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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29 青蒿治瘧 文 / 公子侑

    許是被陳墨軒給刺激到了,這一天白彩忙到很晚,就連本應該是放鬆時候的晚飯都匆匆扒了幾口。

    爐灶上煮著牛奶,一小桶牛奶還不到一大鍋的。

    讓白樺給看著點火,白彩就急匆匆的去找儲挈。

    儲挈此時正窩在家裡拿著白彩給的青蒿仔細的揣摩其中的關鍵。

    身為巫醫的他見識過許多上不得檯面的番邦土方,雖然這些土方不被正統大夫所接受,但是有時候無疑是救命良方。

    這個青蒿,他以前一直以為是普通的青草,卻沒想到他家公子告訴他這青蒿可以用來治療瘧疾。

    瘧疾,瘧疾是什麼?瘧疾一旦爆發,連皇帝陛下都束手無策的大疾啊!

    古往今來,即使是醫術最高明的大夫也只能做到治標不治本,或許可以預防,或許剛染上瘧疾不久的病患可以從鬼門關中被救回,但是真正要做到根治,就治那些重度病患卻是無能無力。

    不是沒有病患挺過來,但是少之又少。

    瘧疾一旦爆發,死的人可以按成千上萬來算。

    抗擊瘧疾最普遍的方法是焚!

    燒死瘧疾肆虐區域的所有人。

    雖然殘忍,卻也是無奈之舉。

    而現在,他家公子卻說,這個可以抗瘧?

    儲挈試著將採摘的青蒿切碎,等著明天拿出去曬乾。

    「喲,忙著呢。」白彩大步走進藥堂,這屋裡儘是藥味。也就儲挈這個醫學狂人可以忍受了。

    儲挈起身勉強給白彩行了個禮,心裡埋怨白彩來的不是時候打擾他研究。

    白彩對他敷衍的態度也不在意,這人就是這樣。對誰都看不上眼。唯一能入的了他眼的是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

    「研究出什麼了嗎?」白彩笑問。

    儲挈冷著張臉,沒好氣的說:「正在研究中,現在也沒病人,能有什麼結果!」

    好想揍人!白彩咬牙想到。

    「是嗎?我記得青蒿清熱解瘧,驅風止癢。治傷暑。瘧疾。潮熱,小兒驚風,熱瀉,惡瘡疥癬。這可是味很神奇的藥啊。當然了,你也得看怎麼用。不過,我這麼個門外漢都清楚。我以為儲挈你醫術這麼高超也一定知道的啦。」白彩很是抱歉的看著儲挈。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說「你該不會是個庸醫吧?」

    儲挈乾笑道:「公子真是謙虛。在您告訴我青蒿妙用之前,小可真是不知青蒿有如此妙用。」

    「要不我給你寫幾個方子?」白彩問。

    儲挈道:「好啊。」

    白彩想,他們到底誰是醫生啊!

    不過儲挈在醫術上的確有很大造詣,她不介意拉他一把。

    「你明天帶人去多採些青蒿,記住。這種青蒿不要跟那種青蒿混了。」白彩一面提筆懸腕特意叮囑道。

    儲挈道:「這我還是能分的出的。」

    雖然都是青蒿,但是能治療瘧疾的青蒿又名黃蒿有強烈香氣,還是很好區分的。

    「蠻族也常有瘧疾肆虐吧?」白彩一面揮筆快速的在紙上寫著一面問道。

    儲挈點頭:「的確不錯。草原夏季炎熱多雨,蚊蟲肆虐,瘧疾常有。」

    所以說,瘧疾是很公平的,大胤朝有,草原上也拉不下。

    白彩將記憶中的幾個方子寫好交給儲挈。「我就知道這幾個,你先把治療瘧疾的製成藥丸。」

    儲挈快速瞄了紙上一眼,心中越發驚訝。他敢肯定要說白彩學醫,定是成績非凡,無人能夠比肩。

    「不將方子傳出去嗎?」儲挈問。

    白彩似笑非笑的瞄了儲挈一眼,「你說呢?」

    儲挈正色道:「自然不。」

    開玩笑啊,有這麼個揚名立萬財源廣進的機會要他是公子爺一定不會傳出去。再說,他私以為公子爺不是那麼熱心腸的人。

    「明白就好。」白彩拍拍儲挈的肩膀。「如何使它成為神藥,以後就看你的了。」

    儲挈:……

    他確定他能聽懂公子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合起來,就不怎麼明白了。

    「公子。」儲挈想了一會兒還是出聲提醒道:「太過顯眼並不是好事。」

    白彩抻抻袖口,背著手道:「這我自然明白,你做好你的本分就行。」

    「記得把紙燒掉!」白彩留下這句話就慢悠悠的走了。

    儲挈低頭看了泛黃的紙張一眼,這是村裡小作坊做的紙很粗糙但卻足夠他們用。

    歎口氣,走到燭台旁,燃著紙,沒一會兒整張紙便成了灰燼。

    上面的方子很簡單,比他以前見過的方子簡單的多,但是……

    「難怪被人排擠。」儲挈低聲說。

    他家公子是大胤最年輕的尚書大人,雖然是前任。

    天道固然酬勤,但是有些人的天賦卻也是讓人嫉妒的要死。無論怎麼努力,都是拍馬難及的。

    「但足夠聰明。」儲挈撇嘴,繼續去研

    究那「神藥」去了。

    只有公子有錢才能給他錢去買各種各樣的藥材。這是儲挈堅信的。

    要是白彩知道此刻儲挈的想法,一定會「呵呵」的。

    「幹嘛去了?」陳墨軒在門前等著白彩。

    白彩指指員工宿舍,「那邊。」

    「喝酒唄。」陳墨軒抱著一個大酒罈子跟白彩說。

    白彩搖頭,「不了,我很忙。」

    陳墨軒皺眉,「你整天都在忙什麼?」

    「很多啊。我又不是你。」白彩閒閒的說。

    暮春夜晚的風很涼,不過,卻也在白彩接受的範圍內。

    「嗷嗚嗷嗚……」白小多邁著小短腿朝白彩撲來。

    白彩對這種柔軟生物幾乎免疫,如果不是白小多她可能連看一眼都不看。

    饒是如此她也懶得彎腰抱起白小多童鞋。

    陳墨軒一把抄起白小多,看向白彩,「不喜歡?」

    「不是。」白彩搖頭。「對待小孩就要嚴厲。沒聽說過慈母多敗兒嗎。」

    白小多小臉一鼓,小表情可委屈。

    白彩捏捏他嫩嫩的白白的小臉,「一會兒給你好東西吃。」

    灶屋裡的牛奶已經煮開,白彩舀了一碗再加了些楓糖給白樺喝。

    白樺瞪著眼睛抗議道:「公子!」

    「喝。」白彩淡淡道。

    「哦。」白樺一閉眼咕嘟咕嘟將一碗牛奶給嚥了下去。

    「又沒讓你上刑場。」白彩歎道。

    白樺一抹嘴,苦著張臉說:「是真喝不進去。」

    白彩揮手。「得得,本來是想看著牛奶能讓你長壯,不喝就算了。」

    白樺一聽牛奶可以讓人張壯,立馬笑嘻嘻的湊到白彩身邊說:「就是毒、藥也喝!」

    「起開吧。哪有那麼多。」白彩道。

    白小多對牛奶倒是不排除,或許有白彩在裡面加上厚厚的楓糖的原因。

    「公子我帶小多去睡了。」白樺跟白彩說了聲就抱著白小多回屋了。

    白小多蹬著小短腿奈何爭不過白樺,求助白彩無果只好乖乖認栽。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陳墨軒說。

    白彩知道他是在說她。對此,只能不置可否。

    「加上茶葉煮會更好喝。」陳墨軒說。

    「沒有好茶葉。」白彩回了句。條件有限,挑個毛線啊。

    「祺勒呢?怎麼沒見他?」白彩說。

    「在屋裡休息呢。」陳墨軒道:「剛回來也累的夠嗆。」

    「你倒是沒累著啊。」白彩繼續淡定的喝牛奶。

    陳墨軒眼神左右游弋了一下,「沒辦法,我可能比較強悍吧。」

    「裝。」白彩不屑道。

    「聽說你家布賣得不錯啊。」陳墨軒隨口問道。

    「還行吧。就那麼回事。」

    「那左右都是做生意,不如也讓我來湊個份子。」陳墨軒說。

    「繼續。」

    「你不是一直想做蠻族的生意嗎,祺勒帶領個商隊來往於西北跟大胤。正好還缺布匹。左右是買,倒不如買你的。有錢大家賺。再說你家的也便宜,是吧?這不我們就可以多賺些了嗎。」陳墨軒說起來是口若懸河。

    白彩白了他一眼,說:「你是說蠻族人傻錢多了咯?」

    陳墨軒摸摸鼻子,「當然不是,我是說帶你……」

    白彩放下碗。又往碗裡倒了些水,沖一下殘留的牛奶。「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要跟祺勒談。」

    「我是祺勒主子!」

    「但是你太好騙了。」白彩淡淡的說。

    陳墨軒語塞,怔怔的看著此時的白彩,他覺得現在的白彩沒有一絲兒人氣。

    像是游離在這個世界的一個木偶,美麗卻不生動。

    「當然了,你要是拐著彎的給我送錢呢,我也不介意。」白彩一攤手。「你知道的我很窮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白彩又回復到了無賴的小模樣。這才是陳墨軒印象裡的白彩。

    白彩斜了眼陳墨軒,「你是該在後面坐鎮的。至於那些瑣碎還是交給屬下做吧。」

    她絕逼不承認這是安撫陳墨軒,權當是看在他給自己的那些寶石的份上了吧。

    「不過……」白彩遲疑了一會兒,最後才面色古怪的跟陳墨軒說:「你給是那袋子寶石拿出去換錢可以讓你這輩子衣食無憂。幹嘛還要弄個商道?」

    陳墨軒單手支著頭倚著木桌,笑道:「那知道大胤商人為什麼冒著丟掉性命的風險跟蠻族交易?他們每次都可以收穫比那些寶石更多的財富。小白菜,人心是不會滿足的,我也不能免俗。」

    ps:好吧,收藏天天掉,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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