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章 萬仙大會1 文 / 葬魂梅香
阿紫在遼國南京雖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但她生性好動,日久生厭,蕭峰和阿朱二人甜甜蜜蜜,又不能日日陪她打獵玩耍。有一日心下煩悶,獨自出外玩耍。本擬當晚便即回去,哪知遇上了一個人,竟出言**,說她相貌雖美,卻無男人相陪,未免孤單寂寞。阿紫心下大怒,便要殺之洩憤,那人逃得甚快,阿紫竟越追越遠,最後終於將那人毒死,但離南京已遠,索性便闖向中原。她到處遊蕩,也是湊巧,這日竟和慕容燕及丁春秋同時遇上了。
說到這裡,順便提一下原書中的一個角色游坦之的命運。在原書中,游坦之為了給父親報仇而去刺殺蕭峰。刺殺雖然失敗了,但他卻在與蕭峰的廝打過程中,得到了蕭峰身上的那本梵文《易筋經》。隨後他被阿紫派人把捉了去。阿紫怕蕭峰發現他的身份,讓人在他的頭上套了個鐵頭套。之後阿紫又拿他做練「化功**」的鼎爐,他在無意間發現了《易筋經》中用隱文書寫《神足經》,不但沒有被毒死,反而借此得了一身深厚的內力。但現在因為《易筋經》早早的就落到了慕容燕的手裡,游坦之沒了這門奇功,自是早已被阿紫折磨致死。
阿紫為了練「化功**」,不但害死了游坦之,而且還瞞著蕭峰和阿朱,偷偷地派蕭峰手下的契丹武士抓人來給她練功。當然這些害人的事,她自是不會告訴慕容燕了。
慕容燕聽完阿紫的介紹後,不禁對命運的慣性大為感歎。沒想到自己已經挽救了阿朱的性命,蕭峰還是做了遼國的南院大王。之後,慕容燕對阿紫道:「你還是不要一個人在外面亂跑了,趕快回你姊姊和姊夫的身邊去吧,順便代我向他們問好。」
阿紫道:「回去好悶的,不如我跟你一起走吧?」
慕容燕道:「我要去找丁春秋,你也要一起去嗎?」
阿紫心中對丁春秋還是十分畏懼的,嘟嘴道:「哼,真是一點也不好玩,我還回去找姊夫去好了。」說罷,便向店外走去。
阿紫走後,慕容燕與慕容復、王語嫣一行會齊。將剛才的事同他們說了以後,他們都對蕭峰做了遼國的南院大王和阿朱做了王妃的事萬分驚訝。之後幾天,
一行人就在客店中深居簡出,等著鄧百川等人一齊養傷。
過得數日,鄧百川四人得以痊癒。在原書中這時慕容復等人因不知阿朱的消息,所以打算去打探她的訊息。但現在他們已經從慕容燕口中知道了阿朱的下落,便打算回燕子塢了。可是慕容燕卻並不打算回蘇州,他打算繼續去追丁春秋。本來王語嫣是要和他一起的,但最終在慕容燕的勸說下,還是和慕容復他們一起回蘇州去了。
辭別慕容復和王語嫣他們後,慕容燕獨自一人上路,追查丁春秋的下落。但因原著中沒有描述丁春秋這段時間去了哪裡,所以慕容燕也不知道現在該到哪裡找丁春秋。後來慕容燕心想:「丁春秋這些年來一直居於星宿海,既然不知道他現在去了哪裡,那索性星宿海的方向去找找看吧。」因星宿海位於西域,處在後世的青海省境內,所以慕容燕便一路向西查察而去。
這一日,慕容燕急於趕道,錯過了宿頭,直行到天黑,仍在山道之中,道路崎嶇,越走道旁的亂草越長。放眼望去,山路陡峭,亂石嶙峋,實不是安身的好地方。又一口氣奔出數里,轉過一個山坡,忽見右首山谷中露出一點燈火,慕容燕大喜,覺得燈火處必有人家,便向著燈火快步走去。那燈火相隔甚遙,走了好一會仍閃閃爍爍,瞧不清楚屋宇。又走了一會,那燈火越加清楚。慕容燕凝目望去,只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迥不同尋常燈火的色作暗紅或昏黃。慕容燕見這燈火詭異,就猜想只怕有什麼邪魔外道在此聚會。但他藝高人膽大,也不後退,繼續向燈火處走去。
不一會兒,慕容燕就來到了燈火之下,只見有四名身著苗人服飾的人站在一隻青銅大鼎之旁。鼎中有一道煙氣上升,細如一線,卻其直如矢。旁邊地上插了一根竹竿,上面懸掛著一盞綠燈。方才慕容燕在遠處看到的燈火,就是這盞綠燈發出的。除此之外,周圍卻並無什麼可以安身的房舍院落。
這時,鼎旁的四人也看到了慕容燕,為首的一名老者喝問道:「來者何人?」
慕容燕見了那口大鼎,又看到幾人的服飾,就猜到他們是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的。川西碧磷洞桑土公一派大都是苗人、羌人,行事與中土武林人士大不相同,擅於下毒,江湖人士對之頗為忌憚,好在他們與世無爭,只要不闖入川邊瑤山地界,他們也不會輕易侵犯旁人。
慕容燕雖奇怪桑土公派怎麼到了這遠離川西之地,但也不欲和這等邪毒怪誕的化外之人多做糾纏。又見此地並無什麼安身落腳之地,心生去意,便拱了拱手道:「在下因趕路太急,錯過了宿頭,見此處有燈光閃爍,本以為家獵戶山農,想借宿一晚。不意竟是幾位朋友在聚會,叨擾之處,還望海涵,告辭了。」說罷,轉身就要離去。
「站住!」那老者喝道,「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那有那麼便宜的事。」
慕容燕回過身來,道:「那你欲如何?」
那老者道:「小畜生若想要活命,就跪在地上給老祖宗我磕上三百個響頭,老祖宗我一高興,說不到就繞你一條狗命。」
慕容燕聽他說話如此不客氣,不禁心中暗怒。
那老者續道:「怎麼樣?還不快乖乖地跪在地上磕頭,免得老祖……」他剛說到那個「祖」字,慕容燕氣吐丹田,喝道:「宗!」他這個「宗」字和對方的「宗」字雙音相混,聲震山谷。那老者「啊」的發出一聲慘呼,倒地不起。靜夜之中,慕容燕那個「宗」字餘音未絕,夾著這聲慘叫,令人毛骨悚然。
慕容燕這聲斷喝,乃是以更高內力震傷了對方。只見那老者躺在地上,已是氣息奄奄,卻兀自睜大了眼,氣憤憤地望著慕容燕。
看到那老者被慕容燕一聲斷喝震得重傷垂死,桑土公派其餘的三人大偉驚怒,其中一人向天上一揚手臂,但聽得嗤的一聲響,一枚綠色火箭射向天空,蓬的一下炸了開來,映得半邊天空都成深碧之色。接著那三人就抽出兵器,向著慕容燕衝了過來。
慕容燕翹起右手小指,三記「少衝劍」射了過去。那三人只見慕容燕凌空虛點了三下,不解其意,也未作防備,待到劍氣及身之時,已經來不及了。只聽「嗤,嗤,嗤」三聲,那三人胸口處衣衫破碎翻飛,接著分別有一股鮮血從破洞處激射而出,卻已被慕容燕的劍氣洞穿了心臟。
慕容燕又看了倒在地上的那個老者一眼,見他還在瞪著自己。正所謂一不做,二不休,既已結仇,就容不得留情。隨手補了一指,送那老者上路。隨後飛起右足,踢倒了竹竿、銅鼎,向左首躥了出去。
只奔出十餘丈,黑暗中嗤嗤兩聲,金刃劈風,一刀一劍從長草中劈了出來。慕容燕袍袖一拂,借力打力,左首那人的一刀砍在右首那人頭上,右首那人一劍刺入了左首之人心窩,剎那間料理了偷襲的二人,腳下卻絲毫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