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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四章 獨孤驚鴻告白 文 / 五塊錢

    一頓飯吃得有聲有色,也正是獨孤驚鴻所期望的,吃完飯後,獨孤驚鴻並沒有在陪著他們,而是放任他們自由的在府中遊玩,而自己進入了書房。聽從衛春的報到。

    「王爺,他們依舊使用軍事手段鎮壓,反而反抗的更加的嚴厲,現在整個潮水城將南面的城門徹底的封死,好在她們並沒有打著王爺的旗號,否則…」衛春擔心的說道。

    「所有的人都調齊了,人也準備好了?房子也準備好了麼?」獨孤驚鴻瞧著桌面,目光望著桌上的紙張,上面寫的是關於訓練的事情,她親自寫的。

    「按照王爺的吩咐,全部做好了。」

    獨孤驚鴻目光移開紙張,望著衛春,「可有統計潮水城外災民的數量?」

    「目前有三百人。」衛春說著將手中得到的一張紙條遞給了獨孤驚鴻,「有關於別的地方的暴亂災民數量也統計出來了,一路朝著荊州,沒過一個城就有不少的災民,還有個小的城池已經被災民給佔據了。」

    獨孤驚鴻看了一遍,朝著衛春揮揮手。

    衛春見狀便立馬起身為獨孤驚鴻磨墨,獨孤驚鴻提筆便在另外一張白紙上奮筆疾書,很快便又出現了一系列的應對方案,同時還格外寫了一封信,「這封信便送到冷將軍的手中,記住要見到冷將軍親自接上。」

    衛春點頭,知道信的重要性。不敢耽誤,立馬出去,交給了暗衛的手中。

    獨孤驚鴻不知道她身邊是不是存在的奸細,但是這便是一個很好的試探方式,在千機閣的奸細她到不急著處理,畢竟如此消息靈通的組織也犯不著對她的千機閣秘密有興趣。

    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之後,獨孤驚鴻才發現時間已經很晚了,而外面不時的傳來低聲說話的聲音,便知道此時的她們應該已經回來了準備報告關於處理暴亂災民的事情了。

    獨孤驚鴻示意了一眼便放進兩個代表人物,馬區與易得利,兩人均是異常小心的看了眼毫無表情的獨孤驚鴻後才陸陸續續的開始報道出今日的所作所為,憑藉著她的手段,她們也不敢隱瞞。

    「你們的意思,現在的她們已經完全的出了潮州,再也不敢鬧事?」獨孤驚鴻摸著手中精美的茶杯似是有些心不在焉。

    兩人均跪下來了身子,「王爺,臣不敢隱瞞,她們也是如此說的。」

    碰!獨孤驚鴻將手中的茶杯輕輕的放在了桌子上,但是顯示的聲音異常的大,起身,拍起了手掌,「兩位大人真是厲害,對於不從的人直接砍殺,留下的人自然是不敢鬧事,果然是最為直接而又有效的手段。」

    聽到獨孤驚鴻的話後,因為其聲音一直都是清冷樣子,所以從音質上並不能判斷此時的她到底是何種心情,但是話語的確是誇獎,兩人對視了一眼,忙磕了個頭,「不敢!」

    「我看這世界沒有什麼不敢!」

    突然獨孤驚鴻的聲音變得更加的寒冷,兩人忙額頭著地,不敢抬起,聲音打顫,「王爺恕罪!」

    「呵,恕罪?那些難民是白鳳朝的百姓,也是白鳳朝的後備軍儲庫,他們也是白鳳朝糧食的主人。」獨孤驚鴻起身走到兩人的身前,立馬匍匐在地上的兩人感覺到一股涼氣直接串入腦海後在脖子上晃了一圈,「王…王…」

    「你們可真是白鳳朝的好官。」獨孤驚鴻語氣又變得平穩,但是越是如此,兩人更是提起了心,「不顧青紅皂白直接砍殺良民,如此本事,不知道以後有了更大的權利是不是就要連本王也砍了。」

    「王爺明察,王爺饒命,小人並沒有此想法!」說著也動了一起來,狠狠的磕著頭。

    「算了,起來!」獨孤驚鴻皺著眉頭看著兩人,也忒不經嚇了,後面的工作可是卻不了兩人幫忙,兩人依舊保持著磕頭的姿勢,不敢有所動,「怎麼難道你們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獨孤驚鴻的話一落,兩人瞬間便起了身子,額頭已經出了血,身上也濕了一身,「王爺英明!」

    「本王並不是蠻不講理之人!」打個棒子給個甜棗。

    「的確,王爺明理!」除了附和著獨孤驚鴻此時她們的腦中一片空白。

    「你們真的以為憑藉著武力便將他們也壓下去了?」獨孤驚鴻皺著眉頭看著兩個傻乎乎而又異常害怕的人,她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選錯人了。朝著她們揮揮手,「行了,你們下去吧!」

    兩人一聽,一愣,反應過來後才退了下去。衛春向前一步,「王爺,明日…她們…」

    「哼,她們是在跟本王裝傻罷了,以為本王隨便發脾氣。明天按兵不動,等到本王發令的時候在開始。」

    衛春點頭,「王爺,軒轅公子在門外!」

    「讓他進來!」

    衛春恭敬的將軒轅恆引入了書房,獨孤驚鴻此時已經坐在了貴妃椅子上,一天的忙碌讓她有些疲勞,見到軒轅恆端著一個盤子,微微側身,「吃完飯了?」

    「等了你很久,後來夜侍衛說你不來,我們才吃的。」說著軒轅恆將盤子放在桌子上,端起湯盅,「我從來沒有做過飯,所以這個是吩咐廚房做的…」說道這裡他很不好意思,他試過,但是並不好喝,所以放棄了。

    「謝謝!」獨孤驚鴻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意,自己也的確是忙得忘記了吃東西,結果手中的湯盅,優雅而緩慢的喝了起來,「今日嚇到你呢?」

    獨孤驚鴻說的是梅花山刺殺的事情,軒轅恆並不是第一次面對這種刺殺,所以搖搖頭,「不,只是有些心疼…」說道這裡一愣。

    在微閃的燭光下,軒轅恆的臉型更加的好看,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此時已經被長長的睫毛蓋住,帶著微微的顫抖。挺直的鼻子下便是一張朱紅的亮唇。獨孤驚鴻嘴角帶著微笑,「本王貌似喜歡上你了!」

    「王爺我…」本想解釋一番的軒轅恆一愣,許久才反應過來,桃花般的眼睛瞪的很大,「王爺,您剛剛說…」

    獨孤驚鴻放下手中的湯盅,盯著軒轅恆一字一句認真的說道:「我貌似喜歡上你了!」

    他們沒有華麗的邂逅,也沒有深刻的相處,亦沒有為了接觸對方而故意偶遇,甚至於他們所說的話都寥寥無幾,但是就是這樣每一次的相遇反而更加的讓人記憶猶新,心其實在每次的碰面中也背著主人越靠越近。

    軒轅恆摀住自己的嘴,依舊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因為惺惺相惜,他信她,他也願意因為那句話而呆在她的身邊,但是現在呢?她說喜歡,而且是用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的嚴肅認真的態度。人生第一次被人真心的喜歡,而且還是自己喜歡的人,突然其來幸福感,反而讓他不能接受。曾經一度認為這個世界將他完全的拋棄,現在,他覺得自己的生命似乎衝破了什麼,身體中湧現出一個陌生的感情,讓他…讓他想逃。

    獨孤驚鴻剛向他邁出一步,哪知他突然莽撞的衝了出去。導致了獨孤驚鴻保持著原有的姿勢僵硬的有些不知所措。貌似她並沒有冒犯他…獨孤驚鴻不過是將自己內心中的感情說了出來罷了,她其實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不過在看到今日下山之時他臉色的蒼白,突然有種想將他抱在懷中的衝動。也真是這種衝動,讓獨孤驚鴻對著自己的感情有了新一步的認識,她想保護好軒轅恆,她不想讓他受到任何的委屈,所以才將自己的計劃提前,免得在出現類似的事件。如此的感情,難道不是喜歡!剛剛見到他如此動作,卻又覺得自己做了件錯事,心中有了些從未有過的惶恐。

    衛春守在門口對於軒轅恆的流淚蒙面離開很是不解,難道主子說了什麼讓他傷心的話,應該不會,自從她在主子身邊後,主子向來是每天必定囑咐周管家照顧好軒轅公子。衛春進門,愣住了,這…主子又是個什麼情況?只見此時的獨孤驚鴻居然來回的在桌子前行走,神情中帶著從未有過的暴躁感。

    「主子!」衛春低聲的叫了聲。

    獨孤驚鴻看了她一眼後便繼續走著,許久之後對著她揮揮手,「你先下去!」

    衛春點頭,她英明的主子看來遇到了她不能解決的事情…

    「軒轅大哥!」冷漓洛驚奇的看著一回來便躺在床上的軒轅恆,而且是整個臉都埋在了被子中,與一直守候自己的等人的夜子炎對視了一眼,他們可都知道軒轅恆給獨孤驚鴻送吃的去了,這是發生了什麼?

    軒轅恆此時根本就沒有聽到冷漓洛的叫聲,依舊沉寂在自己的思維中,有種人就是如此,一直得不到幸福反而覺得習慣,等到真的幸福降臨卻覺得是餡餅,想要卻也怕要,比起以後可能會失去,他們寧願不要。

    「軒轅大哥,如果是驚鴻姐欺負你,你可以跟我說,我馬上去找軒轅姐評理!」冷漓洛慢慢的走到軒轅恆的身邊,依舊沒有聽到軒轅恆有任何的響動。畢竟這幾天來與軒轅恆獨處,軒轅恆也間接的教了不少的東西給冷漓洛,冷漓洛將他當成了好大哥。

    所以冷漓洛果真去找了獨孤驚鴻,但是被衛春攔在了外面。

    「衛春姐,你為什麼攔著我。」冷漓洛皺著眉頭,這是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冷公子,主子現在有事,所以…」

    看著衛春不想多說的樣子,冷漓洛心突然下沉,難道他們之間真的出事呢?不會的,驚鴻姐雖然很冰冷,但是從來沒有對他們發過火,看了眼身後的夜子炎,眨眨眼睛。

    夜子炎見狀前進一步,「衛侍衛,王爺真的沒事?」夜子炎的心中自然是以自己的主子為重。

    「沒事,兩位請回吧,明日王爺還有許多的事情,奴婢只能言盡於此。」說著便擺出一副在也不想說話的姿勢。

    兩人見狀也不好多說,當然從來沒有想過要直接硬闖進去,畢竟他們的私心中並不想忤逆獨孤驚鴻。

    從獨孤驚鴻出問不出,等到睡覺的時候也不能從軒轅恆的口中問出任何的事情,冷漓洛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無力,可是看到軒轅恆哭哭笑笑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有些理解了什麼,又不理解什麼,總結一句,他可能真的太小了。

    幾人一夜均未睡好,包括獨孤驚鴻。

    一大早獨孤驚鴻便坐在了餐廳中,她想要問清楚也想要解釋清楚,如果他對她另外有想法,覺得她太過於冒失,她可以慢慢來,畢竟已經被自己看中的人怎麼可能讓他輕易的逃脫。除非他親口告訴她,他真的不喜歡她,那麼她便放棄。

    「王爺!」夜子炎朝著獨孤驚鴻躬身。

    「他們呢?」

    「冷公子與軒轅公子在房間用餐。所以王爺先行食用!」

    「呵,躲著本王!」獨孤驚鴻自嘲,果真是對她另有想法,「昨日軒轅公子可有說些什麼?」

    「軒轅公子從王爺書房回去後便一直躺在床上並未理任何的人。」夜子炎平板的直敘道。

    「到現在還沒有說話!」

    「不,軒轅公子看似沒有事情了。」只是似乎忘記了昨夜的事情,夜子炎心中補充道。

    「沒事了,保護好兩個公子!」說完便朝著他揮揮手,夜子炎恭敬的離開。

    「王爺!」雖然不想打擾吃飯的王爺,但是她還是必須說,見她好動作,便知道自己可以說,「傳來消息,不少的人已經往著便趕了,想來今天上午的時候,災民的暴亂便會加大。」

    獨孤驚鴻點頭,將自己的心思放在了潮水暴亂上面,「將領頭的人都找了出來麼?」

    「按照王爺的吩咐,一個不露,同時我們的人也打進了災民中,不過,王爺有件事情很奇怪。」

    「說。」

    「便是昨日的那個刺殺的女子,死了。」衛春皺了眉頭。

    「死看了,什麼時候,在哪裡?」獨孤驚鴻此時也停下了筷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衛春。

    「昨日下午,未時,潮水城東郊十里廟,因為不清楚原因,所以我們的人並沒有查探她的屍體。一直在盯著…」

    獨孤驚鴻起身,「不用在盯著了,我們的人被發現了,直接探查屍體,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是!」跟著獨孤驚鴻回到而來書房,此時的獨孤驚鴻又在計劃些什麼,衛春並沒有打探。

    獨孤驚鴻停筆看著桌子上的紙張,將原主腦子中所有的接觸過的人物都列舉了出來,除了她接觸過的男子,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大多數的人在送回去的時候便已經被獨孤驚鴻勘察記錄下了身份。

    獨孤驚鴻盯著眼前的名單,很確定,這些人並不在自己得罪人和接觸人的範圍,想起那書生氣女子說過的話,不過是為了掙點小錢,難道是有人請人殺她?「衛春將江湖上所有的暗殺組織全部都查一遍,記住不要動用千機閣,讓暗一親自去查探!」說著拿出剛剛畫好的一副畫像,「這個也帶上,問出她的身份最好。」

    衛春當時並未在場所以也不知道刺殺的人是什麼樣子,但是看到獨孤驚鴻手中的畫像的時候一愣,「主子,這個人…」

    「你認識。」、

    衛春忙跪下,「主子,這個人曾經訓練過奴婢等人。」

    「什麼時候的事情?」獨孤驚鴻的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不少,她的印象中根本就沒有這樣一件事情。

    「7年前,那個時候王爺剛建立暗影…」衛春能夠感覺到從她的身體中傳出來的煞氣,不敢抬頭。

    獨孤驚鴻聽聞閉上了眼睛,她徹底的無語了,看來十歲之前的記憶對於現在的她不僅僅是童年,也是迷霧後的真相,原主的武功是不是也跟他們有關,「她訓練了你們多久?」

    「七天,當時訓練我們的人足足十個,各個本領超強,而她是最弱的一個。她們都是王爺親自帶過來的人…」衛春並不知道獨孤驚鴻失去了6年前的記憶,當時此刻她也察覺到了不正常。

    衛春的話讓獨孤驚鴻的心提起,同時又重重的放下,揮揮手,「這件事情先放下。」她得重新估計對方的目的,如果是最弱的人,那麼她也不能在放鬆了。

    潮水城外此時已經佈滿了災民,有些手中拿著鏟子,鋤頭等,均是對著城牆上的人叫罵,不少的人抬著屍體哭泣,不多時,便開始敲打著城門,從潮水城上上看去,一窩蜂的災民均是朝著緊閉的城門湧來,一次一次,雖然毫無章法,但是勝在團結。

    城門內的十幾個士兵狠狠的壓制著城門以防開口。

    易得利與馬區異常恐懼的看著城門外,他們怕的不是暴亂的災民,而是因此將他們定罪的獨孤驚鴻,他們也想過在用之前的手段鎮壓災民,想起了獨孤驚鴻的話後便不敢再動,而且派出的士兵也寡不敵眾,被災民直接砍了。所以此時的她們急了,照這樣下去,城門非得破了不可,到時候那些個憤怒的災民還不是將她們拿來洩憤。

    「馬大人快想想辦法。」

    「你就不能想像辦法,你可是城主。」兩人此時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很急。

    「要不,我們去找王爺!」

    「你去?昨天差點沒命回來。」馬區瞪了她一眼。

    「那,要不去找陳大人?」易得利一說完,馬區眼前一亮。

    的確,比起冰冷的獨孤驚鴻,陳黎是最好的人選,「她現在在哪了?」

    「還能哪,從昨天起就一直呆在溫柔鄉!」

    等到馬區與易得利找到陳黎的時候,陳黎並沒有給出很好的建議,不過只是說了一句話,「王爺是來賑災的!」

    話中的意思不用猜也知道是何意,關鍵是兩人之前在王爺的面前打包票,不用她出手也能將災民控制住,他們哪裡還敢過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一刀。」馬區望著城主府的門庭,看了眼易得利,「走吧!」

    兩人就義般的神情走到了獨孤驚鴻的房門前,踟躕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向前,可惜卻被衛春爛在了門外。

    「王爺在休息,不宜見客!」衛春毫無感情的說道。

    「衛侍衛,我們是有急事告知王爺。」

    「對,而且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惜衛春依舊面無表情,「對不起,哪怕是天塌下來,也不能打擾王爺休息!」說完便擺出一副請的姿勢。

    倆人一看無法,也不可能直接硬闖,直接默默的離開。正在倆人毫無辦法的時候碰到了易明玉。

    「母親,既然王爺見不到,找個能見到王爺的人不就是了?」易明玉的嘴角帶著得體的笑容,誰有知道他說這句話是眼中閃過的一絲算計,他可聽過,王爺向來不喜歡任何人忤逆她。他倒要看看她身邊的兩個男子是有多看重。

    果然易明玉的話一落下,兩人眼睛一亮,此時她們也真的沒有法子,按在獨孤驚鴻的要求,災民殺不得,而此時她們有沒有能力抵擋了數量增加了一倍的災民,如果沒有看錯的話,災民似乎還在增加,彷彿受到了牽引一般都往這邊來。

    鏗--

    院子中傳來陣陣的琴音,外行人只能聽出琴音很美,卻不能聽出此時彈琴者那起伏不定的心情。

    馬區與易得利不敢太靠近,易明玉因為是男子到是沒有這層顧慮,直接走到了兩人的身邊,帶著善意的微笑,「軒轅公子琴藝果然了得!」

    「原來是易公子,不知道易公子今日來是?」軒轅恆停下了手帶著詫異的眸子看著易明玉。易明玉除了在王爺在的時候對他們的臉色好些,平時都是一臉的高傲,今天他到是有些好奇是什麼原因讓他笑臉相迎。

    「唉!」易明玉象徵性的歎了口氣,「其實並不是草民願意打擾公子,而是…」欲言又止,兩人見到了愣是不開口詢問,搖搖頭,「是關於災民,知道王爺是來賑災。」

    說道這裡,既然提到了獨孤驚鴻,兩人不想搭理也詢問了一下,「王爺如何?」

    「昨日馬大人與我父親明明已經處理好了災民鬧事事件,可是那些個災民不知好歹,明明答應不再鬧事偏偏出爾反爾,今個愣是將附近幾個城鎮的災民聚集在一起,全力攻擊這裡。」說到這裡易明玉頗為憤怒。不知道是表現出對災民的憤怒,還是真心的為此事而憤怒。

    冷漓洛一聽知道事情應該是很嚴重,而不遠處還可以看到兩個微胖的身影,便要起身告知獨孤驚鴻,哪知被軒轅恆攔住。

    「對於這件事情,我們深表遺憾,只是不知道易公子為何要與我們說?」軒轅恆淡淡的說道。

    冷漓洛聽到他話,自然也沒有忤逆,想起著易明玉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所自然的便有做了下來。

    易明玉見狀,眼中的遺憾一閃而過,看著此時冷情的軒轅恆,心中暗恨,臉上帶著微笑,剛想在勸幾句,此時不遠處的馬區卻接過了話頭,「我們想將事情告知王爺,可是卻被王爺的侍衛攔住,所以…」

    意思不嚴耳語,易明玉便知道壞了,果然兩人聽到馬區的話後,軒轅恆到是沒有變化,而冷漓洛此時的表情已經完全的輕鬆了下來。

    「馬大人的意思是?」軒轅恆明知故問。

    「軒轅公子,馬大人並沒有別的意思。」易明玉心思在一轉,「這件事情如果不是特別棘手,我母親與馬大人也不會上告王爺,如若公子不信大可去城牆上看看。」

    軒轅恆帶著淡笑,「草民自然是不敢將馬大人與城主大人的話當成謊言,馬大人與城主大人也自然不會哄騙我。不過這件事情馬大人與城主大人找我也無濟於事,畢竟我們不過是一無品,二無職之人!」

    看著軒轅恆打著太極,便知道他也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所以馬區也直接說了,「公子,你既然是王爺身邊的人又何必如此自謙,這件事情如果在不處理,發展嚴重了整個潮水城都不保,而王爺說不定也會因此而受到傷害。下官等人之所以火急火燎也是為了王爺著想。再次本官懇求軒轅公子將此事告知王爺!」

    軒轅恆收斂了笑容,「馬大人,城主大人,這件事情如此急切,草民也急,但是這件事情真心不是草民能夠參與的事情,望兩位大人原諒。」獨孤驚鴻有著自己的計劃,軒轅恆當然不想就此而打破。

    「你…」好言好語的馬區此時也帶著憤怒,但是立馬被她身邊的易得利拉住,臉色鐵青的看著軒轅恆,「竟然公子不願意幫忙,那麼便打擾了。」

    說完三人便告退離開。

    「你說這個軒轅公子什麼意思?不就是一個下賤的胚子,被王爺看上了,居然敢在本官的面前拿喬,簡直不知道死字怎麼寫。」馬區陰嗜的說道。

    易明玉跟在兩人的身後靜靜的聽著,嘴角不自覺的帶出了微笑。

    「馬大人你就少說兩句,還是想想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易得利此時的心情從恐懼也變成了煩躁。

    「能怎麼處理?你有兵,但是你的兵有災民多?到時候在激起民憤,我們還能不能活著都是未知數。」馬區白了眼易得利,「這件事情只能抗多久是多久,在城門口多派些人,本官有必要同京都通通消息。」說完便快步離開。

    易得利也無法,這件事也是京都中的主子說過的處理方法,現在沒有進一步的指示也只能按兵不動。

    「母親,那明玉告退了。」易明玉自然知道兩人身後真正的主子是誰。

    「嗯,走吧!」說著自己也快步的朝著城外而去。

    易明玉望著她的背影半響之後才往自己的房間而去。

    衛春見到時候差不多了才進屋,「王爺。」

    「都走了?」獨孤驚鴻躺在貴妃椅上。

    「是的,估計現在正向她們的主子求救!」衛春帶著冷笑,在命的面前,提前暴露也是無可厚非。

    「讓太女頭疼一會還是不錯的選擇!」獨孤驚鴻拿起案桌上的書,「多加派些人在兩位公子的身邊。」

    「是!」昨日王爺的不知所措似乎完全沒有出現一般,看來王爺應該是沒有事情了。

    等到衛春離開,獨孤驚鴻才放下書,皺著眉頭,看來只有等這件事情完了才能跟他好好聊聊。

    軒轅恆與冷漓洛則是進入了房間,在也沒有出門,一是天氣漸漸寒冷,二是怕他們在過來。

    冷漓洛吃著桌上的糕點,口齒微微不清,「軒轅大哥,為何驚鴻姐將她們拒之門外?」

    「王爺自然是有王爺的打算。」軒轅恆輕輕的撫摸著琴弦,目光深遠。

    「我倒覺得驚鴻姐肯定是為了報復兩人的不知好歹,驚鴻姐的心眼有時候比我的還小。」冷漓洛玲瓏的笑了起來,「話說那個跟屁蟲也不見了。」

    冷漓洛所說的跟屁蟲自然是陳黎,陳黎當然料到了事情的發展,明裡暗裡都是些對付獨孤驚鴻的人,目的便是逼迫獨孤驚鴻,她沒事湊什麼熱鬧,如果獨孤驚鴻是她看的上的人,或者是微微蠢的人,她到不介意搭把手,留個恩情。但是明顯她不是,有時候連她都看不透她的心思,何不給自己找不自在。

    軒轅恆沒有反應,一直發著愣,冷漓洛又皺起了眉頭,但是卻沒有再問出口了,畢竟有些事情她們想說自然會說,只是有些失落,他一直以為軒轅恆有什麼事情都會和他說來這。但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就像他,他也知道驚鴻姐的一個秘密,但是卻不能告訴任何的人。想想又覺得很是理解。

    響午過後,獨孤驚鴻的手中已經著一塊青銅色的令牌,令牌上雕刻了一個古老的字,類似於中國的甲骨文,很像是一隻鳥。獨孤驚鴻閱覽了群書也沒有找到類似的字,看來是一個極為隱秘的組織,「除了這個,她的身上還有沒有什麼特別的?」

    衛春搖頭,「沒有。初步斷定她中毒的痕跡。」

    「十里廟的附近有沒有勘察一番?」

    「十里廟周圍已經被翻了底朝天,並沒有發現異常,不過屍體已經在解剖了。」衛春也很好奇,她到底是如何死的,可能是暗器,但是這也僅是自己的猜測,「在晚上應該會出結果!」

    獨孤驚鴻將手中的牌子收起,「外面情況如何?」

    「人越來越多,如王爺所料,已經有七百多人了,男女老少皆有,看來這附近的災民都被動搖了起來。」

    「很好,讓我們的人準備就緒。傳馬區與易得利,本王是時候出去看看。」

    衛春一聽忙吩咐人過去通傳,兩人此刻都在城牆上,雖然來的速度不慢,但是依舊用了段時間。

    「叩見王爺!」兩人均跪下叩首。

    「將城外的情況說一遍。」獨孤驚鴻玩著手中的白玉牌穗子,如果兩人能夠看到便知道這個牌子及其的不普通,這個牌子是獨孤驚鴻的專屬牌子,她特地命人連夜趕工,足足三個月才做成。

    馬區與易得利見狀忙將城外的情況描述了一遍,說的都是實情,也不敢虛報,而主子的回信還未到,所以只能靜觀其變。

    「看來兩位大人是知道自己錯了。」

    「王爺恕罪!」

    「行了,起身吧,陪本王出去看看!」獨孤驚鴻直接從她們的身邊走過。

    兩人見狀立馬恭敬的起身跟上,不時地眼神交流一番,希望不會再出什麼亂子。

    浩浩蕩蕩的一群人,從城主府毫無阻擋的便到了城牆之上,獨孤驚鴻首當其衝,氣勢如虹的站在了最高點,目光清冷的看著樓下穿著簡陋,甚至有些人還衣不蔽體,看看充滿霧氣的天空,連說話都帶著霧氣。賑災的物資中就包括了衣物。

    咚咚…就在這個時候城牆上的戰鼓想起,響聲震天,很快便傳到了噪雜異常的亂民耳中。

    「喂,你們這些亂民,沒有見到我們的夏王麼!」易得利衝著下面的人便是胡亂的大吼一聲。

    嘈雜的災民一聽立馬抬頭,一眼便看到獨孤驚鴻,靜靜的站在那裡,卻給人一種壓迫力,彷彿如同一隻吃人的老虎,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自己。不自覺的便停住了動作與聲音。

    獨孤驚鴻抬手,制止了易得利還要說話的神情,目光淡淡的望著城下的人,清冷的聲音通過內力很清楚的便傳播在每個人的耳內,「你們是誰?」

    城下的人一愣,她的聲音中沒有諷刺,純粹是問句,他們是誰?沒有一個人能夠明白她的意思。於是就造成了城牆內外一片安靜。

    「你們是白鳳朝的百姓!」落地鏗鏘有聲,獨孤驚鴻說道異常堅定。

    「那又有如何?」城下突然傳來一聲粗暴的女聲。

    「是啊,哪有能怎麼樣,白鳳朝不是將我們拋棄了麼?」不時反應過來的人均附和著。

    「那麼眾人可知道本王是來幹嘛的?」獨孤驚鴻冷聲的說道,「本王可不相信各位沒有聽到過。本王便是聖上特地欽點下來賑災的。」說完將將衛春早就準備好的賑災衣物呈在獨孤驚鴻的面前。獨孤驚鴻接過,直接揚起了手,很明顯能夠看到,那些人看到了衣服後的表情,這是他們一直所期望的。

    「呵呵呵,賑災,別搞笑了,這麼久白鳳朝才想起我們,真當我們是傻子。」那人的話音剛落便感覺一道犀利的目光看著落在自己的身上,不自覺的便縮了縮脖子。

    「就是,如果真的是賑災,那麼昨天為何不出現,為何還要殺我們的人。」

    「對啊,為什麼還要這樣的對待我們。」

    …

    源源不斷的不滿的聲音從下面傳來,「衛春!」

    「是,王爺!」衛春的話剛落,馬區與易得利便叫了起來。原來兩人不知何時已經被人個擒拿了。

    「王爺這是…」

    獨孤驚鴻當然不會讓普通的老百姓來處決他們,封建階層便有封建階層的之都,她們還沒有這種資格,否則整個白鳳朝都將亂套。

    「馬區與易城主不顧白鳳朝百姓性命,不顧陛下的對百姓的愛戴之心,今日本王便將她們捆押,擇日送進京城帶陛下審問。」獨孤驚鴻頓了頓,「但是你們呢?難道你們就沒有任何的錯?身為白鳳朝的百姓,你們的根在這裡,但是現在做的是什麼事情?逼迫,甚至於對你們的父母官不敬,怎麼如果給你們過了這道門是不是連陛下也要一起斬殺。」

    獨孤驚鴻寒冷的聲音讓每個人都一顫,恐懼發自內心,忙跪下,「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所有的人都沒有這麼想過,因為沒有人敢起謀反之心,也起不來,多年的封建思想,多年的老一輩告訴他們,他們世世代代都是農民,天子便是遙不可及的人,今日能夠見到獨孤驚鴻,誰又能知道此時她們心中帶著的一點點激動。

    「本王問你們,你們想得到什麼?」說著獨孤驚鴻當然不會讓搗亂的人說,直接指了一個老驅,「你告訴本王。」

    「我…我。」老驅戰戰兢兢,最後還是鼓起勇氣,「我們不過不想餓死。」

    「是啊,不想餓死,不想凍死。現在本王帶著物資來了,那麼你們又是在幹些什麼事情,難不成本王會剋扣你們的糧食,剋扣你們的衣物。」每說一句獨孤驚鴻的聲音便增加一分。

    城下的百姓自然是知道,現在他們也忘了為什麼要這麼做,覺得是頭腦一熱便做了,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跪下求饒,他們只是百姓,只求溫飽,既然賑災的物資到了,馬上他們便可以穿著新衣吃著熱乎乎的飯菜,為何要冒著生命幹些危險事情?

    百姓愚昧,獨孤驚鴻不得不承認,幾句熱血沸騰的話可以勸和著他們暴亂,同時運用皇權,恐嚇,恩威並施也很容易平息他們的怒火。

    「大官之人都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說得到不定做的到。」這個時候有又幾個不平的聲音傳來,但是話音剛落下便被人捉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難道我說的不對麼?」聽聞不遠處的其他幾個人也附和了幾句,但是馬上也被人抓了起來。

    「就是你們,本來我想在家中等待著救資,因為你們的勸說我們才出來的,現在我的母親在路上的了風寒死了,你難道沒有責任?」

    「就是,如果我們安安靜靜的呆在家裡,頂多是餓上一段時間,也不會鬧出人命。」

    有一就有二,反應過來的百姓也是非常的厲害,自然能夠想到關鍵,不用獨孤驚鴻動手,幾人已經在百姓的拳頭下過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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