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章 牢獄之災 文 / 五塊錢
到了宮門口便已經有人在那裡等候,見到是夏王府的專用車子便忙走了過來,帶著十分恭敬的語氣,「請問是軒轅公子麼?」
軒轅恆此時與冷漓洛已經下了車,見到是一個老公公便很是淡定的點點頭,「我就是!」
「那好!原來冷公子也來了。那兩位請!」說著便作了一個請的姿勢。
軒轅恆與冷漓洛對視了一眼,軒轅恆禮貌的說道:「那麻煩公公了!」
那老奴忙推辭說不麻煩同時已經台步開始為兩人引路,一路上穿過幾個小型的花園,在經過幾個走廊之後,軒轅恆與冷漓洛才到了一個亭子中,這個亭子的周圍圍繞著棵棵挺拔翠綠高大的松樹,離著亭子近一點的地方便放滿了花盆,裡面的花異常的嬌嫩。冷漓洛四周看了下,「這裡還真是好風景!」
「玉貴君到!」一個公公的聲音響起。
軒轅恆與冷漓洛自然是要行禮接駕,「恭迎玉貴君!」
易明玉冷眼看著兩人的穿著,這個樣式與梅香君的穿著又有些不同,看著自己身上認為最為華麗的衣服,依舊及不上他們衣服的半分樣子好看,而且看上去特別的柔軟和溫暖。當時他趁著陛下寵他的時候便提出也要製作這樣的衣服與袍子,但是陛下並沒有同意,說這是獨孤驚鴻為他們設計的。此時看著他們那淡定而又充滿無辜的樣子,心中便騰的升起一股嫉妒恨的心思。
兩人保持著行禮的姿勢許久,也沒有見到玉貴君說話,軒轅恆倒是有些耐力,但是冷漓洛卻趁著這個時候偷偷了看了眼前面的人。
「是你!」
「大膽!」一個公公見到冷漓洛沒有禮貌的指著玉貴君的鼻子,便大喝一聲。
玉貴君輕輕的衝著公公揮揮手,「算了,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罷了,不必如此計較!」
冷漓洛皺著眉頭看著他,「你是玉貴君?」
「怎麼,本君作為玉貴君不行麼?」易明玉優雅的挑挑眉,帶著十分慵懶的神情穿過兩人,坐在了亭子中的主坐位上。
軒轅恆此時也起身,清冷的看了眼易明玉,輕輕的拉了下冷漓洛的手。
冷漓洛其實此時已經收起了自己的脾氣,反而對著軒轅恆投了一個防備的神情,意思便是來者不善。
「怎麼,本君是猛虎,讓兩位如此的顧忌都不敢坐下!」易明玉手指微微的端起桌上的茶,輕輕的抿了一口。
「貴君哪裡話,我們自然是不敢不從!」說著兩人便坐下了。
冷漓洛此時也端正了態度,如同一個大家閨男,他的禮儀舉止不差,「不知道陛下是否知道貴君的身份,唉!聽說前潮水城的城主已經被斬首了,貴君是否聽說過!」
「冷公子開玩笑麼?」易明玉自然是知道他要說什麼,畢竟自己對著自己的母親並沒有任何的求情,反而大義滅親,但是也求了皇帝,並且一個冷血冷情的人,誰會喜歡?「潮水城的前城主就是本君的母親。」說道這裡臉上帶了一點悲傷,「我很不孝,其實當初的時候就應該勸勸她,但是後來…」
冷漓洛嘴角泛起諷刺的笑容,肯定沒有求情,裝的到是挺像的。
「今日請兩位公子來其實就是想敘敘舊,沒有別的意思!」易明玉調整了下心情,微笑的說道。「說起來還未恭喜軒轅公子馬上就要成為夏王的側夫郎了。」
「哪裡!」軒轅恆帶著得體的微笑,既不顯得敷衍,又不顯得諂媚,「倒是想起玉貴君今日在請帖中所說的關於夜公子的事情…」
「關於夜公子的事情本君到是知道一點,不過想來王爺也應該知道了!」易明玉輕輕的將自己的茶杯放在桌子上。
「哦,是這樣啊,不知道王爺知道了些什麼?」軒轅恆繼續問道。
易明玉帶著笑容,「夜侍衛當日進宮的時候本君也在,本君依稀記得在回程的時候看到看到過一碗藥水,還以為是陛下身體不適。聽說那碗藥水是被後君的公公端過!」
軒轅恆皺了眉頭,關於後君與王爺之間的事情,其實引申一下便是太女與王爺的事情,如果說來就很奇怪了,如果真的是夜侍衛的事情,後君應該是很支持才對,這樣王爺一個把柄落在手上不是很好麼?
軒轅恆如此想冷漓洛也是如此想,冷笑著看了眼易明玉不說話,真當他們是傻子啊,說什麼就信什麼。
「玉貴君的意思是毒是後君下的?」
「這個本君可沒有說,我不過是看到過了罷了。」易明玉似乎是忙撇清關係,「不是說敘舊麼,本君現在也沒有什麼親人了,現在想想還是你們算是的上是熟人。」
「好啊!」冷漓洛此時來了精神,敘舊?就算是要敘舊也是說些你上不得檯面的事情,「第一次見玉貴君的場景我還依稀記得。當時啊,你可妖嬈可漂亮,在場的所有官員幾乎眼睛都看直了…」
易明玉靜靜的聽著冷漓洛的話,並沒有半分的生氣表情,到是讓軒轅恆多看了他一眼,看來他有變得深沉了不少,畢竟他如今已經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寵君,冷漓洛說的話有些侮辱了他是絕對的。看著他身後老公公鐵青的臉,軒轅恆也沒有打斷冷漓洛,想來冷漓洛有些分寸。
等到冷漓洛說完,隨意的喝了一口茶。
「冷公子說的沒錯,那個時候的確是年輕不懂事,正如同冷公子,也闖過不少的禍一樣!」說完便朝著身後的公公一揮手,身後的公公一見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拿過托盤,「這裡面是陛下賞賜的珠花,本君看著漂亮便想著你們了。」
輕輕撩開紅布,便見到裡面是由一顆拇指般大小的粉色珍珠鑲嵌的一個雕著百靈鳥的胸針。的確很漂亮,但是兩人卻有些看不上,冷漓洛家裡這些東西不缺,皇帝賜下過不少的好東西給他的母親,男子用的玩意他的母親用不上,而他家除了個皇族姐夫,只有他是男子,自然是被他用了。軒轅恆想來視金錢為糞土,再說就算是他不喜,獨孤驚鴻依舊給了他許多的飾品,這些與獨孤驚鴻給的精品沒法比。
「貴君客氣,正所謂無功不受祿,所以貴君的東西我們拿不得!」軒轅恆微笑的推辭。
易明玉一見便也不強推,伸手摸摸釵子上的珠子,「軒轅公子才真是客氣,既然你們不要,那麼本君也不強求。」說著便朝著公公揮揮手,讓他下去,然後看看天色,「天色也不早了。」
「貴君,您今日答應了陛下要給陛下做飯。」一旁的老奴輕聲的提醒。
「的確,既然如此,那麼本君就先行離開!」說著扶著老公公的手便起身。
「恭送貴君!」軒轅恆與冷漓洛忙退居一旁。可是還未下去行禮便見到一個身影閃了過來,兩人忙一讓開。
「啊!」一聲尖銳的叫聲響起。原來,易明玉也不知咋的剛到他們面前的時候便摔了不過來,連帶他身後的公公也摔倒了一邊。由於兩人的退開,導致易明玉從另外一邊的三個階梯上直接摔了下去,剛好撞在了一塊大的觀賞石頭上。
「貴君!」隨著貴君的摔倒場面一片混亂開來。
「明玉!」正在此時一聲憤怒而擔心的叫聲響起,「來人,給朕將這兩個謀害貴君,大膽包天的傢伙押入天牢!」一個明黃黃的身影出現,立馬將摔在地上有些神智不清,甚至在他的肚子上還看見血的人抱起,大聲的叫道:「趕緊宣御醫!」
還不明白何事軒轅恆與冷漓洛就是傻子,兩人對視一眼,到是沒有反抗,否則事情還真的是鬧大了,乖乖的順從著侍衛,被押入了天牢。
此時躺在床上氣若玄虛的男子微微清醒,緊緊的捉著床邊黃色的袖子,「陛下,孩子…。孩子…。」
「放心,不會有事情的,絕對不會有事的!」獨孤九重忙安慰的說道,前日才檢查出有身孕,說是要分享給在潮水城結交的朋友,今日要不是她親眼看見,兩人居然敢謀害他。
獨孤九重不是沒有見到過男子流產,但是現在看到實在是覺得觸目驚心,此時他的腹部已經全部的染滿了血,濃重的血氣夾雜著他身上的香味,偏偏有種絕望的味道。
這個世界是男子懷孕,而且懷孕的地方也正是腹部,在男子腹部內,有著一個很小的包囊,而這個包囊是與男子的肚臍眼相連,平時細小如同一根長長的筷子橫在腹部,可以伸縮,而男子的肚臍也與女子的肚臍不一樣,很漂亮,像是一個風火輪,均是成白色,只有在妊娠期八個月後才變成粉紅,伸縮都極強。等到懷孕的時候,那筷子樣的包囊便會隨著孩子的生長而如皮球一般鼓脹,直到胎兒成熟的時候便是通過肚臍出來。所以懷孕期間的男子如果流產,血便是從肚臍中漫出!
看著已經診完脈的御醫,獨孤九重擔心的問道,「孩子如何?」
幾個御醫匍匐在地,微微顫抖,「臣等無能為力,孩子…保不住了!」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哭聲瞬間在房間想起…
獨孤九重雙眼充滿著戾氣,依舊還記得易明玉當時知道自己懷上孩子的時候那種開心的表情,清純可愛,又有些一些身為人父的驕傲。才三天,才三天,這孩子就沒有了。連她都有些期待的孩子既然沒有了。
「滾,你們這些沒用的傢伙!」獨孤九重怒吼的叫道。
御醫並沒有離開,依舊跪著,「皇上,玉貴君的孩子死在腹中,如果這個時候不拿出來,對玉貴君的身體損害也是極大的…」最後還是一個較為年老的太醫說道。
「不要,不要…」易明玉一聽忙摀住自己帶血的肚子,帶著哭聲,「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但是無論他怎麼哭鬧,雖然獨孤九重不忍,但是還是讓御醫將那個死嬰拿走。
皇帝震怒對於軒轅恆與冷漓洛自然是不會放過,也不問緣由,直接下旨等她的皇兒過了頭七在斬。以祭她皇兒的在天之靈。
此時的王府已經一團亂,足足一天也不知道衛春在幹嘛,至今還未回來,而王爺的其他暗衛,周桂白又不知道,「真是急死個人,冷將軍也是,什麼時候不走偏偏這段多事的時間離開!」
冷石韓便是在獨孤驚鴻去歡樂谷的時候便去了邊關,原因很簡單,因為邊關出事了,並不是外敵,而是自己人與自己人打起來了,並且分為兩派,冷石韓能不去解決麼,也就半個月的事情,她定會將事情處理好。
而衛春追查著下毒的兇手追到了太女府中,畢竟那種毒藥王爺已經通過千機閣告知了她,有一種叫做米香皂的草藥是非常稀少的草藥,她府中卻是最近才有。但是還沒有查明白便是被人纏住,受了重傷正在逃命。
「不行,還是通知王爺!」說著提筆寫了封信,交給府中的侍衛,「趕緊送到歡樂谷,記住要挑選最快的馬!」最快的馬也不如王爺的馬,少說也要七天左右的時間,根本就來不及,等到王爺回來的是,軒轅恆公子與冷漓洛估計要斬首了。
現在只寄希望與宮中的梅香君。
梅香君也是束手無策,他根本就見不到皇帝的面,因為易明玉的流產,現今皇帝天天守在他身邊也就罷了,那個妖精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連朝都不上了。而後君本來應該勸勸,可是因為自己的女兒是太女,皇帝不上朝自然是將所有的事物讓太女處理,如此好的機會他又為何去勸阻?
其實讓他們不知道的是,在朝中已經風雲測變,朝中大臣半數倒戈,上的折子都是彈劾獨孤驚鴻的奏折,各種罪名只要想的到,就會寫出來,包括以前的強搶男子的事情等等全部都挖了出來,不僅如此更有甚者直接說獨孤驚鴻有謀反之心。
一部分的大臣保持沉默,僅憑司徒棟樑一個人支持根本就不頂事。
太女很是『無奈』,只能下旨徹查,而這件事情便是由二皇女全全負責,二皇女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很快便將獨孤驚鴻的府邸給抄了,還超出了一件龍袍,事情大發了。第二天便將王府直接抄了家,將王府中的人男的沖妓,女的發配。如果仔細看便會發現其實王府中還是少了幾個人,列如獨孤驚鴻新收的人龔宇,獨孤驚鴻的管家周桂白,還有王府的侍衛等,至於暗衛,連個毛都沒有看到。當然暗地裡,二皇女倒是一直在追殺她們。
而此時宮中陪著易明玉的獨孤九重卻對此事完全不知,因為他已經睡著了。在易明玉下了足夠的迷香的時候睡了幾天,就算是沒有睡著,估計也不知道。易明玉跟在他身邊快兩個月了,自然是自己她的暗衛不少,所以聯合這太女殺了不少,至於現在留下的那個,她認為最忠心的暗衛已經是二皇女的人了。
沒錯易明玉其實真正要幫助的人並不是太女,而是二皇女。太女的確是一個好人選,但是人心最難測,所以他一開始便是所有的證據都交給了二皇女,最後與二皇女合謀才見所謂的證據去威脅太女,成功的在太女的府中住下。至於下毒…當然是他吩咐做的,他就是看不慣獨孤驚鴻有喜歡的人。現在好了,都要死了,不僅如此,獨孤驚鴻只能是他的。
「寶貝,有沒有想我?」在想事情的易明玉突然被人抱住。
反應過來的易明玉嘴角帶著微笑,轉身便抱上身後的人,聲音眉骨,「當然想!」
易明玉的回答讓身後穿著麒麟官服的女子很是愉悅,便是準確的找到他的嘴唇親了下去。
「葉問…不要…」許久男子將女子的亂摸的手按住,眼神微暗,「我的身子現在不適合…」
獨孤葉問一見男子的神情便立馬抱住了他,「對不起,為了我們的計劃,讓你受委屈了,放心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易明玉聽聞,悲傷的臉上露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我知道!」說完便再次埋進她的懷中,腦中盤旋的便是獨孤驚鴻的臉,「葉問,你要如何對付獨孤驚鴻?」
「她現在在歡樂谷,等到她出來的時候便將她殺了。」
易明玉一聽忙從她懷中出來,「不要!」
獨孤葉問皺著眉頭,眼神因為易明玉急切的語氣而瞬間陰沉了下來。
易明玉也知道自己反應過激,忙說道:「我想要親自處理她!」說著便咬牙切齒,目光中充滿了對她的怨恨,「要不少她,我的母親便不會死,她是我的殺母仇人。」隨即再次埋進獨孤葉問的懷中,「葉問,好姐姐,請你滿足我的願望吧!」
獨孤葉問此時才帶著微笑,摸著懷中人柔軟的髮絲,「好,既然美人喜歡,那麼我便如此做。」
易明玉此時才真正的笑了,無聲的笑了,想著是不是應該去看看天牢中的兩位公子呢?
遠在歡樂谷的獨孤驚鴻捏著手中的紙條,很好她離開才二十天的時間,她們就能夠做到這一步,真是厲害。一揮手中的紙條便變成了粉末。
「出來!」獨孤驚鴻狠戾的叫了一聲。
很快便有一個黑衣女子跪在獨孤驚鴻的面前,「主子!」
「準備機靈點的人,劫獄!」
「是!」說完便離開了,這件事情自然是她們去做。
這個時候梅香君宮中早就被獨孤驚鴻的人保護起來了,只要主子一下命令。便立刻可以將梅香君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宮去,所以獨孤驚鴻到是不擔心他。
「王爺!」
獨孤驚鴻轉身便看到扶著門的夜子炎,此時已經出來了,皺著眉頭走了過去,將他扶住,「還沒有出來做什麼?」說著拉著他的袍子,繫緊,「當心著涼!」
夜子炎搖頭,「我沒事,只是不想坐著了!」
看著夜子炎剛毅的臉龐,獨孤驚鴻帶著微笑,「既然如此,那本王便陪你走走!」
「好!」夜子炎點點頭。
歡樂谷的風景還不錯,但是太冷了,山中果然比市集冷多了。逛了一會兒獨孤驚鴻便將夜子炎抱了回去。
夜子炎靠近獨孤驚鴻柔軟的胸懷,低聲的說道:「王爺,王府是不是出事了?」
「嗯!」獨孤驚鴻攏了攏他的身子,漫不經心的說道。
「為何王爺不回去?」
「她們本來就是為了對付本王,本王不想當甕中鱉,本王想做漁翁!」
夜子炎聽聞嘴角帶了點點的笑容,目光閃閃,既然王爺不在了,那京都的兩個人自然會鬥的厲害。觀虎鬥,坐收漁翁之利。
「師弟這是羨慕?」左依依淡淡的看著遠處的一對璧人,對著身邊發呆的男子問道。
季澤言被突然其來的聲音一驚,「師姐!」
「莫不是後悔了!」左依依帶著微笑側頭看了眼季澤言。
季澤言頗為好笑的搖搖頭,「只是有些不解,她為何會變成這樣子。」
「這樣子不好麼?」左依依向前一步,「這樣子的女子不是更加的吸引人。」
「師姐別鬧了,你明知道我…」
「你要嫁的人是我?呵呵呵…你明明知道母親是開玩笑的,你還真當真啊!」見到季澤言沉默,左依依也不敢再說,「我昏迷的這些年很感謝你的照顧,也很感謝你為了我忍辱負重求得瓊漿果,但是你依舊是我親愛的小師弟,僅此而已,你還要嫁我為夫?」
「師姐…」
左依依無奈的摸摸他的頭,「知道你從小乖巧聽話,有善良,這不母親她老人家最疼愛你,也最愛和你開玩笑。其實我們都希望你幸福,要嫁人自然是要挑自己喜歡的嫁,我們歡樂谷出去的人,沒人敢輕看!」
季澤言溫潤的臉被她說的有些羞澀,「我並沒有想要嫁人,更…更不會想要嫁給她。」
「喲,她啊?她是誰啊!」
「師姐!」季澤言此時覺得和她已經完全說不了什麼話了,不管是什麼話,不管自己在做什麼事情,只要稍有出神,便會被她們說成是在想她。再加上本身她就住在這個院子,抬頭不見低頭見。調戲的語言有不斷,所以不自覺的便會看她。
「好了,不鬧你了,該去給夜子炎下針了!」左依依說完便推了他過去,「趕緊的,難道非得要人家王爺親自來請?」
季澤言無奈,朝著夜子炎的房間而去。如果轉頭便可以看到左依依眼中抹不開的濃情,她不想放手,但是她的命只有十年,不想拖累他,而獨孤驚鴻貌似是一個很好的人選,她相信季澤言嫁給她一定不會受到多少的委屈。一眨眼,瞬間埋沒又變成了清澈的樣子,轉身朝著大堂走去。
「王爺!」季澤言微微斂眸,對著獨孤驚鴻禮貌的點點頭,畢竟已經不是她府中的專用大夫,所以不必行禮。但是畢竟是一個國王爺,自然也不能輕慢。
獨孤驚鴻將夜子炎放在床上,之後便定定的站在一旁,這個時候的她到是不想避開了。
夜子炎很淡定的脫了衣服,一個是男子,是一個是自己將來的妻主,他並覺得不妥。但是季澤言卻臉紅了,而且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臉紅,尤其是想到自己身後的獨孤驚鴻。
看著夜子炎身後的疤痕,季澤言到是想起來了,「那個,我配了些消疤的藥,不知道…」
夜子炎直接搖頭,眼睛看著獨孤驚鴻,「不必了。」
季澤言不解的看著他,「我願意留著!」便躺了下去,季澤言忙看向獨孤驚鴻,愣住了,又是這樣的笑容,皺了眉頭,每次看到這樣的笑容,季澤言的心都跳的比平常快了許多,之前給自己看過,但是心臟沒有問題。
想著還是給夜子炎先把常規的脈。
如果他知道瞭解男女之情便會發現這是極其寵溺的笑容。
獨孤驚鴻見到季澤言皺了眉頭,以夜子炎的病情不好,隨即擔心的走近了他幾步,「沒事吧!」
季澤言裡面便感覺到脖子上的呼吸之氣,一層小小的栗子便起來了,頸椎一麻。
見季澤言不說話,獨孤驚鴻更加急了,畢竟這十天也算是對夜子炎的觀察期,「到底如何?」
這個次的聲音就在耳邊,甚至與還能感覺到她嘴唇上的熱氣,惹得季澤言一跳,忙離開了一段距離,結結巴巴的說道:「沒…沒事。他恢復的很好。」
獨孤驚鴻卻皺著眉頭看著他,他很好,你皺什麼眉?他很好,你跳起來幹嘛!
在獨孤驚鴻的眼神下,季澤言突然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呼吸困難,他果然生病了。
「你沒事吧?」見他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好,紅的有些不正常,獨孤驚鴻向前一步。
季澤言忙退後幾步,「你…你…你別過來!」此時向來溫潤的季澤言對著獨孤驚鴻的靠近很是慌張。
夜子炎眨了眨眼睛,也是不理解,前幾天還好好的,難道他怕王爺?
獨孤驚鴻也是如此的想,「既然如果本王便先出去,你為子炎施針吧!」
等到獨孤驚鴻離開一段時間,季澤言才平復自己的心情,擦擦額角莫須有的汗,對著夜子炎很是溫和的一笑,便打開自己的針包。
一段時間後季澤言總算施完了針,出門的是路過獨孤驚鴻的面前也加快了不少的速度,好像後面有一隻猛虎一般。獨孤驚鴻望著他的背影,許久之後才進入房間,剛剛施完針的夜子炎有些疲憊,獨孤驚鴻便陪著他睡一會。
碰,低著頭走了的季澤言沒有準備,便撞上了一個人影。
「師弟,你這是怎麼啦?」說完左依依還往他的身後看了幾眼,並沒有發現什麼東西,拉住他,生怕他被自己撞的摔跤。
「對不起師姐!」季澤言此時才抬頭,發現是左依依後鬆了口氣。
「不就是給夜子炎扎針麼。你累成這樣?」左依依帶著調笑的表情。
季澤言搖頭,「不是,對了,師姐剛好給我看看。」說著便拉著左依依直接找了一個涼亭,將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這是…」左依依不解,盯著他白皙的手腕,因為外面的寒風立起的粒子,忙將頭的袖子拉下。
季澤言見狀有拉了起來,「不是,師姐。」於是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異常的認真。
左依依聽聞嘴角帶著笑容,斂下的眸子瞬間閃過一絲悲傷,還有一絲的嫉妒,一絲的不甘,一絲得不啥…複雜異常。
季澤言見左依依許久未抬頭,再次皺了眉頭,「難道師姐知道?」
「噗,哈哈哈哈!」突然左依依爆發出一股強烈的笑容,笑的眼淚都留了出來,半響後才止住笑容,擦擦自己的眼淚,對著季澤言的額頭敲敲,「你真是個傻小子!」
「師姐!」季澤言的語氣加重。
「好了,好了,師姐不逗你了。」說著左依依很是嚴肅的說道:「恭喜你小師弟,也知道喜歡人了。」
季澤言一聽愣住了,「師姐你又在開玩笑。」
「不開玩笑,是真的!」說著左依依便起身,「母親沒有告訴你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樣子麼?」
季澤言搖頭,認真的說道:「不過苗師姐說過!我現在的樣子根本和苗師姐說的不一樣!」
「哦,苗師姐也有喜歡的人了,說說她喜歡的感覺。」
「苗師姐說初次看到他便會被吸引,然後就有種想要扛回家的衝動!」這便是喜歡。
「噗,哈哈哈哈」左依依笑的異常大聲,「歡樂谷的人都是奇葩麼?」
「難道不是?」
左依依看著季澤言的臉,「也是,不過那會女子的喜歡,也是一種佔有慾。」見到季澤言如小時候一般繃著臉,似乎遇到了難題,左依依伸出手許久還是放下,「喜歡一個人便會因為那個人開心而開心,為了那個人傷心而恨不得心情也不好,生病,受傷也恨不得替他擔著。每次見到他便覺得心裡有種滿足的感覺,兩個人相處的時候總覺得時間過得很快,很想將時間停留在一刻,甚至於他走到哪裡,自己便想跟到哪裡…」
零零散散的左依依說了一大堆,而沉寂在自己思想中的季澤言並未發現對面的人目光灼灼的看著他。等他抬頭的時候目光立刻變得清明。
「師姐,貌似你說的我都沒有!」
「的確是沒有,因為我說的是愛,而你的僅限於喜歡!」說完左依依便將目光望向外面。
「師姐。」季澤言皺了眉頭,「喜歡和愛有什麼不同?」
「男女之間的喜歡和愛沒什麼不同!」說著向前走一步,「喜歡是淺淺的愛,愛是深深的喜歡!」隨即轉頭,「好了師弟,你也別糾結了,很多事情便要順其自然!」伸出手,「走,師姐帶你去看看藍幽冥的種子,貌似已經發芽了!」
「發芽?」季澤言瞬間便被藍幽冥吸引,看看天氣,很冷,「冬天也會發芽?」
「這就是藍幽冥的獨特之處!」左依依帶著笑容,正如你也是我心中埋得最深的獨特的人。
京都,天牢中。
「貴君,你怎麼來了!」獄卒見到玉貴君後忙行禮。
「怎麼貴君就不能來了?」他身邊的老公公高傲的說道,「畢竟是貴君的相識之人,貴君可不像某些個沒有良心的人。還不快點引路!」
「是…是…貴君心善,您小心腳下,這邊請!」獄卒忙討好的說道,現在宮裡要說誰最大,那邊是眼前的這位住,現在是獨霸中宮,連帶著後君都不敢與其相碰。
天牢果然是天牢,裡面都是用一塊塊的石頭砌成,看上去不僅厚實,而且還異常的堅固,不過氣味就不怎麼好聞,還好是在冬天,這要是在夏天,那氣味就更加的難聞。
老公公是異常的嫌棄,但是易明玉的心情卻是很好,他恨不得此時的環境在惡劣些。
碰碰…獄卒毫不客氣的直接瞧著鐵門,衝著牢房中的兩個穿著囚衣的男子叫道:「喂,貴君來看你們兩個人了,還不快過來行禮!」對於已經抄家同時將罪狀發佈全國的獨孤驚鴻她已經完全不怕了,況且陛下病重,掌權的可是太女。獨孤驚鴻想要翻身比登天還難,對於眼前這兩位公子她怕個毛。反正明天就要上刑場了。
「咳咳咳咳…」由於牢房中沒有被子,在加上衣服也穿著單薄,所以身體相對較弱的軒轅恆得了風寒。兩人此時雖然沒有瘦,但是面色很不好,同時嘴唇爆裂了。
冷漓洛聽到了軒轅恆的咳嗽,忙拍著他的背,語氣中充滿了擔心,「軒轅大哥!」兩人完全的無視了外面的易明玉。
「嘿!」獄卒一見他們居然如此的不給面子,便覺得再貴君的面前有些下不來台,「你們兩個是不是因為進了天牢沒有受到刑罰,所以才敢如此的膽大妄為。」說著便準備開門。
「怎麼獄卒大人是當本君不在?」此時易明玉發話。
那獄卒一聽,裡面便退後了幾步,沖滿著小容,「哪能啊!你可是貴君!」
「知道還不退下去,難道想看貴君敘舊?」公公細聲細氣的說道。
獄卒一見忙諂媚的笑著退了下去。不過在退下去的時候對著兩人瞪了一眼,晚上定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他們,隨即看著他們的相貌,之前還沒有什麼還不敢有什麼猥瑣的想法,現在麼,女子摸摸下頜,反正明天他們也要死了,倒不如便宜了她,想想便有些興奮,王爺的男人不知道玩起來是何種味道。
易明玉自然是見她的表情看在眼裡,嘴角帶著滿意的微笑,既然坐牢了,當然得認真的讓他們體驗一下牢中的生活,轉頭看著兩個相依的人,坐上了宮人們準備好的金黃椅子,「兩位公子別來無恙。」
許久依舊未見兩人說話,只是不斷的咳嗽之聲在牢房中響起,「嘖嘖,傷寒了?是誰這麼不懂的憐香惜玉,穿這麼少王爺可是會心疼的!」
兩人冷眼看他,依舊沒有出聲。
「唉!」易明玉輕輕的歎口氣,撫摸著領子上的貂毛。「眼熟麼?這個是王爺特地做的,不過是為你們做的!」說著衝著身後的倆個女宮人招招手,很快便有一個箱子抬了進來,一打開,裡面全部都是獨孤驚鴻為他們做的衣服,易明玉抬手輕輕的將一件件的衣服拿出來,「看看,不少啊,而且好暖和。可惜…」說著也將自己身上的袍子拿了下來,「都不是本君的!」一扔,仍在了地上。
「來人,把這些礙著本君眼的東西給燒了!」冷聲的吩咐道,既然不是他的那麼誰都別想得到。
「是,貴君!」說著便開始點火。
「不,不可以!」軒轅恆率先說話,冷漓洛也抬眼怨恨的盯著易明玉,那可是驚鴻姐送給他們的,是他們的寶貝。他居然說燒就燒稍不留情面。
「住手,不可以燒!」軒轅恆起身想要過去阻止,這個是他最為珍貴的禮物,是獨孤驚鴻對他寵溺的表現,不能燒,可惜因為生病,再加上天牢中沒有多少食物,手腳有些綿軟,「咳咳咳咳…」
「軒轅大哥!」冷漓洛忙將他抱住,惡狠狠的對著此時笑的異常開心的易明玉,「讓他燒,哼!燒了又怎麼樣,等到驚鴻姐回來的時候,會給我們再做,比這些更好,更漂亮。」
易明玉聽到這句話笑的更加的開懷,「回來?你以為,你的驚鴻姐還能回來,哦!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驚鴻姐她不是王爺了,而是白鳳通緝的重犯,知道犯了什麼罪麼?」隨即易明玉向前一步,「謀反!哈哈哈哈!」
「你撒謊,驚鴻姐不可能謀反!」冷漓洛此時有些慌張。
「就喜歡看你這樣的表情!」易明玉收斂起笑容,「放心我會保她無恙!」然後讓她屬於他一個人。
「漓洛別說了。她們早就準備好了,要害王爺!也許從王爺回來的時候就開始了計劃了!」軒轅恆此時也定下了心情,想來她們也定是沒有找到王爺,否則易明玉也不會在這裡說些風涼話。
「喲,看來還有一個聰明人!」易明玉到是對軒轅恆高看了一眼。
「夜公子的毒是你下的吧!」
「是!」易明玉揮揮袖子,很是閒適的坐下。
「故意引開王爺,然後你在流產拖住陛下,現在陛下的病也是你們搗鼓出來的,對著驚鴻姐所做的一切都是瞞著陛下,否則陛下不會置之不理。接下來你們還要幹什麼?弒君謀位!」
「這個,不在我考慮的範圍。」易明玉隨即撫撫額頭,「好累。看來本君出來的有些久了。今日便到這裡吧,明日本君定會去看你們斬首,也想看看王爺會不會因為你們現身!」說著便扶著身邊的公公準備離開。
軒轅恆見他們離開,才再次心痛的望著依舊在燃燒的衣服。「咳咳咳咳…」
晚上,軒轅恆的傷寒似乎加重了不少,已經在發高燒,冷漓洛沒有辦法,頻頻向著獄卒求救,可是獄卒卻直接將他們拉了出來,放在了一個充滿著刑具的房間。
「你們想幹什麼?」冷漓洛怒氣沖沖的盯著眼前的兩個長得又光滑面的女子。
「想幹什麼?」兩個女子對視了一眼,眼中的淫光大露,「當然是嘗嘗小美人的鮮。」
「你們敢,等到我驚鴻姐過來非拔了你們的皮。我母親知道也會對你們不客氣。」
「你母親,哦,聽說是冷大將軍,可惜冷大將軍斬殺了自己的副將,被太女革了職,至於你的姐姐麼…貌似說什麼在軍中淫色,也被關了起來。」說著搓搓手,「我好怕怕!」
另一個人已經朝著軒轅恆伸出了手,冷漓洛忙爬了過去,拍開了她的手,「你們真敢!軒轅大哥!」此時的軒轅恆已經很是迷糊,朦朧中依舊能夠聽到兩人的話,縮了縮身體。而此時冷漓洛也有些怕了,如果在外面,或者是在有力氣的情況下一定將她們踢翻。
「怎麼就不敢!」兩人見狀各自給了一個眼神,然後將冷漓洛兩人逼近了牆角。在冷漓洛與軒轅恆的虛弱的驚呼聲一人拉了一個腳,準備將兩人分開。
兩人閉上了眼睛,嘴中不斷的叫著放開,雙腳也亂蹬,但是很快兩人便發現了不對勁,因為腳上的手似乎被拿開了,微微睜眼便看到幾位黑衣女子,其中一個黑衣女子見到兩人睜開了眼,便忙向前幾步,微微拱手,「兩位公子,王爺讓屬下來接你們!」
軒轅恆掙扎著睜開了眼睛,拉住冷漓洛依舊沒有向前,「你有什麼憑證?」
女子見狀便將一塊潔白的小巧玉珮拿了出來,真是獨孤驚鴻不離身的玉珮。冷漓洛一把在了手中,他之前把玩過,一摸便知道,「真的是驚鴻姐的!」
軒轅恆點點再也撐不住的暈了過去,冷漓洛驚呼一聲,「愣著幹嘛,趕緊離開這裡為軒轅大哥找大夫。」
其實女子想說這兩人都需要看大夫,對著身後的人一招手,很快便出現了兩個黑衣男子,一個扶著冷漓洛,另一個直接背著軒轅恆,同時兩人的身上也披上了大袍子,畢竟他們身上的衣服太過於單薄,好在王爺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