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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章 打絡子 文 / 公子侑

    白彩翻了個白眼,冷汗道:「三姐姐,這我也知道啦。我是說,你可以製作個軟和小巧可愛的抱枕。」

    「抱枕?我知道迎枕,軟枕。卻不知抱枕是何物。」白芳藹道。

    白彩說:「就是抱著的枕頭了。軟和小巧容易上手。算了我給你畫出圖案來,你就知道了。」

    拿出今天特意給白樺買的紙和筆,白彩比照著前世的記憶,將碎布頭可以製作的東西給畫出來。有拼花抱枕、碎花布墊,胸花,款式新奇奪目的頭花,還有小布包跟小熊小貓等可以在手心把玩的動物玩偶。

    「這只是幾個例子,還有好多。等我一一給你畫來。」白彩將紙上的墨汁吹乾,遞給白芳藹。

    白芳藹大致掃了一眼紙上的圖案,驚喜的跟白彩道:「四姑娘,您可真是神了。我活了十九年,做了十五年的針線活,都沒有見過如此精妙的圖案。」

    「這也得看你手藝了,要是做不出來,也白搭。哦,還有紅繩。」白彩拿過幾根紅繩手指不斷翻飛,不出一會兒,一個簡單美觀的中國結誕生了。

    「這是……」白芳藹掩嘴驚歎。天啊,他們家四姑娘手藝可真是巧啊。

    白彩給白芳藹解釋道:「這是打結也叫打絡子。就是用幾根紅繩打成個好看的飾物。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平安結。」

    白芳藹問:「為什麼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呢?」

    「上古時期就有縫衣打結。你以前或許沒有聽說過,但不代表現在沒有。好了,我把其中幾種常見的基本結法與編製方法給你寫下了。對了,三姐姐,你願意看字呢,還是看圖呢?」白彩知道白芳藹識字,但是她不知道她識幾個字。單認識自己的名字也是識字不是嗎?

    「都好。」白芳藹眉眼具是歡欣的笑道。對深愛著繡活的她的來說,今天的見聞足夠她受用一生了。

    「好了,我都給你畫好了。你自己先琢磨著,我要跟白大哥出去一趟。」白彩說。

    「出去,去幹什麼?有柳絮要做的嗎?」在灶屋裡看火看的無聊又口渴,出來倒杯水就聽白彩要出去。

    「哦,對了,柳絮,你過來一下。」白彩招呼道,「你跟三姐姐學一下如何打絡子。」

    拾掇一番,將給裡正夫婦買的禮物帶好,白彩跟白不棄下山去了。

    「山上風大,四姑娘多穿件衣服!」白芳藹拿著件花紅的小薄襖對白彩道。

    真是艷俗的顏色。白彩想。卻還是乖乖的將小薄襖套在外面。畢竟,真是冷啊。

    「姑娘為何不明日裡白天去?」白不棄問。現在烏黑馬漆的,又冷,要是四姑娘又染上風寒,他們沒了主心骨,可該怎麼辦。畢竟日子好不容易有了些盼頭。

    白彩道:「我們是外來戶,自然要低調。」

    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之前,白彩不想引人注目。天子她不想惹,同樣的,這些村民她也不能招惹。特別是在這民風極為豪放的西北,動不動就是舞刀弄槍。打架不可怕,可怕的是要陪醫藥費。她窮死了,可沒那個閒錢。

    今天她在城裡逛游時,曾以幾文錢的價格買了一支折斷的碧玉簪子。說是折斷還算客氣的,簪子不僅是斷的,還曾經被碾壓過一樣,週身都是裂紋。幾文錢白彩都覺得貴了。

    不過,她還是買了下來,放到了自己的仙葫空間裡的冷湖裡泡了幾個時辰,拿出來之後就是一根鮮翠欲滴的簪子,就連斷口處都已經長上了。

    空間小湖泊的妙用很多,其中最讓人喜愛的一點就是冷湖裡的水浸泡過的玉石珠寶會比之前的要好很多。浸泡時間越長,質量越好。

    前世她曾經買了花幾十塊錢在地攤上買了個成色極為差的玉石手鐲。差到什麼程度呢?除了有些綠之外,根本就不能稱之為玉。顏色斑駁,參差不齊。就是想將那丁點兒綠獨自摘出來做個小東西都不可能。不過,在空間裡用冷湖的水泡了個幾十年,成色直逼帝王綠。被她拿來孝敬她爺爺了。哄的老爺子鬍子直翹,樂的直合不攏嘴。

    前世有多風光,白彩今生就有多苦逼。嘗過冷湖的甜頭,白彩又悄悄挑了十幾塊瑕疵很明顯的玉飾,有玉鐲也有玉觀音項鏈也有耳墜玉簪。只花了她二兩銀子。白彩吃準了攤主想急於出手這筆玉飾才痛快的買下來。

    改天又是一筆進項,有備無患嘛。白彩相信,只要在空間裡的冷湖足夠長的時間,這些玉飾定會有質的飛越。於她而言,也只是幾個月的時間而已。

    現在天冷了,鮮少有人在街上逛蕩。白彩跟白不棄倆人行走在幽暗的鄉間小道中,除了天上的星辰與月亮就是托得長長的影子。

    「什麼人啊?這大晚上的。」裡正鄧有才雄渾的聲音響起,話中滿是不樂意。

    「鄧大爺好,我是阿四。」白彩笑著道。

    見是白彩兩人,鄧有才趕忙招呼他們進來:「啊,是白家兄妹啊,快進,快進,我還當誰呢。這大冷天的!還提什麼禮物啊。哎,你們真是。」

    「誒,老婆子勒,是白家倆兄妹啊,快倒好熱茶。」鄧有才插上院門沖屋裡喊道。

    「知道咧,你喊啥子喊咧!」鄧孫氏同樣是大嗓門的應著。

    白彩抿嘴笑了,這才是夫妻間的相處之道啊。你來我往,不比介意自己的缺點是否被人嫌棄。關上門,上了炕,你的事只有他知道。他的事,也只有你知道。

    白彩從來不信「相敬如賓」這個詞。在她看來,這比陌生人只要好一點兒而已。對不在意的人才會像對客人一樣禮貌,真正放在心尖兒上的人,你會像對待客人一樣對她/他嗎?就像自己家長,從來不會說別人孩子不好,對自己孩子卻是嚴厲要求。

    「哎,你們兄妹這麼晚來,住的近也就罷了,偏偏是住在山上。山中又有野獸,怎麼就不能長點心?」對於白彩跟白不棄,鄧有才是真的關心,說出的話也就沖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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