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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59 伸手要錢 文 / 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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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廂白彩在跟秦紹各種鬥智鬥勇呢,那邊白芳藹就過來跟她說何氏母女跟宮裡來的那倆婆子幹了起來。

    白彩一聽,撇過頭去,權當是沒有聽見。她已經很心累了好不好,這秦紹看著是個大老粗,說起話來那還真是個滴水不漏。不過,白彩心細,從秦紹的隻言片語裡,細細琢磨出她那個貴妃妹妹手段還真是不一般呢。

    只是跟她記憶中的那個白蝶有很大出入,想到白蝶這一年為司馬霆做的那幾件大事,白彩就不淡定了,莫不是這個白蝶也是穿越過來的?

    這麼一想,白彩又立刻搖頭否認了,穿越而來的女子大多心高氣傲,講究個「一生一世一雙人」,萬萬不肯做妾的。貴妃的名頭聽起來是榮耀萬分,但終究是個妾!

    離開帝都時候的場景如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過。

    她離開帝都是在七月來份,磨磨蹭蹭到了西北花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中,居然發生如此之多的事。而且,那個白蝶居然脫胎換骨了?

    白彩不信,但是事實又擺在她面前。算計了白靈,奪了白靈的貴妃之位,又為司馬霆出謀劃策,使其地位更加穩固,也得到了司馬霆的寵愛。總的來說,很成功的一個女人。

    可白彩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心裡有了事,吃在嘴裡的東西就味同嚼蠟了。

    秦紹倒是沒有忘記仔細盯著白彩,生怕漏掉白彩一個表情,回去跟他家主子交代不了。不過,很可惜,他愣是沒有從白彩臉上看出丁點兒端倪。

    拿白貴妃來試一下白彩,是皇帝的囑咐,不過,看起來,白彩還是沒有將白蝶那個新得寵的貴妃給放在眼裡啊。

    白彩心裡想著事兒,也不愛去搭理那四個狗咬狗的女人。

    在慢悠悠的喝完一碗南瓜粥,吃掉幾個蛋餃之後,白彩才施施然的起身去後院。

    她那個貴妃庶妹給她送了個這麼大禮,怎麼著,她也得想法子回過去啊。

    被人算計還能默不作聲咬牙吞下,一向不是白彩的風格。

    「喲,夫人小姐這是怎麼了,跟個下人計較什麼?」白彩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道。

    那四人打的正厲害,白彩很是佩服何氏跟白靈的體力,舟車勞頓,還沒有好好休息,就能有如此精神勁兒,怎能不讓人佩服?

    張婆跟李婆聽見白彩過來了,趕忙住手,白靈趁機狠狠的在李婆臉上揮了一爪子。

    白彩饒有趣味的看著這一幕,鬧吧鬧吧,她還怕她們不鬧,一起來煩她呢!不過,就笑著這樣也挺煩。

    秦紹跟著白彩一道來到後院,他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對白彩放下心的。主要是這個白彩心思太多,尋常人根本就鬥不過他。

    而且,他也很樂意看白彩的笑話,剛硬冷峻的臉上不顯,其實心裡是很想看的。

    白彩見他跟著,也沒攔,攔著不就說明她自己心虛了嘛。秦紹是皇帝司馬霆的人,對她有意見是很正常的事。

    再說,她也不怕別人對她有意見,她又不是軟妹幣,能讓人人都愛啊。

    何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跟白彩訴說李婆跟張婆的粗俗無力。倒是把她跟白靈給摘了個乾淨。

    白彩冷冷的盯著地上落了一地的飯菜和摔碎了的碗碟,問道:「這也是她們摔的嗎?」

    何氏面色一滯,剛要說些什麼,就被張婆給截了胡。

    張婆指著何氏咋咋呼呼道:「白公子,你可要明察啊。老奴跟阿福(李婆)正吃著飯呢。這白大小姐就跑過來砸了老奴的飯桌。可惜了這麼一桌菜啊。」說完就掉眼淚,什麼災荒年吃不上飯,哪有人家這麼折騰什麼的。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李婆也跟著抹眼淚。

    白彩自然是知曉白靈的脾氣的,一不開心,砸這個摔那個的,只是她當這還是她的白府,她還是那個白家大小姐不成?

    白靈見白彩冷冷的瞅著她,就覺得從腳心到頭皮給冰涼了個徹底。只是到底是當過大小姐的人,硬是梗著脖子給來了句:「你是什麼東西敢管我?」

    何氏一聽,嚇得頭皮發麻,她在白彩跟前是萬萬不敢擺那正室夫人的譜的。以前在帝都,白彩還是個名不見經傳的椽筆小吏都能對她冷言冷語,各種不待見,要不是有她相公白彩老爹白丞相給壓著。白彩早就出手對付她們母女了,還用等到現在?

    「安臣啊,你妹妹她也是小孩子氣啊,你別介意啊。」何氏在腦海中努力想著措辭,倒是沒有注意白彩眼底一閃而過的涼薄。

    白彩不信何氏就沒有想除去過自己,她能活到現在是自己的本事,難不成要她做個聖母大度的接納何氏母女?拜託,那樣,皇帝陛下跟貴妃娘娘的算盤不就打歪了嗎。

    白彩淡然道:「我知道靈兒是孩子,十五歲的女孩都該嫁人了。要不,我做主,給她在西前村找個婆家?」

    白彩好整以暇的看著白靈如預料之中的跳腳暴走,看著對他大放厥詞的白靈,白彩眼中冷意更甚。只是她也不想讓她另一邊的敵人得逞啊,很矛盾的哎。

    白彩拍拍手,對何氏跟白靈還要那倆婆子道:「你們來我這兒,就得遵我這的規矩。先講明了啊,我可是有權利將你們趕出去的。你們要想在這大冷天的流落街頭,儘管給我胡鬧。哦,對了,再加一條。我沒幾個錢,飯錢啊房錢啊,你們可得交啊。這頓飯是免費的,嘖嘖,你們不珍惜啊。我也不問你們要大價錢,一人一月三兩銀子的房錢,五兩銀子的飯錢。共八兩,你們想多交幾個月的呢,也行。囊中羞澀呢,就先交一個月的,剩下的,自己再想辦法。」

    白彩伸出白皙的手掌,掌中卻略有些薄繭,這是她這些天做農活磨出來的。

    白彩掌中的薄繭秦紹自然看在眼裡,一時間感慨萬千。白安臣,真正的天之驕子,曾經目空一切指點江山的才子,也落到了自給自足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該是幸災樂禍啊還是心生同情。

    只是,聽到白彩向何氏母女還有那倆婆子要房租,秦紹嘴角抽了抽,這白安臣莫不是被銀錢給逼瘋了?向四個弱女子(?)張手要錢,他也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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