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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七章 、勝! 文 / 豬菜沙拉

    「我還以為這傢伙死在了靈獸爪下吶,竟然還活著,真是命大。」

    「命大?我看是自大才對,這傢伙不過堪堪凝結命脈,竟然不自量力和人家靈海小成的人賭鬥,這不是找死嗎?這回他肯定是要自斷命脈,磕頭認罪了,後半身恐怕都要在悔恨中度過了。」

    天玄的人則有些緊張,和天玄離得近的幾個人聽見了這些傢伙的議論,更是把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們倒不是擔心付彥傑,只是不希望蒼松輸掉而已。

    但是當看見呼延雷霆舉起手中的玉簡時,蒼松的弟子們,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天玄的弟子們則笑了出來。

    所有人都認出了呼延雷霆手裡這塊玉簡的「身份」,這樣的玉簡當然不是極器,只是陣紋高手在裡面刻印有玄紋,可以暫時替代極器,封印靈獸。

    看到玉簡的瞬間,夕溪的身體在突然緊繃,她心裡慌亂的想到:「他……他輸了,那他豈不是要依言自斷命脈!」

    所有人都看向付彥傑,只見他雙眼冒火,怒不可遏,都以為他是因為輸了所以在會這樣。

    呼延雷霆舉著手裡的玉簡,抬著脖子看著付彥傑說:「認賭服輸,付兄,交還青帝鼎,然後你自斷命脈,再磕頭認罪吧。」

    「笑話!」付彥傑大喝一聲,怒意濤濤,關於呼延雷霆「撿漏」封印小狐狸的事,他自然不會心甘,當然要據理力爭。

    所以一番辯駁,與呼延雷霆爭論,想要為自己討回公道。

    結果話才說了一半,步緋煙和風滿樓兩位大能還沒說話,天玄的那群人大聲的呼喝起來,要是以前他們也不會這麼激動,但是這會兒不是為了討好呼延雷霆嗎。

    「蒼松的人就是這麼輸不起嗎?要是輸不起,剛才幹嘛還要賭,竟然能說出這麼無恥的話來。」

    「就是,一個剛剛凝結命脈的人,竟然還敢大言不慚的擊敗了靈海小成的人,甚至還說自己收服了靈獸,真是信口雌黃。」

    聽見這些人這麼聲援自己,呼延雷霆心理很高興,要是平時,這些傢伙斷然不會這個樣子。

    「這全都是因為步尊對我的看重,幸好這次沒有讓步尊失望,不然我就真的一落千丈,再無翻身之日了。」

    付彥傑聽見這些話不怒反喜,這些傢伙先懷疑的是付彥傑說的事情的真實性,而不是堅持呼延雷霆已經封印了靈獸這一點。

    如果他們承認付彥傑說的話,但又一口咬死呼延雷霆已經先一步封印了靈獸,已經贏了。

    這樣的話,付彥傑感覺就真的有些棘手了,因為不管你說一千道一萬,靈獸已經到到呼延雷霆手裡,這是不爭的事實。

    但是他們現在懷疑的是付彥傑是否真的能夠擊敗呼延雷霆,是否真的降伏了靈獸。

    只要付彥傑能夠證明這一點,那道理就又回到了他這一邊。

    假如現在雙方的陣容還是之前那個樣子,空明對段長老的話,道理在不在蒼松,都沒關係,因為這個世界道理大不過實力。

    但是現在步緋煙對風滿樓,風滿樓還要佔據上風,那麼只要道理在付彥傑身上,想要贏,動嘴皮子就可以解決了。

    嘴角浮起一抹隱晦的笑容,想要把道理扳回來,還得先有些鋪墊。

    對著步緋煙一禮,付彥傑恭敬的說:「步尊,您剛剛所說是否是『馴服』靈獸者勝?」

    步緋煙微微皺眉,也不知道是因為付彥傑現在有些不討喜的「打扮」,還是因為他的問題。

    眼波流轉,她如出一個如同初雪第一片雪花一樣清冷的字:「是!」

    大家都看著付彥傑,蒼松的人雖然知道沒有可能,但是心裡還是不可自制的抱有那麼一絲絲想法。

    天玄的人則滿面嘲笑的看著這個連衣服都不追到哪裡去了,滿身血污的蒼松弟子的狼狽樣子,想要看他如何出醜。

    付彥傑心中一喜,但是壓抑著激動繼續問:「那單單只是『降伏』靈獸,是否不能算勝出?」

    步緋煙眼神一寒,已經意識到了這個小傢伙打得什麼注意,薄薄的嘴唇似乎微微多了些柔和的曲線,她正打算開口,就聽到「啪」的一聲,折扇收起的聲音。

    風滿樓風輕雲淡的聲音施施然的響了起來:「這是自然,步尊乃是說一不二的人。既然步尊都說了是『馴服』,那單單『降伏』自然是不算勝的!」

    「我等臨摹天地,區區小獸難道還『降伏』不了,自然要讓靈獸『馴服』才能顯示出爾等的不凡!」

    接著他正氣凜然的說:「雖然你是蒼松弟子,但是如果你以為你剛剛『降伏』了靈獸就贏了這一局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不要說步尊不回答應,就是本座也不會答應!」

    付彥傑心裡一跳,抬頭望向風滿樓,一老一少的眼神撞在一起,似乎都在說:「你太狡猾了!」

    步緋煙臉色一寒,怒視風滿樓,那眼神恨不得把風滿樓生生凍成冰塊兒。

    風滿樓手折扇一展,泰然自若的迎接著步緋煙能使萬物凋弊的寒冷眼神,一點不適也沒有,甚至手裡的折扇還急了幾分,彷彿是在說,今晚的月亮有些曬人啊!

    步緋煙緊咬銀牙,被風滿樓一搶白,她自然就不好說出否認付彥傑的話了,那不是在打自己的臉嗎。

    即使是半步大能,在另一位半步大能的面前也只有被壓制的份。

    巧臉生寒,步緋煙也只有嚥下這口氣,在看到風滿樓以半步大能之姿,憑借古塔和一半天機以一敵三以後,她其實就對搶奪古塔不抱多大希望了。

    之所以還會做這些不過是盡人事而已,能都走她這一步,不論是和人鬥,還是和天爭,都不會半途而廢,哪怕明明知道繼續下去是失敗,但是依舊不回放棄,因為只要繼續就可能會有轉機。但是如果放棄,那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會有了。

    這會兒被付彥傑和風滿樓聯手將了一軍,她也沒有放棄的意思,冷哼一聲,步緋煙微微的點了點頭,也不在多說,靜坐著看事態的發展。

    呼延雷霆在付彥傑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些微的不妙,當付彥傑好整以暇的看過來的時候,呼延雷霆的臉色已經變得相當難看。

    「呼延兄,你可聽明白了,步尊的話是,『馴服』而非『降伏』,你雖然已經將小狐狸封印但是,馴服的人是我,而不是你,你只是趁我不備,出手偷襲而已。」

    呼延雷霆臉色難看,他當然知道付彥傑說的是實話:「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這混蛋竟然一句話,就把我好不容易得來的勝利果實給搶去了。」

    他也沒想想,他還不是一樣,用一塊玉簡,把付彥傑好不容易收服的小狐狸給搶去了。如果不是付彥傑機智,捉住了一點文字上的漏洞,這會兒恐怕正在逼著自斷命脈。

    雖然剛剛賭的時候是想賴賬來著,但是有步緋煙坐在這裡,想要賴賬,呵呵……剛剛那麼想,也就是給自己幾分決心而已!

    正在呼延雷霆有些手足無措的時候,天玄的弟子們又吼起來了,昨天蒼松的弟子吼得多,今天卻是形式倒轉,天玄的人倒是吼個不停。

    任何事,吃虧的一方,總是不會那麼甘心!

    「你這小子真是大言不慚,竟然說什麼是內馴服了靈獸,我看你沒死在獸籠裡就已經是大幸了。」

    「就是,堪堪凝結命脈,連靈海都沒有開闢,竟然妄語呼延師兄偷襲你,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呼延師兄靈海小成,對你這種螻蟻還用偷襲,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吧。」

    「就是想你這種貨色,我一手就捏死了,我看你也不要在這裡做什麼無謂的掙扎了,老老實實自斷命脈,還能留個敢做敢當的名聲。」

    就連蒼松的人都投過來不信任的目光,認為付彥傑只是在狡辯。

    耿劍亢摸了摸光頭,在他心裡竟然是相信付彥傑的,這另這個耿直的大個子有些迷茫。甚至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確認自己沒有病,還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確認這不是幻覺!

    「是我醉了,還是這個世界太瘋狂?我竟然相信了,一個開闢了靈海的人,對付一個剛剛凝結了命脈的人,還要用到偷襲這種搏殺時的光榮傳統!」

    搖了搖頭,他繼續想:「我沒喝酒,怎麼可能醉,那就只可能是這個世界太瘋狂。」

    聽見這些議論,付彥傑的臉色越來越好,呼延雷霆的臉色越發的差了。

    「諸位!」付彥傑突然大聲開口,吸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髮絲。

    摸了摸鼻頭,笑著說:「我知道大家都有疑惑,付某雖然不才,但也不是死不認賬之人,只要讓呼延兄放出靈獸,自然一切不說自明。」

    「刷!」一片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呼延雷霆身上,這讓呼延雷霆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攥著封印玉簡的手捏地死死的,由於過於用力,指節上都已經沒有了血色。

    這一下也確實氣的不輕,呼延雷霆不甘的想道:「竟然就因為一個詞,這局就要輸嗎?我不甘心啊!」

    呼延雷霆感覺自己胸口上的傷口開裂了,溫熱的血液打濕了衣衫,讓衣衫皺在一起,就想呼延雷霆的心一樣皺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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