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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六話 在你面前我不堪一擊〔必看!〕 文 / 站在邊緣的蝸牛

    陸桐雅眼眸雖然紅著,可裡面的情緒逐漸平穩。兩人默默對視,不發一言。最後,她輕輕垂頭歎息,說了一句,「隆迪,不要挑戰我對微生的感情。你玩兒不起。」說罷,起身往洞外走去。

    隆迪依然躺在地上,睜著眼,直勾勾地盯著上方的岩石。左手輕輕撫摸著右手上的戒指,邪魅的紅唇悄然一揚。

    洞內很黑,又很長,她看不到盡頭,極端的黑暗從兩邊侵襲而來,慢慢地,她失去了方向感,再慢慢地,她不知道自己是睜著眼還是閉著眼。當耳邊水滴的聲音徹底消失後,她開始惶恐不安。

    陷入了一片黑暗,沒有方向,沒有止境的漆黑之中。這種極端的黑暗讓她心裡越發的不安。她感覺自己走了好遠好遠,又覺得自己一直在原地踏步。回頭望時,連火光都沒有了,隆迪似乎也消失了。

    她走不出去,一個人陷入了這場困境。

    腿越走越軟,頭越來越沉。

    洞內溫度很低,時不時的陰風陣陣讓她的身體撐不住強大的意識。慢慢地,她軟下了,尋了一片稍微乾燥的地坐下,靠在洞壁上,昂著頭閉上眼,讓自己冷靜。

    究竟怎麼了?這是哪裡?為什麼走不出去?

    當閉上眼後,困意席捲,慢慢吞噬著那已被削弱的意識。

    好睏,好想能有一張舒適的床讓她睡一覺,最好還能有一個溫暖的棉被,想著想著,她越發睏倦,隨身而躺,身下竟然軟軟的,彷彿真的躺在了一張舒適的大床之上。

    想要睜眼卻沒有力氣,想要說話,也說不出來。無力地側身,身上卻在同時被蓋上了一塊似絨毯一般柔軟的東西。她舒服地呻吟了一聲。手一伸,似乎碰到了什麼。

    有另一隻手覆上了她的手背。舒適的溫度告訴她,這人是微生。於是她更加安心了,卸下所有的防備,安心入眠。

    「陸桐雅。」隆迪輕輕抱著躺在他懷中的美人兒,視線柔柔地掃過她的五官,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她其實沒有走,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給她的幻境。她意識越薄弱,幻境的能力將會越強,她走不出來的,如果沒有他的幫助,她將永遠沉睡在他的懷中。

    想要把她留住實在太簡單了。只是……他不希望這麼玩兒下去。一點也不刺激。

    「我想到另一個玩法。要不,我們試試?」漂亮的眉毛微微一挑,他的眼中流露出濃濃的趣味,沉思片刻,他終於緩緩垂頭,然後……做了一件這輩子從未做過的事。

    吻她。

    主動的,親吻她。

    不是等著她的臨幸,不是等著她的挑逗侵犯。他在她的唇邊流連忘返,然後再順著她的嘴角吻上她的潔白細嫩的脖子,扒下她的衣領,吻再深入。一路往下。

    安靜的環境中發出親吻的聲音,他狠狠地在她的胸口及脖子上落下了幾個紅色的吻痕。許久後他終於抬頭,嘴邊的笑越發深刻。

    ……既然,你想回去。那我便放你回去。

    那時,你才會發現,我的身邊不是地獄。

    伸手輕輕撫摸著她的紅唇,他的笑很美,但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有毒的。身邊的黑暗在層層褪色,隆迪在逐漸消失。最後消散的是他嘴邊那抹滴著鮮血的笑容。

    ……

    「啊~!」隨著一聲驚叫,陸桐雅觸電般起身,身上一層冷汗,她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的,也不知道在夢中看到了什麼,只是覺得此時的心跳特別快,特別駭人。沉思一會兒,凝神思考。她逐漸想起,她似乎在洞裡,然後迷路了……回過頭,一個漆黑深邃的洞口赫然在她的眼前。她長長歎息一聲,摸了摸額頭上的冷汗。

    看樣子,她出來了。

    可是,天已黑。

    來不及再想其它,她連忙從地上站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伸展雙翼,拍打著往學校的方向去。

    這麼久了,微生肯定很著急,她只記得,她讓微生在宿舍樓下等她,她知道沒有等到她,微生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她用最快的速度往學校趕,一門心思想著該怎麼把冥日空的威脅告訴微生。天邊的月亮透著微微的血紅,黑色羽翼從暗藍色的天空一劃而過。

    當她趕到宿舍樓下時已經是深夜時分,她累得氣喘吁吁,汗水也已經浸透了衣襟,她馬不停蹄,準備往樓上跑,可剛剛從隱蔽的小門爬過,就聞得一聲冷哼。

    她一驚,回頭時便看見了微生。

    周圍很暗,再加上她非常急迫沒有注意到微生那張白得不正常的臉。

    伸手,她一把抓住微生的手腕,說,「微生,我被冥日空附身了!」這是最重要的主題,她以為既可以解釋她為什麼莫名其妙消失,又可以解釋她怎麼這麼久才回來,還可以提醒他冥日空的危險。

    可,微生目光淡淡,輕輕放在陸桐雅大汗淋漓的額頭。不發一言。

    「他準備用我來威脅你,好在我跑掉了。微生,我……」話沒說完,微生就似忍無可忍,一把抓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回去說吧。」轉身,他閉眼,深深地出了一口氣。

    陸桐雅,我知道冥日空可以附身,更知道冥日空絕對不能附上戴有死神之戒的人身上。他默默擦著陸桐雅食指上的戒指……她這個謊,撒得一點也不高明。

    無奈地笑,他繼續沉默。沒打算戳破她的謊言。

    回到家後微生自顧自地走到陽台抽煙,陸桐雅則去浴室洗澡,剛把衣服脫完,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驚訝地低呼了一聲。

    她的脖子下方,胸口處有好幾個紅色的印痕。這種痕跡她特別熟悉……微生曾在她身上留下過很多次。

    她摸著細白的肌膚,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這是吻痕嗎?

    什麼時候弄的?是微生嗎?雖然昨天他也在她身上留下了諸多痕跡,但那多是咬痕,之後他並沒有再碰過她,而且今天早上她也未曾發現。

    難道是冥日空?在附身之際用她的身體做了什麼?越想她越覺得不妙。想告訴微生,可這種事要她怎麼說出口,還有……微生會信嗎?

    她原本就莫名其妙消失了這麼久,身上又突然出現這些東西,他會亂想的,他本來就不信任她,若這樣……她搖了搖頭,不可以,不能讓微生發現。

    好在她今天穿的是高領毛衣,剛才光線又暗,微生肯定沒有發現,只要再堅持幾天,不讓他碰自己,不讓他看到就可以了。就能蒙蔽過去的。

    雖這樣想,可她的心裡仍然不安著,惶恐著。頭腦中那段莫名其妙的空白點讓她覺得這件事或許沒有這麼簡單。

    但,她沒有任何線索。

    洗完澡,睡衣的領口不如毛衣,她對著鏡子遮掩了幾次,脖子上的印痕才能被遮蓋,可稍不留意就會裸露而出。

    微生並不在屋內,他還是坐在陽台,正背對著她。

    陸桐雅暗暗鬆口氣,躡手躡腳地往床上跑,然後迅速鑽入被子,把燈熄滅。此時的黑暗能讓她心安。

    沒多久,床一陣輕微的抖動,她知道微生上來了。而如她所料,他一爬上床就將她攬入了懷中,不由分說埋頭就含住了她的紅唇。

    吻越加炙熱,他的大掌也不安分。

    陸桐雅心臟狂跳,心裡琢磨著要不就順其自然地讓微生做下去,屋裡這麼黑,他又這麼動情,或許不會發現她身上那詭異不明的吻痕。這樣一來,或許明天他就算看見了,也會覺得是他留下的。

    但剛產生這種想法就被她否決了。微生視力極好,如果讓他貼在她的身上一路吻下,他稍微睜開眼就能近距離與她身上的吻痕近距離對視接觸。

    太冒險了。

    那怎麼辦?從實招來?他能信嗎?

    「微生,我們聊一會兒。」伸出手將微生抵開,她慢慢往後撤,緊緊捏住被子,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遮擋住。

    黑暗中微生那雙鳳眸越顯明亮,他看著她,沉默了片刻,又向她靠近,「一邊做,一邊聊。」

    「……」陸桐雅白眼,對微生的獸性倍感無語,她又往後退,一路退到床邊,眼看著要摔下去,微生終於停止向她逼近。

    「我們好久沒聊過天了,聊一聊嘛……」陸桐雅伸手,揪住微生的衣襟,開始撒嬌。

    微生又看她半響才回,「我們也好久沒做過了。」

    「……」微生總是能一言讓她無法接下去。她囧了。支支吾吾半響,她說,「今天我、我累了。」

    「所以,又不能碰你唄。」他還想著昨晚陸桐雅那句傷人的話。翻身坐起,又準備去陽台抽煙,可他剛從床上站起身,穿好衣服後,想了想,又坐回來,沒有轉頭看她,只是悶悶地問,「陸桐雅,是不是這麼久沒見,你開始煩我了?」

    他垂著頭,背影落寞,「是不是,你已經不習慣我了?」

    「沒有,不是這樣的,我只是……」看著受傷的微生,她真想解釋,可怎麼解釋告訴他,她身上留有不明的吻痕?

    「那為什麼。」他看著漆黑的地面,自行揣測了許久,最後還是只有長長歎息,「你不愛我,我知道……所以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愛上別人了?」回過頭,他看著她,黑色的劉海正好傾斜而下,微微將他的眸掩蓋。

    這個問題讓她從何說起?什麼叫做,你不愛我,我知道?他究竟是為什麼如此篤定,對自己就那麼沒有信心嗎?

    陸桐雅扯著被子,往他慢慢挪動,然後伸手環住他的腰,貼在他的背脊上。

    「微生,我知道契約沒消失的原因了。」她微微收手,更加用力地抱著他,「不是因為我不愛你,是因為我很可能根本就不是沈家的女人,你知道嗎,我……」

    「他是誰?」可是,既如此。她的話微生聽不進去。陸桐雅一顫,她知道微生不會這麼容易相信她,更知道她需要證據,可她沒想到微生連想都不去想這個可能性,連聽都不願意聽。他只是把她說的這個可能性當做了她的煙霧彈,用來保護她心裡真正所愛的人的煙霧彈。

    陸桐雅徹底無語了,她還能再說什麼。

    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微生扒開她抱住他腰的手,側頭,繼續垂下看向漆黑的地面。

    「我沒在你身邊的這段日子,你和他過得很好吧?是不是打算離開這裡,去雲遊四海呢?」他果然聽進了讒言。或許那也不算讒言,至少有一半也算是真實的。

    陸桐雅垂頭,無力歎息,「微生,我愛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愛你。」到了現在,連她都覺得這樣的話沒有了可信度。

    微生愣了愣,片刻後回身,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凝視著她,漂亮的眉頭微微凝蹙,「這麼久沒見到你,你知道我多想你嗎……可是,連簡單的夫妻之間的親熱,你都開始拒絕了,連我對你的觸碰你都如此反感。」眉頭越蹙越緊,「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愛我?」

    「我……」她不得不承認,身上莫名出現的吻痕實在太及時了。這讓她有口難辯。

    「我知道,你是為了孩子才回到我身邊的。聽李姨說,女人會為了孩子犧牲很多東西。我現在……」放掉掐住陸桐雅下巴的手,「只希望,這是真的。」

    陸桐雅的心正隨著微生那雙漸行漸冷的眸沉下。曾經,她還能從微生的眼中看到憤怒,看到痛苦,可如今,取而代之的是絕望。他的心似乎開始一點一點的死了。他似乎已經陷入了黑暗,同曾經一樣,一個人生活在一片血海,擁有的只要黑暗,而如今,哪怕留著她,他依然生活在無止境的孤獨之中。

    再沒有人能夠拯救。

    「究竟要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陸桐雅低垂著頭,歎息。可剛剛呢喃出這句話,她就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她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你問我嗎?」他冰涼的手覆上她的臉頰,「現在自然是做……」愛。她知道,以前微生也如此,他只要不安,他的**就會更加的強烈。

    「好。」陸桐雅彷彿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她猛然抬頭,然後放下緊緊攥在手中的被子,雪白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在黑暗的襯托下似乎都發出了微弱的白芒。

    只是一瞬,微生的視線就鎖住了什麼,然後陸桐雅看到……他眸中那平靜深邃的大海,正逐漸的暗下,一點一點,透徹的光芒,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轉為猩紅。

    這個速度說快,也不快。她眼睜睜看著他的眸在發生轉變;說慢也不慢,僅僅過了一會兒,屋內的氣氛就完全不一樣了。

    什麼絕望,什麼平靜。她發現,那不過是微生用盡心機,耗盡心神強裝出來的。當看見眼前**裸的現實,讓人遐想的東西時,他的氣勢陡然轉變。

    這一刻,陸桐雅突然發現,坦白從寬錯誤了。

    她完全低估了一個男人的嫉妒心,和佔有性。

    更何況的是,她還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了隆迪巧心佈置的陷阱之中。

    「微生,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沒有一點印象,冥日空他利用了我的身體,或許做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我……」她知道,她要抓緊這段時間,在微生沒有因憤怒失去理智的時候向他解釋清楚。她卻不知道,她的解釋才是讓微生步入更深更加無法自拔的憤怒深淵。

    她看見微生猛烈起伏的胸口,也聽見了微生那駭人的如同擊鼓一樣的心跳。那紅色的眸中似乎隨時都會滴下鮮紅的血液。

    她害怕了,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微生,你冷靜一點,你聽我解釋……」

    「不用解釋了。」微生伸手扶住額頭,他的頭疼得隨時都會炸開,他似乎能看見不一會兒後他的頭會「砰」地一聲,炸得血肉模糊。

    「我想我能聽明白。你是說……」他努力邁動四肢,往床上爬動一寸,「冥日空附在你身上,然後利用你的身體和某個男人上床了是吧?對嗎?」

    僅僅只是這個解釋,就已把她推入火坑,陸桐雅連忙搖頭否認,「不,不是。隆迪說他救了我,我沒有……」情急之下,她突然說,但又沒說太遠,心裡突然一塌,心想,糟了!

    「哦……」微生連連點頭,「那個男人是隆迪。你見到隆迪了?然後莫名其妙的和他上床了,是嗎?」他瞪大的眸,猙獰的面孔已和惡鬼無異。他似乎無力地挪動四肢向她靠近,爬動。彷彿他的身體都僵硬了,她能聽見「擦擦」的由骨骼發出的摩擦聲。

    「微生,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真的,我不知道……」她急的都快哭了,可問題是,她還不知從何解釋。她真的什麼也不記得,她只記得都是隆迪說的,於是她緊緊抓住微生的手腕,彷彿抓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微生,是隆迪,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說的,我不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

    「在他的懷裡?」微生突然笑了,「穿衣服了嗎?在床上嗎?」他只知道黎小英說陸桐雅有很重要的一個約會,離開了,不一會兒就會回來。原來是這樣啊,因為沒私奔成,跑去和隆迪商量對策了嗎?然後情到濃時又水到渠成了嗎?

    還說什麼冥日空,什麼可笑的附身,也虧她想得出來!

    「那你還回來幹嘛?因為孩子嗎?你是不是還想把孩子搶走?」一把扣住陸桐雅的下巴,身體猛然一翻,將她壓在身下,「陸桐雅,你究竟要把我傷成什麼樣才甘心呢?我已經為了你,退讓到如此田地……我什麼都不在乎了,我只求你,我求求你……咳~」話並沒有說完,他張嘴之際,一股濃濃的血如瀑一樣從他嘴裡瀉出。全部傾瀉在了陸桐雅的脖子上,領口,一直蔓延到胸口一片。

    「啊~!」陸桐雅嚇慘了。伸出手,摀住嘴大叫了一聲。

    微生立即從她身上而起,連往後撤。急促又粗厚的喘息,伴隨著巨大的出血量。沒一會兒他整件衣服的前襟全被鮮紅的血浸染了。

    他想離開,他不願讓她看見自己如此狼狽,可剛剛下床,沒走幾步,腳下一軟,他癱倒在地,又試了好幾次,他什麼力氣都沒有了。

    手在一遍又一遍地擦著從嘴角不斷瀉出的血……但這一次,不論他怎麼控制也控制不了。因為,他無法控制被掏空疼得撕心裂肺的心。

    「微生,微生,你還好嗎?!」陸桐雅連忙從床上爬下,一咕嚕摔倒在微生身旁,伸出手捧住他的臉。他們兩人都全身是血,彷彿受了重傷。

    她替他擦著嘴角,可剛剛擦乾,他又會湧出新鮮的,制熱的……

    微生卻不急了,靜靜地看著眼前已被嚇哭的陸桐雅。他咧著嘴笑,哪怕笑得難看,哪怕潔白的齒縫間全是扎眼的血紅。

    「你也會為我著急嗎?也好……若不這樣,你還真以為,我微生是鐵打的,咳咳~」他又是猛然一咳,「你會害死我的。好、好,你就等著那一天,等到那一天再和你的愛人長相廝守。我輸了,我徹底的輸了……」

    「不,不!微生,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陸桐雅急得大吼,她手足無措,然後伸手一撲,沒有想到輕輕鬆鬆就把微生壓在了身下,她也不管其他,埋頭就吻上他的唇。

    這是充滿著血腥味的吻。

    微生的血在二人口中流動,她一口一口地把它吞入腹中。

    「微生,我會找到原因,我不允許任何人借我之手,害死你。」此時,陸桐雅的大腦卻出奇的清晰,她雖然沒有任何線索,沒有任何記憶,可微生那句話說得對,在這個世界上,能殺死微生的人只有她,所以,如果有人想害微生,一定會借她之手。吻痕事件就好猜了,那個人想要的或許就是如今這個效果。

    畢竟,只要稍微熟悉微生的人便知道陸桐雅對他不一樣,微生從來不懂愛,所以如果他愛了,也不懂怎麼含蓄,怎麼隱藏。

    陸桐雅知道,他已經嘗試了半年,不去見她,忍住強烈的思念,可他在她的面前,就像孩子一樣的,她明白得很,他的小心思,他的小驕傲。

    他對她的愛就如同此時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海水,如同兇猛的野獸。

    她吻著他,用從來沒用過的瘋狂和力道。

    果然,不一會兒,微生就稍微安靜了。吐血的症狀也終於停止。

    你看看,這就是他。憤怒來得那麼急,走得也那麼快。只要她肯做,他所有的情緒都是可以掌控在她的手中的。

    「老公,給我時間,我會找到在背後陷害我們的人。」一聲老公,抵過上千良藥。

    微生不自覺地點了點頭,然後慢慢閉上眼。

    「我雖然不知道身上這些痕跡怎麼來的,可我確定,我醒來的時候沒有和別人上床。」她抓緊這段平靜的時間,向他解釋,「老公,你相信我,可以嗎?」

    微生又睜開眼,看著她。不說話。

    窗外狂風忽作,夾雜著飄雪。屋內的氣溫卻在逐漸升高。

    「微生……我會向你證明我的愛,哪怕……用我的命。」她目光堅定,「我保證。」

    微生盯她半響,又垂眸,「三兒,我已經沒有力氣了。不要讓我糾結這個……」他的歎息那麼無奈,「我會瘋的。」

    陸桐雅懂,他是說,不要給他希望,不然等到一點點的失望,他都會無法忍受。

    「你只要不離開我。好好的留在我身邊,讓我愛你……就夠了。」他不要了,不要陸桐雅的愛,那太重太沉,他會被壓得不能喘息。

    雖然不會同曾經一樣快樂,雖然他會覺得孤獨,可是,那也好過陸桐雅從他的生命之中消失的痛苦。

    「可是,我求求你……」他繼續吐血前沒說完的話,「求求你,不要讓我知道你還愛著別人。我……沒你想得那麼強大。在你面前……」

    在她面前,他脆弱得……不堪一擊。

    「微生……」陸桐雅深深地凝視著他,萬千的愛意和情緒化作了這一聲簡單的呼喚。

    ------題外話------

    我快為微生哭了……虐我男神……如果你們男票在你們身上發現了不屬於他的吻痕,我告訴你們,會更慘,在男人心中這是不容解釋的

    所以……這件事,微生也是沒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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