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61章 徐，孟求學 文 / 最愛吃涼糕
瞎子李現在是鄉寨裡最好的鐵匠，這裡打鐵的物什一件都不缺，林北很迫切，所以瞎子李便當即點著爐火，準備為林北先打造一塊盔甲的鐵板樣品。
他這裡也是用的沼氣，不過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經過了改造還是怎麼的，使爐火的火勢顯得衝擊力更足，火的溫度也更高，屋裡很快就便得灼熱起來。
「大人，這沼氣真是方便之極，以前我等打鐵之時，爐裡的木炭必不可斷，如今卻是不用。」瞎子李把一塊鐵扔進了爐裡，笑道。
林北點頭，要的就是方便，不過他有些看不懂瞎子李在什麼，燒鐵？這樣子如果鐵融化成汁後，那豈不都流到爐裡去了？
沼氣哧哧，那塊鐵很快變得通紅，瞎子李用大鐵鉗把鐵夾了起來，放到鐵氈上，拿著大錘，開始光光的狂敲起來，等敲了幾分鐘，鐵已經有些冷卻了，又把鐵扔進爐火裡，林北看到鐵被敲得大了一點。
但是，林北很懷疑，如果依照這種打造法，什麼時候才能把林北所需要的盔甲打造出來，這也太慢了吧。
於是林北問道：「那個李鐵匠，你為何不把鐵融化成汁，再倒入模具之中呢？如此這般敲打，豈不是很慢嘛？」
林北因為怕說錯了，所以寫得很慢，寫完後還看了下卞吉，心說這麼說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卞一對瞎子李說了林北之言。
瞎子李瞪大了眼睛，隨後變得狂喜起來：「大人，難道你知曉澆鐵之法？」
這個叫澆鐵之法？林北不曉得，但是以前林北看到的都是這麼弄出來的東西。
以前農村有一些走村串家的賣家，這些人賣的是手藝，林北記得當時自己家裡就弄了一把鋁勺子。把廢舊不要的鋁製品給賣家，賣家當場把鋁融成鋁汁，倒入木箱之中，木箱裡是沙子，裡面可以隨時弄成常用工具的模樣，鋁汁倒進之後。很快冷卻，打開箱子就是一把亮堂堂的鋁勺，很新奇，所以林北也便記住了，看到瞎子這般敲打，林北覺得實在難以忍受這種比龜速還要慢的速度。
卞吉喝道：「放肆，大人還有何不能知曉的？」
瞎子李記起了眼前的龍神大人可不一般，收斂了點：「大人，小人無禮。實在是小人太過喜悅，可否告知小人那澆鐵之法，小人小人感恩戴德。」
「這個，很難嗎？」林北小心的問。
林北真沒覺得困難啊，把鐵融化成鐵水後就澆模啊，簡單明瞭，聾子都能聽得懂。
「大人，那鐵如何才能化成鐵水呢？」瞎子李問。
林北心裡哦了一聲。原來難點是在這裡。
林北探頭看了下爐火，爐火很大。但是很顯然，卻只能把鐵燒得通紅，想要把鐵融成鐵水溫度還遠遠不夠，「如若用木炭可以融成鐵水嗎？」
「不能，大人，宮廷中的大匠作倒是秘法能融化鐵水。不過小人等人卻沒有此等秘法。」瞎子李的獨眼殷殷的看著林北，熱切之極，希望林北能傳授他這種秘法。
林北有些頭疼了，他只是想來打造個盔甲的，咋還攤上這事兒了呢。而且說實在的，他對這個怎麼把鐵融成鐵水還真不太曉得，再說了，就算他曉得，以現在的科技水平能做到嗎？
現代是怎麼把鐵融成鐵水的呢？林北腦袋又飛速的動了起來，平時他還真未關注這個方面，所以一時間居然有些空白，隨後，林北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那是林北家裡有次防盜窗壞了，林北本想買個新的安上，一個朋友卻自告奮勇，說壞了就換太奢侈了，他能搞定，第二天，這個朋友就帶了工具，一些鐵條和一個電悍機，然後把防盜窗重新悍上了，悍鐵條的時候那聲音大得驚人，刺耳之極，不過他倒是記得了那個朋友說的一個詞兒：鋁熱反應。
因為那朋友說過電悍機的功率不夠，幸好有鋁熱反應，讓鐵很快融化才能悍得上，林北聽了也就一笑，以後也沒有關注過這些東西，現在倒是記起來了。
「李鐵匠，你這裡有鋁這種東西嗎？」林北問。
瞎子李趕緊點頭，鐵醫家裡不差這些東西，就算沒有，他也能找得到。
「那你試試把鋁和鐵同時放進爐子裡，看鐵能不能融化，好像鋁要放少一點，鐵可以放多一點。」林北知道的也就這麼多，至於能不能成，那林北心裡真的沒譜。
「謝謝大人，那我馬上試試。」雖然林北說得不清不楚，但是已經足夠瞎子李興奮了，他同樣對龍神大人的話深信不疑。
「試什麼？先給大人打造盔甲。」卞吉可不會讓這麼胡來，主次都分不清楚？
「哦，對對，是小人糊塗了。」瞎子李趕緊道。
林北道：「先不用打造了，你先試試此法吧，如果能試出來，那盔甲也能打造得更快，磨刀不誤砍柴功嘛。」
「謝大人，謝謝大人。」瞎子李真的感激了。
等林北和卞吉出了鐵匠鋪，雖然有林北發話，卞吉還是有些悻悻然：「這個鐵匠太過無禮，簡直是不知尊卑。」
林北笑笑，他可不覺得這有什麼尊卑不分的，林北反而覺得這個鐵匠不錯，聽到新奇之法就雀躍欲試，林北倒真的希望此人能用鋁熱反應把鐵成功的融化出來
安忠直的動作也很快，已經派人把林北要去日南郡的消息放了出來，用的自然是商量的那一套說辭。
西山鄉眾一聽，原來大人此刻還並未是真正的龍神，需要入海才能證為真正之龍，先是有些愕然，隨後就是大喜，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句話在這個時代也已經流傳開來，那如果成就真龍。跟隨龍神的他們豈不也能得到天大的好處？
根本不用安忠直多說，無數人都言道要隨大人同去，既然如此，安忠直也懶得多費唇舌，只讓這些庶民好生準備，最多十日便會啟程。
龍神要證道這個說詞可以騙庶民。但是對心腹的就要說實話了，安忠直把徐庶和孟獲還有王來財召集了起來，別的千夫長卻沒有通知，這也是安忠直謹慎之處，隨後，安忠直告訴了三人，龍神要遷移往日南郡的真正原因。
徐庶言道：「官軍此次確實勢大，想必當今天子欲除大人而後快，暫避其鋒確為上策。」
孟獲也言道：「徐庶兄之言便是我之言。」
至於王來財。本來他以前就是安忠直手下小吏，所以更沒有意見，安忠直去哪裡他也會去哪裡，他已經是千夫長了，很知足。
隨後，徐庶又言：「大人現在何處？我有事要說與大人知曉。」
林北隨後見到了徐庶，徐庶是和孟獲一起來的，兩人朝林北跪地。
徐庶言道：「大人。徐庶是來向大人辭行的。」
林北吃了一驚，邊上的卞吉臉色大變。上前幾步，一腳踹了過去，歷聲道：「徐庶，你這是是要做背主的忘恩負義之徒嗎？」
徐庶被踹倒在地，林北瞪了卞吉一眼，趕緊把徐庶扶起來：「急什麼？元直可不是這種人。」
卞吉氣得都哼哼：「如此時刻。他卻來辭行，不是那背主之人又是為何？」
林北不理卞吉：「元直，說說你的原因，為何要辭行？」
林北是真不信徐庶會是背主的人，不過說不定徐庶還並未認他為主呢。想到此處，林北有些傷感，原來自己果真不適合當那什麼主公，看吧，人才都留不住。」
徐庶：「大人，此次大人被迫遷向那日南郡，雖是要避那官軍之鋒，卻也是我等無能，未能保護西山鄉，未能保護大人，徐庶深感自身才識淺薄，如果此時徐庶有那張良韓信之才，八萬官軍又有何懼哉？大人此時又豈會如此？大人，徐庶曾經有言於自己，要求學大賢，學得那治國經世之策，在這裡徐庶學到了甚多，卻遠遠不夠，所以還請大人恩准屬下，前往中原，求學大賢，等徐庶學得經世的本事，再回來為大人效死。」
「你是說你只是要求學？」卞吉瞪圓了眼。
「夫子，正是如此。」徐庶道。
剛才卞吉這麼生氣，是因徐庶可以算是他的弟子了，如果弟子背主，那他這老師還有何臉面，現在一聽，徐庶並不是背主，而是想學更好的本事來為大人效力，卞吉的心欣慰了，同時也有些心酸，因為他沒那個本能，教不了徐庶太多。
「元直，是我誤會你了。」卞吉連忙上前，把徐庶扶起來。
「夫子」
兩人相對無言，基情無限
林北心裡也是一安，他就說嘛，徐庶這麼一個品格高尚的人哪裡會做出背主之事？原來是想再次求學，這樣很好，有南越這次的經歷，徐庶求學之途肯定會更進一步，等他學成歸來，那徐庶就更厲害了，說不定會變成另一個臥龍。
「元直，你求學之事我准了，中原之地人傑地靈，能人輩出，不過你也不可妄自菲薄，以你現在的能力，已經能勝過許多人，據我所知，此時只有兩人或可為你師，一為鄭玄，一為龐德公，如若你尋到此二人，便虛心學習吧。」
「謝大人恩准。」
「孟獲，那你呢。」林北又看向了孟獲，期待孟獲給自己驚喜。
「大人，孟獲也想和徐庶兄同行，一同求學遊歷，請大人恩准。」
都想求學，都想上進，林北就喜歡上進的孩子，此去日南，那邊人少，也不用孟獲衝陣，所以雖然徐庶和孟獲都要走林北也不擔心，便也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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