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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四章 吃與被吃 文 / 五塊錢

    夜晚來臨,桌案前手筆走頁傳來的莎莎之聲更加的明顯,蕭容向前一步,再次加放一顆夜明珠。突然見到一雙安靜無波的眼睛看了過來,忙彎曲著身子,「陛下,可叨擾您了?」

    「無事!」說完獨孤驚鴻唰唰的寫完最後一本,將毛筆隔上,疲憊的揉揉雙眼。「君後走了多久了!」

    人人都說獨孤驚鴻與君後百里逸風伉儷情深,果真如此,蕭容忙回到,「已經五天了!」

    獨孤驚鴻微微歎息了一口,現在估計已經在古家堡了,可千萬別像是自己想的那樣,否則,手指輕輕的摳了下桌子,鬆開之時便看到桌子上四個洞。蕭容一愣,這可是千年玄鐵由七個世界頂級的雕刻大師費事十五年製成的龍案桌,別說扣摳,就是丟下懸崖估計也沒有半點損傷,可是這…隨即心疼了起來,如此珍貴的桌子啊!毀了,總不能讓辰國的陛下用著已經有了瑕疵的桌子吧!

    一個小宮人此時恭敬的進門,「陛下,拓跋皇子求見!」

    「讓他進來!」獨孤驚鴻本欲起身,但是最終還是坐下,她倒要看看這個全宮人都能忽視的人要說些什麼。

    「拜見陛下!」拓跋澈充滿靈氣的黑色大眼睛圓溜溜的左右看了一番。

    「拓跋皇子今夜見朕,所謂何事?」獨孤驚鴻雙手撐著桌面,目光深遠的看著他,看的拓跋澈渾身不自在。

    舔著臉笑了起來,臉上儘是討好的意味,「本皇子是來多謝陛下的收留之意,但是陛下也知道我畢竟是耀國皇子,再加上實在是思鄉心切,所以今夜便是來與陛下辭行明日便離開辰國回家!」見到獨孤驚鴻的面上沒有表情,微微向前一步,「為了報答陛下這些日子的收留之恩,料想陛下也未的進餐,特地的做了一桌美食,邀請陛下共飲。」躬躬身子,「望陛下移駕可否?」

    許久都未見到獨孤驚鴻起身,拓跋澈躬著的身子有些酸澀,微微抬頭便見到獨孤驚鴻已經起身,忙討好的再次向前幾步,彎腰作勢,「陛下請!」

    行走了一段路之後才到達拓跋澈最為偏遠的地方,萬瓊閣,其實著閣樓還是百里逸風特地為拓跋澈準備的,算是宮裡唯一一處典雅的住所,所謂典雅,便是出了花草便是樹木,再無其他。

    看著院子中的一桌酒菜,還緩緩的冒著熱氣明顯是剛剛上桌,看了眼周圍的幾個宮人,均是自己暗衛營的人,所以獨孤驚鴻到時不擔心他有所歹心。

    「早聞陛下好酒,所以今日我特地將我珍藏的百年裕量的桂花酒拿了出來。」

    獨孤驚鴻握著杯子,緩緩流香,酒氣襲人。輕輕的抿了口,酒香瞬間在自己的口中化開,綿綿纏顫,久居口腔。微微一笑,「好酒!可是朕為何覺得這像是五十年的男兒紅?」

    「啊!」拓跋澈一聽,忙自己喝了一口,「真的男兒紅,我拿錯了!」隨即對著獨孤驚鴻搖搖頭,「誰讓你酒庫的酒太過於繁多,我找了半天還以為找對了!」

    「哦,這就是你的珍藏版!」

    「嘿嘿…」拓跋澈撓撓自己的頭,「陛下不要這麼小氣麼,我身無分文,吃喝住行都是你的,自然…」

    「說的是!」獨孤驚鴻盯著那清純的酒水,拓跋澈一聽想誇她兩句,便聽到她繼續說道:「蕭容記得將拓跋皇子在這消費的所有費用羅列成單子,與拓跋澈皇子一起交給耀國皇帝!」看著拓跋澈僵硬不屑,微微憤怒的臉,「之前的費用我便不計較了!」

    「你…」拓跋澈徹底的被獨孤驚鴻的小氣摳門給刺激了,原來在這裡等著。

    「怎麼拓跋皇子覺得朕應該計較,也是,拓跋皇子乃一皇子,之前的不收錢豈不是輕看了你。那就收,五千兩黃金吧!」見到拓跋澈的臉突然紅了起來,嘴角微微翹起,「蕭容記得寫在賬單上!」

    她知不知道五千兩黃金是多少?可以養活一支五十萬的軍隊三年,拓跋澈沒有衝過去撕爛她的嘴已經是有很好的克制力,想想在她這裡住的這段時間,恐怕要的錢更多。

    獨孤驚鴻此時卻是好心情的吃著菜喝著小酒,看著臉色變來變去,如同五色盤一般的圓,臉。獨孤驚鴻心情舒爽了。

    拓跋澈緊握雙手,最終還是抿嘴一笑,圓圓的眼睛彎成了鐮月,「陛下真愛開玩笑。」哼!寫了又如何,他偏不帶回去,帶回去了也欠著,難道她還能將耀國弄翻了?只要她敢動手,他便求於浩國,看誰壓得過誰!這樣一想心情舒爽,於是兩個心情都舒爽的人,便在圓月之下你來我往的喝著酒。

    夜深,看著早已經爬在桌子上臉蛋紅的如猴子屁股的拓跋澈,將最後一點酒喝完,剛一起起身便覺得頭天旋地轉,隨即皺眉剛想讓人找季澤言,便發覺本來明亮的地方一片漆黑。中計了,什麼東西有毒?兩人吃得喝的都是一樣的,除非是杯子酒壺暗藏激光。熱…隨即無邊的熱意傳來,彷彿要燃斷她身上的每一層肌膚,熱入骨髓。這是什麼毒?撐著大理石的手明顯能夠感覺到大理石的冰冷不夠解除她滴滴的熱氣。聲音似乎有被克制住了。突然手中似乎摸到一個冰冰涼涼軟軟的東西,似乎能夠驅逐身上的熱氣。

    蕭容看到獨孤驚鴻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撫摸著自己的頭顱,便知道她應該也是醉酒了,剛想向前扶,但是立馬便定住了腳步,只見獨孤驚鴻突然拉起了還在醉酒的拓跋澈,親吻著著他的嘴唇,甚至就雙手已經摸進了他的衣服。什麼情況,鑒於獨孤驚鴻眼神依舊深諳,所以蕭容也不敢上前,更加的不敢朝那邊看去,滿招呼這裡守候的宮人,在院外守著。

    「恩…」拓跋澈渾身的不自在,熱量升騰,也難受的緊,睜開醉意朦朧的雙眼便看到近在咫尺泛紅的修長眸子,微微一愣,口腔一個靈活的東西攪動津液。「唔唔…」哪怕是在不知事的人也知道現在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況且,這種事情他雖然沒有經歷過,但是也看多了。雙手推搡著前面瘋狂的人,但是無奈力氣太小。「喂…」好在獨孤驚鴻放開了他的嘴唇,但是立馬便尖叫了起來,「別…別…那裡不行,好癢…啊哈…」

    原來獨孤驚鴻放棄了他的嘴唇,改而親上了他的脖子,拓跋澈的脖子算是神經末梢分佈特別多,否則獨孤驚鴻嘴唇剛剛碰上,拓跋澈便失去了任何的招架能力。

    在獨孤驚鴻靈活的雙手下,很快便報上了一具白皙的身體,恨不得鑲進自己的身體解那蝕骨的熱毒之氣。

    拓跋澈自然是知道她為何如此,這可是他在夜子炎哪裡偷來的,本來已經安排了人手,為的便是讓宮中看不起他的男子,嘗嘗被背叛的味道,但是,「出來…趕緊出來啊!」嘶啞的朝著房間內叫半天依舊沒有個人影,看著越來越瘋狂的獨孤驚鴻,心中惶恐開來。最終兩人還是捅破了最後一張紙。

    「啊!」拓跋澈,不知道是因為突如其來的疼意還是屈辱,尖叫之聲劃破天際,眼中瞬間便儲滿了淚水,看著突然停下來的獨孤驚鴻,眼中似乎帶著茫然,玉指輕輕的撫摸上拓跋澈的雙眼,點了點淚水放在嘴邊,聲音溫柔異常,「你怎麼哭了…是我弄疼你了?」

    拓跋澈愣愣的看著眼前的獨孤驚鴻,這個樣子的她,他從未見過,雖然背著月光,但是可以看到她臉上露出的心疼之味,忘記了兩人此時所處的環境,甚至於忘記了此時兩人纏綿的動作,眼前的獨孤驚鴻彷彿通過他的眼睛刻入了他的心上。

    「我會很輕的!」隨著獨孤驚鴻的話及接下來的動作,讓拓跋澈又羞又怒,但是卻也被突然其來的歡愉收買,緊張刺激而又期待,放縱一次,就一次,難怪宮中未曾閹割的小廝寧願冒死也要與侍衛偷腥,原來歡愛如此**蝕骨!學著宮中看來的秘本,青色而又豪放的回應著獨孤驚鴻。

    這一夜的月光下放縱,高亢麗曲,不知道是誰算計了誰,誰又便宜了誰!

    天微亮,露水沉重,一輛急速前進的馬車,一個穿著一身破舊襤褸衣服的男子,皮頭散發,隱約可以透過衣裳看到他身手的各種青紫傷痕,甚至於紅腫如香腸的嘴。

    「可惡這次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我的腰都快斷了,想不到那個藥如此的害人,難怪他要銷毀!」聲音沙啞如破布,柔夷的雙手剛碰上自己的腰便驚呼一聲,「要是再過一刻鐘,估計自己就死在她的身下了!」男子輕輕的躺在馬車上,下體也灼痛異常。彷彿只剩下半條命,隨即想起了什麼,眼神憤恨,「差點忘了,我可是被人擺了一道。」同時慶幸好在自己早有準備,不然等到獨孤驚鴻醒來,估計會活寡了自己,想到這裡拓跋澈突然笑了,笑得想一直偷雞成功的狐狸,不管怎麼說,自己也算是讓獨孤驚鴻跌了一個大跟頭。

    幾近晌午,蕭容站在門外,神情有些著急與擔憂,但是想到昨夜直到今晨才停止的叫聲,她便定下了身子,那瘋狂的叫聲折騰了一夜,鐵打的身子估計也要大中午才能醒來吧。

    刺眼的陽光打在獨孤驚鴻的眼睛,若有所覺,微微抬手抵擋,修長捲曲的睫毛在手心中劃了幾下,輕輕的睜開眸子,眼中的血絲不知何時已經消失,獨孤驚鴻坐起,**的身子,望著自己血痕抓痕的手臂及身上到處的紫痕,目光清冷的看了下身處的壞境,一手扶額,聲音透著絲絲的寒氣,彷彿一絲便讓人如置寒峭,「拓跋澈,夠本事!」

    辰國宮人雖然不愛嚼舌根,但是因為一夜的時間,不僅封鎖了拓跋澈的院子,而且還將院子中所有服飾的宮人均下入大牢,讓不少的人有了其他的猜測麼,拓跋澈卻早已回到耀國,誰讓辰國與耀國近啊!

    「驚鴻!」夏千尋看著這幾天來面色一直不好的獨孤驚鴻,微微擔憂,問她卻也不說,好在看到小不點的時候面上緩和,否則他也非得逼問蕭容。

    「在過三日便是寶寶滿月的日子!」獨孤驚鴻沉思,「其他幾國都派來了使者,這幾日宮中人多口雜,逸風又不在,也只能麻煩父親!」

    獨孤驚鴻自然要招待貴客,而後宮,軒轅恆懷著身子不宜操勞,冷離洛與夜子炎又不管事,季澤言性格太過柔弱,自然是幫不上什麼忙,百里逸風有還未回來,所以只能自己,夏千尋點點頭,同時也感慨萬分,別的宮中不是爾虞我詐便是你死我活,為的不過是手中的權利,換他女兒可好,各個視金錢為糞土,視權利為燙手山芋,彷彿誰拿著便是天大的罪過。

    此時的百里逸風正抱著自己的孩子往辰國趕,盯著懷中呼呼大睡,不時還吐著泡泡的寶貝兒子,「真羨慕你有我做你的父親!」突然車子停了下來,「怎麼啦?」哪知問了半天也沒有聽到有人回答。心中下沉,「外面是哪位英雄好漢,報上名來!」

    突然眼前一閃,便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悠閒的坐在自己的前面,「喲,這不是好久未曾見到的歐陽杉,古家堡的叛徒。」手不動聲色的將懷中的孩子抱緊微側,「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小小的廟宇?」

    郭杉微微一笑,如沐春風,彷彿給這個熱人的天氣驅逐了不少的炎火,「想你了,來看看你!」隨即扶起茶几撐起半個身子,一雙清眸充滿笑意的看著他懷中的孩子,那孩子彷彿有所察覺,微微睜開了眼睛,朦朦朧朧的朝著郭杉看了眼,吐了個小泡泡,之後再次閉上了眼睛,彷彿對著郭杉有些不屑,「好在像你。否則我一掌將他化成血水!」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那般狠毒。

    百里逸風將懷中的孩子盡量的往身體上靠,環的嚴嚴實實,心中想到,兒子,等回到家了給你加餐,以資鼓勵,口中說道:「郭大小姐,今日來就是為了說這一句話的?」說著已經一掌出去,直擊郭杉門面罩穴。

    郭杉不躲不閃,手掌輕輕一抬,便輕輕鬆鬆的捉住了百里逸風滑膩白皙的手,微微的撫摸了一下,最後不捨的鬆開,「只有這樣才能更加的接近你麼?」

    百里逸風卻覺得自己的手如同碰到了腐蝕的硫酸,忙拿了茶几上的茶水給清洗了一遍,隨即還聞聞,異常的嫌棄,「看來今天晚上吃不下飯了。」

    郭杉見到他的樣子也不惱,反而笑得異常暢快,「我也今晚也不吃了,陪你!」

    百里逸風敷衍的笑了下,果真厲害,現在連自己都上不得她分毫,不過想到獨孤驚鴻,現在應該不會低於她,隨即抱著自己的兒子起身,「既然郭小姐寧願呆在這裡,就好好呆著。」說完便小心的下了車。

    看了眼僵硬不動的車伕,手指一動,車伕立馬靈活的跳下了車,跟在百里逸風的身側,而馬車的周圍有著不少的屍體,之前卻沒有聽到叫喊的聲音,「別出來了,我沒事!」

    聽到百里逸風的話,幾個黑面的動作一頓,最後還是飛身出去,跪在地上,「屬下等人來遲,往主夫恕罪!」

    百里逸風摸摸兒子的臉頰,搖搖頭,死忠,「算了,走吧!」隨即望了眼毫無動彈的馬車,搖搖頭,算了,隨他去吧!反正也捉不到她,況且現在也很不合時宜,不想壞了獨孤驚鴻的事情。

    等到百里逸風離開,郭杉才撩起簾子,「如何?」

    一個身穿紅綠相間,磕著奇怪花紋,全身裹在袍子中的人,立馬從另外一邊閃了過來,「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如若不成功會如何?」郭杉飄逸的一躍下了馬車。

    「肯能,正常,也能可成為了傻子。」

    郭杉一聽突然轉頭,「試!」總歸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不是麼!

    「知道了!還是按照住子之前所說的故事麼?」

    「嗯!」

    聲音落下,便見到兩人的身影有消失在樹蔭之間。留下一輛無人問津的馬車,健碩高大上檔次的早色馬匹仰天長呼,它可是汗血寶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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