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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9章 哭訴說服 文 / 公子侑

    白彩跟鄧孫氏到了裡屋,坐在床沿,親親熱熱的說了幾句貼己話。白彩生的漂亮,又好順著鄧孫氏的話說,懂事又體貼。讓鄧孫氏是愈看愈喜歡啊。

    「哪裡的人家會有丫頭這麼漂亮的妮子呢!」鄧孫氏一面撫著白彩細嫩的臉頰一面感慨道。

    白彩摸著掛在床頭的帷帳,青藍色的粗布已經洗的發白了。上面還補了好幾個明顯的補丁。

    「大娘,清河縣跟塞外很近吧?」白彩柔聲問道。一些事情她的知道的,但還有一些事情,就是她這個理藩院尚書也無從知曉。在社會的最底層,往往有最關鍵的東西。白彩一直這麼認為。更何況,清河縣的位置的確是特殊。

    鄧孫氏一聽白彩這麼問,心裡也沒有多想。她本就性情豪邁,當下也沒有關住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跟白彩說了起來:「丫頭,你是不知道啊。這清河縣看著是富庶,但是,你大娘寧願它是窮些,也好比三天兩頭的擔驚受怕的強啊!」

    說著,忍不住的老淚縱橫。白彩從袖袋中抽出帕子,輕輕的將鄧孫氏自眼角滑落的淚水擦乾淨,溫聲寬慰道:「大娘,日子會越過越好的。新帝登基,定會有新的氣象。」

    鄧孫氏抓著白彩柔嫩的小手,自覺在小輩面前流淚是件讓人沒面子的事,不過,或許因為對方是白彩的原因,鄧孫氏並沒有覺得太過窘迫。白彩有一雙美麗安詳的眼睛,讓人能不自覺的靜下心來。當然,這並不排除是因為白彩生的貌美又「溫柔」的原因。

    「丫頭啊,你們幹嘛非要到這西北邊陲來呢?朝廷要打仗還是議和都不是我們這些小老闆姓能管的了的啊。好地方多的是,江南就不錯,魚米之鄉,有錢不說,民風也好。你來這裡,嘖嘖……」繼續歎兩聲,鄧孫氏細細打量著燭光下白白彩美麗的小臉。道:「風也大,黃沙又多。天氣又乾燥,真是可惜了你這身斯皮嫩肉哦。」

    白彩嘴角微微抽動,她還是在自己臉上稍稍動了些手腳呢。至少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迫人不是?有些親和力總是好的。當然,既要取得完美的效果,又要不能讓白不棄等人察覺到,還是很難滴。

    心中感歎:美人想要變醜果然難啊!有本事卻不能用的美人,更難啊!不僅難,還憋屈。

    她肯跟白不棄等人同甘苦共患難,不代表著自己要將所有的本領都和盤托出。況且,原主有多少本事,白樺或許不清楚,但是,白不棄跟白芳藹可是門清吧?

    要是被人察覺到異常,估計她會成為第一個被上火刑的穿越者呢!

    「哦,對了,大娘,您看這只簪子如何?」白彩笑著將玉簪插進鄧孫氏的髮髻裡。不容鄧孫氏拒絕,就將她推到菱花鏡前。

    「看看,果然很漂亮吧?」白彩眼睛笑的瞇成一條直線,對鄧孫氏道。她嘴角漾著兩個梨渦,笑起來分外好看。

    鄧孫氏看著鏡子中頭戴玉簪的自己,老臉一紅,拔下簪子就塞到白彩手中,嗔道:「丫頭,你也忒不會過日子了!有錢沒啥不成?非要買這當不得東西的玩意兒!」

    不是她不愛俏,說起來,鄧孫氏都覺得慚愧,她也是幾十歲的老人了。卻偏偏愛像小姑娘一樣穿紅戴綠的。這隻玉簪通體碧綠,像是有一汪綠水在其中游動,分外好看。顏色又不算是太艷,襯她這個年紀正好。端正不顯浮誇,低調的奢華。

    白彩輕輕將鄧孫氏的手給推了回去,溫聲細語的勸道:「鄧大爺跟鄧大娘這麼照顧我們,怎麼不能有所表示呢?再說,以後還有的麻煩大爺大娘呢。就別客氣了。」

    「這只簪子,一看就是個好東西啊。」鄧孫氏雖然沒戴過幾樣像樣的珠寶首飾,但是她見過別的地主夫人戴的。這只簪子一看就是值不少錢的好東西。像從沒沾過什麼便宜就連多拿人家一根蔥都要過意不去的鄧孫氏,心裡著實是難受。

    「我上次不是收過你的布了嗎?丫頭,這還是算了吧。」鄧孫氏執意要將玉簪還給白彩。

    白彩可不幹,她這就是買給鄧孫氏的,要是再回到她手上,有什麼用?再者,要是鄧孫氏當著白不棄的面說道她,豈不是要壞菜?她上哪給白不棄解釋這玉簪的來歷?

    不是白彩思想黑暗,實在是鄧孫氏太過實誠。能在邊陲小鎮還能見到這麼實誠的老人,白彩很感歎啊。

    感歎跟感動是一回事,該做的還是要做的。於是,白彩就拉著鄧孫氏的手,坐在床沿,語重心長外加誠懇萬分的說道:「大娘,權當是阿四寄存在您這裡的可好?流落他鄉的苦楚,想必大娘是知曉一二的吧?說實話,阿四還有一群親戚遠在故鄉……」

    說到這裡,白彩臉上萬分糾結,眼中閃過痛苦心酸具被鄧孫氏收入眼底。白彩低下沉重的頭顱,緊咬著下唇,握著鄧孫氏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

    鄧孫氏眼中滿是憐惜,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白彩柔順的黑髮。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大戶人家更是如此。單看丫頭這樣貌舉止,就知定不是小戶人家的女兒了。

    歎息一聲,鄧孫氏輕聲道:「過去的都過去了。人啊,活著就要向前看。」

    見時機一到,白彩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鄧孫氏,哀求道:「這只簪子少說也能賣個既十兩,就先放在大娘這裡。若是他日白阿四有難,權當是日後的保命錢了。要是白彩一生無虞,就當是白阿四孝敬大娘的。大娘,您就同意了吧?」

    伏在鄧孫氏肩頭哭了一場,白彩心情才稍稍好些了。哭的真心,將連日的不安委屈都統統的哭了出來。

    鄧孫氏無奈,只好答應。

    白彩破涕而笑,道:「阿四會一生平安的,所以,大娘,您就放心的收下吧,改天傳給孫媳婦兒什麼的,也是好的。」

    見被擺了一道兒,鄧孫氏又不好拒絕,這玉簪她又不能戴出去。只好收了起來,說不定哪天真能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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