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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九十二章 文 / 衛爾未

    不好意思,更晚了哈。今天第二捲開捲了,親們希望兩人以什麼方式見面呢?吼吼

    ------題外話------

    時間在走,全都變了。

    兩年後的人們,或堅硬,或冷漠,或歸於柔軟。

    這是兩年以後的b市。

    ……

    「做了錯事,就去贖罪,來求我,我只會想讓你變的更悲慘。」

    緊接著,他靠近了那李廳長一點,然後冷冷吐出一句話。

    「對,是我做的。」慕予辰爽快的回答了,絲毫不遮不掩。

    「當年范家那麼慘都是……都是……」他怯怯的看著慕予辰,似乎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一般。

    想到這些,李廳長似乎也有些後怕。

    兩年前的那場腥風血雨,這個被稱作李廳長的男人也是見識過的,慕家未來繼承人的怒火以及他的雷霆手段。

    而范家家主范勻也一直都被通緝,奈何這兩年卻一直都沒有他的蹤跡。

    於是南方最大的家族,分崩離析也不過是瞬間的事情。

    由夏家牽扯出了范家的那些骯髒交易不說,甚至還被查出了跟他國之間一些見不得光的交易,而他們戶頭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筆巨款則是坐實了這個事情。

    兩年前南方范家有多慘,那是有目共睹的。

    「什麼?」那人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轉過頭,震驚的看著面前的男子,好半天腦子一片空白。

    而他的這句話無異於一顆投在平靜湖面的石子,輕巧的力道,卻有了十足的殺傷力。

    「那南方范家的下場你知道嗎?」那人似乎很是享受這種摧毀他人心理防線的事情。

    「不知道?」那人輕笑一聲,明明是很好聽的音色,卻莫名的讓人落了一身雞皮疙瘩。

    「不……不……不……知道……」他已經連話都說不好了。

    「不知道。李廳長你記不記得上一個騙我的人是什麼下場……」那人冰冷的聲音響起在耳側,讓那男人忍不住雙腿發抖。

    只見他起身,然後緩緩踱步到了那打顫的中年男人面前。

    「哦?陷害?」男子似乎突然來了興致。

    「慕……慕……慕少爺,求求你幫幫我吧,我也是被別人陷害的呀……」那人似乎是知道自己已經完蛋了,所以他的聲音已經抖到不行了。

    於是雖然心裡發顫,但是嘴巴上還是不能畏縮。

    雖然那人週身的氣息都是冷到了骨頭裡,但是無論怎麼樣,他也要求一求。

    事實上,他已經在這裡站了很久了,現在他的膝蓋都有些打顫了。

    而那來人卻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只見他緩緩的且專注的擺弄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似乎很有耐心的模樣。

    他一雙漂亮的眼睛裡滿滿的都是不屑和嘲諷的意味。

    「什麼?貪了錢,想讓我放你一馬?」說這話的人有一雙薄薄的嘴唇。

    同樣的場景,只是主角不一樣了而已。

    這裡已然是暖意融融,而另一邊卻是冰山一般的模樣。

    在午間的烈日下,兩人無名指上的戒指卻閃著莫名的光澤。

    慕連宋只是愣了愣,許久,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便向前幾步,直直的撲進了陸芳的懷抱。

    「是呀,我愛你呀,連宋。」那美如玉的男子似乎不曾看到嬌俏女子臉上的怒氣,他只是輕輕的笑著,然後張開了雙臂,等待著那女子的擁抱。

    「你害不害臊,半夜明明是你爬上老娘的床的,還死乞白賴的跟老娘說,你見老娘第一面的時候,你就愛我愛的要死……」

    「呸!」慕連宋似乎也將剛才的那些不好的情緒全都丟到了腦後去了,只見她轉身,看著坐在會議桌上的陸芳,忍不住的怒氣直直的就衝到了腦門上了。

    陸芳還不住嘴的歎息說到:「還有那麼多的花兒等著我去採,我卻被你這朵野花給折了……」

    「是啊,這兩年,我們陪你哥瘋成什麼樣子了,瘋到我都不認識我自己了,還……還把自己跟你瘋到了一張床上去了……」似乎是有些遺憾的樣子。

    慕連宋也知道陸芳想到哪裡去了,說不上惆悵,更多的只是感歎:「這兩年,為了陪他這個瘋子瘋,我都已經快精疲力盡了。」

    誰會不知道,熟悉那個人的人都知道,如今的他玩兒命的工作,涉足官場,善弄權術,卻唯獨不再踏進商場,誰又不知道,這是為了什麼呢。

    「阿辰會明白的,你的心意。」陸芳不知是說給自己聽的。還是說給別人聽的。

    慕連宋只是肩膀一抖,許久,卻只聽得她輕輕的聲音響起,帶了一起疲倦和說不清的惆悵:「是,我愧疚,所以我想贖罪,我想把哥哥的寶瑞發揚光大,最好做到國外去,讓全世界人都知道寶瑞,這樣,那個人……說不定也會看到,她就會知道……哥哥……有多想她。」

    「連宋你是在內疚嗎?」陸芳輕輕的一句話,卻莫名的帶來了讓人顫抖的真相。

    陸芳聽了慕連宋的話之後,只是輕輕的笑了一聲。

    久到可以讓尚且瘋玩的男子變得成熟穩重,也可以讓當初年少不識愁滋味的女子終於成了堅強模樣。

    兩年有多久?

    「陸芳你比我更清楚不是嗎?」慕連宋不正面回答,卻又清晰無比的告訴了陸芳,她心中所想。

    「究竟怎麼了?」陸芳只是輕輕的問道,雖明知道答案是什麼,他卻還是忍不住問。

    慕連宋聽到這聲莫名的帶了惆悵的聲音,卻只是輕輕的回答道:「嗯,陸芳。」

    「連宋。」她的背後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帶了淡淡的歎息。

    而那個被所有人稱作女魔頭的人此刻卻是站在會議室的落地窗前,一言不發,眉頭微蹙,卻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們忍不住長歎一口氣,在這公司的女魔頭的折磨下還能活著出會議室,還真是不容易。

    一場會議就在這一種詭異的氛圍下結束了,走出會議室的眾人,一個兩個的都有種重生的感覺。

    「又或者讓我也看看清楚,有多少人進我寶瑞只是渾水摸魚。」她的目光太過冷冽,這讓眾人不禁如芒刺在背,汗流直下。

    「不用可是了,今天在座的各位都請回去寫一份計劃書,讓我看看,你們這些金融人才,商業精英們有多少才華沒有被發現,又或者……」她環顧了四周,看著那些將頭勾得低低的眾人。

    「可是……」男子還想說些什麼,他看著女子,眸子裡還有著不贊同的神色。

    卻不想他的話直接被打斷:「知道林廈嗎?你知道它曾經在一個季度將營業額提高了百分之八十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那男子也忍不住皺了眉頭反駁。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要求太高了?」那女子聲音已經有些發冷了,她看著那說話的男子,已經頗有些不快了。

    「連……慕總……似是這個季度我們的營業額已經漲了百分之三了,我覺得已經很好了。」那男人皺著眉頭,似乎也有點不贊成這個被稱作慕總的女子的嚴苛。

    一個看起來跟那女子差不多年紀的男人終究是忍不住開口了。

    而過了片刻,似乎是實在不能忍受這種沉默到冷寂尷尬。

    然後卻只見眾人將頭埋得更低了。

    「這就是我們這個季度的營業額?那我要你們何用?」那女子話鋒凌厲,讓人聽了不禁一慫。

    她直接將手中的文件扔了出去,摔出了巨大的響聲,眾人卻依舊沒有一個人敢說一句話。

    只見那站在最前方的女子,一雙眼睛裡滿滿的都是怒意。

    偌大的會議室裡,在座的眾人早已經是汗涔涔的不敢多發一言。

    而在一個高級的寫字樓裡。

    像往常一樣忙忙碌碌的樣子,中心商務區的高樓大廈似乎都阻擋不了這種快節奏的工作步伐。

    在另一個半球上,一個再普通不過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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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安,巴黎。

    看著天邊的太陽冒出了一點頭,林蘇忍不住浮出了一個微笑,淺淺的,帶了莫名的安寧。

    那些一個人時,痛苦的回憶,是她這輩子都不願意再想起的,無助的,失聲痛苦的,都是她,卻又彷彿都不是她。

    似乎是下意識的,林蘇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卻又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許久,林蘇走到了窗前,從這裡,她可以看到最艷麗的朝霞。

    那些耳鬢廝磨,那些徹夜難眠,那些喜極而泣的淚水彷彿都是前世的事情。

    來巴黎兩年了,林蘇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滄桑感。

    都是那個人,卻此生不復相見。

    還有看著她時,溫柔的笑。

    剛才她做了一個夢,夢裡模模糊糊的都是一個人的臉,略帶孩子氣的笑,自信的笑。

    半夜裡,林蘇突然醒了過來,她這才發現,她的背後全是汗,早已經打濕了睡衣。

    所有的一切像是可笑的巧合,有彷彿是命運給予的巨大的無力感,縈繞的週身,寒冷的逼人。

    而另一人卻剛剛踏上了異國他鄉的土地,呼吸了第一口不屬於她所熟悉的那個地方的空氣。

    一個人離開了待了許久的不見天日的禁閉室,正在抬頭看著久違了的艷陽天。

    而此後,兩人像是怎麼都無法交匯的線。

    而那一年,有一班飛向法國的航班,看似普通,卻又載著兩個人的歡喜與哀愁。

    那一年的冬天,彷彿帶了一整個冬天的肅殺,大雪鋪滿了b市的每一寸土地,將大地裹成素白的模樣,明明是純淨的樣子,卻莫名的讓人感覺到更多的是,冷意和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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