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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四十八章 :罵退 文 / 豬菜沙拉

    雙手間一道血焰燃起,血魄已然在手,之前不敢把這凶刀放在靈海,是因為壓制困難,可是有了命器,血魄在靈海中就老實了很多。

    雖然那寫著天地玄黃的匣子付彥傑還沒有研究透徹有什麼作用,甚至於他只打開過那匣子一次,但是僅僅如此,他就已經能靠著這命器鎮壓凶刀。

    血魄一出,渾天蠻訣也已然逆運,「真龍九轉」一出,速度陡增,轉瞬之間,已然人在刀前。

    「劍式逆斬中天!」

    一刀砍向那邊靜立的佛子,雄渾的刀罡衝出,佛擋殺佛!

    梵我不二,微微低眉,手中潔白硨磲念珠丟出,也不言語,身後三百六十五丈大佛金身隨著念珠而動,手中大無畏印轉大降魔印,以掃滅群魔的姿態當頭壓向付彥傑。

    赤艷艷的刀罡撞上金色的巨大佛印,沒有洪鐘大呂,反倒是寂靜無聲,付彥傑全力一刀,就被梵我不二輕輕擋下。

    他雖然早就對人傑的實力有了大概的估算,但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傢伙如此生猛,輕輕一手,就能攔下自己全力一擊。

    如果沒有渾天蠻訣加持,恐怕這一記對拼,他就要落敗,可是付彥傑卻沒有這麼退回去的想法,好歹要把他身後釋尊金身給斬破。

    體內渾天蠻訣繼續激盪,雙倍戰力依舊,身形在再次拔高,雙手擎刀,掌上青筋暴起,狠狠斬下,體內命器震動渾身靈力聚集,比之剛才一刀,有過之而無不及。

    「刀式力破萬法!」

    梵我不二微微皺眉,單手一抬,硨磲念珠飛起,佛掌相隨,大降魔印轉獅子印,迎上付彥傑當頭一刀。

    佛掌一頓,付彥傑手中凶刀斬在硨磲念珠之上,「噹啷」一聲,念珠竟然被斬飛,化成一道白線,飛回梵我不二掌中。

    梵我不二雙眼一睜,金剛怒目,剛剛菩薩低眉的氣質頓時散去,大喝道:「好殺性!」

    他雙手合什,身後大佛金身做出和他一樣的動作,雙手轉蓮花印,在轉寶瓶印,推向付彥傑,滾滾龍濤席捲而出,諸天龍眾橫空,龍吟不絕,要磨滅付彥傑。

    付彥傑連運兩次渾天蠻訣,氣息難以接濟,要是之間沒有淬煉出命脈,恐怕這兩刀就能讓他靈力以後匱乏,難以在出刀。

    這時候大喝一聲,心裡卻有些發苦,這人傑果然不是他現在可以鐸鋒的存在,面對梵我不二認真一擊,他只有敗走,真龍九轉速度極快,堪堪躲過這一擊。

    退到白墨茶身邊,付彥傑趕緊喊道:「打不贏,不打了!」

    當初淬煉命器時一刀開島畢竟是個意外,是天時地利人和齊聚的神來一刀,可不代表付彥傑擁有那樣的實力,所以這個時候面對人傑,自然沒得打!

    付彥傑退走,梵我不二也不追擊,面容再次變得祥和,低眉道:「閣下果然不簡單,不過淬煉出命脈而已,便能與小僧抗擊,墨君此次算是找到不錯的幫手。」

    付彥傑撇撇嘴,手中血焰收斂,血魄發出不甘的嘶吼,回到了靈海,因為沒有見血,這凶刀殺性激盪,影響付彥傑心神,不過有命器鎮壓,這刀也翻不起大浪。

    「好刀!」

    他剛剛收刀,白墨茶和梵我不二同時出聲讚道。

    付彥傑面露苦笑,看著那邊連衣角都沒有掀起的佛子道:「合著我還沒有這刀來的引人注目是吧。」

    羅睺等人看著他們三個還算輕鬆的樣子,齊齊鬆了口氣,對於付彥傑的魯莽,他們剛剛可是擔心的不行。

    梵我不二道:「本來小僧今天就不是來打架的,只是諸位路過淨月禪宗,小僧怎麼也要盡一盡地主之誼。

    前面峰上,小僧尊卑下了些素酒瓜果,請諸位移步一敘如何。

    付彥傑這個時候也知趣了,退到白墨茶身後,把這白衣佛子交給儒門君子對付,他全力兩刀,人家連衣角都沒有動一下,這時候可沒有討打的想法。

    他在白墨茶耳邊道:「看你們兩的過節應該不大啊,這光頭挺和氣的嘛,反正咱們不是很急,不如就去他那兒坐坐,還能蹭吃蹭喝。」

    白墨茶斜眼看他道:「去了就別想走了。」

    「這麼嚴重。」付彥傑做出一副受驚的表情,鄭重其事的道:「既然如此,那咱們還是別去了。」

    梵我不二微微側身,好像是讓出一條道路,但是整片空域都籠罩在他的氣機之下,身後的大佛籠罩十方,根本就是只給眾人留了一條路。

    隨著他身後望去,在那裡有一座削平的山峰,峰頂設著些桌案,擺著些瓜果,放著額幾個蒲團,看起來很是隨意簡單,付彥傑怎麼也沒有看出去了就走不出來的危機。

    可是看梵我不二和白墨茶的做派,這明顯就不是那麼簡單,反正這時候是白墨茶頂天,他也就不去操心了,退後一步,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把葵花籽,一副看好戲的期待眼神。

    他注意到身邊傳來的凌厲眼神,偏頭就看到羅睺想要一個眼神瞪死自己,他做出驚恐的模樣,側身把抓著瓜子的手護在了身後,一副「堅決不給你吃的樣子。」

    羅睺銀牙緊咬,捏著拳頭,顯然氣得不輕。

    付彥傑火上添油般的笑笑道:「好了,好了別生氣,大不了瓜子分你一點。」

    羅睺深吸口氣,寒聲道:「滾。」

    付彥傑聳聳肩膀,不在逗弄羅睺,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羅睺生氣的時候很好看,這或許是難以言說的而趣味吧,他嘿嘿的笑了兩聲,意義不明。

    羅睺偷偷看了眼付彥傑,發覺這傢伙得意的眼神,恨的牙根兒癢癢,對這種以氣人為樂的人,她恨不得咬下他幾塊肉來,而且他還真的嗑上瓜子了。

    看著這傢伙,羅睺心裡對身前君子和佛子兩大人傑的對峙反倒沒有那麼害怕了,她伸手從付彥傑手裡奪過一把瓜子,冷哼出聲,瞪了眼付彥傑。

    但是當她捻起一顆瓜子的時候,她臉卻突然紅了,一把扔掉手裡的瓜子,轉眼打量了下身邊的人,發現他們都在關注著兩位人傑之間的事情,心裡悄悄鬆了口氣,然後關注起場上的變化。

    付彥傑心痛的看了眼從高空中灑落下去的葵花籽,嘀咕道:「可惜了我的瓜子,這麼嚴肅幹什麼。」

    羅睺眼睛一鼓,頗風情,她瞪了付彥傑一眼,實在想不明白這傢伙腦子裡在想什麼。

    白墨茶羽扇輕搖,不溫不火的道:「梵我不二,你一個人恐怕請不動我吧。」

    白衣佛子神情越發慈善,彎眉彎眼,滿面慈悲:「墨君難道連這點面子都不給小僧,難道小僧連這點都沒有?」

    「你們兩不會就這麼站到天荒地老吧,要打就打,那來那麼多廢話。和尚跟你說清楚了,你擺的東西又沒肉,我們就不去坐了。」」

    「你要是能烤上一頭羊,找兩個溫酒的婢子,說不定小爺也就去了,就那麼個寒酸地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付彥傑瓜子沒有了,也沒有了看戲的心情,連珠炮般的說道。

    剛剛白墨茶不是說這關頭喜歡吵架嗎,行啊,動手不行,咱就動嘴,雖然我不是君子,但是我們隊伍裡不是有名君子嗎。

    白墨茶搖搖頭,對於不死心的付彥傑他是讚賞多過意見,要是能動嘴打發走梵我不二,那是最好不過,所以他微微退了一步,再次把位置讓給了付彥傑。

    梵我不二果然如他所說,好像不是很喜歡動手,所以付彥傑站出來動嘴,他顯得更高興了,頷首道:「閣下繆讚了,小僧當不得和尚二字。」

    他笑道:「小僧是方外之人,不講究大排場,這些瓜果都是我走遍大山親自摘得,清新爽口,葷腥不易多用,閣下還是要多吃些素。」

    「素酒不醉人,反而能讓人靈台清明,是小僧親自釀的,不用溫,清冷著喝更好。小僧為了迎接諸位,已經在這孤峰等了七天,諸位隨小僧落座才是正理。」

    計都看著這兩人閒扯淡,面色複雜,對身邊的葉家二老道:「這是在幹什麼,主人不是說要打就打嗎,他怎麼還廢話上了。」

    一邊的羅睺聽見這話耳朵也動了動,顯然很關心這個問題。

    葉家二老面色倒是認真,而且有些凝重,葉天雄道:「主人這是在和淨月禪宗的佛子辯禪,要是能說贏,我們就不用跟著佛子去了,他自然就會退走。」

    計都看著付彥傑和梵我不二越爭越起勁,大有臉紅脖子粗,挽袖子打架的樣子,哪裡是在辯禪,他無奈的道:「這分明就是在吵架。」

    葉家二老對視一眼,眼裡都有些無奈,齊齊道:「還真就是在吵架,釋家信奉因果之說,凡事講求因由緣法,要是能讓他們動搖自己的因,自然能讓他們放棄自己的果。」

    計都一臉沒聽懂的表情,皺眉道:「這麼說對付釋家的人,動嘴比動手有用。」

    「不一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關係,我們怎麼能探究清楚,要是我們能明白,也就不止現在這種境界了。」

    付彥傑和梵我不二的吵架,已經到了白熱化,兩個人的話題天南地比,已經梵我不二邀請人去坐坐已經完全沒有關係了。

    「你到底滾不滾,你不滾我滾了!」付彥傑幾乎和白衣佛子貼到了一處,面色漲紅,近乎咆哮的喊道,口水都噴到人家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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