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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7 奴大欺主 文 / 公子侑

    布莊活計將白彩買的棉服送來,統共二十六套。白彩利落的將銀子給付了,順道打賞了活計半錢銀子小費。

    本想到等大夫給齊老爹看完病就收拾收拾走人來著,沒想到,又出狀況了。

    白樺小跑著來告訴白彩新買的奴僕打起來了。

    是男人那邊鬧了起來,十幾個男人都在一個大堂中。白彩給包的是最便宜的大堂,足夠十幾個男人在裡面洗的乾淨。沒想到,洗個澡還要弄些ど蛾子。

    等她去時,大部分人都穿上新買的棉服,唯有躺在地上的齊老爹和齊大壯還是那身烏黑的破衣。

    阿發嘴中大罵,「死老頭,爺的東西你也敢搶!活膩味了啊!」

    白彩就是不遠處看著,見阿發沒理自己,看樣子是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無視了齊大壯投來的可憐兮兮的眼神,白彩默然的掃了屋裡的一眾人。

    有人事不關己,冷漠如斯:有的眼中滿是同情卻不敢上前,有的左看看又看看,緊咬著嘴唇,像是在權衡利弊。不敢,她沒有在他們臉上看到幸災樂禍的表情。看來她買的人還不錯。

    阿發得意的瞟了白彩離去的背影一眼,主家又怎樣,還不是成了他的刀下之鬼。想到白彩出手闊綽,小身板又弱。阿發想,他是不是可以將心中這個主家給洗劫了呢?看著心中這個主家如此年輕又美貌的份上,他會好好享受之後再送他上路的。想到這,阿發眼中滿是淫邪,令人見之生惡。

    「你夠了沒有?」阿發一直在毆打齊老爹。眾人雖不忿,但到底怕阿發的壞名聲,不敢吱聲。現在終於有人看不下去了,是一十七八歲的少年。

    少年嫌棄的瞅了眼趴在齊老爹身上的齊大壯,「你可真夠沒用!」怪不得主人不管你!這句話他嚥了下去。

    等過了一會兒。白樺便過來給他們送飯。一小桶白米飯,一小桶肉湯,當然裡面肉是少的可憐。這些飯看起來不少,但要是讓這十幾個漢子分起來還是不夠看的。當然,要是平分的話,能點饑倒是可以的。

    不過。沒人願意平分啊,所以只能搶了。

    阿發呼呼吃完一碗飯喝完一碗湯一打眼就瞧兩隻小桶已經見底,眼皮一耷拉,直接把齊大壯跟齊老爹手中的碗給奪了過來。他剛吃完,人家才剛開始吃。

    其餘人見狀。紛紛加快了吃飯的速度,並用手使勁的摀住碗,生怕阿發來搶他們的飯。

    齊大壯打不過阿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手中的碗被阿發給搶了去。也無法給自己老爹吃個飽飯。父子倆已經餓了半天,還要繼續餓下去。齊大壯眼眸暗了暗,他太沒出息了。

    吃完飯,白彩就準備帶眾人回西前村。

    「公子。」倆織娘老老實實的跟在白彩身後。白彩點點頭,這倆人相處的還行。許是一起受過苦吧。

    雇了兩輛牛車拉著新買的奴僕,白彩騎馬在前面走著,剛走出不遠。白彩就聽見後面有人哭喊。

    「混蛋,你不要太過分了!爹,你沒事吧?」齊大壯哭著跳下車把這自己老爹從地上扶起來。

    阿發得意的哼哼,「老不死的活著幹什麼。還不如早死早超生的好!活著浪費糧食的東西!」想到中午他只吃了個半飽,阿發就一肚子氣沒處撒。正好坐車時他跟齊大壯齊老爹父子挨著,看著這倆軟鵪鶉。他不欺負欺負還真是對不住自己了。

    白不棄訓斥了阿發幾聲,阿發不屑的哼哼了幾聲。卻又怕在自己計劃還沒得手之前就被主家給發落了,只好忍著不做聲。

    齊大壯扶著齊老爹跟白不棄道了聲謝。就忙爬上了車,他們可不敢因為自己而耽擱主家行程。

    白樺騎馬跟白彩在前面並排走著,他擔憂的看了後面一眼,又不解的看向白彩,他知道白彩並不是能看的慣惡霸欺凌弱小的人。

    白彩瞥了白樺一眼,「不是我不想管他們,實在他們沒有讓人管的**!」

    弱的要死,除了哭就喊。白彩還真瞧不上這種人。

    白樺回頭又望了齊大壯一眼,他好像有些明白了。

    等回到家,白彩把眾人安置在新搭的棚子裡,十幾個男人可以睡個大通鋪,至於那倆織娘,為了避嫌,白彩把她們特意安置在離主屋最近的那一間棚子裡。

    「現在天冷,你們先擠擠,等天暖和時,你們再分開來。」白彩跟眾人說。

    「好,現在我們認識一下。」白彩笑的溫和,指指自己,「我叫白彩,你們可以稱我為公子。你叫衛涼,原先是木匠一個,我說對吧??」白彩指著一十七八歲的少年道:「你今年十八歲,臘月生日,嗯,剛滿十八歲吧。還有你……」

    手指移向另一人,「你叫諸葛燁,二十四歲,懂得天文地理。據說天氣算的挺準?」挺俊朗一帥哥,氣質也是不俗。白彩心中納悶,這人真是犯了事的官奴?

    諸葛燁有些傲氣,他不屑的撇了眼白彩,淡然道:「是星象!」

    白彩收回手:「不管星象還是天氣,總之你能給我把老天爺脾氣給摸透了就成!」

    「哼!夏人不可語冰!」諸葛曄哼了聲。

    白彩失笑,他有什麼資格傲的。不過,白彩很聰明的沒有跟諸葛燁計較,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哎,你叫由牧牧?」白彩上下打量了那人幾眼,二十五歲的青年,雙眸清澈,一臉稚子之相。

    見白彩瞅他,由牧牧嘿嘿傻笑,「漂亮妹妹,漂亮妹妹……」

    白彩黑臉,重重咳了幾聲,「是公子!我是你主子!說什麼傻話!」她是聽管是人說這由牧牧能聽到獸言鳥語,以前一直在桐城太守府養馬養的還挺不錯才將他買下來的,沒想到,是個傻子。

    虧了。白彩心裡想。這也難怪,由牧牧被管事人給打怕了,見到他,就跟那老鼠見貓似的,老實的不得了,哪還敢什麼呢?

    由牧牧被白彩突如其來的變臉給嚇了一跳,瑟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他不明白明明妹妹就是妹妹,怎麼還不能喊了?

    白彩將人挨個說了一遍,哪裡人士,今年幾歲,擅長什麼,她知道的一清二楚。同時,也是告誡他們,不要想著逃跑那樣的傻事。

    「誒,馮似鍇,馮寶珠是你姑姑吧?」白彩突然想到了什麼,叫住以年輕人問道。

    年輕人名馮似鍇,他點點頭,「是。怎麼了,公子?」

    白彩道:「沒什麼,問一下而已。」

    白彩訓完話,眾人得到了短暫的自由。

    「你怎麼不去收拾一下?」白彩瞟了眼在自己不遠處一直磨蹭著的由牧牧。

    由牧牧左看看右看看,周圍沒有人,就他跟公子兩個,便蹭蹭蹭跑到白彩身邊,委屈的望著白彩。白彩雖然剛剛訓過他,可他直覺並不害怕。

    「怎麼了?」白彩實在受不了一比他還要大七八歲的男人用小鹿般水汪汪的眼睛望著她。

    然後,她就聽由牧牧嘴裡嘟囔道:「明明是妹妹啊,妹妹啊……」

    白彩一驚,第一次她聽由牧牧這麼說,還道他是小孩子心思,見到漂亮人物就當成是姐姐,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

    「牧牧怎麼知道呢?」白彩眨巴著眼睛笑的溫和無害。

    由牧牧咬著嘴唇,歪著腦袋,很認真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嗯,是真的啊,我就是知道啊。」

    難道是小動物的直覺?白彩想了想,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但是,她可不能由著由牧牧這麼出去亂說。

    「你可不能亂跟別人說我是漂亮妹妹哦,你要知道我是弟弟哦~~否則,就會有長著三隻大眼睛五隻長腿的怪物來抓走你哦~~」白彩低沉的聲音在由牧牧耳邊響起。

    由牧牧害怕極了,他最怕那些怪物了,於是趕忙沖白彩點頭。

    這是一種心理暗示,白彩前世經常用這種手段。雖然由牧牧說的話未必有人肯信,但白彩不願去賭那萬分之一的可能性。

    白彩心理嫌棄自己,買個僕人還能買出個麻煩了。但又不想隨便將由牧牧給處置了,這樣豈不是會寒了剛來的僕從的心?

    「好了,自己去玩吧,看看新家合不合心意。」白彩抬起明亮的桃花眼,笑著跟由牧牧說。

    由牧牧看的呆了,然後清秀的臉上浮起兩朵可疑的紅暈,一扭頭,羞澀的跑了。

    白彩:「……」她笑起來有那麼恐怖麼?

    真是個大孩子。白彩心裡想。不過,不管是真傻還是假傻能平安活到現在,想必是真有幾分本事。嗯,最好是這樣,要不然,哼哼!官奴市場管是人死定了。

    阿發跟她預想的一樣,蠻橫霸道,瞧這個不順眼看那個也不慣。在路上任他欺負的齊家父子早就離他遠遠的了,沒有了出氣包,阿發便去物色下一個。

    吃晚飯時,誰也不願意挨著阿發,送上門去讓他欺負啊,誰樂意啊。就連由牧牧這樣傻乎乎的人也不願意挨著阿發。

    阿發氣的摔了手中的碗,又踹翻了盛飯的木桶,罵罵咧咧,一邊罵著一邊找東西踹。看哪個人不順眼了,走過去踹上幾腳。眾人吃完飯便早早去睡了,這也是白彩的吩咐,養好精神,明天好幹活。

    ps:期末考倒計時~.r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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