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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幸運之物 文 / 五塊錢

    書房中,獨孤驚鴻看著進門的衛春,「報名結束了麼?」規定的時間便是一天,獨孤驚鴻可沒有時間與他們耗,畢竟整個江南的災民不少,從潮水過去一直都是災民區。

    衛春忙將三本厚厚的書籍放在獨孤驚鴻的面前,「第一本是發放的糧食衣物,銀兩等。下面的便是今晚的報名冊。包括潮水城的百姓,總共便有三百餘人,按照王爺的吩咐,這報名的三百餘人已經被隔開了,等到明天天亮便進入暗練營。」

    獨孤驚鴻隨手翻著桌上的本子,「我們還有多少物資?」

    「銀兩王爺規定的是六口之家每人十兩,而衣物每人一件,至於糧食也是按人口添加。現在已經失去了五分之一!」衛春有些擔憂。

    「三分之一?」如果真的按照現在的補給方法就是將國庫搬來也不夠賑災的,「災民區的數量全部統計了,許多地方的災情並不是很嚴重。」

    「冬天的農作物他們已經下種了,不出一月新的糧食便會出來!」莫西大陸除了正中央那塊已經完全戈壁黃土化的土地外,其他的地方都是物產豐富之地,不過說起來白鳳朝也是這幾年出現了雪災與水災,都是因為沒有準備的情況下發生的,至於水災,明顯是當時的堤壩問題造成,而陳黎也籌了款項還在建設當中,明年便會好。沉默了下,「將所有的銀兩換成食物,所以直接派發糧食,本王寫一封給母皇,讓她取消了冬天的糧食進貢,這樣百姓也能過個好年。」

    「主子英明!」衛春恭敬的說道,見到獨孤驚鴻已經在書寫,留在口中的話最後還是吞了下去,夜侍衛的事情她最終還是守口如瓶,這樣的主子恐怕很難讓男子不動心,哪怕是受到過情愛訓練的冷情男子。身為侍衛的可悲之處,便是無法跨越的社會地位,她對他充滿同情,但是等到有時間必須勸阻一二。

    「你還有話說?」獨孤驚鴻雖然沒有看著她,但是通過她的呼吸自然是發現了她的異常。

    衛春想要退下的腳立馬定住,「並無,只是…衛夏與衛秋今日的報告消息貌似還未傳來!」

    獨孤驚鴻抬起頭看了她一眼,衛春瞬間便感覺到一股寒氣直衝腦門,碰的一聲跪下,「王爺!」

    「有什麼事情瞞著本王?」獨孤驚鴻收起筆墨,將紙張疊好後放入了信封中。

    看似好不在意的神情反而更加的讓衛春恐懼,磕著頭依舊不說話,既然決定便不能反悔。

    「呵呵呵,這樣的你到讓本王有些刮目相看!」獨孤驚鴻突然笑了起來。

    衛春一愣,很是不解,她已經做好了受罰的準備。

    「起來吧!本王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獨孤驚鴻起身拿著信封。

    「主子您既然知道…」衛春吃驚,隨即緊閉嘴巴,難怪,她總覺得不對勁,這明明就是放縱他,「王爺,你可知自古以來從來都沒有主子…對暗衛有情,這會被萬人唾棄,不僅如此以後主子的名聲也會受到牽連…」

    獨孤驚鴻聽聞皺了眉頭,她以為是關於她幾個姐姐的事情讓她擔心,哪知她說的既然是這件事情,「有情?暗衛…」

    衛春心狠狠一沉,難道主子與自己說的不是同一件事情。低著頭不敢起身。

    「衛春,你知道些什麼?」獨孤驚鴻目光又再次轉為冰冷。

    「奴婢…」衛春如坐針氈。

    「是夜侍衛的事情?」獨孤驚鴻想了半響自己的身邊暗衛,唯一的異性便是夜子炎,「他做了什麼?」她最近就將他派去了守護軒轅恆與冷漓洛兩人,畢竟男子之身比較方便。

    衛春沉默不語。

    「衛春身為侍衛有些事情你可以管,有些事情並不能胡亂猜測。」獨孤驚鴻最終還是放棄瞭解,「夜侍衛跟了本王六年,本王對他有些瞭解。以後莫不可在本王面前說起他的私事。」

    「是,主子!」說著衛春便再次磕了一個頭,

    「今日本王本想免了你的刑罰,但是你卻嚼了舌根,便罰你十大鞭子,在加上上次的懲罰,等到回去的時候自己去刑罰堂領罰。」

    「謝主子不殺之恩!」衛春再次叩首。

    「將信送回去,同時通知人馬準備啟程,我們在這裡呆的時間有點久。」衛春認真的聽完便在獨孤驚鴻的示意下離開了。出門後看著已經天亮依舊灰濛濛的天,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果然不是自己能夠參與的,將這件事情徹底的埋在心中,如果主子真的喜歡上了夜侍衛以主子的手段自然是保的他無憂。有這樣護短的主子她們姐妹也是幸運的。想來還是將王爺吩咐的事情做完再說。

    獨孤驚鴻也看了下天色,想休息不行了,想著便打坐了一會兒。

    夜子炎此時守候在軒轅恆、冷漓洛的房間門口,依舊是一聲單薄的黑衣,筆直的身軀抱著軟劍,閉目養神,彷彿昨天晚上任何的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

    衛春將馬車等守衛的人準備好,同時拿著王爺鉤過的名單,通知了名單上的人提前上任,不日上任書便會下達,畢竟成不可一日無主。然後準備通知兩位公子的時候便看到了夜子炎,想了想還是向前,拱手,「夜侍衛!」

    夜子炎睜開眼睛,眼睛裡儘是淡漠,由於守夜的關係,聲音微微沙啞,「何事?」

    「王爺吩咐今早啟程!」衛春客氣的說道。

    「知道了!」夜子炎點頭,之後便再次閉上了眼睛,畢竟兩位公子還未起身。

    衛春見狀點頭便去廚房整理早餐。對那件事情也似沒有發生一般。

    獨孤驚鴻最後是在敲門的聲音響起的時候起身,被她提為知府及城主的女子過來謝恩,獨孤驚鴻接受著,並且提點了幾句,便將她們給打發了。

    「主子,飯菜已經備好,兩位公子進入了餐廳。」衛春伺候著獨孤驚鴻更衣洗漱。

    「嗯。」

    等到獨孤驚鴻到餐廳的時候兩人還在等候,「怎麼不先吃?」

    「當然不行,軒轅大哥不讓!」冷漓洛吐吐舌頭,可愛的說道。

    軒轅恆溫和一笑,開玩笑的說道:「您是王爺!」

    從這句話,獨孤驚鴻知道軒轅恆算是真正的和他們融合在了一起,不在是之前的不知所措。

    獨孤驚鴻也不說話了,直接給兩人夾了一個小包子,然後給自己夾了一個優雅的吃了起來。

    冷漓洛與軒轅恆對視一眼,微微聳肩,便也就著獨孤驚鴻夾的小包子吃了起來。軒轅恆則是多看了眼獨孤驚鴻。獨孤驚鴻抬頭便與他對視了一眼,眼中不自覺的便帶著笑意,燦爛的刺眼的目光瞬間讓軒轅恆害羞似的低下了頭,快速的吃著碗中的包子。

    到惹得獨孤驚鴻微微一笑。

    兩人的眉目傳情如何能夠瞞得過此時故意不出聲打擾的冷漓洛,眼神微暗,看來軒轅大哥守得雲開見月明,那麼自己呢?奮力的咬著一個叉燒包,早晚要驚鴻姐敗在他的褲腳之下。

    冷漓洛並沒有詢問軒轅恆晚上與獨孤驚鴻都干了啥,畢竟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冷漓洛只是有些羨慕。

    衛春不受控制的目光總是時時的觀看了夜子炎的眼神,發現不管是主子對待那個公子好,他的眼神依舊毫無波動,看到這裡她都開始懷疑昨晚是不是自己的夢。

    「有事?」夜子炎不是木頭自然是察覺到了衛春打探了目光。

    衛春搖頭,「並未!」

    夜子炎冷漠的看了她一眼,「最好收起你的小心思!」劍微微出殼,「否則為了王爺,只能先殺後奏!」

    他們的聲音很小,軒轅恆與冷漓洛並不能聽到,但是卻一字不露的進入了獨孤驚鴻的耳朵。

    衛春一愣,她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夜子炎的脾氣很不好,自己不過是好心罷了,沉聲道,「夜侍衛想多了!」

    好吃好喝過後,下人來報說陳大人得了風寒正在發燒。

    「衛春去請陳大人上馬車!」獨孤驚鴻可不管這些,還有其他地方的兵沒有招,怎麼能少了她。扶著軒轅恆上了車後便在馬車前等候,為此獨孤驚鴻還特地的加上了一個醫師。

    「夜侍衛,馬車多加兩輛,這幾天你也很辛苦,趁著趕路的時候你先去休息一下!」獨孤驚鴻對著夜子炎說道。

    夜子炎淡漠的眼神微微一動,立馬便的呆板,「謝王爺!」

    「獨孤驚鴻你不是人。」一個尖銳的聲音從城主府中傳出,不一會便看到衛春提著陳黎出來了。

    陳黎此時面色慘白,手腳無力,但是聲音頗為洪亮,「王爺,你不能這樣,我是病人。」見獨孤驚鴻似沒有聽到,便再次叫道:「本官病了,還在發燒。」

    「本王知道,所以特地多帶了一個醫師,專門為陳大人看診。」說完便示意了一眼衛春,自己則是直接進入了馬車。

    留下陳黎哭喊著,「還有沒有天理,陛下,臣要見陛下…」

    可惜周圍的侍衛都像聾了耳朵,瞎了眼睛一般愣是沒有一個人有些該有的反應。

    碰!衛春毫不客氣的直接將陳黎扔進了馬車中,「望陳大人一路安靜些,王爺一夜未睡,否則只能讓陳大人先行休息!」

    先行休息很簡單,她要是精神太好的吵鬧,便直接將她拍暈,反正她是病人,病人更加的需要休息!

    衛春的意思陳黎立馬便明白,忙閉上了嘴,精神頭一過,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很睏,而且因為忙了一晚,回來的時候才發現了發燒,忙叫了大夫,就在剛剛才喝完藥。快速的躺在了床上,「我要睡覺!」算她有良心,被子及軟榻非常的滑膩柔軟,不知道是用什麼材料製成…

    京都,皇宮金鑾殿上,此時正是爭論不休。

    「陛下,王爺此舉明顯是不將陛下放在眼中。」一個中年女子出列,跪著說道。獨孤驚鴻在潮水城的所作所為早就被京都的人知道了,所以各個對此頗有微詞。

    「臣復議,王爺太過於任性妄為,雖然馬區與易得利辦事不利,但是直接將他們革職查辦沒有上述通知這明顯是不講陛下放在眼中。」另一便的一個較為年輕的女子出列。

    兩人說完,有陸陸續續的有些人出來了,陳列自己認為夏王辦事不利的事例。

    「臣等復議!」緊接著便是一半的朝中官員跪在地上,「王爺太過於任性妄為。」這一半的官員還都是三品及三品以下,至於些個二品以上的官員,各個都是老狐狸,這下跪的裡面自然是有不少他們中的人,所以凡事不必親自親為。至於太女獨孤雨落與二皇女獨孤葉問等人卻也是裝聾作啞,這裡可都是她們的功勞。

    獨孤九重看著地上的人揉揉額頭,這些人非得沒事找事?

    「哈哈哈哈!」就在這個時候一聲粗魯的笑聲響起,不用說敢在金鑾殿上如此笑的人,除了冷石韓,估計也沒有人敢如此的囂張了。

    「冷愛卿,你有什麼話說?」獨孤九重並不是不能解決這件事情,不過是想看看朝中到底還有多少的人是完全的站在自己的身邊,果然老了,比不得皇女們的手段了。

    「回皇上,剛剛各位大臣所說的事情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冷將軍,做人不能太囂張,還有陛下在!」之前的那個中年女子一聽便是不服氣的說道。

    「哼!酸腐之人!」

    「你…」女子頓時面紅耳赤。

    「夠了,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獨孤九重拍著案桌語氣很重,那官員立馬嚇得不敢吭聲,獨孤九重的脾氣才下去一點,「冷愛卿你來說說!」

    「是,陛下!」冷石韓朝著那個女子諷刺一笑,「你們說王爺任性妄為?請問王爺任性妄為在哪裡了?難道身為賑災欽差連辦個小小的知府和城主都不行?那麼之前的陳黎陳大人可是將兩江總督也辦了。別跟老娘說什麼不一樣,如果老娘沒有說錯,民亂也已經到了潮水,而身為潮水的百姓官既然不問青紅皂白的便將災民斬首,當然後來王爺斬首的都是些真正帶頭鬧事的,你能說是王爺的錯?更何況王爺將這件事情解決的非常快速。還有人說王爺利用災情謀私利,打算集結軍隊?這是天方夜譚,難道各位不知道那道從軍令是陛下的筆喻,真是可笑可笑至極。難道就因為沒有看到入伍官兵進入軍營那就是有謀反打算。現在本大將軍告訴各位,王爺找的兵都進入了鐵血軍營。本將軍到是要文文各位大人,這些事情都是私密,而且僅僅一天的時間罷了,各位大人的消息真是靈通。」

    哄--

    冷石韓的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大半官員顯得異常的尷尬,他們也是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是故意忽略了罷了。將她一些不遵紀守法的事情誇大了而已。

    二品以上的大臣嘴角帶著微笑,看來王爺開竅,知道在朝中拉關係,否則冷石韓不會出頭。同時也會那些個不會察言觀色的官員感到慶幸,正是她們的愚蠢才能顯出她們的用處。

    「陛下,臣復議冷將軍!」說話的是丞相司徒棟樑,畢竟是姻親,你就算是要劃清關係也得有人信,況且一直以來她便看重獨孤驚鴻。

    「臣也復議!」另一個從二品的文官出列。

    「母皇,三皇妹做事的確是乾淨利落,也成長了不少,作為皇姐,深感榮幸!」太女戴著得體的微笑,溫文爾雅。

    「母皇,兒臣復議太女!」二皇女此時也出列,本來想反駁的從二品她家表姐也忙禁了聲,其實這些災民的軍官不少,她想收入她的營下,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獨孤九重閉上眼睛,許久之後睜開,「竟然各位愛卿知道了皇兒的辛苦,就應該好好的配合皇兒的工作,至於剛剛亂嚼舌根的大臣,就個罰五大板以儆傚尤。」

    獨孤九重的話一出,跪在地上的大臣顫顫巍巍忙磕著頭謝恩。

    大內總管見狀,大聲高呼,「有事請奏,無事退朝!」

    半響也未見有人站出,便扶著獨孤九重從側殿離開,步入上書房。

    稀稀疏疏的大臣散開,太女與二皇女卻慢慢的走到了一起,這次的試探讓兩人的心裡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就算是有太女又如何,還不是寵著她獨孤驚鴻,有沒有想過如此的寵愛著她,將來會給太女登基帶來何種的阻礙,如果還是以前那個只靠心性做事的王爺也就罷了,現在獨孤驚鴻顯然不是,她有頭腦,有手段,太女能不忌諱。二皇女的首要任務本來是想絆倒太女,但是說不定自己絆倒太女反而便宜了獨孤驚鴻。

    「大皇姐,我們姐妹也好久都沒有聚一聚了!」二皇女陰嗜的臉色帶著微笑。

    「的確,要不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坐坐!」太女的表情也自然得體,完全不像是昨日還在朝廷中各執己見,以達到對方前提的樣子。

    冷石韓在她們的身後冷冷的看著,哼!不過是跳樑小丑罷了,如果安分皇位早晚是她的,如果不安分早晚落得個剔除皇族的下場。不過…冷石韓看著身邊如霜打般的中年女子,剛剛就她在殿上鬧得最風,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難道不知道陛下寵王爺是不問緣由,拱手,「姚大人,你怎麼往這邊走啊?刑罰處可不再這邊!可憐了姚大人才提任,就遇到這樣的事情,真是…可憐!」

    那位自稱是姚大人的三品官員一聽,又再次氣的牙癢癢卻不能將她如何,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本官多謝冷大將軍的關愛,一定會牢記在心。」

    「不用謝,應該的!」說完便大笑著揚長而去,她完全是按照獨孤驚鴻給的信上面的言語誰說的,難怪她總是說不過那些個咬文嚼字的文官,合著說話也是要說對話,正所謂對症用藥,否則再多也是廢話,如果真是按照她往常的作風,此時應該早就將那些個胡說八道的官員給暴打了一頓。

    獨孤驚鴻到達下一個城市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這裡的災民在她到來的時候便已經開始鬆動了,畢竟在潮水城的事情早就如長了翅膀一般飛入了整個江南,當然裡面也有獨孤驚鴻早就安排的人在做宣傳。

    所以獨孤驚鴻連夜便將災民安撫,按照之前的樣子捉了幾個領頭的人,直接砍殺。

    而陳黎的病當然不可能好這麼利落,所以因此將獨孤驚鴻罵了個狗血噴頭,不過也僅限於自己心中,她的身邊一直跟著衛春,不敢多說她的壞話。

    也是一夜的時間,第二日便朝著其他的地方而去,就這樣來來回回日日夜夜的工作,終於在第八天的時候將這件事情給解決了,這個時候取消冬貢的皇榜也下來了。百姓無不歡喜,但是在他們心中高興的同時也不忘了夏王,夏王的好名聲徹底的在江南生了根。

    「怎麼樣?」軒轅恆望著試吃的冷漓洛帶著期盼,在獨孤驚鴻沒日沒夜忙活的時候他便學了些廚藝。

    冷漓洛嘴巴鼓鼓,衝著軒轅恆便是一個大拇指,等到咀嚼的差不多的時候才誇讚道:「很美味,我還要!」說著便將整盤端了過來。

    叩叩叩…

    「進來!」軒轅恆盡完手,微笑的看著冷漓洛。

    「兩位公子!」一個佝僂的老驅後面跟著幾個托盤的小廝。

    「有事?」軒轅恆起身,恭敬的看著這位老驅。

    眼前的老驅是在荊州的時候,投靠了王爺,貌似是什麼江湖中有名的什麼人,具體王爺並未向外公佈。

    老驅朝著身後的小廝示意,很快便將托盤擺在了桌子上,「王爺上次吩咐的衣裳料子已經做好了,請兩位公子看看合不合身。」

    冷漓洛此時早就將目光放在了桌上的衣物中,因為昨天晚上下氣了冬天的第一把雪,所以今日自然是比較的冷,被獨孤驚鴻勒令待在有地龍的屋子中,現在好了。

    軒轅恆將意見清白相間,同時又繡著銀絲的衣裳拿起,領子上依舊帶著純白色的皮毛,雖然看上去很厚,但是卻異常的輕,摸上去特別的暖和,一愣,「這個是什麼東西做的,如此的輕?」

    「是啊,又輕又暖和。」冷漓洛擦了自己的手便拿起一件紅色的衣服直接套上,很合身,配合著整只貂皮的毛領,在加上紅色衣服上的木槿刺繡,簡直妙絕。「好看麼?」

    軒轅恆點頭,「很好看!」

    「既然公子們喜歡,那麼老驅便照著這個樣子在做幾件!」說著便退了下去。

    兩人在美麗衣服的喜悅下到是忘了他還未將衣服內放置的東西說出來。其實放的便是鴨絨,而她們所蓋的被子哪一樣不是用鴨絨所做,不過兩位都不知道罷了。

    此時的外面已經被一層厚厚的積雪染成了一片銀白的世界,而幾天未見的太陽此時掛在了高空之上。幾日幾夜未睡的獨孤驚鴻踏著積雪,格嘰格嘰的便回到了院子中。

    清脆的笑聲不斷的從院子中傳出,獨孤驚鴻定住身形,一個紅色的身影異常醒目的在雪地中奔跑,而在他的面前是前日百姓為了報答送來的一隻雪狐,雪狐的樣子很小,只有一個巴掌的大小,圓溜溜的黑色的眼睛站了大半個頭顱,而且看上去一常的靈動,當時冷漓洛一見便嚷著要養。

    碰!被追的無處逃跑的雪狐一下子便裝上了獨孤驚鴻的貂皮大袍子。

    「哈哈哈,真是笨死了,看你還往哪裡逃!」說著便一手將它提起,雙手開始新的一番蹂躪,同時也不忘與獨孤驚鴻打聲招呼,「驚鴻姐,你回來了!」

    「難道你就如此無聊?」獨孤驚鴻無視此時圓溜溜的大眼睛帶著可憐兮兮向自己求救的小狐狸。

    「才沒有,本來是想等你今日回來的詩時候一起出去賞景,但是軒轅大哥說你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便作罷!」說著抱著雪狐跟著獨孤驚鴻的腳步來到亭子中。

    軒轅恆輕輕福身,「王爺,事情都解決了?」忙將桌子上正冒著煙的茶壺到了杯茶遞給她。

    獨孤驚鴻行雲流水一般接過,「嗯,等到收尾的工作安排妥當了便回京。」

    「啊!我們都沒有好好的出去看過!」冷漓洛頗為不捨,京都的約束實在是太多了,這個不行那個不讓的。

    「回去的時候會經過很多地方,到時候可以到處去看看!」獨孤驚鴻摸摸冷漓洛的腦袋。

    冷漓洛一聽心情突然愉快了不少,「真的,太好了!」

    嘰嘰嘰嘰…一時間忘了手中的小雪狐,所以小雪狐忙求救的大叫。

    軒轅恆見狀忙將小雪狐接過,「漓洛還是讓我看著吧!」說完便輕輕的捋了捋被揉的一塌糊塗的毛。隨即看著獨孤驚鴻眼角下的黑眼圈,帶著心疼的目光,語氣頗為擔心的說道:「王爺您著幾天一直在忙活,趁著這個時候休息一下。」

    獨孤驚鴻點頭,便起身,拉了下他的手後鬆開,「嗯,有什麼事情告知夜侍衛去辦就行了。」

    「知道了!」軒轅恆說完便起身送了獨孤驚鴻。兩人之間並沒有獨孤驚鴻的告白,而軒轅恆的接受在有進一步的接觸,不是獨孤驚鴻不想而是為了尊重他。

    冷漓洛好笑的看著軒轅恆,看的軒轅恆臉色不自覺的閃過羞紅,「漓洛弟弟你…你幹嘛總是看著我?」

    「沒什麼,只是覺得你更好看了唄!」冷漓洛帶著調笑的意味說道。

    軒轅恆微微搖頭,定了心神,想起他對獨孤驚鴻的心思,「漓洛弟弟,王爺…」

    「不用說,我知道,早晚她都逃不出我的手心!」冷漓洛說的異常的鑒定。到是惹得軒轅恆又是一陣臉紅。

    回程的時候並沒有帶上陳黎,因為超重的工作量,再加上陳黎本身生病,結果就是他的病加重了不少。反正事情做完了,獨孤驚鴻便讓她呆在驛館,雖然有心想跟著回去,但是無奈陳黎人單力薄,最後還是被無情的『拋棄』了。

    因為賑災的物資全部用完,所有的侍衛都異常的輕鬆,一路上觀看了不少的人文風景,拖拖拉拉,過了十天卻是一般的路程都沒有到。

    「王爺你可能,梅花鹿!」冷漓洛奇異的盯著道路不遠處的動物。

    此時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名叫闊崖的山地區,因為不趕路,此時天色雖然還早,但是等到打獵食物,整理柴火的時間,剛好到了晚上,明顯是打算在野外露營,別看是野外露營,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個充分。連野地帳篷都帶了不少。

    「在這裡紮營吧!」獨孤驚鴻將自己身邊的簾子拿起,對著外面的衛春說道。

    「停頓,紮營!」很快衛春便實施了下去。

    不一會兒便幾個紮實的營帳豎起,獨孤驚鴻帶著軒轅恆與冷漓洛下了車。

    「驚鴻姐,我要打獵。」冷漓洛說完便興致沖沖的到了衛春準備的器械馬車上,挑選了一把較為小巧的弓箭,異常的興奮,一把帥氣的便跨上了馬。

    夜子炎在獨孤驚鴻的示意下也帶著弓箭,後面還跟著四個一起狩獵準備晚餐食物的黑衣女子,「駕!」幾聲叫聲便如撒歡放繩的狼一般衝了出去。

    軒轅恆有些羨慕的看著,不過也知道以自己的身體根本就參與不了,正在這個時候一隻白皙手從頭頂伸向了自己,抬頭便看到如宇宙般深沉的雙眼,「王爺!」

    獨孤驚鴻已經騎上了她的驚雲,拿上了一把大長的弓箭,「走吧,一起去看看!」

    軒轅恆風華絕代一笑,伸出自己的右手,只覺得耳邊風聲一響自己已經坐到了馬上,耳邊傳來獨孤驚鴻特有的呼吸聲,很輕,卻很暖,總是不知覺的便劃過他的耳朵。軒轅恆瞬間便滿臉紅霞,做不了他想。

    騎馬畢竟不是在馬車上,寒風冷冽,獨孤驚鴻將他的袍子繫好,將他包裹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亮麗的眼睛。

    「我們也出發!」說完便雙腿夾了下馬肚子,輕喝一聲駕,馬兒便撒歡的往林中而去。

    軒轅恆被我們兩個字燙的心中發熱。

    四周的景像似是倒帶一般,呼嘯的往身後而去,很快獨孤驚鴻的等人的眼前便出現了一大塊積雪的空地,空地上有些地方已經露出了翠綠色的葉子,畢竟雪雖厚,但是也融化了不少。

    哄!

    隨著馬步聲與人聲的打擾,本來安靜覓食的食草動物便一哄而散。獨孤驚鴻此時才慢慢的停下馬。由著它如散步般行走。

    軒轅恆好奇的兩邊觀看,很快便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隻兔子在一邊如無人便吃著清脆的灌木葉子,剛想出聲便一直利劍直接射入了肚子的腹中,很快便出來你一個黑衣女子將兔子起

    可是軒轅恆還沒有給出反應便聽到嗷的一聲,原來身後的獨孤驚鴻已經再次開弓,就在兔子不遠處的一棵樹木的後面隱藏著一隻灰色的狼,不過獨孤驚鴻很準確的便射在了它的頭上。

    「所以說野外的林中處處危險!」獨孤驚鴻將弓箭放在馬背上掛著。

    「那會不會有老虎?」軒轅恆心驚的問道。

    「呵呵呵!」獨孤驚鴻輕笑,「不會!」這裡剛剛就已經被她的暗衛勘察過,老虎和熊都沒有,否則她是不會讓冷漓洛單獨出去。

    軒轅恆這才放心了些,「沒有就好!」

    「要不要下去走走?」

    「不要,還是在馬上吧!」軒轅恆不知道還會有什麼危險,呆在馬上也免得到時候在遇到狼的時候拖累獨孤驚鴻。身體不自覺的便在靠緊了些身後的人。

    獨孤驚鴻到是沒有說什麼,依舊四處觀看,不時的能夠聽到冷漓洛歡快的笑聲,想來他的收穫一也不錯。

    「好可愛!」軒轅恆的目光很快被一直不知名的動物吸引了目光。

    獨孤驚鴻放眼看去,便看了一直全身粉紅色的小巧型動物,如同荷蘭豬,短短的耳朵。胖胖的身軀,如同一個憨厚的先生,不時短小的四肢還捋著自己的鬍鬚,圓溜溜的眼睛也是粉紅色的。她一直以為軒轅恆喜歡的應該是全身雪白的雪狐,那曾想他看上的是這種小東西。

    獨孤驚鴻在書本上看到過這種小東西的描述,平常很少見,百年也不定會出現一隻,名為啾啾!既然他喜歡,而自己等人也有幸遇上,獨孤驚鴻也不客氣本本想直接將它捉了,哪想小東西機靈著,似乎發現了有人對它的窺視,轉頭便往另一邊跑去,速度極快。一閃便不見了蹤影,獨孤驚鴻是何許人也,馬上駕馬追了上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天色也漸漸的晚了下來,估計冷漓洛他們也已經回去了,小東西不管如何的逃,就是逃不過去,累了便直接破罐子破摔,躺在了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動不動。

    軒轅恆帶著微笑,「王爺,小東西靈性的很,比雪狐都聰明!」

    儘管如此,獨孤驚鴻為了以防萬一,依舊用了石子將那個小東西打昏。

    抱著軒轅恆飛身下馬,走了過去便將它領了起來,仔細的觀看了一番,真的是啾啾後才將它遞給了軒轅恆。

    軒轅恆滿面紅光的接過小傢伙,見其半天沒有反應,有些擔心,「它沒事吧?」

    「沒事,再過一陣便醒了!」獨孤驚鴻頗為無奈,她出手向來是有分寸。

    軒轅恆才放下了心,抬頭有些奇怪的看著周圍,貌似他們走了好遠,這裡看上去很偏僻,但是前面的不遠處卻是一片空曠的藍色花海,彷彿看不到盡頭,瞬間變被迷了雙眼,「好…好美!」不自覺的便邁了步子朝前走去,不過沒有走一段距離便被獨孤驚鴻拉住。

    「王爺!」

    「小心些!」獨孤驚鴻示意他看了下自己的腳邊,居然是斷崖,雖然不高,但是毫無準備的跌落下去不死也殘,嚇得退後了幾步。

    「怎麼會!」在次望去,原來花就在崖下,因為是成片所以很容易便將腳下的路給忽視了過去。

    「想下去!」獨孤驚鴻見到他此時有些失落的眼神,便直接抱緊了他的腰,一躍而下。

    突然其來的動作讓軒轅恆的心提了起來,但是因為速度適中,很快便被放了下來。

    到了下面,才更加清楚的看到藍色的花,如同是菊花一般,大朵的開放,同時香氣極濃,足足有半米之高,連花蕊也是藍色的。

    獨孤驚鴻認得此花,「藍幽冥!」

    「什麼?」軒轅恆也算是博覽群書,對於花芬也頗為瞭解,「藍幽冥,一千多年前絕種的花,怎麼會開放在這裡。」藍幽冥也是在不少的書中提到過,但是從來沒有人能夠描述出來,原來是長這種樣子的,「傳說藍幽冥能治百病是位居於瓊漿果的第二位百靈藥材。而且還這麼多…」軒轅恆雖然眼中充滿了欣喜,但是並沒有任何的貪慾。

    的確,獨孤驚鴻很熟悉,當初的那副郭非的畫中的那片花海中的花便是藍幽冥,不過很少有人知道罷了。這些花既然是她發現了那麼便收入她的睽下,目光幽深了看了眼軒轅恆懷中的啾啾,也有一個不為人知的傳說,啾啾是帶給人類好運的瑞獸。看來果然是真的。

    突然獨孤驚鴻目光一閃,往後面看去,依舊是

    兩人不自覺的邁起步子前行,四周觀看,「難道藍幽冥也是在冬天開放?」

    「不藍幽冥開花的季節不定,但是開花的時間是在十年以上,也就是說一株藍幽冥的成熟必須在十年以上。」

    軒轅恆聽聞腳步不自覺的放輕了不少,難怪哪怕是一千年前也是名貴種。

    突然獨孤驚鴻利的回頭,望著毫無動靜的花海,隨即皺了眉頭。她的第六感官告訴她的確是有人盯著她,這種目光帶著探視,但是卻不見人影,而且憑藉著自己的內力居然發現不了。

    「王爺怎麼啦?」軒轅恆也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沒有任何的東西,不過花搖擺發出的聲音罷了。

    「沒事,很晚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再說。」獨孤驚鴻的眉頭依舊沒有鬆開。

    「也好!」軒轅恆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回頭,此時興奮的心情也壓了下去。

    如果被世人知道,兩人對著藍幽冥不僅不是興奮的發瘋,而是淡定,淡定的同時還說離開…可知他們是會怎麼樣的吐血。

    當然獨孤驚鴻也是不會放棄這裡!

    ------題外話------

    親們說的吃…不遠了…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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