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18章 要錢何用 文 / 最愛吃涼糕

    「你之言我已盡曉，不過還是那句話，自行車，賣。」林北斬釘截鐵的道。

    甄平眼神從林北臉上掃過，自然是看不出來什麼，又在卞吉的臉上打了個轉，眼中疑惑之色一閃而過，卻並未再說什麼，他是商人，話已經說了一次，賣家還要賣，那就是兩廂情願，怨不得旁人了。

    「既然如此，那小人也不多言，不知大人想賣價幾何？」甄平心裡有些疑惑，該出手時仍然很果斷。

    林北又看了看卞吉，他真不知道該賣多少，卞吉想了想，沒說價，而是笑道：「甄掌櫃遠道而來，肯定身有疲憊，這件事先不談，明日再言如何？」

    甄平從善如流：「善。」

    卞吉定下了調子，於是宴席之上便再也沒有談生意之事，而是說起一些民間趣事，甄平此人博聞強記，把行商數十年遇到的一些趣事挑了一些出來說給林北和卞吉聽，雖然聽過便忘，林北和卞吉卻仍然覺得極為有趣。

    「大人在這望海城可遇到那些土著？」甄平問道，說起了望海城的周邊。

    「你是說長山山脈之後的土著人？」

    「然，那些土著人未堪教化，我等稱之為莆風族，莆風族人極暴虐，彼此食人乃是尋常之事，便在幾載前，這些土著還順河而上，欲攻入益州，被益州官軍打敗，劫掠了幾個益州村莊，人畜不留，而且我聽說九真和日南兩郡的蠻人與這莆風族人也多有聯繫，難道大人就未曾遇到過這些土著？如果遇之，大人萬萬不可留手。」

    林北輕描淡寫的道：「九真和日南兩郡的蠻人已被我等殺絕。」

    甄平臉色一變。強笑道：「原來如此，我等乘船而來，卻是不知，大人此舉能一絕後患，確是上策。」

    上策倒是上策。甄平心裡卻說這位大人原來也夠狠的，九真郡和日南兩郡的蠻人雖然不多，但是也得有三四萬吧，說殺便殺了。

    「至於你說的那莆風族人，我等也曾遇見。」卞吉笑道：「旬月之前，我等還攻下了一個莆風族部落。名為瓦波，甄掌櫃可曾聽說過此部落之名？」

    甄平想了想後搖頭：「倒未曾聽說過，莆風族的部落甚多，約有數十，沿水據山。有些與我漢地通商，有些卻稱王一方，就算那些土著人自己恐怕也不知曉所有部落之名。」

    「那哈卡部落甄掌櫃知曉嗎？」林北順口問道。

    「哈卡部落？大人遇到了這個部落？」甄平有些吃驚的問。

    「嗯，正準備要攻打呢，怎麼了，這個部落你也知曉？」

    甄平緩緩道：「自然知曉，莆風族十大部落之中，哈卡部落也是其一。如果大人欲攻打此部落，那定要小心部落中的靈巫，據我所知。這哈卡部落中有一奇獸，名為哈卡，為靈巫擅養，哈卡部落以此奇獸為名，顯然那奇獸是異常厲害。」

    「靈巫？就是土著人的巫師？」

    「然。」

    林北點頭，表示明白。

    一般來說。以部落形式形成的聚集地科技水平都很低下，但是卻孕育出了一種奇怪的職業。大都被稱為巫師，有點像方士。普通人眼中神神叨叨的那種，巫師在部落中的地位也一般很高，僅次於部落的首領。

    那巫師是做什麼的呢？一般來說，這種巫師都會有些醫術，能調配些藥材，同時，如果碰到部落中大型節日，巫師就會代眾祈福祭天。

    另外，巫師這個職業有些還相當神奇，有一些古怪的能力，至於是什麼古怪的能力除了巫師本人以外旁人便很難知道，哈卡部落的巫師應該就是屬於這種，能擅養奇獸也算是一種古怪的能力了，在現代那叫馴獸員，不過在古代，人們往往會對這種能力感到敬畏。

    「那哈卡是什麼奇獸？」林還是準備瞭解一下。

    雖然林北看不起土著人的科技水平，但是奇奇怪怪的能力有些連現代都無法去解釋，所以如果能瞭解一下總是沒錯的，說不定可以分析出來呢。

    甄平看了看林北，輕聲道：「據說這哈卡乃是一條長蟲，被那靈巫擅養後，能聽那靈巫之言，如臂指使，又因日日以人之血肉餵食，所以極喜食人，另體型碩大，刀槍不入，數百人也難以殺死。」

    林北啞然失笑，原來是一條長蟲啊。

    這莆風族說白了就是後世緬泰越等國的起始民族，這裡的地域也是後世的緬泰越等國的地盤，森林極多，其中比較出名的蟒類有兩種，一種叫緬甸蟒，一種是網紋蟒，所以如果有人能養蛇並不奇怪，後世這些國家也有人養蛇來看家呢，只不過這個時代人們比較迷信一些，如果那養蛇人宣傳一下自己是蛇神轉世，估計信的人就會不少，估計那哈卡部落的奇獸便是這種養蛇人整出來的。

    至於刀槍不入？連林北自己都還做不到呢，他可不信別的蛇能刀槍不入。

    如果是別的奇獸，那林北還真會提防一下，但是既然也是一條長蟲，林北便一點都不在意了，就算這個時代的蛇蟲有些確實特別大，但是直到現在，林北也未曾遇到過比自己體型更大的蛇類，他又有智慧，還會怕別的蛇？

    再往好的方面去想，哈卡部落的奇獸是蛇，說不定這個部落信仰的神靈便是蛇神，到時候林北一出現，說不定都不用打了，這些土著納頭便拜，這豈不省了許多力氣？這是大大的好事。

    「除了哈卡部落，莆風族別的部落的奇獸都是什麼？甄平，把你知曉的一一道來。」

    甄平點頭，說了下自己知道的情況，那些部落裡的奇獸很多都不同，但是其中卻有林北知道的，比如有一個部落的奇獸是白的長鼻獸，也就是白象，這個部落還有戰象數百，是異常強大的部落，有一個部落信仰的是恐魚，聽甄平描述恐魚的形狀，林北認為應該是鱷魚，還有一個部落的奇獸是白犀牛，然後別的部落的奇獸就很古怪的，什麼三個頭的黑龍，九隻手的蜘蛛，林北怎麼都想不出到底是什麼奇獸，最後林北認為，這種奇獸要麼是被那個部落的人進行了誇張，要麼就是扯淡。

    當成奇聞異事來聽，林北聽得津津有味，甄平也賣力，只要知曉的，便都一一告知，最後一頓飯吃完，光聽甄平扯犢子了，甄平說得口乾舌燥，把摩羅果酒都喝了兩壇。

    甄平的酒量可不怎麼樣，一點都沒有後世成功商人能喝酒喝得胃穿孔的風彩，看到他不勝酒力，卞吉吩咐人把甄平帶出城主府，自行歇息，甄十三也隨之離開，酒宴這才散去。

    卞吉跟著林北去了後院，讓侍從端來水洗了臉，精神了一下，這才問道：「大人，那自行車準備作價幾何？」

    在席上，卞吉就一直想著這件事情，他覺得甄平很重視自行車，所以準備狠狠的宰上一刀，反正甄氏肥得流油，中原如今糧價瘋漲，許多行業都受到了影響，對甄氏的影響卻不大。

    「你說呢？」林北叫人拿過麵餅，弄碎後扔進池塘裡，三隻海龜游過來便吃，一點都不客氣，他心想著，如果三隻海龜大了，自己也可以算是靈巫的一種了吧，因為他也在擅養奇獸。

    「一萬金？？」卞吉報出了一個數字。

    「你說一輛？」林北無語，造價也就是成本價兩金，你報一萬？瘋了吧？

    「當然不是。」卞吉沒瘋：「大人不是言過要把如何製造自行車的技術賣給甄平麼？知道了如何製造，甄平肯定不會買咱們的自行車了，所以我說的是技術。」

    「一萬金也太少了吧，上次咱們攻打合浦縣，臨走的時候都搜刮哦，是他們孝敬了五萬金呢，那還是黃巾肆虐良久，否則只會更多，一萬金太少了，而且你沒聽甄平所言嗎？甄氏造出自行車後，應該會賣給那些想打仗的人，這種人還缺錢麼？」

    如今軍馬的價格有些低賤了，但也是十數金一匹，自行車怎麼著也能趕得上軍馬的一半吧，對半折就是五金，甄氏估計也就是準備這麼賣，那些想打仗的最起碼要以萬這個單位來買吧，推銷幾個刺史或是將軍，甄氏便能大賺特賺。

    「那大人說呢？」

    「十萬金，甄氏有錢，這自行車是一錘子的買賣，仿造極易，否則便是百萬金也不賣。」

    聽到這個數字，卞吉一臉喜色，十萬金，這可是無數的錢了，隨後想到望海城的狀況，皺著眉頭道：「大人，如今我望海城遠在極南，自給自足，有錢好像也沒用吧？」

    林北一想也是哈，如今望海城一切自給自足，也沒什麼買賣，民眾要什麼東西都是以物換物，十萬金好像還真沒有什麼用處，又不能和土著人進行交易，難道托甄氏從中原帶東西過來？

    一時間，卞吉和林北大眼瞪小眼，尋思著這錢該咋用，而且不光自行車，鹽賣出去的話又是一大筆進項，難道讓錢在庫裡發霉不成？這是很傻的行為。

    一直到第二日，林北帶甄平參觀自行車的製造流程，林北靈光一閃，才想到了錢該如何去用。

    p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