我低下臉:「瑾崋,麻煩你送懷幽去浴殿洗漱一下,那裡的男侍們會服侍你們,你的房間也還在老地方。」

    「知道了。」他低低地說了聲,起身默默離開。

    懷幽的話終於讓夫王的話題告一段落,卻也讓這次晚宴就此收尾,他瞬間剿滅了瑾崋身上的火焰,也帶走了團聚時應該有的快樂。(未完待續)r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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